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府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老伙伕是蔣員外的事情,比蔣員外被人刺殺更加勁爆。
誰能夠想象,一直在他們廚房裡面生火的老伙伕,搖身一變,奇蹟般的成爲了真正的蔣員外!
一時之間,無數的版本,全部從下人的口中說了出來。
秋水漫聽了之後,一笑而過,果真,無論是在什麼地方,人們都有八卦的心。
但是平靜的幾日過後,又迎來了一場新的風暴。
秋水漫和蕭絕早就料到,當時蔣員外死亡的事情已經被傳了出去,他的親生兒女,一定會回來的!
但是沒有想到,會來的會那麼快。
那一日,秋水漫他們和新的蔣員外正在一起吃飯,當然,也有上官玉。
風明匆匆而來,看着秋水漫和蕭絕的目光有一些詭異,便在上官玉的耳旁低頭說了幾句,上官玉不由皺眉,放下了筷子。
蔣員外心中一跳,立刻低聲詢問:“皇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幾日以來,上官玉在追求秋水漫,對於蔣員外的態度,更是十分好。
在此之下,衆人對上官玉除了應有的尊敬之外,懼怕之心反而少了不少。
上官玉的目光落在秋水漫和蕭絕身上,轉頭對蔣員外說道:“蔣員外,門外有人自稱是蔣欣夢和文浩,要來見你。”
“你說什麼?”蔣員外驚訝地站起來,看着秋水漫和蕭絕。
蔣員外以前多在外面奔波,對於蔣欣夢和蔣文浩照顧的也十分不周到,再加上這兩年沒有任何交集,更是不懂這一雙兒女的性情!
也正是因爲如此,絲毫沒有察覺出來秋水漫和蕭覺得不對勁。
但是現在,蔣府門外,來了新的蔣欣夢和蔣文浩!
秋水漫回頭看向蕭絕,蕭絕對着秋水漫眨了眨眼睛,秋水漫心有神會,立刻皺眉氣憤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剛死了一個假的,怎麼又有假貨上門?”
蔣員外看着秋水漫,又看着蕭絕,片刻之後說道:“皇上,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上官玉脣角一勾,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他們敢上門,那我們自然不能夠就這麼放過她們,風明,去把他們叫出來,朕讓她們知道冒充蔣小姐和蔣公子的代價!”
風明點頭,說道:“是!”
上官玉重新拿起筷子,優雅的吃着東西,低頭之間,充滿了笑意。
秋水漫看向蕭絕,蕭絕對着秋水漫點了點頭,讓秋水漫少安毋躁。
不過片刻的時間,風明匆匆而回,臉色難看,他的身後,並沒有跟着任何人。
風明愧疚的說道:“皇上,我出去的時候她們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走了?”上官玉皺眉。
風明點頭,說道:“下人說,來了一個男子把他們帶走了。”
“哦?”上官玉挑眉,說道:“這件事情,真是越發撲朔迷離。”
秋水漫放下筷子,擡頭看着上官玉,眉眼之間閃着認真,又帶着幾分失望,說道:“皇上,你是不相信我和哥哥嗎?”
上官玉看着秋水漫的眼睛,微微搖了搖頭:“夢兒,朕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你?只是有人膽敢冒充你和文浩,朕十分氣憤,一定要把他們捉住,嚴加審問!”
不明所以的蔣員外點頭,感激說道:“多謝皇上!”
上官玉點頭,瞥了一眼蔣文浩,見蔣文浩沒有絲毫反應,心中多了一抹疑惑。
從剛纔風明報告了這個消息之後,上官玉就直覺地認爲,現在坐在這裡的蔣欣夢和蔣文浩是假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外面的竟然走了!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地方,事情竟然會這麼有趣。
吃過飯之後,秋水漫準備離開,被蔣員外留了下來。
蔣員外看着秋水漫,語重心長的說道:“夢兒,皇上是天子,可以坐擁三千後宮,但是現在皇上爲了你,在這裡留宿了這麼長時間,更是爲了你,對父親如此客氣!”
“父親看得出來,皇上是真的喜歡你的,夢兒,你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秋水漫皺眉,卻也不準備和蔣員外多說,當下點頭說道:“父親放心,女兒知道怎麼做。”
蔣員外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
秋水漫離開之後,直接回到了房間,果不其然,蕭絕在等候秋水漫。
蕭絕看着秋水漫,說道:“漫兒,是常風把蔣文浩和蔣欣夢帶走了,如今他們兩個正待在客棧中。”
秋水漫無奈,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蕭絕沉默片刻,說道:“上官玉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現在正在讓風明查看,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現你我是假的!”
秋水漫點頭,說道:“現在事情刻不容緩,我們立刻飛鴿傳書給皇太后,看看她那裡怎麼樣。”
他們拖住上官玉也有一段時間了,皇太后那裡還沒有消息,按理來說,時間已經夠了!
