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源指了指身後問道:“奇怪了,那隻鬼去哪了?” 說完開始驚恐的朝周圍看了看,地老鼠則拿着地圖說,李胖子別亂動,前面是個懸崖,趕緊倒車! 我聽了之後,朝前看了看,此時天已經基本亮了,在前面不遠處都是朦朧的霧氣,從這裡還能依稀看到下面的林子,我倒吸了口冷氣,如果不是地老鼠讓我停下來的話,恐怕我們三個就連人帶車直接摔下去了,地下有多深沒人知道,這一下沒準就能有要了人命。 想到這我急忙讓下車到後座去,這樣前面的壓力會減少一點,劉大源猶豫着朝後看了看,顯然還在估計昨晚那個鬼東西,地老鼠不耐煩的說,鬼都是晚上出來的,這大白天你怕個求! 被地老鼠這麼一說,他才麻利的跳下車趕緊上了後座,我急忙將車子朝後退,退出十幾米我纔將車停了下來,我們三個都下了車,劉大源走到車子後面高興的說,晨子你看,原來是個紙人,我還真以爲是鬼呢,丫的嚇死老子了! 我和地老鼠聽到之後都跑了過去,這才發現在我們車子不遠處的地上,果然躺着一個紙人,這紙人做的栩栩如生,難怪我們昨天一點破綻都沒看出來,劉大源發起火來想要踢那紙人一腳,結果被地老鼠拉住了。 地老鼠看了看周圍的地形,隨後指着一條山間小路說,從那裡走試試,不要碰這個東西,它不會無緣無故跟着咱們的。 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雖然我對這個地老鼠還有些懷疑,但我也不由的佩服他的能力,於是也沒說什麼就上了車,這回換做地老鼠來開車,我和劉大源坐在後座上。 劉大源吃會東西就猛地回過頭朝後看看,看到身後什麼都沒有才又轉過頭來,如此反覆了幾次,搞的我和地老鼠都有些不耐煩,我懶得理他,於是閉上眼睛想打個噸,卻沒有想到居然還真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上了一條高速,開車的仍然是地老鼠,劉大源靠在我旁邊口水流的老長,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將他推到一邊,問道:“怎麼又上了高速了?不怕被查嗎?” 地老鼠冷笑了一聲說,沒事前面的那個岔路拐彎,就能避開檢票口,你只管呆着吧,過了這段你來開,老子要累死了! 我聽了之後靠在後座也不說話,只看到不遠處幾座高山不停的後退,和各種各樣的車子插肩而過,有些恍然。閉着眼睛又休息了一會,不知過了多久我趕緊車子停了下來,地老鼠急忙下了車說:“卿晨快去開車,告訴上是不能停車的。” 我聽了之後急忙跳到駕駛座開車繼續往前走,而地老鼠則鬆了口氣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我很難看出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越來越覺得這傢伙可怕,開了一會我突然發現後座沒了聲音,剛纔還能聽到劉大源的呼嚕聲,現在卻發現後座非常安靜。 我疑惑的擡起頭朝後看了看,這一看頓時使我脊背發寒,
之間劉大源正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剛纔的坐着的位置,而那個位置上正坐着一個紙人,這紙人穿着血紅色的衣服,臉色慘白,嘴脣通紅,正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們。 這傢伙的眼睛,似乎無論你坐在哪個角度都覺得它在看着你,我一緊張手差點脫離了方向盤,車子猛地換了一下,地老鼠立刻睜開眼睛,我給他使眼色讓他往後開,地老鼠疑惑的往後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他看了看前後,對我小聲說:“不要說話,就當什麼事都沒有。” 我苦笑了一聲說,我倒是沒事,關鍵是劉大源,如果這紙人現在跳起來的話,估計咱們就不用去黃河了,還是改道去醫院吧。地老鼠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故作深沉的說,這倒是個問題,還是想讓他嚇着吧。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果然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法聲那樣繼續閉目養神,我擔憂的看了眼劉大源,這傢伙一直緊緊的靠着車窗,肥胖的身軀恨不得激勁車門離去,我急忙鎖好所有的車門,以免他把門擠開再掉下去,又開了一會地老鼠讓我拐到一條岔路上。 我急忙聽他的話拐過去,不過刻意的減了下速,可是車子一拐那紙人還是動了一下,靠在了劉大源的腿上,劉大源發起狠來一把將那個紙人抓了起來,打開車窗扔了出去,隨後迅速管好車窗,看着那個紙人被風越刮越遠。 