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了王府,楚鈺城便命青衡將整整七罈酒放到了書房中,然後便伏案於窗前看書,怎料一炷香的時間,竟只看完了兩行字,那濃郁的酒香總是縈繞在鼻間。
終是沒有抵擋住誘惑,楚鈺城俯身打開了一罈酒,小酌了一杯,酒味甘醇入口醒神,彷彿能消去一身的疲憊。
手中把玩着酒杯,楚鈺城忍不住又斟了一杯,嘴角勾起了一絲暖笑,這丫頭古靈精怪,不知這酒她是從何處尋來的。
書房內的楚鈺城喝得盡興,這可苦了樹上的一羣暗衛們,一個個酒蟲上腦,饞到不行。
第二日清晨,月兒輕敲着楚鈺城臥房的房門,“主子,水墨小姐寫好的文章已經派人送過來了,您是否現在便要查看?”
“放在本王的書房。”慵懶清冷的聲音從臥房中傳來。
“是,奴婢告退。”
用過早膳,楚鈺城在書房查看着顧水墨寫的文章,嘴角時不時地露出淺笑,但是當最後一頁紙出現的時候,楚鈺城的嘴角抽搐了。
“青影,命人將此張紙上的圖案仿畫兩百份,然後告知衆人,本王成親當天,花上二百兩購得此畫方可進入王府觀禮,估且按墨兒所言,此畫便叫門票吧。”話落將紙遞到了青影手中。
“主子,那禮金……”青影心中有些打鼓。
“墨兒說了,禮金照收不誤。”楚鈺城不悅地看了青影一眼。
“……”
午間
百味樓的說書先生林巧嘴正站在高臺上唾沫橫飛地講着京中奇事:
現如今這京城裡的官老爺們都在議論一件事情,那便是七王爺成親禮,您見過觀禮要收門票的嗎?不知道,那您一定不是京城本地人,且聽我林巧嘴慢慢道來。
“廖大人,您說七王爺這意思,是收禮金,還是不收呢?”禮部侍郎鄭青不解地問道。
“鄭大人,這居高位者的心思,我等如何能猜得透,不過禮多人不怪,還是備着些比較好。”
“廖大人所言甚是!”
百味樓雅間,顧雲天的臉色可謂是精彩紛呈,嘴角抽搐到僵硬,打死他都不相信,面殘心狠的七王爺會想出如此不着邊際的事情,始作俑者不會是這丫頭吧。
“哥哥,你怎麼不吃?”顧水墨扒完了最後一口米飯,擡頭問道。
“墨兒,你不覺得這說書人說的內容很精彩嗎!”顧雲天咬牙切齒地看着自家小妹。
顧水墨嘴巴一扁,一雙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什麼也不說,只是一聲不吭地看着顧雲天。
“……”
接着眼淚如珍珠般,一顆一顆地砸到了桌面上,看得顧雲天心中叫苦不迭,起初他憐惜這丫頭,只要見她流淚便千依百順,但後來才發現,這丫頭的眼淚真是收放自如來去無蹤,怎奈他就吃這套。
“哥哥,不關墨兒的事。”顧水墨伸出兩隻肉乎乎的小手,揉着有些泛紅的雙眼,這下就更像兔子了。
“好了,哥哥沒說你,一會兒帶你去放花燈。”顧雲天沒有帶錦帕的習慣,只好用袖子去擦顧水墨臉上的淚痕。
“哥哥,城哥哥他實在是有些過分,他都已經那麼有錢了,居然還如此貪財,你得讓他把門票的錢都給我纔是。”顧水墨邊打嗝邊說道,餘光還不忘記瞄着自家大哥。
“……”隔壁雅間的楚鈺城差點兒將手中的酒杯飛出去,砸暈那個喋喋不休的小丫頭。
“主子,門票已經仿畫好了。”
“送去將軍府吧,誰想觀禮便去將軍府購票吧。”話落便衝着放花燈的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