蕭絕點頭,說道:“我先過去。”
秋水漫看着蕭絕離開,心裡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而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上官玉來了。
上官玉對自己雖然殷勤,但是一般不會到自己的房間來,如今上官玉過來,秋水漫有了不好的預感。
秋水漫看着上官玉,親手給上官玉倒了茶,說道:“皇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嗎?”
上官玉點頭,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秋水漫皺眉,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玉,說道:“我是蔣欣夢!”
上官玉搖頭,嘲諷一笑,說道:“當時你被綁架,朕就已經感覺到了奇怪,讓風明徹查這件事情之後,發現你是故意的!
當時你說了自己靈魂的事情,才讓朕誤會以爲你也是那個時代來的,但是也正是因爲如此,也才泄露了朕的秘密!
蔣員外的子女雖然不在身邊,但是也有蛛絲馬跡,一開始的時候,是朕和風明大意了,現在蔣欣夢和蔣文浩來到這裡,你以爲你還可以狡辯嗎?”
秋水漫看到上官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皇上,口說無憑,咱們有證據才行,如果你要證明我是假的,那就去把真的帶回來,讓我無話可說!”
上官玉皺眉,他沒有想到秋水漫到了現在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秋水漫把上官玉手邊的茶杯拿了回來,對着上官玉做了請的姿勢,說道:“皇上,我相信你還要去找真的蔣欣夢和蔣文浩,我就不留你了!”
這是,送客!
上官玉皺眉片刻,當下冷笑說道:“你放心,朕會去把真的蔣欣夢和蔣文浩帶回來,讓你無話可說,但是,這一次,朕一定要得到魂石!”
上官玉離開之後,秋水漫皺眉,看來,事情真的瞞不住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上官玉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起,而在他的身後,站着真正的蔣欣夢和蔣文浩。
如今的蔣欣夢和蔣文浩,已經知道了蔣員外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如今這個穿着華麗的老人,纔是她們真正的父親!
“父親!”蔣欣夢和蔣文浩跪在蔣員外的面前,悲傷地說道:“父親,都怪我們有眼無珠,纔沒有認出來那個假貨,讓你吃了那麼多苦!”
蔣員外皺眉,跪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他們的面容和秋水漫蕭絕帶着的易容面具,沒有絲毫差別!
那到現在,誰纔是她真正的兒女?
蔣文浩開口說道:“父親,你難道忘了嗎?在我十歲那年,偷偷地學騎馬,掉下來摔斷了腿,是你替我尋遍名醫,才讓我保住了這一條腿,但是從那之後,我卻不能騎馬了!”
蔣員外微微點頭,回頭看向蕭絕,目光之中帶着期待,說道:“文浩,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絕看向秋水漫,秋水漫對着蕭絕點了點頭。
蕭絕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緩緩地笑了,修長的身體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開口,聲音漫不經心,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蕭絕的話一出,衆人已經明白,他纔是假的,那這麼說來……
衆人的目光落在秋水漫身上,秋水漫勾了勾脣,說道:“你們猜測的不錯,我也是假的!”
隨着秋水漫的話,蔣員外不由大怒,說道:“你們和那人是一夥的?對不對?”
蕭絕和秋水漫沒有開口,在衆人看來,已經默認!
蔣員外氣急,立刻怒道:“來人,給我捉住他們!”
蕭絕身影一晃,已經擋在了秋水漫的面前,蕭絕冷眼看着衆人。
秋水漫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拿出魂石,放在手心裡握緊,目光看向上官玉。
上官玉大驚失色,立刻說道:“都給朕停下!”
蔣員外不明所以的看向上官玉,上官玉緊張地對秋水漫說道:“夢兒,不要衝動!”
秋水漫脣角一勾,說道:“被他們捉到之後,我也免不了一死,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更要帶着魂石一起!”
上官玉搖頭,冷眼看向衆人,說道:“夢兒,你放心,有朕在,不會有任何人敢動你一分一毫,你不要緊張,現在先鬆手!”
上官玉看着秋水漫攥緊的手,整個心都提了上來,若是秋水漫一個用力把魂石給毀了,那他這麼多日以來做的努力?
魂石可遇不可得,十分珍貴,能夠遇到這一次,已經是上天垂憐!
秋水漫冷眼看過衆人,攥住了蕭絕的手,帶着蕭絕慢慢的往府門口走去。
有皇上的命令在,衆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夠站在那裡,看着秋水漫和蕭絕離開。
上官玉着急,立刻對着風明點頭,兩個人追了出去。
秋水漫和蕭絕出去之後,往冷清的地方走去,上官玉感到疑惑,卻仍然不捨得放手。
秋水漫擡頭看向蕭絕,蕭絕對着秋水漫點了點頭,很好,就是這樣!
“夢兒,只要你願意把魂石給朕,你做過的所有事情,朕都可以不計較,甚至可以娶你爲妃,不要再往前走了,把魂石給我可好?”上官玉皺眉看着周圍,溫柔地對秋水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