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沂一夜縱歡,第二天起牀的時候任家歡像只乖乖的小貓一樣躺在牀上,他走的時候在她臉邊落下了一個輕吻。
他剛一轉身,任家歡的眼睛睜了開,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悲傷和哀悽。
坐到車上的時候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肩膀處任家歡咬的痕跡還在,他眼睛不禁溼度了,咬得太痛,當時咬的時候她是恨他的吧?
她……到底經受了什麼才找上了他?上官沂撫住額頭,忍不住把頭往方向盤敲……任家歡可能不知道,從她咬上他的肩頭處時,他已經察覺到了她身上的那絲帶點陰寒鬼氣的氣息。
任家歡,不是以前的那個任家歡了,可是,她還是他愛的那個女人……上官沂想,我不能對她放任不管,不管她是來做什麼的。
想通了之後上官沂鎮定地去了警察局,李家豪跟他約了時間,跟他去說昨天他去調查的事。
警察局他早就成了熟客了,警員一見到他,會微笑點頭招招呼叫上官先生。
進了李家豪的辦公室,就見他激動地說:“你快過來看看……”
上官沂走了過去,正看見他在一張白紙圖上畫着一張關係圖,上面寫着那些突然失血死亡的動物的時間。
“這個是十六號的,在宛南街小區的一號樓旁邊,它的主人在角落裡發現的它,這個是苑南街的東區的那邊發現的,是十七號死的,離一號樓不到百米遠,再看看這些,都是圍着苑南腔北街小區打轉,你說那個鬼東西是不是就在這附近?”李家豪激動地說道。
“嗯。”上官沂說道:“可能是……”
“什麼叫可能是,這是有線索跟證據的,阿沂,我帶隊員去把那個區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我就不信找不到好壞嗜血鬼。”
上官沂瞄了他一眼,“它是鬼怪,不是人……”
李家豪被他話堵得語一塞,半天不知說什麼纔好。
上官沂見狀輕笑了一聲,拍拍他的肩:“有線索了怕什麼,這不咱們接着查,我會想出辦法對付它的?”
“這種東西很難對付嗎?”李家豪問道。
“嗯,可能,或許,”上官沂不確定地回答着道,隨即一笑:“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回去查查東西,可能會找到對付它的方法……”
“這個……”李家豪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阿沂,破案很重要,但你的身體也一樣知道。”
“知道,哥們。”上官沂揮了拳在他身上,笑着開了門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一出門,他的笑容就落了下來,眉毛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他跟蔡國恆約好時間,倆人在一個比較有名的堂子裡吃午飯,上官沂說他請,以謝昨晚爽約的罪。
蔡恆華今天開了輛法利拉出來,拉風得很,不過上官沂開着他的那輛已經有點破舊的越野車比他更吸人眼光。
上官沂是那種剛硬至極的男子,這種性格型的男人現在更受女人歡迎,從他一進堂子裡開始不斷有女人落在他身上的眼光可以看出。
一落坐,蔡恆華就笑着說道:“我原本以我夠百衆矚目,沒想到跟你一出來就快成陪襯。”
上官沂淡笑不語,不迴應他的調侃。
倆人點好了菜,再點了些酒,包廂裡可以抽菸,上官沂拿出煙遞給了蔡恆華一根,說:“昨晚真是對不住……”
“不客氣……”蔡恆華微笑,倒滿了酒,跟上官沂磕了杯:“上官兄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叫我上官就好。“上官沂笑笑說道:“其實我想跟你問問有關於艾愛兒的事……”
“愛兒的事?”蔡恆華臉上凝重了一些:“警方還沒有一點消息嗎?”
上官沂搖頭,“這事沒有絲毫眉目,所以我纔想找你來多瞭解一些情況……”
“嗯,”蔡恆華說:“可是我知道的都已經跟警方說了。”
“我知道,”上官沂點頭,“我只是問一點問題,如果你能知道,能告知於我就是再好不過了。”
蔡恆華面色一整,說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上官儘管問就是。”
“謝謝。”上官沂道謝,然後問:“你可知道艾愛兒小姐可有曾跟什麼人交往?”
