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感覺男人身上散發着陣陣寒氣,經驗告訴她,這死鬼也犯病了。
心裡一慌,小手一把握住他左手的拳頭。嚥了一下口水,小心的看着男人。
夏侯珏身子頓了一下,俊眉一擰半垂着頭看着她。臉上的殺氣少了些,多了幾分疑惑。
辛小小抿着嘴,又咽了下口水,輕聲乞求道:“不要,那是我表姐!”
夏侯珏纔不管呢,敢對他無禮就算了,居然還敢傷了他的女人。
這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爺當然要成全她!
就在這時二舅和二舅媽興奮的聲音傳來:“哎呀,兒呀你總算醒了!”
辛小小的表姐有些懵懂的看了看四周,腦子似乎還有些不靈光。
“爸,媽,我這是怎麼了?”
二舅媽不敢說她又發病了,見人清醒了,高興道:“沒事,沒事你暈倒了!”
表姐仍是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頭,說道:“媽,我頭好疼呀!”
這不摸還好,一摸便看見她滿手是血。嚇得二舅和二舅媽一身冷汗,突然他們驚呼道:“兒呀,這…!兒呀你怎麼了?快來人呀!醫生……!”
辛小小也是一愣,忙蹲過去。她表姐看見手上的血之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而表姐剛纔摔倒的地上全是血。表姐的頭上順着頭髮流了很多血出來,直接流到了臉上還有衣服。
這畫面嚇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好夏侯珏好快將她又扶了起來。
不一會醫生就過來了,將人送進了搶救室。辛小小整個都軟在夏侯珏懷裡,又擔心又害怕。
慘了,慘了,夏侯珏那一下不知輕重。要是她表姐出點什麼事怎麼跟外婆交待呀?
夏侯珏拍了拍她的肩哄道:“沒事的,放心有我呢!”
二舅和二舅媽在急救室的門口走來走去,回頭看見辛小小他們,二舅媽跟也瘋了似的衝過來一把拽住了夏侯珏。
“要是我女兒有個好歹我絕不放過你!”
夏侯珏看着扯着自己的衣服的手,沒有一點懼意。擡了一下光潔的下巴,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眯了眯眼睛,清冷而淡漠的說道:“你女兒要非禮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二舅媽纔不管你什麼理由,只知道現在她女兒受了欺負。你是天王老子,她也要跟你幹一架。
只聽她聲嘶力竭的哭訴道:“就算我女兒有病,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
二舅怎麼都勸不住她,辛小小抱着她的手哭道:“二舅媽夏侯珏他不是故意的,那是意外!”
二舅媽不領情,還推她:“你走開,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敢找野男人。幫着外人說話,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有的女人吵起架來認死理,都有一個響噹噹的名號“潑婦”!
二舅媽此時,是將這個名號給非常鮮明的展現了出來。
辛小小知道二舅媽是氣糊塗了,也不她跟計較。可夏侯珏不同,一把將辛小小“提”開。手指修長的大手將二舅媽的手輕鬆掰開,然後死死的拽在手裡。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三倒四,管好你自己的女兒,再有下次我直接摔死她。”
二舅媽手被拽得生疼,卻還是嘴硬:“不是野男人幹嘛晚上拜堂?我可是小小的舅媽,一個野男人也敢這樣對我?沒禮貌、沒教養!快給我鬆手!”
夏侯珏不僅沒鬆手,反而力道更重了。厲聲質問道:“舅媽說話要考慮清楚了,我跟小小的婚事是外婆親自主持的,難道您的意思是說外婆爲老不尊嗎?”
辛小小甚至聽見了骨頭打結的聲音,她真怕這死鬼暴怒之下直接把二舅媽的手給卸了。
二舅忙在一旁勸道:“夏女婿,你舅媽她是氣糊塗了,二舅給你陪不是了!”
辛小小也在一旁勸着,夏侯珏咬了咬牙這才鬆了手。
“哼!念在你是長輩,我還叫你一聲舅媽。看在小小和二舅的份上,這次算了。下次您說話可得想清楚再說!”
說着用力一甩,將人給甩了出去!
二舅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二舅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一坐下她就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立馬就有護士過來讓她小聲點。
終於,“叮”的一聲,不一會急救室的門便“哐”的一聲打開了。醫生一邊走一邊摘口罩,然後開始叫家屬過去。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醫生看了一下病歷表,說道:“沒事,就是撞破了頭有輕微的腦震盪。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了。但是小聲點,病人需要靜養。”
夏侯珏跟辛小小站在病的牀的另一邊,看着病牀包着頭的女人,眯了眯了雙眼,眉頭下意識的便擰了擰。
眼神瞄着那邊的二舅跟二舅媽,抿着嘴半低着頭,在辛小小耳邊輕聲問道:“你表姐叫什麼名字?”
辛小小現在心情還不錯,幸好她這倒黴表姐沒事。要不然不知道這二舅媽要怎麼鬧呢!
也不知道夏侯珏爲什麼問表姐的名字,微微轉了一下頭,輕聲回道:“我表姐叫劉芸!”
夏侯珏聽這名字不似一般人聽見別人的名字時的反應,而是跟在嚼一根鹹“榨菜”似的,在嘴裡細細回味起來。
不由呢喃出口:“劉芸?”
辛小小看着病牀上的人,並沒有注意到男人臉上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嗯!”
突然,肩膀被男人拍了一下。
“不是說要回學校嗎?走了!”
回學校?
對呀!哎呀,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二舅媽剛纔情緒激動,也不敢跟她打招呼。只好小聲對二舅說要回學校,先走了!
雖然聲音不大可二舅媽還是聽見了,這還得了,直接炸了起來。
“不許走,我女兒傷成這樣,你們想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說着看着辛小小撂下狠話:“今天你要是敢走,我回去就要好好問問我那小姑子是怎麼教孩子的!”
辛小小一聽,心口頓時堵着一口氣上不來。可二舅媽是長輩,她又不敢忤逆。
正不知應該如何是好時,夏侯珏清冷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誰說我們要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