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雙手臂,挺高的個子用眼邊看人“東西在我這兒,能說你要我就給啊?本少爺從不做這麼沒個性的事兒。”他說着話翻着白眼朝着一旁望天,真是個不會做虧本買賣的臭男人!
“你給我可以,等下會有高人來幫我拿回來,而且你要小心哦,那個人也正在找你呢。”我說道,他的視線很是不經意的看向我“什麼狗屁高人?竟敢來找我?尋死嗎?”他說道,我眯縫着眼睛,撇着嘴角,覺得這個人今天一定又是吃了打量的神經病藥,又開始水靈起來,又開始要翻變態的神經病了。
“隨你。”我說道,然後把手腕掀開,按照上面王婆臨走的時候交代我的有什麼情況就用符紙跟他說話,我把符紙拿出來剛要喊王婆,左祁哥直接擡手擋在我的嘴邊,我朝着他的手背上噗了一口。
他猛地縮回去。
“怎麼?害怕了?”我說道,他蹭着手背。
“你手腕上那印記是哪兒來的?”他忽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看向自己的手腕,沒想到不只是肉身上有,而是連靈魂上都印上了這個桃花印,不由的把手垂下貼着身邊。
“這不是你管的事情,你馬上把肉身還給我,那本來我的東西,你不要欺人太甚。”
“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爲什麼要把你的肉身帶走嗎?”他忽的問到,表情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那種認真,太認真的他看起來莫名的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迴應他好,抿着嘴角視線看向別處。
“因爲你精神有問題唄,總是喜歡拿我開涮,欺負我。就跟你的本性似的。”我看向他瞪了一眼,他一把握住我的肩膀,迫使我的視線朝着他那邊看了過去,看着他的那雙眼睛,竟然沒有看見什麼兇狠和冰冷,而是一股糖漿似的柔亮的暖……
“你、你要幹嘛?”他好似有話要說,可是就這麼看着我,看得我很尷尬,直到他自己又猛地把手鬆開,雙手叉腰的轉過臉去“跟我來。”他說道,真是莫名其妙,就爲了這句話做鋪墊嗎?真是一驚一乍的好嚇人。
我跟上他的腳步,朝着小木屋裡走了進去,沒想到小木屋從外面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裡面的擺設還有裝飾都是那麼的個性帶感,要什麼有什麼,而且很安靜,他把我帶入了裡面的臥室,我看見我穿着一身白色的很是漂亮的紗裙,面容安靜的平躺在牀上。
“這裙子……好漂亮。”我不由的上前輕撫,只是卻摸不到。
“這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我做給你的。”他說道,我扭過臉去,有些尷尬的取笑他“你還會做針線活嗎?真是好讓我意外。”但他的表情卻很是認真。
“這是婚紗,一直都在設計,終於做好了。”他看着躺在牀上的我說道,讓我脊背有些發涼,想到了之前看的某首歌的MV內容,就是一個人很愛一個女人,但是他卻是個變態,把女人殺瞭然後給那女人穿上婚紗……
“你那又是什麼表情?像吃了屎一樣。”他立馬蹙眉朝着我發飆了句。
我立馬從剛纔的恐怖情緒裡抽身出來“你才吃了屎!”我說完,他皺眉瞪着眼睛看我,習慣性的害怕了下“你、你、你幽���要給我穿婚紗?你、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還有,這衣服誰給換上的?”
我指着問他,該不會是他親手換上的吧……難道又把我看光光了一次?真是個死變態!
“這裡就我一個人除了我還能有誰?”
“你!你是不是變態啊?你、你就這麼喜歡做這種變態的事情嗎?”
“你說什麼?你說這是變態的事情?我給你辛辛苦苦的做了一身婚紗,你竟說這是變態的事情?”
他這是曲解我的意思啊,我沒說是因爲婚紗的事情,是換衣服的事情!
我剛要張嘴反駁過去,他一下擡手,阻止我不讓我說話“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無論我救你多少次,你喜歡的,你愛着的,永遠都是左祁鹿,不可能是我左祁哥。因爲我在心裡,早就已經是壞人的形象。”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勾着很是可憐的笑。
“我……”我忽然間泄氣,不知道說什麼好,覺得他似乎說的也不是錯的,只是也不全對,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迴應他。
“算了,叫你的那些什麼高人把這個帶走吧。如果你恨我,就告訴那個什麼高人來抓我吧,我保證不會反抗。”他說道,轉身走到窗前,我看着他的背影,他低下頭的樣子,就算現在心裡的某塊神經正在爲了他而動容着一些很無知的情感,那我也不能讓這份感覺蔓延開。
“你走吧,別再對我用任何心思了,你不值得,我也不打算要。”
他的視線稍稍的朝着我這邊看過來,然後又重新移動回去,他好似在輕笑着,隨即在沙發上坐下來“你幽���不走?”
