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卻覺得我不用擔心酒鬼,“四弟,你想想看,如果她不能用蟲蠱威脅你了。?M酒鬼就成了她手裡的王牌,既然對她有用,自然不會傷害酒鬼。”
這麼一想,我心裡舒服多了,可能當初她就是怕我會驅除了體內的蟲蠱,所以在勸說我們把酒鬼留下的。
上完方術課之後,我們就準備回到住處去了。一上,我們都輕鬆聊着天,覺得這堂課上得挺值,而且在雪影莊園待了兩天了,除了遇到黑袍女這件事,沒有任何的不正常。我甚至開始懷疑,難道白水晶真的是讓我們來習鬼道的?
當我們上到四樓的時候,老季提着個油燈,把我們叫住了。
“莊園主叫你們幾個過去一下。”
莊園主叫我們會有什麼事情呢?老季什麼也沒多說就走了。
於是我們又回到了二樓,莊園主的房間在二樓大廳的旁邊,他房間門口的右側也立着一套武士鎧甲。
雖然只是一套裝備,但是鎧甲執劍而立的樣,和真人相比絲毫不會遜色,反倒顯得更加威嚴。
我敲了敲屋門,裡面沒有動靜。突然那套鎧甲向右一轉,面對着我。我們被它這突然轉身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這時房間的門開了,就好像是那身鎧甲幫我們打開的一樣。
被這套鎧甲一鬧,我心裡突然就不踏實了。莊園主到底爲了什麼事情見我們呢?
萬一他也是爲魔頭服務的,之前其實都是在耍我們玩兒,現在玩膩了,是不是要弄死我們了?這麼想着我也提高了警惕。
莊園主的房間很大,一眼望過去,就看到了他那身綠色的長袍。
他現在正站在琉璃窗前,背對着我們。
“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沒錯,我有些事想要告訴你們。”他的語氣很沉穩,但是有股陰嗖嗖的感覺。
“您請說!”凌霄禮貌地答應着他。
“是關於雪影莊園的一些事情,我需要你們在今晚去一趟城堡最南端的閣樓,我要給你們看些東西。”莊園主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來。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鬱。我不禁想,閣樓上到底有什麼呢,他搞的如此神秘。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我發現他們也有些困惑,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不然他不會這麼鄭重地通知我們。
我們答應了莊園主之後,他沒再說什麼就讓我們離開了。
一直到回五樓的住處,我發現玉潔都擺着張撲克臉,還皺着眉頭。
“玉潔,想什麼呢?”進屋後,我忍不住問她。
“我覺得今天莊園主有點奇怪,你們不覺得嗎?”她期待着看着我們,希望有人能跟她產生共鳴。
我們都搖搖頭,不知道她說的奇怪是指什麼。
我想了想,對玉潔說,“我就是覺得他今天比平時更加嚴肅,也更神秘,應該是跟他要告訴我們的事情有關係。”
玉潔卻不以爲然,“我不是說這個意思,我覺得莊園主很陌生。”
“玉潔,可能是你緊張了吧。”安慰她說,“我就是覺得他今天的鬼氣比以往要強一些。別多想了,晚上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狀帥每血。
玉潔點了點頭,說可能是自己有些過於焦慮了,自從今天看見那兩個大蜈蚣,她就有點心有餘悸。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徒們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整座城堡異常安靜。我們來到頂樓的時候,一隻烏鴉趴在玻璃上,發出難聽的‘呱呱’聲。
在我的老家,看見烏鴉就是一種不吉利的象徵,聽到烏鴉叫意味着離死就不遠了。不過烏鴉對於雪影莊園來說好像還承擔着守護者一樣的職責。
我們沿着走廊,朝最南端走去,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拱形門。
進入拱形門後,是一個旋轉的鐵質樓梯,上面已經鏽跡斑斑,應該是直接通到閣樓的。
“你們說莊園主給咱們看的東西是什麼啊,放在這麼高的地方。”晴雪聲音有些發顫,顯得十分不安。
狹窄的樓梯確實給人一種壓迫感,在加上踩在上面發出的聲音也非常鬼魅,總讓人覺得瘮的慌,好在這段旋梯很快就走完了。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扇小鐵門,門上掛着厚重的鐵鏈,不過已經被人打開了。
“應該是莊園主已經在等我們了,咱們快進去吧。”我走在最前面,打開了那扇小鐵門。
大頭緊跟在我身後,他小聲叫住了我,“四哥,莊園主有啥話非得把我們叫到這兒來說啊,別是要把我們關在裡面吧。要不我去給你們把着門,回頭你們把莊園主說的話告訴我也行。”
大頭平時挺大大咧咧,想不到這種時候,比我們想得都周全,我衝他點點頭,“也好,你這邊要是有事,就叫我們。”大頭點點頭,沒有跟過來。
我們五個進入閣樓後,我和凌霄的腦袋都直接頂到了房頂,非常壓抑。空蕩蕩的小閣樓裡,散發出一股惡臭,只見一個人盤腿面向窗戶坐着。
“莊園主?”我小心翼翼叫着他,“您想讓我們看什麼?”
對方沒有回話,但是我卻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鬼氣。玉潔拽了拽我的長袍,對我搖搖頭,她只用口型對我說,“不是莊園主。”
凌霄也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晴雪和芊沫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這時只聽見‘咣噹’一聲,小鐵門關上了。大頭在外面使勁兒地拽門,敲門,“四哥,怎麼回事啊!門鎖住了!”
我心說難道真讓大頭蒙對了,我們被關起來了?
“你到底是誰?”凌霄大聲問他。
他突然轉過身來,是盤着腿直接轉過來的,他亂蓬蓬的長髮遮住了半張臉,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們。
“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就來了?”他陰森森地看着我們,同時一股強大的鬼氣整個把我們籠罩住了。
“肯定是莊園主故意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的,這是個陷阱!”玉潔說完就被那鬼氣壓在了地上,喘不過氣。
他攻擊我們的方式簡單粗暴,不用武器,但用那強大的鬼氣就能把我們壓爆了似的。
由於我們穿着長袍,帶武器不方便,所以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把武器放在了住處,誰也沒有想到莊園主會害我們,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這回可是有點抓瞎了。
我和凌霄還有晴雪,同時運起鬼氣,共同抵消了那人的壓制,晴雪也馬上通過降溫的方式想要凍住眼前的人。
很快那人就被凍住了,他的鬼氣也在減少。
與此同時,芊沫跑過去開門,但是她試了一次又一次,都失敗了,“這門有蹊蹺,我的能力施展不出來!”芊沫只好重新回到了我們中間。
這時那人竟然能動了,晴雪發動了更多鬼氣想要凍住他,可是竟然沒有效果了。
那人突然扭扭捏捏地站起來,兩隻手握在前面,他嫵媚地撥了下那髒兮兮的長頭髮,“你們剛來就要走啊?多陪陪我吧!”
我靠,噁心了,難以相信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這樣個大老爺們嘴裡發出來。
我們還蒙着呢,他頭髮一甩,我只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痛,然後身體失去重心,朝後面倒了。
我們都被他的長頭髮橫掃在地上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厲害的人,只用頭髮也能攻擊。
這時我發現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怎麼挪動地方,在向下一看,原來他的腳踝被厚重的腳鐐束縛着。
看來,他是被雪影莊園長期關押的犯人,莊園主爲什麼讓我們來這兒?是爲了考驗我們還是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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