“交往?據我所知愛兒是單身,目前並沒有跟什麼人交往,自從她……”蔡恆華說道,然後猶豫了一下。
“自從……?”上官沂接了兩個字。
“自從她跟齊華的李老闆分手之後,我確實沒看到她跟什麼人交往過,也沒聽說過她什麼人交往。”蔡恆華說道。
“齊華集團的那個老闆?”上官沂問道。
“是。”蔡恆華細想了下,點了點頭說:“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們交往過,這是圈內共同的秘密,但是他們已經分手半年了。”
“喔。”上官沂應了一聲,點了下頭:“這也算是消息了,謝謝你了。”
“怎麼?”蔡恆華眼光一閃,好奇地說:“警方有查出什麼來了?”
“也沒什麼。”上官沂笑笑,勸他喝酒,於是再次差開了話題。
倆個人吃完飯,蔡恆華跟上官沂相談甚歡,分手的時候倆人就跟鐵哥們一樣了,上官沂發現蔡恆華果真如董世國所說的一樣博學多聞,而蔡恆華對上官沂博古通今也非常欣賞,兩人天南地北扯了一通之後就很欣賞。
回去的時候,上官沂特意去蛋糕店買了任家歡喜歡的巧克力蛋糕,回到家的時候任家歡打捧着碗在電視機前面發着呆。
一見門口的上官沂,她的眼圈紅了,趕緊把頭埋在碗裡,一根一根的吸着麪條。
上官沂走過去,坐到她旁邊,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幫你帶了蛋糕回來,你嚐嚐看,不喜歡我再去弄你喜歡的回來……”
任家歡低了頭,好久才擡起頭來,擡起頭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呈現出以前上官沂喜歡的笑容,她在上官沂的臉上親了口,然後才說:“你是不是煩我?”
上官沂摸着她柔順的頭髮,搖頭說:“不是,怎麼可能。”
“我沒辦法,那個色鬼經理成天纏着我吃豆腐,我只好辭職,我知道現在大家工作都不容易,工作也很難找,但我受了那口氣……最後,逼不得已了,纔來找你。”任家歡悠悠地說。
上官沂知道她是個驕傲的女人,來找他肯定是下了一翻決定纔來的,他摸着她的耳朵,不由得真心地說:“我很高興你能來。”
任家歡躺在他的懷裡,“謝謝你。”
上官沂抱緊了她,抱得再緊,卻也暖不了懷抱裡女人的身體。
一直對他發難的範周禮?神秘的董世國?風度翩翩的蔡恆華?還有,這個他愛的初戀女友的出現……上官沂感覺到一張網,把他網在了裡面不能思考。
他只能抽絲剝繭般尋找真相,而且,不能傷害他不想傷害的人……他不由得看着在自己懷裡又安睡的女人,不管她是來幹什麼的,他不會傷害她,也不允許別人來傷害她……她曾經是那般善良美好的女子,不管是什麼人爲了對付他而對她出手,他都不會善罷甘休……
小黑困在他肩膀處漸漸發燙,他知道它正在消化昨晚任家歡咬在他體內的鬼氣吧……他不由得痛苦地看了眼躺在他懷裡的女人,她知不知道?開了天眼的他,帶着祖宗留下來的血液,有天生察覺跟排除鬼氣的能力?
或許她不知道吧,她只知道……上官沂不斷出外尋找失蹤的父母而冷落了她……有時甚至一個月一個電話都會沒有。
算了,以前沒有告訴她,以後也不要告訴她,如果真有人讓她受了苦,在她體內駐入鬼氣的話,別讓他找到那個人,要不,他絕對讓他生不如死。
上官沂愛憐地看着她,眼睛一轉,卻發現窗子旁飄着一個人,長長的頭髮,白色的衣裳,精巧的五官,還有調皮仿若精靈的眼睛此時卻有點一冷冷地看着他……
桑洛兒?這個時候她怎麼出現在這裡?他看了她幾眼,發現桑洛兒正好也拿着眼睛猛瞪着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這樣子看他……
可能是有事吧?想起每次來找他都有事要告訴他的桑洛兒從不無事登三寶殿,抱起了任家歡,把她送進了臥室,走出來的時候發現桑洛兒已經坐到了沙發上,似笑非笑在看着他。
“怎麼,初戀情人驀然回首了?”桑洛兒卷着她的長卷發,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來幹什麼?有什麼事?”上官沂無視於她的問題,打開冰箱發現以前除了啤酒有礦泉水就空無一物的裡面現在填滿了各種東西,他隨手拿了瓶果汁過來,放到了桑洛兒面前。
“日子不錯嘛。”桑洛兒看看旁邊比以前不知乾淨整潔多少的環境,再看看前面從所未所出現過的果汁,不由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