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的過程,真的很簡單。
哪怕他們的傷,已經重到迴光返照的程度,哪怕他們真的已經無力迴天。
在這一方面,我真的算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了。
我的福報體系,彷彿就是爲了治病救人而生,雖然偶爾有小爆發,但是威力……咳咳,好像也沒啥威力。
我的長生念力,就更操蛋了,殺人不行,治病救人倒是頂呱呱,一治一個準,真的沒誰了,以後要是落魄了,我都想開個江湖診所,能不能妙手回春到驚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還有我新領悟的那個人性光輝,那簡直就是一個治病救人的貼心小棉襖,還自帶光環,雖然不能讓受救者從此成爲聖母,但是讓你少些煩惱,少去幾趟心裡診所,那是必須的。
總之,我怎麼看怎麼像個治癒系的輔助小角色,根本就不像個衝鋒在前的大將軍,這讓我很糾結,非常糾結。
大爺的,這樣的治癒系,什麼時候纔是春天呢?
不管小夥伴們怎麼感激的看着我,怎麼被我從死亡線上拯救回來。我的表情依舊很糾結,就彷彿誰都欠了我200萬一樣。
剛好救了胖子,那一絲絲的溫暖消失了,長生念力也徹底耗空,我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真累的直不起腰了。
胖子“嗷嗷”的大叫着,把我從他身上摔下來,萬幸離地面很近,雖然姿勢很不雅,但是到少了我鼻青臉腫的尊容,我覺得,這就是我不幸中的萬幸了。
否則,死胖子見到我那尊容,一定會開懷三天的。
即便如此,胖子剛一清醒,看到我狼狽樣,就捧腹大笑起來,笑的眼淚直流,笑的沒心沒肺,讓我氣得抓狂,真想把他揪着痛打一頓,好消了我心頭這口惡氣。
這廝真是屬豬的,笑了過後,捂着乾癟的肚子,愁眉苦臉的嘆息着,那表情就像是變臉,剛剛還開懷,現在就成了苦瓜臉。
“餓幾天了?”他擠着乾巴巴的小眼睛問劉老五。
“哼,能撿條命就萬幸了,還想着吃?你心真大。”劉老五恨鐵不成鋼道。
“不過小山,你就沒帶點吃的來?明知道我們都餓好幾天了。”劉老五剛說完胖子,就扭頭眼巴巴的看着我,那表情,讓我也醉了。
我心說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人,怎麼連劉老五這樣的長輩,都學會了胖子那套?讓我無語。
不過不對啊?
我仔細一琢磨,這時間真有點對不上。
從我化爲長生水算起,再到歸墟邪影慘死,一共也就一兩天的事兒,怎麼看劉老五的樣子,好像餓死鬼託送的,一副餓了好久的樣子?
雖然他眼珠子沒發藍,但是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那種飢餓,因爲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各種山珍海味,甚至饅頭包子也被他列爲必吃的珍饈之一。
“劉老哥先忍忍,倒是有件事,必須得問問小山,因爲這很重要。”紀伯伯彷彿真的“恢復”了,精神矍鑠的看着我道。
我心說來了,表情卻很驚訝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釋。
紀伯伯先看了一眼紀無常,見對方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這才苦笑問我“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什麼怎麼來的?”我迷惑,這回是真的迷惑,因爲怎麼來的,我真不清楚,雖然這聽起來就很讓人無語,但這就是事實。
紀伯伯愣了愣,見我表情不似作僞,於是沉吟了片刻,換了個方式問“我是說,當時你在幹什麼?又怎麼會突然來到這?總歸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紀伯伯問這話的時候,一臉憔悴的劉佳彷彿也回了“神”,睜大了美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哦,是這樣的……”
我把當初化爲長生水的經過,詳細的像他們敘述了一遍,這一點我不敢有所隱瞞,因爲那個時候人多嘴雜,我怕這裡面有紀伯伯的眼線,不說只會讓他過早的提防。
更何況這也是劉老五當初就安排好的,我也怕他早就說出來,我要撒謊就更不妙了。 шшш▪ttkan▪c o
聽到我的講述,除了劉老五,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半晌合不攏,劉佳面上露出擔憂,只是眼眸深處隱藏着什麼,我卻看不懂了。紀無常臉色鐵青,彷彿早就從我話語中揣測出了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這副表情,應該是配合紀伯伯吧?
果然,紀伯伯臉色忽青忽白,忽冷忽熱,比起變臉還要好看,等我的解釋剛告一段落,不等我編排後面發生的“真相”,他已經語氣凝重的開口道“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原來小山的生死劫,也來了。”
劉老五吃了一驚,沒開口,彷彿等待他的繼續解釋,只是眸光卻不由自主的放到了我身上。
這讓我內心一動,難道劉老五也懷疑紀伯伯了?
於是我假裝吃了一驚的問“是不是跟無常哥的一樣?”
紀伯伯凝重點頭,接着看向了一臉鐵青的紀無常。
“哼,賈家、劉家還真是好算計,好手段,不光我跟天晴,就連小山的生死劫都來的這麼早,要不是因爲那東西,誰信?”
看我一臉疑惑的望着他,紀無常語氣激揚的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假裝若有所思的繼續追問。
“不錯,這歸墟之路,咱們不能在往前了,要不然你、無常,還有天晴都得死,而且你們張家、我們紀家、還有劉佳,都會大受牽連,到時候真的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看來這事,只能從長計議了。”
紀伯伯鐵青着臉解釋道。
我內心冷笑,到了這個時候,怕我查到你們身上,是不晚點了?
沒等我反駁,劉佳“湊巧”的突然慘叫一聲,捂着額頭緩緩的倒在地上。
“我、我的頭好疼,小山,小山救救我。”她慘叫着,整張小臉突然煞白的沒了生息。
“哎……”我內心長長嘆息一聲,心想,這纔是紀伯伯真正的殺手鐗,讓你就算明知道有問題,不甘心,假如不知道真相的話,也會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這種無聲的阻攔,比起任何的勸阻來,不是有效了太多嗎?
邁着沉重的腳步,我走到了劉佳的面前,手剛一觸碰到她的額頭,我內心就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
一股無法形容的邪惡念力,猶如曇花一現的恐怖噩夢,自我的手指縫裡,一閃而逝。
讓我驚恐的原因是,這個劉佳,明顯就是個假的。
真的劉佳,到底去了哪裡?
還有,這麼明顯的假冒貨,爲什麼沒人發現?還是說他們明知道,就不告訴我?
這裡面,到底還藏着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