他這才鬆了口氣,就此擺脫了,不過臉色依舊不太好,我扔給他一瓶水,這傢伙連喝了好幾口臉色才緩和了一點,地老鼠看了眼時間說,都四點多了,第一個岔路下道,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然身體受不了。 我點了下頭,按照地老鼠指的路下了道,我和劉大源都以爲地老鼠對這裡這麼熟悉應該是來過,但哪曾想他不過也是看着地圖說話,對這裡的地形不是非常瞭解,不然我們或許也不會遇到如此離奇的事,下了道之後車子大概走了兩個小時。 天已經隱約黑了,我們面前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土路,眼看着天就黑了,我心裡有些沒底,於是轉頭問道:“王先生,你看咱們還往前走嗎?” 地老鼠朝前看了看眼中充滿驚訝說:“奇了,離公路這麼近沒理由沒人家呀?再走走吧,如果在沒人的話,就趕緊調頭回去吧。” 劉大源聽了這話驚愕的說,不是您沒來過這裡嗎?地老鼠一邊嚼着牛肉乾一邊說,沒有啊,不行嗎? 我和劉大源對視了一眼,欲哭無淚,這時地老鼠往前一隻說:“額,停車!” 我立刻將車停下,朝前看去,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動兩層的房子,而且是那種很現代化的西式樓房,劉大源看着這樓喳喳稱奇,轉過頭對我們說:“這是哪來的有錢人呀,居然在這裡蓋別墅,還真不怕有人打劫!” 地老鼠搖了搖頭說,快點調頭,這地方有點邪門。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聽地老鼠的,這一次車速比來的
時候快了很多,我們很快就又上了高速,剛上去就聽到劉大源嗷的慘叫了一聲衝着我喊道:“晨哥快加速,後面,後面……” 我們都疑惑的回過頭,這才發現車子後面居然跟着一堆紙人,和昨天一樣,它們飄飄忽忽的跟在我們車子後面,有的手上還提着燈籠,血紅血紅的,我不由的狂踩油門,只聽車子咯吱慘叫了一聲,呼嘯着飛奔了幾十米。 我還是上了到也沒有停下來,迅速朝前開,有了上次的教訓,我一直沿着公路往前開,途中都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天岔路,直到下了條土路劉大源才鬆了口氣說,它們停下了,是不是前面有什麼它們害怕的東西? 地老鼠搖了下頭說,應該不會,這些紙人應該是受主人的差遣的,它們和主人有一定的聯繫,一旦距離太遠就會脫離他的聯繫。我們聽了之後都鬆了口氣,我急忙又開了一段。 我恍惚間看到了幾點燈光,低頭一看已經八點多了,一晃走了這麼久,我擦了下頭上的汗轉頭問地老鼠,這次應該沒問題吧? 地老鼠眯着眼睛往前看了看說,應該沒事了,找個房子多的人家花點錢,應該就能留宿。我點了下頭,快速開車往前走,等到開到近處的時候我們纔看出來這是一個小型的村子,也就大致五十來戶人家,稀稀拉拉的分佈在荒原上。 可能是天黑了,周圍一片死寂,我們進村之後,只有幾隻狗衝着我們叫了幾聲,路上一個人都沒遇到,我們只好找了個有三間房子的人家停了車,劉大源下車敲了敲門。 好半天門纔打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這女孩長得眉清目秀的樣子非常可愛,臉色雪白,穿着一條紅色的小棉服,從門裡探出頭來,看了看劉大源,眼中充滿疑惑,緊接着又出來了一個老頭。 劉大源急忙和那老頭說要借宿一天,老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劉大源,表情不善,劉大源常年做生意,察言觀色的功底也不淺,一看老頭不高興,急忙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老頭,老頭拿着錢搓了搓頓時樂了,露出一口黃牙,對那女孩說:“丫頭去把東邊那個房間收拾下,給他們住。” 小女孩聽話的點了下頭,一溜煙就跑進院裡,劉大源和老頭商量好了講車開進院子裡,一晚上兩百塊,老頭連夜去給我們做了吃的,我們進了院子,地老鼠直接下了車進了東屋。 我也下了車所好車門跟在車後,劉大源則跟着老頭進了廚房,這也是我們說好的,劉大源這小子對吃的方面很才行,爲了防止那老頭給我們下藥,才讓劉大源跟着的,屋子裡的擺設很簡單,進門就是一鋪土炕,正對着的是一扇窗戶,中間放着一張圓桌四把椅子,看上去就像是極普通的農家。 地老鼠擡頭伸了個懶腰,瞬間表情就凝固了,我疑惑的看着他,發現他正直勾勾的看牆上的一幅畫,我轉頭朝牆上一看,頓時愣住了,牆上掛着一副和八爺給我那副圖一模一樣的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