他擡起視線,把頭頂上的帽子摘掉“爲什麼走?這裡是我的地盤。”他用叫跺了剁地面,然後一雙長椅疊落在一起,即便是光頭也絲毫不影響他完美的側顏。
“我可是給你機會讓你跑了,既然你也不想珍惜,那就跟我沒關係了。”我說道,他不知聲的看着手裡的手機。
我和王婆聯繫上後,他們一行人全部都朝着這邊過來。
等待的期間他仍舊什麼話都沒說,他沒說,我也沒說哈,我就跟個傻子似的舉着把傘等他們來,可是乾等不來,於是我把傘收起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安靜躺在牀上的自己,還覺得蠻新鮮的。
期間左祁哥起身去倒了杯水喝,然後站在我面前,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又把鞋子脫下來,甚至還把他裡面的衣服一下掀開順着頭脫下來。
“你、你要幹嘛?”他手裡拎着他的衣服,我都不好意思看他的身體,人心裡的那股對異性的慾望,與生俱來的慾望,真是控制不住的就
往外冒啊,再說了他的那種身材,真是會要了人命的……
就感覺他朝着我這邊一步步的走過來,隨着一秒瞬間,一雙手猛地一下拍在了椅子的兩邊扶手上,我立馬同手擋住臉“走開!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他忽的一笑,像是在調皮着笑着似的,我睜開手指縫朝他看過去,他已經起身轉過身去,把另外一件衣服穿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從他後背上忽的看見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紫色,剛纔那一瞬間竟然還覺得那紫色好似在扭動着似的,想更仔細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衣服拽下來,視線順着他的肩膀看向我,我慌張的把視線收回,嘟囔了句王婆他們怎麼還沒來?
“是不是已經算出來,我會這裡,所以就不敢來了呢?”左祁哥壞笑着,把衣服從牀上拿起來放進櫃子。
“邪不壓正,你以爲你能逍遙多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呵呵。”他仍舊還是那麼不屑的笑容,仍舊還是那副表情,看起來特別的氣人。
“誒誒你要幹嘛?你幹嘛挪我的肉身?!”我見他要把我的肉身抱走似的架勢,他彎着腰看向我“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難不成,你要我和她一起睡嗎?那也正好。”他說着就要直起腰,我立馬擡手壓住他的肩膀“辛苦。”脫口而出來這兩個字,他愣了下,然後嘴角勾起“真是蠢。”他說道,把我的肉身拿起來。
可他的這句話猛地觸動到了我,雖然剛纔的那句話是來諷刺我的,但這句話之前一直都是左祁鹿在說,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羅琳的事情處理好,也沒有任何聯繫方式,應該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吧。
他把我的身體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還仔細的蓋上了毯子。
他睡下了,我這邊也跟着開始迷糊,可我真的不知道就連一個魂魄也會有睏倦的時候啊,那魂魄和肉體之間相比,到底還有沒有什麼超越之處了?
不一會兒就睡着了過去,剛睡着就覺得忽悠一下,緊接着看見一個帶着紅蓋頭穿着新娘妝的人站在我的面前,看着那塗抹着紅色指甲的蒼白手,知道這個是薔薇,可就在我這麼認爲的時候,那頭頂上的紅蓋頭忽的一下被吹開。
我看見的人竟然不是薔薇,而是我自己!
我看見自己的雙眼裡留下來血淚,那模樣帶着一股憎恨還有一種哀怨,讓我猛地心裡揪起來,剛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那身影忽的一下就化成了一縷青煙,緊接着好似猛地摔了一跤似的,猛地睜開眼,看見眼前有幾個模糊的人影正在來來回回的走動,把眼睛重新閉上,緩了會兒後再度睜開眼,逐漸看清楚眼前的人影。
是王婆,陸川他們。
“媽媽!”小湯圓一下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向他,擡手輕撫着他的頭,王婆伸手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手指聽着我的脈搏,然後又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在我胸口上的符紙揭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