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過緊迫,流氓這一段時間黑天白天都沒有多少時間,忙着秋收。唉,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這不擠出了點時間碼出來一章,要不流氓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
就在冷焰火熄滅的間隙,空棺槨中猛然傳來一陣敲擊聲。‘怦怦’的聲響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耳,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剛剛開棺,我和鐵
蛋都前後檢查過,棺槨中除了有半下散發淡淡腥臭的黑水,還哪裡有其他的東西?難道是棺槨中的屍體並沒有仙解超度,而是還隱藏在黑水之
中?
我腦袋裡一瞬間的涌過這些念頭,不過眼前黑咕隆咚的,四個人都沒長夜眼,跟個瞎子似地,就算猜出個花來也無濟於事。我抽身往後退了
一步,招呼鐵蛋趕緊上亮子。
鐵蛋也不敢怠慢,伸手摸出一支蠟燭來點燃。幽暗的燭光還沒有徹底伸開,忽然‘刷’地一聲熄滅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我們遇見了
鬼吹燈?可是鐵蛋開了棺槨之後什麼東西也沒拿,就算是這墓室中果真有鬼,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啊。我想都沒想,對着鐵蛋吼道:“小
黑,你他媽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要是拿了趕緊着放回去,咱們現在這情況,保命要緊!”
黑乎乎的只聽鐵蛋嚷嚷道:“我什麼時候拿了?你也看到了,那裡面竟他媽是黑水,我不能捧一捧黑水出來吧?別說我沒拿,就算是
我拿了,我也不給他,想要拿回去也行,先給黑爺我三萬塊錢......”鐵蛋一邊嚷嚷着,一邊又點了兩三次蠟燭,可是每次點燃蠟燭之後,都
沒等燭火徹底燒起來就‘噗’地一聲熄滅。鐵蛋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對摸金校尉祖傳下來的‘鬼吹燈’一說深信不疑,此時接連點了三四下
,都沒點燃手中蠟燭,不免底氣不足,罵罵咧咧的給自己壯膽兒。
我摸到鐵蛋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小黑,別費勁兒了,我看好了。發生‘鬼吹燈’這事兒不是因爲我們拿了他的東西
,我看他是想讓咱們都死在這裡給他陪葬!用心如此歹毒,咱們兄弟也別他媽給他臉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鐵蛋本來就被髮生‘鬼吹燈
’這事心裡老大不舒服,此時聽我這麼一說,把手裡的蠟燭重新塞回揹包裡說道:“行,大不了咱們哥倆今兒個都交代到這兒。要是那
樣,就算死了我他媽都不放過他們!”
說話間,棺槨中的敲擊聲的節奏愈發快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正要費勁兒地爬出來一樣。此時蠟燭也點不着,我也忘記了拿冷焰火,我們
四個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黑乎乎的棺槨,想要看看這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怪物。
敲擊聲一陣緊,一陣鬆。不過挺了半天時間,黑乎乎的棺槨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可怖的東西爬出來。我抹了一把額頭上沁出來的冷汗,說道:
“大家別大意了,都小心點!小黑,你再點一下蠟燭試試!”這一次鐵蛋恨順利的就把蠟燭點燃,幽暗昏黃的燭光登時散落在我們四個周圍,
把我們的影子都拉的老長。
有了燭光,我心裡多少有了底氣,見項少卿和封幕晴模樣都是如臨大敵,我故意提高的一個聲調說道:“同志們,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封
建統治階級一貫就只會裝神弄鬼,這招嚇唬嚇唬愚昧不化的封建百姓還行,如今碰見了咱們三個無產階級戰士和一個國際友人,下場就只有黔
驢技窮了!......”我話還沒說完,棺槨中傳出的敲擊聲也隨着我的語調上升了一個高度,我們幾個都沒有心理準備,此時不免被嚇了一跳。
鐵蛋對我擺擺手說道:“老胡,我看咱們對付這羣冥頑不靈的封建狗腿了,也不用來先禮後兵那一套了,直接抄傢伙劈了這七個棺槨,然後
一把火燒了乾淨,我他媽看看,他們還能起什麼幺蛾子。”鐵蛋說罷就要動手,我一把拉住他,此時兇險不定,萬萬不可羅莽行事。
在一旁的封幕晴忽然皺着眉頭說道:“老胡,我好像知道了那個牆上畫的那七個黑影代表着什麼意思了!”我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發出敲
擊聲的空棺槨上,隨口問道:“不就是代表了這七個棺槨的主人麼。”
封幕晴搖搖頭道:“包括你剛纔說的屍有仙解者只是說對了一半!我現在纔想起來,那七個黑影既然是描繪的鬼人部落的歷代統治者,卻還
用這種朦朦朧朧的手法表述出來,說不定代表的是,他們的屍體已經仙解,而魂魄還留在這裡,具體來說,應該是留在七具空棺槨中,而他們
留下來的魂魄,應該是實體化的,就像牆上那七個黑影一般!”
封幕晴的一席話一字不落地被我收在耳中,心裡不禁讚歎她的心思敏捷,客觀上來說,她的性格和我正好是互補的。不過她剛剛所說,鬼人
歷代統治者魂魄的實體化,也不是不可能。可究竟這個實體化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只是傳說中的鬼魅?
