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以後的情形和他們之前想的差不多,被司機那麼一弄把共子珣還有麥克落在了車下,隨後赫連明月的昏迷都讓那個男人以爲司機是和他一夥的,與此同時,那個男人並不清楚褚一刀的底細,所以到了最後的時候,覺得大部分的機會都在他這塊兒,於是鋌而走險,打算用自己的能力來把後備箱裡的東西帶出來。
他沒有想到司機只是跟他玩了一手無間道。
這是他們的計劃,然而,赫連明月看了一眼躺在她腿上的褚一刀-------這卻是在計劃之外。
赫連明月只參與了共子珣計劃的其中一個環節,並不清楚共子珣接下來到底想做什麼,畢竟,有的時候,少知道一些東西也是爲了自保,再者而言,赫連明月的心思並沒有完全的放在上面,她之所以和共子珣合作,無非就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圖。
赫連明月從沒這麼的想讓共子珣那麼王八蛋趕緊出現,然後想辦法救救褚一刀。
然而共子珣一直躲在角落裡面案並不定,褚一刀現在還是這個樣子,赫連明月心想現在要是看見共子珣,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才能解氣。
巨型蜘蛛走動的聲音還在林子裡面迴盪,都不用仔細想就能感覺到那個蜘蛛的距離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赫連明月感覺自己之前徘徊在眼睛裡面的液體現在都變成了汗水,一點點的蒸發出來,然後和森林裡面的各種水分混在一起,最後在空中再也看不見。
赫連明月把褚一刀的衣服脫掉以後,他的面色確實變緩和了一些,呼吸也慢慢的平緩了起來,但是整個人還是緊緊地閉着眼睛,眉頭緊蹙,看樣子身體還在體會着痛苦的焦灼。
褚一刀現在不能說話,也沒什麼意識,赫連明月也問不出來褚一刀現在到底是哪裡疼哪裡癢,只能胡亂的幫他抹去額角和臉頰上的汗。
冒出來的汗水在她的掌心裡蹭過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熱,反而清清涼涼的。
赫連明月很是心痛的抱住了褚一刀的腦袋,心裡不斷的盤算着他們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論行走的速度,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帶着褚一刀的情況下比那個巨型蜘蛛還要快,這裡面的樹不是帶刺就是整個都是表皮圓潤滑溜溜,主幹發達,也沒有太多的枝枝杈杈的,上樹也不可能。
其實不想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現在的處境是在是太糟糕太糟糕了。
赫連明月定睛看了一下褚一刀的臉,然後她的手指迅速又留戀的在褚一刀的臉上撫摸過去,她的動作虔誠,手指微微劃過的時候動作很輕柔,就像是此刻的褚一刀不是因爲疼痛昏迷了而是睡着了一樣。
赫連明月摸完了褚一刀的臉,最後彎下腰俯下身子然後輕輕的在褚一刀輕薄又有型的嘴脣上吮吻了一下,最後她迅速的將褚一刀拖到了一個凹陷的地方,她剛纔就觀察了下,那個地方比較凹陷,本來應該在雨季的時候存了不少的水,所以是一個深坑,但是由於那棵樹的遮擋作用,此刻那個水坑裡面到還是乾爽的,放下一個褚一刀不成問題,如果把褚一刀放在裡面以後再在上面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樹葉,倒是可以起到遮擋作用,赫連明月想好了以後,迅速的展開了行動,她先是把一些乾爽的樹葉抱着捧到了那個深坑裡面,然後密密麻麻的鋪了厚厚的一層,隨後她用了吃奶的力氣把褚一刀拖到了那個深坑裡面。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想起以前老人常說的一個詞:死沉死沉的。
以前只覺得這個詞是誇大了效果,主要是爲了突出沉重,但是後來赫連明月在一起游泳的時候,班級的有一個女生不甚嗆水,隨後因爲嗆水缺氧而沉到了泳池的裡面,當時的情況很緊急,赫連明月就在附近,當機立斷的就一個猛子紮下去救她,那個時候附近的人就她自己,當她從水裡面把那個女生撐到水面上的時候,赫連明月的臉都憋紅了,沒有意識的人的渾身的肌肉都是放鬆了的,這樣就特別的沉。
