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之下,好像是她棋高一招,事實上,她是失之千里。
施秋雁不屑的歪過頭,仿若是對魏懷安的鄙視,但是隨即,她又淡淡苦笑着,微微的搖了搖頭。
如果,她真的有那麼的厲害,又怎麼會被魏懷安給抓了起來?
只能怪她實在是……
“笑什麼?”魏懷安走到施秋雁的面前,伸出被燒得看不出一塊好皮膚的手,點住了施秋雁的下巴,迫使得施秋雁與他對視着,納悶的看着施秋雁,說說看。
說說看?施秋雁可不覺得自己與魏懷安有什麼好說的。
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特別的關係,不是嗎?
施秋雁歪過頭,細細的看着魏懷安,隨即搖了搖頭,“說?無可話說。”
她現在被魏懷安抓到了這個地方來,不知道將會面對着什麼可怕的事情。
忽的,魏懷安就狠狠的摳住了施秋雁的臉。
是的,是用摳的,好像要將施秋雁的肉可摳下來,疼得施秋雁是倒吸一口氣。
施秋雁的確是想要表現得有骨氣一些,畢竟,被這樣的一隻手掐住了臉,並不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情,不過,施秋雁的心裡也是清楚得很,無論她是否示弱,魏懷安都不會放過她。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施家女兒爲何要這般對我魏家人。”魏懷安咬牙切齒的看着施秋雁。
魏懷安不懂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在他看來,他們魏家對施秋雁還算是不錯,與施千里的關係更是要好,如果沒有當初皇后爲龍呈洪與魏懷淳賜婚一事……往事不可回首,如今只看眼下。
施秋雁原本是不打算多說一句話的,想要迫得得她說話,也是一件很難的活計,但是如果她不開口,恐怕是會受到皮肉之苦的。何況,在施秋雁看來,魏懷安未必是想要聽到真相的。
魏懷安抓着她來,爲了什麼,施秋雁暫時不去提及,但是施秋雁卻清楚的知道,魏懷安在此時此刻,需要一個答案。
“你想知道什麼?是我的想法嗎?”施秋雁微微仰着頭,“還是說,你想要知道另外的事情。”
不等魏懷安回答,施秋雁就繼續冷笑着說道,“如果是想要知道我的想法,我當然是可以告訴你的,但是如果你想要從我的口中,知道其他的事兒,我可就辦不到了。”
她施秋雁在名着裡面,與長風樓還是扯不上太多關係的,她突然間出現,也無非是站在龍呈楓的面前,施秋雁不是很她到底有沒有將元逸興暴露出來。
她更不知道,魏懷安在“失蹤”的這段時間裡面,到底又經歷了什麼。
他們之間,隔着很長的時間,隔着更遠的距離。
“爲什麼,要這般對着魏家?”魏懷安對着施秋雁的溫柔,透着難以形容的陰沉,聽得施秋雁的心裡都是顫的。
是啊,當初魏家人對阮家做下十惡不赦的事情,魏家就是阮家的仇人之一,她以阮凝的身份所做的事情,都是無可厚非。
同理,她對魏家人也算是趕盡殺絕,在魏懷安的眼中,她也是滅族之恨的人啊
。
施秋雁輕輕的咬着下脣,沒有開口,又或者說,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魏懷安用力的甩開施秋雁的手,恨不得要將施秋雁的腦袋甩掉,當真是不知憐香惜玉。
當然,施秋雁也認爲自己沒有必要對魏懷安抱着什麼希望,眼下,她如果運氣好,還是可以逃出生天的,否則……
當魏懷安站起身來,準備從施秋雁的面前離去時,施秋雁就說了一句,“魏大哥,我們從來都沒有站在一條線上過,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們算不上是敵人,但絕對算是敵對。”
魏懷安猛的回過神來,冷冷的看着,目光自然是透着難以形容的難以置信,興許在魏懷安的眼中,施秋雁是斷斷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施秋雁擡起頭來,看魏懷安。
她對魏懷安現在的皮囊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也沒有半點不適感,她只是淡淡的看着魏懷安,就像是看着當初年少俊朗的魏懷安。
四目相對,好像有往事流竄着。
施秋雁深吸一口氣,“我的心裡,只有洪哥哥。”
只有龍呈洪,這是施秋雁對魏懷安的回答。
魏懷安冷冷的看着施秋雁,他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一股怒氣好像隨時都會翻涌而出,令施秋雁都有些“懼怕”了。
“你就好好的想着他吧。”魏懷安向施秋雁丟下了一句放在,就從這裡離開了。
施秋雁低下了頭,緩緩的吐聘口氣來。