帶着這樣的猜想,我和鐵蛋慢慢向空棺槨前慢慢靠去。只見空棺槨中的半下子黑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好像了一般。還沒等我回過神來
,鐵蛋忽然大叫道:“老胡,快跑!這棺材底下有夾層!”鐵蛋這一嗓子喊出來,我才反應過來,半棺材的黑水之所以這般冒泡並不是
,而是下面的夾層破裂了,黑水急速往下流去,這纔會產生這麼多的水泡。難道這棺材的夾層裡面藏有東西?那東西是什麼?是七個鬼人
部落統治者實體化的魂魄?
還沒等我多想,鐵蛋早已經拉着我向後退去。他手中的蠟燭火光晃動幾下‘噗’地一聲熄滅,也不知道是因爲我們急速向後退去帶動的空氣
把蠟燭熄滅,還是又發生了‘鬼吹燈’的詭異現象。
電光火石之間,鐵蛋已經扯着我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了項少卿的身子上方纔停了下來。項少卿被鐵蛋剛剛喊的那一聲嚇了一跳,身體
瑟瑟發抖,被我們哥倆這麼一撞,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空棺槨中猛然發出‘咔吧’一聲的木頭斷裂聲響,蹦起來的黑水濺了我們一聲,登時一股腥臭之氣充斥滿我的鼻腔,薰得人不敢
大口喘氣。鐵蛋手裡已經熄滅的蠟燭,忽然又重新燃燒起來,只不過這次並不是鐵蛋點燃的,燭火也不像之前那樣幽暗昏黃,反而變成了慘綠
慘綠的顏色。
慘綠色的燭火把我們的臉都照綠了,我和鐵蛋對視一眼,都是滿臉驚慌。,這種情況根本就是違反了自然規則,摸金校尉只流傳下來
‘鬼吹燈’,難道還有‘鬼點燈’不成?
我和鐵蛋還沒詫異完,封幕晴忽然指着空棺槨大聲喊道:“你們快看!那是什麼?”我下意識地擡頭看了一眼,心裡頓時打了個突。只見黑
乎乎的棺槨邊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上了一雙白絨絨的小爪子。一雙白絨絨的爪子不斷抽動着,敲擊在棺槨的邊沿上,不斷髮出【怦怦‘的
沉悶聲響。順着白貓爪子還不斷往下滴滴答答地淌着黑乎乎的黑水。
四人都被眼前這情景驚呆,不知道這爬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慘綠色的燭火,更是平添了不少森森的鬼氣,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
般,壓迫的人不能大口喘氣。我首先回過神來,拎起工兵鏟子掄圓了就照着棺槨邊沿上搭着的那雙白絨絨的爪子砍去。管他是不是鬼人
部落統治者實體化的魂魄,還是糉子乾屍,如果讓它爬出來,只怕會對我們的安全照成莫大的影響。老話兒說的好,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這個時候用不上客氣,抄傢伙就幹才是正事兒。
工兵鏟子劃過空氣,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帶着我卯足了的勁頭兒,朝棺槨邊沿上砍去。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工兵鏟子就已經砍
到了棺槨之上。只聽’咔吧‘一聲,工兵鏟子在巨大的力道之下竟然把棺槨活活砍出了一個大窟窿。棺槨裡的黑水有了突破口,登時泉涌一般
,呼呼地一股腦流了一地。
鐵蛋也回過神來,拎着工兵鏟子跑到我身邊,詢問道:“老胡,得手沒?”藉着慘綠色的燭火,我眯着眼睛在地上一灘黑水中找尋了一遍,並
沒有看到有長着白毛的爪子。我對鐵蛋說道:“剛剛我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砍下去,沒想到還是被它躲了過去,這鬼東西速度着實不慢,一定
要小心對待......”我話音剛落,直覺一陣腥風浮動直奔我的腦袋而來。我哪裡還敢怠慢,此時想要扭頭躲避已然來不及了,急中生智,拿手
裡的工兵鏟子向上一擋,正好護住了我的腦袋。
就在我舉起工兵鏟子的當間兒,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便全身,我舉着工兵鏟子的胳膊痠疼不已,一個踉蹌,被撞翻在
地。我身子滾了兩下,正好把慘綠色的蠟燭給壓的熄滅,整個墓室陷入一片黑暗,活脫脫一個修羅地獄。
鐵蛋站在我身旁,看得上一清二楚,見我被撞翻在地,也是不敢怠慢,輪着工兵鏟子就撲了上去。黑暗之中不斷髮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好像他一下下都拍在了石頭上一樣。鐵蛋一邊輪着工兵鏟子,一邊對我喊道:“我說老胡,你有事兒沒?要沒事兒趕緊支援兄弟一把,
這個鬼東西太硬了,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發酸的胳膊,怒從心頭起,隨口答道:“這點兒攻擊還打不垮我,,我倒要見識一下什麼東西敢在太
歲頭上動土!”我剛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已經被我壓滅了的蠟燭忽然又悄無聲息的燃燒起來。慘綠色的火焰照的整個空間一片鬼氣,藉着慘綠
色的火焰,我擡眼看了一下,不免驚出一身冷汗,心說:“這是什麼東西?”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一道白光猛然襲來,我下意識的閉上
了眼睛,手裡的工兵鏟子用力朝着這道白光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