赫連明月好不容易將褚一刀拖到了深坑裡面,然後又找了一堆的樹葉埋在了褚一刀的身上。這樣做好了以後,她才支起了身子。
就在剛纔,赫連明月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要獨自一人儘可能的拖延這個巨型蜘蛛能夠接近褚一刀的時間,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要做到兩件事,第一是把這個巨型蜘蛛給引開,第二是製造一定的混亂,讓這個蜘蛛最好能暫時不會動褚一刀。
赫連明月這個舉動無疑是相當冒險的,但是除了這個辦法,她沒什麼能想的出來做的出來的,畢竟,動就還是有希望,坐以待斃這種下下策她做不出來。
赫連明月挑的實際還不算糟糕,她一個人走出來的時候,距離那隻巨型蜘蛛的距離大概有不到二百米,不知道這個蜘蛛的感應系統到底是聲還是熱,反正當赫連明月像個女戰士一樣從隱蔽的樹幹後面鑽出來,然後近乎挑釁一樣的站在前面手裡搖了搖那件從褚一刀身上扒下來的破碎的衣服。
那個蜘蛛本來還在玩自己的腳,但是當赫連明月晃動着手裡的褚一刀的衣服的時候,那個巨型的蜘蛛就像是他鄉遇故知又像是看見了心愛的姑娘一樣,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也顧不上自己玩自己的腳丫子了,反而撒丫子的朝着赫連明月小跑過來。
那橫衝直撞的樣子,赫連明月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噁心的不能自已,什麼東西,但凡是顏值不夠過關,就很容易遭到無妄之災的被拉仇恨,造人討厭,赫連明月本來就對這種其貌不揚的動物避而遠之,更何況,現在這個蜘蛛是隨時可以威脅他們的生命的對象,好感一點沒有,最關鍵的是,它剛纔把褚一刀傷成那個樣子,赫連明月也就是覺得自己和它一對一的時候比較處於劣勢,要不然妥妥的殺之而後快。
統共才二三百米的距離,那個巨型蜘蛛長胳膊長腿的,也是沒幾步就能跑的過來,赫連明月感覺到自己剛纔的失策,本來就是想刺激一下那個蜘蛛,誰讓它沒事兒的時候總在那摳腳…………赫連明月本來也不知道這個巨型蜘蛛對自己噴出來的液體這麼的有感情,簡直就像是看見自己掉了錢一樣拼命的往回跑,撿寶一樣,也是噁心極了,換一種思維思考,要是誰很不文明的在馬路上吐了一口吐沫,走了一段路又回來看的人是不是很違背常理。
但是很多時候,還真的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不符合常理的東西。
赫連明月爲自己的剛纔的衝動點了一個蠟,所以,現在手裡拿着的那個褚一刀的衣服就有點成了燙手的山芋,但是又能怎麼辦呢?她赫連明月總不能很慫的把東西往地上一丟然後就慌不擇路吧!還昏着的褚一刀還在這片呢!要是這個巨型蜘蛛真的是對這個衣服上的液體感興趣的話,那褚一刀簡直就成了巨型蜘蛛的一個小福利了,就像是喝飲料上面的瓶蓋中獎了一樣,簡直是白來的!
赫連明月只能撒丫子跑,巨型蜘蛛就在後面追,赫連明月倒不會一直的糾結自己之前的錯誤,她只是在想,要怎麼樣能讓她現在的處境不會那樣的被動,她剛纔看見了褚一刀後背被那巨型蜘蛛噴出來的液體弄得後背像是被火燒火燎了一樣,她也有點後怕,要是真的被噴到了的話,以後就再也不能穿比基尼和露背裝了。
赫連明月一面向前跑,一面注意那個蜘蛛的動向,她很快就注意到了一點,這個蜘蛛的體型太大了,而且因爲它身體的左右兩邊走有足,所以其實在這種熱帶雨林裡面也有一點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
赫連明月把它的深一腳淺一腳歸結於以前睡多了,看它以前的表現確實也都是這樣,所以,無論是做人還是做動物都要勤奮。
因爲體型過於龐大,它前進的速度還不是很慢,所以它經常會裝在樹上,這個聲音穿到赫連明月的耳朵裡則是不能再美妙的音樂,赫連明月無比的希望,它要是能因爲這樣撞暈了,或者撞死了纔是最好的。
不過,就看這個蜘蛛的體型,一看也是有‘資歷’的老人啊!怎麼會因爲這麼點小碰撞而散架呢!