她的心情啊,當真也是夠複雜的。
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會在這裡再遇到魏懷安,但是,事情似乎又是情理之中的。
施秋雁擡起頭來,環視着這裡,與她記憶中的也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區別,但是,想要離開卻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的四肢被牢牢的綁着,一點兒可以逃離的希望都沒有給她留下來。
施秋雁剛纔說,她的心裡只有龍呈洪,當然是假的,她只是希望將魏懷安心裡的恨意,都轉嫁到龍呈洪的身上。
畢竟,龍呈洪現在的情況,也算是很特別了。
哪裡特別?此事,竟是有點說不清楚了。
施秋雁輕輕的咬着下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是不知道啊,龍呈楓會在何時知道她已失蹤,又要如何找到她。
魏懷安將她抓過來,未必就是想要利用她去威脅着某些人,有可能簡單的是想要讓她付出代價而已。
畢竟很多事情,是她當着魏懷安的面兒,毫不猶豫的做出來的。
她當時做出這等事情的時候,的確是非常任性的,從來就沒有想到更多的後果,現在想要後悔,怕也是來不及了呢。
施秋雁嘆了口氣,就閉上了眼睛。
現在,她需要休息,待休息過後,再“聽天由命”。
當施秋雁垂下頭去,似乎是昏迷的時候,那守在入口處的魏懷安,才真的離開。
魏懷安是一言不發的立在洞口,想到施秋雁與龍呈楓的互動,他就很清楚的知道,施秋雁真的不是一個在乎外表的
人。
這樣的一位女子,從頭到尾都不曾屬於過他,而是一直屬於另外的人。
當施秋雁與其他男兒訂了婚以後,她的心裡依然記掛着龍呈洪。
哼,魏懷安是真的的不明白,龍呈落伍到底有會很好,像那樣的一名隨時都會爲了自保,而犧牲身邊人的男子,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魅力會讓施秋雁死心踏地的?
興許,連魏懷安都沒有發現,他現在撕心裂肺緒,應該算是……嫉妒吧。
嫉妒龍呈洪在施秋雁心中的地位,當然,也會嫉妒着龍呈楓在施秋雁的眼中,與一般男兒有所不同。
“魏大公子。”一名侍衛裝扮的男子,出現在魏懷安的身邊,作揖道,“主子說了,要儘快解釋施秋雁,莫要留下後患。”
是啊,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要了施秋雁的性命,現在,施秋雁就在他的手中,想要了施秋雁的性命,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我有分寸,不勞你家主子操心。”魏懷安很不客氣的說。
那侍衛微微一愣,怕是沒有想到在魏懷安的心裡,會是這樣的定義着他與主子之間的關係。
如果沒有主子的維持,難道魏懷安認爲自己還有本事站在這晨嗎?
真的是一個不懂事的傢伙。
那侍衛在心裡面默默的想着,實際上卻很恭敬的向魏懷安作揖道,“公子莫要這麼說,主子十分的器重魏大公子,就等着事成以後,與魏大公子好好的商量着這天下的事兒。”
連一個小小的侍衛,都是可以這般說話,這話說出來聽到魏懷安的心裡面,當然是很舒服的,寬自然是不可以否認的,但是當然,魏懷安也知道,這不過是對方拉擾人的手段,與他的真本事,沒有任何關係。
“我自然是不會背叛,但是,我現在也不想殺施秋雁。”魏懷安倒也是實話實說,“我就是想要讓施秋雁好好的看一看,當她落難之時,到底是誰會將她放在心上,她還一門心思的記掛着龍呈洪,簡直就是可笑。”
魏懷安自然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歸結到龍呈洪的身上去,在他看來,若非是龍呈洪對施秋雁的影響,施秋雁怕是……
“只要魏大公子有分寸,未嘗不可。”侍衛向魏懷安恭敬的說道。
當侍衛說着這些等方面時,一直都是偷偷的打量着魏懷安,好像是想要矢,在魏懷安的眼中,這事情到底要怎麼論的。
事實上,魏懷安的心思的的確確的都是放在了施秋雁的身上,當施秋雁說出她喜歡龍呈洪時,他好像是聽到世間最大的笑話。
“我的分寸,就是想要讓施秋雁看一看,她是怎麼失去最爲珍惜的那個人。”魏懷安認爲施秋雁沒有說謊,因爲施秋雁雖然一直都是在龍呈楓的身邊,但是,她的眼睛應該還是看向龍呈洪的。
施秋雁的所作所爲,依然很像是在爲龍呈洪鋪着路,在爲龍呈洪辦着事情,根本就看不到施秋雁到底是爲龍呈楓做了多少事情。
魏懷安似乎是打定了要改換原來的想法,直接就要了施秋雁的性命,而是想好好的折騰着施秋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