桑子傑驚呆了,難道他們聽見了張浩邦臨死前跟自己的對話?不可能的,自己起身的時候他們纔上來的,也許是猜測?
“什麼啊!我哪裡有知道賬戶密碼?”桑子傑剛說到這裡,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拳,他這一拳捱得一點防備都沒有,因此他一個跟斗栽倒在地,嘴角一麻,牙齒割破了口腔,鮮血直流。
兩個漢子衝上來,兩把M16槍管頂住了他的胸膛。桑子傑連忙暗自運氣護體,但是運氣護體也只不過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刀砍子彈射照樣抵擋不住。
“綁上!我看這小子是要錢不要命啊!”
桑子傑被野蠻地扒光了衣褲,拉靠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雙手拉到柱子後面用銬子銬上了。冷笑道:“我想你非常清楚張浩邦的錢都是人民的血汗錢!這筆錢任何人都無權獨吞,我們的鋤奸隊的任務一是處決叛逃的貪官污吏,二是追回被貪官污吏轉移海外的人民的財產,現在,這筆錢到了你唐傑的手裡,交出來吧,你小小年紀也不怕那麼多錢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桑子傑一臉委屈狀道:“隊長,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當時是被亂槍打死的,我本來是要將他拉回來的,可是誰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夥僱傭兵?”
“啪!”一個耳光狠狠抽在桑子傑的臉上,他微微一笑道:“別打我了,我真的不可能知道!”
的手打在桑子傑的臉上,可是他的手掌卻針扎一樣的疼!“來人,給我過電!”大聲喊道。
電擊,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桑子傑看看這個鐵皮房裡面,前後一共加上有六個男子,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華裔,他們有長短槍和各種刑具,自己就算是掙脫手銬也沒有絕對的勝算,這些人都是有功夫的練家子,還是熬刑吧!等待機會再說。
他的胸前左右蕾頭被電極夾子夾上了,一個大個子站在簡易的刀閘前看着說:“隊長,準備好了!”
“嗯哼,等下,唐傑是朋友,是懂得民族大義的男子漢!我再給他最後一個機會!”走過來,手裡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在桑子傑的手臂上比劃着問道:“小哥,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可以不說,但是,我保證你以後永遠成爲一個廢人!永遠都沒有機會享用那筆錢,爲了祖國和人民,我說到做到!”
桑子傑笑笑道:“你得了吧,別把什麼都掛在嘴上,你很滑稽的!就算是這筆錢你拿回去,還不是照樣被別的更大的貪官污吏瓜分掉?你嘴上的人民,能得到一毛錢嗎?”
“怎麼說,你還是知道的嘍?說,我只問這一遍,張浩邦臨死前,都給你說的了什麼?”手中的尖刀從他右手手臂的臂彎處紮了進去!
“嘶!”桑子傑倒吸一口涼氣,很痛!
“他說……大哥,刀子可以拔出去嗎?你這樣用刀子扎進去,我想不起來……”
“哼哼!只要我手裡的刀子一轉,你的這條胳膊就別想要了!胳膊上的筋絡都在這裡彙集,我的刀尖轉一轉,筋脈全斷!說!”的面目變得異常的猙獰。
“我草你姥姥!,變成鬼我也要殺了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廢了我吧!啊!”桑子傑大叫起來。
的刀子猛地王裡面一捅,刀子結結實實穿透他的臂彎釘進了木樁!
“合閘!”拔出刀子叫道。
桑子傑頓時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電流從他的胸膛擊過,他的全身都突突起來,蚯蚓般紫色的電弧在他的身體上下亂竄……
“加大電壓!唐傑,受不了你自己可以隨時喊停!”殘酷地大笑起來。
“來吧!啊!好過癮啊!呀呀呀……”桑子傑連聲慘叫,他的心臟幾乎承受了常人造就承受不了的電擊,將電壓推上去的那個傢伙有些顫抖了。
“隊長,現在的電伏,電死十頭牛都沒問題了!”
“停停停!”喊道,“誰他媽讓你推那麼高的?”
“你不是說加大加大的嗎?”那個漢子還在辯解。
“快,過來看看死了沒有?”
桑子傑立即閉氣裝死,一個傢伙過來,找他的脈搏沒有,翻看他的眼皮,說:“瞳孔還沒有放大,估計暫時昏厥了,怎麼辦?”
“沒死是吧?死了就徹底斷線了,這樣,你們兩個,把他擡到地下室去關起來,今兒就到這裡,你倆就在下面給我死盯死守,只要他一醒過來就馬上上來報告!”
“是!”兩個接到命令的漢子解開了他的手銬,將夾在他胸前的兩個夾子摘下來,拖死狗一樣將軟布丟襠的桑子傑拖到了地下室。
他被丟在一個屋子裡面,水泥地貼着他的肚皮,冰涼,他的右手的手臂上的貫穿刀傷也開始隱隱作痛。他悄悄掙開一隻眼睛,看到兩個傢伙在相互點菸。
他馬上爬起來,一個傢伙看到了可是已經晚了,桑子傑一掌一個,用左手將兩個倒黴蛋拍暈了過去!
他迅速扒下其中一個傢伙的衣服,將另一個傢伙的襯衣撕開,包紮在自己的右手手臂刀口上,略微活動下,還好,並沒有真的被切斷筋脈。
他穿上衣褲和鞋子,兩個傢伙身上都是貝雷塔手槍,他連槍帶彈匣都收了,兩把槍插在腰上,四個滿倉彈匣掛在腰帶上,還有一把一尺長的軍用匕首,被他將刀鞘綁在小腿上,外面用長褲蓋上。
桑子傑貼緊牆壁聽聽,上面一點兒生息也沒有。他將手槍拔出來,想想又插回到後腰,伸手將褲管裡面的匕首拔了出來。
他一步步走上來,來到上面,慢慢將通往地下室的門推開一條小縫兒,看到鐵皮房裡面的一張破舊的大木牀上躺着一個睡覺的,從這個角度看不到其他人,也就是說,其他人也看不到自己。
他閃身出來,鐵皮房裡面昏昏暗暗的,這邊牀上一個,那邊靠邊的牀上也有一個,只有兩個傢伙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