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那後來呢?你沒事吧!"我緊張的詢問,擔心得都有些結巴,有些害怕三兒也會遇到這種事。
三兒輕笑一聲,笑聲中卻並不輕鬆。
"放心!我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只是後來,我陪那同事去看過先生。對方說我同事撞邪了,要去他家做一場法事壓驚祛邪。"
"額——"我有些無語,總覺得這事有點而懸。
"當時我們聽着,覺得有些好笑。可是我同事被折騰得實在受不了,於是就聽了那先生的話,請他去了家裡做法祛邪。"
"然後呢?"轉而一想,我又問:"你們花了多少錢?"
我總覺得,外面很多的算命先生、風水先生之類的,多半都是騙人的。
"呵!也沒花多少,才幾百塊錢。"三兒話中頗爲無奈,又帶着些嘲諷。
我剛想感嘆,還好沒花多少錢。她緊接着的一句話,卻叫我一下子給噎住了!
她說:"可是一場法事後,我同事家裡的iPad、手機、現金和一些值錢的手錶、金飾全都不見了!"
好吧!看來他們這是遇到個騙子加小偷。
"你們報警了嗎?"我當下反應就是報警,總不能讓那些不法之徒逍遙法外。
三兒冷哼一聲:"呵!報了警又能怎麼樣?東西根本找不回來,到現在他們連那個騙子都沒抓到。"
我緊抿着脣,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嚴格說起來,這事也算是由我引起的。若不是我叫三兒幫忙留意,她的同事也就不會遇到這些倒黴的事。
"其實這些錢都是小事,就當是破財消災了!主要是東西丟了,我那同事精神反而更差了!險些送去醫院,要直接住院觀察了!"只是短短兩天時間,三兒同事的身體變化這麼大,的確讓人心驚。
也只有在健康面前,我們纔會感覺其它身外之物,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這麼嚴重!那你同事現在呢?"我想,若是真的事惹了什麼東西,我也只能開口請求玄蒼去幫忙了。
不管付出任何的代價,我也不能讓無辜的人,因爲我而受到牽連。
"呵!"三兒又笑了一聲,語氣突然輕鬆起來:"你放心!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啊?"我傻了,這故事轉折得,可真是夠快的。
"我不是和你說了,之前有個匿名網友麼!他後來又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叫我重新回到之前去過的那個屋子,裡面有東西可以幫到我朋友。"
"你不會一個人又去了吧?"我驚歎。
三兒"嗯!"了一聲,輕描淡寫道:"雖然我很害怕,也有些懷疑那個網友的動機。可又不想錯過任何一絲救我同事的機會,就一個人又去了那個屋子。"
我倒抽一口涼氣,只覺得三兒的膽子還真是大,而她重情義這一點,也更是讓我佩服。
"後來我就在那屋子裡的木桌上,看到一道由紅布包着的符咒。當時我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真想什麼也不管的轉身就跑。"
"噗!"我笑了一聲,忍不住半責備半擔憂:"還以爲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居然一個人去那麼邪門的地方,我也真是拜服你了!"
"嘿嘿!"三兒傻笑一聲,不免得意道:"也幸好我去了啊!將那符咒壓在了我同事的枕頭底下,沒過多久,他的精神就滿滿好轉了!"
"啊!"我心驚,心想那個匿名網友真的這麼厲害?
"那——糖糖呢?"突然想起糖糖,整個過程中,三兒似乎並沒有提到這個孩子啊。
"這就是我要說的!那天我一個人去那屋子裡拿護身符的時候,轉身就遇到了那個孩子。我當時都被他嚇了一跳!"
"他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問我是不是他媽媽?我當時也沒多想,拿着你發我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確定是那孩子後,就拉着她想要帶他去找你。"
聽到這,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總覺得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不然三兒早該叫我去她那接孩子了!雖然那時候,她並沒有聯繫到我。
"後來呢?"久久聽不到三兒後面的話,我忍不住催促。
三兒沉默了好一陣,才幽幽帶着些後怕道:"後來——我就帶着他離開那屋子,拉着他走出那棟大廈。"
"可是——當我拉着他走出大廈門口時,他的手突然變得如流沙般從我手中滑了出去。我就那麼看着他的身影,在我身旁慢慢消失了!"
"……"我聽了三兒的話,整個人又懵了。這種情況,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更不瞭解這是一種什麼情況。
我腦中唯一的反應就是,那個小男孩已經死了!他就像是他的母親李珍,或者其它停留在人間的鬼魂一樣,只是他還只是個懵懂的小鬼,並不能強大得在陽光下生存。
我緊緊握着手中的手機,面色慘白的坐倒在椅子上。
“小語!小語!”那邊傳來三兒焦急的叫喚聲。
“嗯!我知道了三兒!謝謝你!回頭我再給你電話吧!”匆匆向三兒道了聲謝,我掛了電話。
周姐見我面色很不好,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擔憂的看着我:"夫人!"
"周姐——"我緩緩擡起眼眸,眼神呆滯的看着面前的周姐。
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時的感受,只是眼中淚光閃閃,好似我一開口眼淚就要掉出來。
終是抵不住心中擔憂,我開口問:"周姐!糖糖——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周姐被我問得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會提到糖糖的事情。
果然,周姐她也是知道,我之前被玄蒼洗去記憶的事情。
而她,卻連提都不曾向我提起。
到底是玄蒼的人呢!我心中苦笑,此時並不想在這事上過多糾結。
"放心!糖糖應該還活着。"周姐認真看着我,眼中的眸子依舊黑漆漆的有些怪異,可她的申請卻很真誠。
"可是——"我不相信,三兒都已經見過他的魂魄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說,可是我們鬼魂的形成都各有不同的。"周姐耐心的向我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