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沒等我驚訝時張大的嘴巴合上,張揚竟又出現了半邊身子,沒錯就是半邊身子。
不過這半邊身子,和當初我眼中的半角世界中的半邊身子可不一樣,這個沒有切口的,是像被埋在泥中一半,露出一半的那種,不是很恐怖,但很詭異。
更要命的是張揚居然用那半張嘴,一頭霧水的對我不解的問道:“小燚,我能出去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有回答張揚,而是思索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直到張揚的整個身子又都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是在陷入沉思中,沒有發現。
無耐之下,張揚用手輕輕的推了推的我的胳膊,我才反應過來,立刻條件反射般,很是嫌棄的躲開了。
並用充滿警告的語氣冷聲道:“張揚,以後和我說話,要距離我三步遠的,我看見你這張臉離我太近,會想吐的。”
張揚被我的動作和話語打擊得一臉受傷的表情,不過還是照着我的話往後退了三步,結果可想而知,他又消失了。
沒辦法,我不能張揚就這麼走掉,他是我目前見過唯一能了隨意進出我宿舍的人,我需要他的幫助,才能出去。
於是我自己往宿舍裡面多走了幾步後,纔對着空曠的宿舍門外喊了句:“張揚,你先進來,呃!別忘了注意下你自己和我的距離,我有話問你。”
我想信張揚應該能聽見我說話的,果然下一秒張揚就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剛一出現在我面前,他就很自覺的在距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然後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望着我。
硬着心腸別過臉去,我裝看不到,腦袋也在飛快的想着,該怎麼尋求他的幫助。
讓他幫着我打電話報警,可是這個靈異的東西,貌似不是警察來了就一定能解決的。
對了,張揚的背景不是很硬嗎,看那軍官連我老家被十殿閻王封印的村子都有辦法進入,我想比軍官背景還大的張揚,按理他就算是軍二代,也應該會點什麼保命的東西吧。
也就是,這個張揚在故意裝傻,看來他此行的目的不簡單,還好我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再次騙到,此時我有些慶幸自己對他的聲色俱厲。
想到這,我猛的把臉轉過來,直視着張揚的眼睛道:“張揚,能說說你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宿舍裡嗎?”
“小燚,你懷疑是我禁錮了你?”我的話音剛落,張揚再次用一臉受傷的望着我反問道,那雙細長的眸子裡,竟然還氤氳着水汽,像個娘們似的。
不過我依然不買他的賬,默認般的點點頭道:“沒錯,我現在是這麼認爲的,我不相信你什麼都看不出來,否則你怎麼會用禁錮這個詞呢?”
其實點頭,我是有百分九十的賭氣成份,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心中的渣男呢。
不過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我突然意識到,我並沒冤枉他,他怎麼知道我被禁錮了?!
他不是能自由的進進出出,並沒有半點阻礙嗎,我又沒告訴他我的感受,他憑什麼知道我是被禁錮住了。
被我戳中要害,張揚也不裝了,單手插兜,露出一個我以前特喜歡看的溫暖的笑容道:“小燚,剛剛和你開玩笑呢,這個結界確實是我設下的,我怕你見到我,不聽我解釋就走掉了,這我也是沒辦法纔出的下策。”
又來這套虛情假意,我真是夠了,尤其是拿我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以爲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爲了能順利出去,我還是強壓着怒火道:“張揚,那你繼續解釋,我聽着,不過要快,我還有事要出去呢,沒功夫和你在這耗。”
“好好好,小燚,別生氣,我是真的愛你,之前那個電話真的不是我打的,我也是今天剛知道那通電話的事,所以我就急得趕來向你解釋了,小燚,別生我的氣了好不,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我的父母,讓他們同意我們倆的事。”張揚煽情的說着這話的同時,又動情的伸出雙手,要過來握住我的手。
我立刻打了個止住的表情道:“停,張揚,先不說這事的真僞,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況且你沒聽說過,覆水難收的道理嗎,所以你還是將這屏障撤去,讓我離去,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如何?”
張揚很不甘心的想了想,但看我一臉決絕的表情,最後還是一咬牙肯求道:“小燚,我們兩個的事可以延後再說,你現在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可以先幫你怎麼樣?等解決了之後,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我們之間的事行嗎?”