赫連明月抓準了這一點,於是開始專門在小樹密集的地方來回的跑這個巨型的蜘蛛最開始也有點激動,最明顯的反應就是一直追着赫連明月,因爲也撞到了小樹一片,最後一隻腳都有點受了傷。
赫連明月有點氣喘吁吁的跑不動了,但是她也不敢停,只能感覺自己的胸脯子裡面的心‘抨擊’‘抨擊’的跳,就像是敲鼓一樣。
赫連明月換了一隻手拿着褚一刀的衣服,忽然,她感覺自己的憂傷有點刺癢,赫連明月最開始沒當成一回事兒,剛纔跑的歡快,不僅僅是那個巨型蜘蛛不斷的撞在樹上,有兩次她也很不小心的因爲控制不住速度而和兩棵小樹‘擦肩而過’,蹭的很疼。
不過,赫連明月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因爲現在這個感覺不像是擦得疼痛的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而是有點毛嘟嘟又有點刺痛的感覺。
赫連明月覺得自己後背起了一小片的雞皮疙瘩。
太可怕了,她的手臂上竟然會爬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像豌豆黃那麼大的黑亮亮、毛嘟嘟的小蜘蛛。
赫連明月本能的就像甩掉胳膊上的蜘蛛,但是又想到有的蜘蛛是有毒的,萬一自己要是這麼一輕舉妄動的被它咬到,不一定會成什麼樣子呢!
赫連明月感覺自己的胳膊在抖,有蜘蛛趴着的胳膊也是難受的不得了。
怎麼就和蜘蛛打交道打個沒完沒了呢!赫連明月心裡默默的給自己點了一個蠟。
現在這種情況,要是不把胳膊上的蜘蛛給弄掉了,看樣子是不行,赫連明月要是想把右胳膊上的蜘蛛給弄掉,就要用左手去把它剝掉,但是她的左手現在正提着褚一刀的那件被巨型蜘蛛給噴了很多液體的外套。
巨型蜘蛛、液體、外套!
赫連明月腦子裡面聯想到這一串的詞彙,頓時像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她下意識的往自己的左手------也就是提着褚一刀的衣服的手看過去,手上到沒有什麼東西,但是!
褚一刀的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掛着好幾個黑色的小蜘蛛,赫連明月‘啊’的一聲尖叫,隨後就把褚一刀的衣服順手一丟,然後也顧不上剛纔自己的還理智的思考着要不要小心翼翼的把那個蜘蛛拿下來的問題,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左右像胳膊上隨意的一嘩啦,就像是抹桌子一樣的呼嚕過去,然後慌不擇路的就跑掉了。
身後沒有一點點的聲音,看樣子那個巨型蜘蛛並沒有追上來。
赫連明月無暇顧及那個巨型蜘蛛到底是累了,還是有別的辦法要對付她,赫連明月不斷的摩挲着自己的胳膊,其實那個蜘蛛在她的胳膊上停留的時間很是短暫,但是她就是感覺之前的那種麻人的感覺一直存在着,久久消散不去,那種感覺和吞了一個蒼蠅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吧。
赫連明月現在的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找到共子珣,讓他趕緊結束這一切。
然而,如果共子珣此刻鐵了心的不出現,她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赫連明月有些心急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忽然,她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一片黑影,這次不僅僅是後背感覺到了緊繃,赫連明月覺得自己的頭皮都緊在了一起。
她現在有點想做一個蝸牛,要是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就什麼也不會發生,那樣子的話,還有多好,然而,赫連明月還想着留下她的這一條小命,即使以後不做什麼大事兒,但是外面的世界多麼的精彩啊,比起做蜘蛛的晚餐而言。
沒有別的套路,赫連明月還是選擇逃跑,不過這個跑路也是需要技巧的,此刻幾乎近似於行兵打仗裡面最慘的一個場景------兵臨城下,簡直是退無可退,赫連明月都不用細想,相信是個人就能想到,如果此刻的她背對着已經到達她的身邊的巨型蜘蛛往前跑的話,那麼哪怕她跑十步,只要是這蜘蛛跑上一步的話,那麼久能追的上她,不需要太多的動作,只要擡起它的一個腳,然後往前一探,就能把她給踩到骨折。
她是傻子纔會往前跑。
但是想要一線生機總是需要冒險的,赫連明月沒有耽誤任何時間,在她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出現陰影的時候,便猛地轉身朝着巨型蜘蛛的方向跑了過去。
赫連明月的目的很簡單,因爲這個巨型蜘蛛的體型龐大,她的身子相比於它來說還算小巧,赫連明月往回跑的時候正好從巨型蜘蛛的身子下面穿了過去。
當然,這個動作說起來很簡單,實際操作的時候赫連明月差點沒被這個巨型蜘蛛的體臭給薰到在它的身下。
所以說爲什麼蜘蛛這麼臭,長得本來就黑乎乎的,又加上體表的那一層絨毛,毛嘟嘟的又吸水又容易沾上一些髒東西,在這種溼熱的環境裡面很容易就產生味道,更何況,它的體型這麼大,上面沒準兒寄生着多少的奇奇怪怪的小動物呢!
