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顧着和林清淺說話,都忘了吃糕點,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林清淺。
“我們只是打算隨便走走。”林清淺道,慕容清看着怎麼怪怪的?
她在珍饈閣見過自己,而自己沒有見過她呀,怎麼自來熟的問起自己的行程了呢?
“啊,真的嗎?我一會也打算隨便逛逛,錢公子不介意我一起吧?”趁着林清淺的怔住的時候又道:“錢公子不要誤會啊,我是覺得錢公子你來京都不久對這裡不熟悉,這裡有什麼好玩好吃的地方我帶你們去。”
慕容清說着,她得到的信息還是之前在珍饈閣那裡得來的,她都忘了時間好像過去了好久了。
眼前的這個慕容清到底是什麼人?她從哪裡知道自己對京都不熟的?
重點是她查我?
“那個……”林清淺委婉開口,想拒絕她的好意。
“啊,錢公子,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一點也不麻煩的。”慕容清又道,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什麼好事一般。
堵得林清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慕容清這姑娘到底是什麼路子?
“爹,孩兒吃飽了,我們走吧!”沈子琰鼓着腮幫子道。
還是得兒子來幫你擋桃花啊!
慕容清聽了沈子琰的話,瞬間石化在那裡,他怎麼成親了?兒子都那麼大了?
她苦着臉,他居然是有婦之夫?
林清淺見慕容清出神道:“京都我們也很熟的,就不麻煩慕容姑娘了,你慢慢吃啊。”
說完拉着沈子琰逃似的走了。
“乾爹,你要怎麼謝我?”直到看不見如意糕點也不見慕容清跟來,她們才歇了口氣,沈子琰仰着腦袋問道。
“嗯,小包子聰明。”今天帶他出來是對的,接着又道:“我供你吃供你穿的,還要我怎麼謝你?”
“哼,乾爹你這叫做過河拆橋。”沈子琰別開臉道。
“那一會兒你要什麼我買給你?”沈子琰依然不說話,臉也不轉過來。
“那今天我什麼都聽你的?”
沈子琰才轉過身來,晃這腦袋道:“一言爲定,來,我們拉鉤,乾爹你可不能反悔。”
林清淺伸出手與他約定,杜若注視着其他方向,她也擔心慕容清追過來,本來是不認識慕容清的,但她聽錢八和陸九說起過大少爺的三妹。
也就是慶國公府的三小姐的事蹟,今兒也見識了她的臉皮,要是大少爺有那麼厚的麪皮,跟七姑娘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了。
哎……
慕容清哪裡還有心思吃,拿起糕點就回了福壽堂,老太君見她臉色不好隨口問了句,她便開始哭。
“喲,這是誰惹了我們家寶貝孫女兒?”
“祖母,他,他成親了。”慕容清提起袖子擦了一下眼淚,張開嘴巴邊哭邊道:“錢公子他居然兒子都那麼大了。”
老太君還在努力想錢公子是誰,東方玉就走了進去,看到慕容清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她看到自己還氣呼呼的轉了身。
“三妹這是怎麼了?”東方玉問老太君道,晃眼看到桌上擺着如意糕點的油紙包。
外面還有誰能欺負了她?
“哎,回來就哭,說是那錢公子成親了,還有個兒子什麼的,就傷心成這樣了。”老太君直言道,她現在都沒有小七錢公子是誰。
東方玉眼睛一眯,難道三妹見到她了?早點斷了心思也好,反正都不會有什麼結果。
林清淺捱了打,聽杜若說起來傷得很重,怎麼才過了十來天,半月不到她就跑出來了?
三妹說的兒子肯定是沈家的那個小兔崽子,她還真是閒不住,那次之後杜若又發了一次信,說是她以後不用爬狗洞出來了,不過還在養傷。
“三妹,天下男子何其多,你放心,大哥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合心意的。”東方玉勸慕容清道,放下才是真啊。
“可是……”慕容清說了兩個字,突然就不哭了。
“你怎麼不哭了?”老太君問道,東方玉咳了一聲。
“祖母!”慕容清跺腳喊了一聲,你到底要我哭還是不哭啊?
“孫女想起來了,之前在珍饈閣看的,錢公子才十四歲的樣子,他不可能有那麼大一個兒子的。”慕容清破涕爲笑,鼻子上還吹出了一個泡泡。
東方玉心下一愣,事情還沒有完呢,又和老太君一道嫌棄的別開臉,老太君看不下去了,“你快回去洗把臉換身衣裳,成什麼樣子了,爲了個男人你至於麼?”
慕容清對老太君的指責視若罔聞,歡快的跑出了福壽堂,她一會還要出門去尋他。
東方玉與祖母說了一陣話才離去,他剛想出門就遇到進來的江濤,又回到了梧桐苑。
“哎,你說四弟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酒樓裡也不見人。”
“他肯定有要事,他是東家,總不能天天待在酒樓裡,你要吃什麼自己去就好了。”東方玉道,他肯定不會把林清淺捱打的事的告訴江濤。
“你以爲本公子只知道吃啊?”江濤坐直了身子道。
東方玉丟給他一個你以爲呢的眼神,也不知道江濤能不能回過味來。
林清淺帶着沈子琰一路逛一路吃一路買,逛着逛着就遇到了易流觴,他也好多天沒有見到林清淺了。
沈子琰見到易流觴就不那麼淡定,而且他們看起來很要好的,他靜靜的觀察,難道他就是那個覬覦孃親的賊?
這可如何是好?父親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見他們一路聊得很歡,沈子琰覺得苗頭不好,鼓着腮幫子噘嘴道:“乾爹,我餓了,我們去恆泰酒樓吃飯。”
恆泰酒樓那邊父親已經打點好了,他可以去了,他要帶着她去父親面前晃,看人家有多搶手!
林清淺低頭看了一眼,“你不是一直吃着,還餓呀?”
吃了一路還餓,他的小肚子是黑洞麼?
“零嘴能頂什麼用,我這不正在長身體,要吃飯,吃米飯!”沈子琰強調道。
雖然不知道小包子這又是出什麼幺蛾子,但她答應了今天他說了算,只能嘆氣。
“哎,我這會也餓了,不如我們先去吃飯,我請客!”易流觴白了一眼沈子琰,小傢伙這是在跟他耍心眼呢。
“好吧!”
“爲什麼他一說,乾爹你就爽快的答應了?”沈子琰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