聽了他的話,我也想了想,覺得還是蠻有道理的,如果他有辦法去掉我肚子裡的鬼胎,還有能救出姥爺,我就相信他不是渣男。
呃!貌似這有點利用他的嫌疑,沒辦法,他能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誰知道現在是不是又要利用我呢。
那電話的事也許他真的不知道,但讓我摘掉脖子上木製的八卦的事呢,我想那對鬼爺孫沒必要騙我吧,這樣一想,我立刻決定對他利用的時候,也要對他提高警惕,同時內心裡那點利用他的愧疚之情也瞬間煙消雲散。
他還真當我只爲那個電話的事發怒呢,沒想到我會有後面的奇遇,看透了他這個人惡劣的本質。
於是我點點頭道:“好,就這麼決定了,我知道你背後的勢力很大,相信救姥爺的事雖然有點難度,但對你家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困難。”
張揚一聽我說要救我姥爺,立刻一拍胸脯道:“小燚,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家的勢力很強,但你說得沒錯,我家的勢力在華夏救一個人,只要現在還有一口氣就沒問題,你現在說說姥爺他老人家發生了什麼事吧?”
見張揚答應了,我忙簡單的把姥爺的事和張揚說了,當然中間不該說的地方都略過了,像我是九公主預定的食物,姥爺臨走時塞給我的羊脂玉扳指之類的都沒說。
我只是說姥爺在校園裡新建的大廈地下室遇險,拼着命的把送出去後,可能遭到了他死對頭的襲擊,有危險。
聽了我的話後,張揚立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好像是在確認什麼,等掛了電話後,他一臉放鬆的笑道:“小燚,原來你姥爺就是張大師啊,沒事,張大師正在我家做客呢,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他。”
不過我可是沒放鬆下來,反而更警惕了,在他家做客,那豈不是說姥爺的死對頭之一,就有他家,那我此時要是跟着他去,會不會是羊入虎口。
不過看那地方救過我的軍官,那正直的模樣,不像什麼邪門歪道的地方啊。
可是爲什麼一想到,真的要去跟着張揚走,心裡還是有點慌呢,在骨子裡,我都對張揚這個渣男有看法,他這次騙我跟他去見他父母,絕對沒安好心。
可是不去話,姥爺會不會有危險,對了,回去之前,我還是把我家小白找到,看姥姥那麼寶貝小白的模樣,我想小白應該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我現在身邊就缺打手,本來有個小蘿蔔,結果還讓孟婆給拐回去了。
如果能找到小白,說服小白,我這次去張家應該能安全多了。
一想到這,我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既然知道姥爺沒事,那麻煩張揚你讓你家裡人,好好照顧一下我姥爺,你先陪我去一趟我們村子吧,我有點東西落在那了,需要取一下,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想那軍官和張揚來自一個地方,那軍官應進入我們村子,張揚家的勢力比那軍官還大,應該也有辦法進入。
張揚猶豫了下,看他的樣子,應該本來想拒絕的,不過最後又聽我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而現在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還不能和我撕破臉,所以就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我這次去張家,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辦法讓他們把我肚子裡的鬼胎弄掉,不過這應該是趟危險的行程,也許鬼胎沒去掉,還把命搭裡了。
但沒辦法,一,姥爺在那裡,我既然知道了,就沒道理不去,二,我也找不到別的高人幫我,沒辦法,只能險中求平安了。
接着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和張揚下樓了。
這回我是順利的通過了大門,沒有遇到半點阻礙,只是整幢宿舍樓並不像張揚說得那樣,沒有半個人,而是很正常,只是她們都像看不到張揚一樣。
這時我回頭一看,貌似也沒看見張揚,正疑惑呢,張揚的聲音傳到了我耳朵裡:“小燚,別害怕,我用了隱身符,否則就算我家的勢力在大,也不好明面上違反校規。”
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等走出在宿舍大樓,很遠的時候,張揚才現身。
他停下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車,示意我上車。
可剛打開車門,沒等我上車呢,突然我看到前面拐角處不遠處有一個人影很像墨淵,他此時深情的牽着的竟然是九公主的手。
呃!難道是我的眼睛花了嗎?
揉了揉眼睛,又把天眼打開了,沒錯,就是墨淵和九公主,這兩人,哦,不,兩鬼深情的手牽手,偶而還緊貼着對方說兩句悄悄話,真是曖昧的不要不要的。
我想這兩隻鬼都是手眼通天的主,不可能不知道我就在附近,而他們兩個明知道我在附近還當着我的面搞曖昧,這又是在鬧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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