赫連明月從開始到行動,憑藉的就是一腔的孤勇和她慣常處事的那種憑藉直覺,全靠運氣的衝動表現,其實過程也算是順利,那隻蜘蛛似乎沒有料到赫連明月會反其道而行之,可能是它之前接觸到的動物並沒有今天遇到的這麼高等,所以很明顯的,那個蜘蛛先是怔楞了一秒,然後赫連明月便穿過了它的身子,但是當這個時候它想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看見那隻巨型蜘蛛低下頭,似乎是想把赫連明月從自己的身體下面揪出來一樣,但是它不算大的腦袋幾乎就和身體鏈接在一起了,就像是一個壞掉的洋娃娃,胳膊和脖子總是扭轉不過來的樣子,於是,赫連明月又爲自己爭取到了一點的時間。
巨型蜘蛛看這招不可以,剛纔赫連明月的逃脫也讓他感覺到了趣味也可能是氣憤,總之,它只是維持了一下子的停頓,隨後便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腿,然後便朝着赫連明月追過來。
赫連明月以前看過一個叫《後天》的電影,裡面的特效做的不錯,總之就是人在前面跑,後面總是有着各種生死的危機在追趕,那時候她就爲了裡面的人結結實實的捏了一把冷汗,現在輪到了自己的身上,更是覺得渾身都像是熱血沸騰一樣,但是又想祈求上天現在趕緊排=拍下來一個天使來按下暫停鍵,讓這一切都停止一會兒,她現在感覺腦袋裡面都快要溢血了。
赫連明月爲了讓那個巨型蜘蛛吃癟,走的是原來的路線,那蜘蛛之前就吃了不少那個小樹林的虧,現在再回去的時候,沒有了以前的莽撞,它似乎也在試圖找一個它的‘捷徑’,但是命運對於赫連明月來說還沒那麼殘酷,在這片小樹林的時候倒是給他們兩個拉開了一點距離,但是不安又在赫連明月的心理徘徊。
她按照原路返回,是不是又給褚一刀帶來了危險,又或者說,其實她的心理已經知道,單單憑藉着她自己的體力,其實已經支撐不了很久了,如果那個蜘蛛再跟她來幾次賽跑的話,赫連明月覺得自己都不用開始,就會被它一爪子給按在地上爬不起來。
回到了這裡的話,要是離他近一點,自己就是不小心被那蜘蛛給neng死了,也不會那麼的傷心和孤單。
赫連明月跑完了以後,就在她快要接近埋着褚一刀的那個坑的時候,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因爲那個坑裡現在是空的!
赫連明月不相信,她又走進了兩三步,但是這個時候她的步子特別的機械,因爲實際上她的心裡已經知道那個坑裡面沒有人了,因爲散落在坑外面的樹葉都在那擺着呢,這些信號無一不說明褚一刀已經被人或者動物給挖走了。
以前人常說一物剋一物,也就是在毒藥的周圍必定有解藥,還有,在千年老參等其他異寶的周圍定然有一些守護的動物,比如說毒蛇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那麼現在這裡已經有了大型的蜘蛛了,是不是和這個蜘蛛有關的什麼東西把褚一刀給挖走了。
赫連明月從來沒有像今天,像在這一秒覺得自己這麼蠢過。
似乎都是在做正確的決定,但是確是出自與她自己的角度來判斷,來思考,來想的,很多時候都是靠着一腔的熱血又或者說是有點隱隱的鬥氣的感覺。
事情本來不會這麼糟糕的,如果她早一點和褚一刀坦白的話,她不需要帶着對他家裡人的愧疚來到這裡,像個傻子一樣以爲憑藉着自己的力量能挽回一切的錯誤,然後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讓那些傷害過褚一刀和他的家人的人爲了之前的那些錯誤買單,但是其實她只是很任性的又給褚一刀留了一堆的負擔。
赫連明月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個錯誤,總是給褚一刀堆包袱的錯誤。
惹上了自己,就是褚一刀這一輩子最大的災難。
赫連明月雙目無神,這個時候,她第一的想法就是找到褚一刀,但是她的視線在不斷的掃視周圍的情況的時候,眼睛裡面的灼熱已經變得木訥訥的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眼前所有留下的一切痕跡都無法顯示褚一刀到底被什麼東西拖到了哪裡,只有那些枯葉還在很可笑的堆積,似乎一個個都在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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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明月覺得自己的喉頭有一種甜腥的味道,與此同時,她的身後又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這一次,巨型蜘蛛再度到了她的身後,赫連明月已經沒有了想躲開的慾望。
赫連明月的實現投射到之前有褚一刀存在的地方,從不遠處看去,赫連明月和身後的那個巨大型的蜘蛛就好像是一個電影的宣傳畫一樣,題目還是很俗氣的米女與野獸。
前面的美女穿着一個黑色的皮夾克,裡面白色的內搭背心已經被汗水濡溼,合身舒適的牛仔褲的褲腳也已經被林子裡面的各種水分所打溼,她腳上的徒步鞋也是同樣的黑色,樣式休閒大方,怎麼看都怎麼順眼,之前已經剪的齊耳的短髮有的散亂在眼前,有的同樣被汗水給打溼了。襯的那一雙大眼睛黑的發亮,皮膚則是白如雪。
站在不遠處的共子珣看見的就是這一副場景。
和他一起站在車棚上面的麥克一條腿穩健的踩在了車棚上面,另一隻腳則很瀟灑的半屈着,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閒散落拓的氣質,天氣熱的原因,他只穿了一條灰色的短袖體恤,合身的t恤顯得他的身材十分的有料,尤其是胳膊的部位肌肉線條相當的流暢,順着他擡起的舉着望遠鏡的手向上看,喉結一動的,時不時的還會有一滴汗順着他的脖頸留下來,最後曖昧的順着衣服向下滑落,最後不知道是不是會順着褲子溜進去。
麥克收起了手裡的望遠鏡,然後繼續咀嚼嘴裡的口香糖,他的下巴的線條像刀鋒一樣的銳利,但是很快又放鬆下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hey!你真的不怕以後他們倆給你下追殺令啊!”
共子珣冷哼一聲,這假洋鬼子看了他書架上的兩本金庸全集,現在說法都開始模仿了。
共子珣接過了麥克手裡面的望遠鏡,然後閒閒淡淡的看了一下面前不遠的赫連明月-------還有她身後的那隻似乎隨時會發動攻擊的巨型蜘蛛。
就在麥克以爲共子珣不會說話的時候,共子珣淡淡的說:“以後也就不會見了,追殺什麼。”
麥克得到了共子珣的這個回答,眼睛倒是一彎,嘴角也露出了一點點的弧度,但是共子珣背對着他,也沒看見,不過就算是沒看見,共子珣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赫連明月站在那裡,她的腳動了一下,但是隨後就感覺到了刺痛,她順着自己的疼痛的地方向下看,竟然是一條小蛇咬到了她的腳踝以上的部位。
說到被咬的這個意外,赫連明月倒是沒想責怪別人,因爲其實是因爲她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剛纔跑到這的時候,她猛地停下來,正好踩在了那條小蛇的身子上,剛開始小蛇還以爲是什麼天災呢,倒是也沒太掙扎,但是隨後赫連明月因爲情緒的起伏還有各種的激動一直在不自覺的凍着自己的身體,所以倒是給了那個小蛇挪動自己身體的機會,以至於它活動出來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