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兒,確定沒動靜了,柳瑤瑤才從牀底下鑽了出來,笑嘻嘻的看着疤痕。
“你別這麼笑,嚇人!”疤痕不耐的轉過頭,不肯多看一眼柳瑤瑤的笑臉。
也是,柳瑤瑤也覺得自己詭異的笑容令人覺得瘮的慌。
“明個兒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說我怎麼能不笑呢!?”柳瑤瑤打趣的看着疤痕,然後坐在了牀邊。
疤痕一聽到柳瑤瑤打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轉過頭就不理她了。
一看疤痕生氣了,柳瑤瑤嗤笑了一聲:“好了好了,不鬧了,你能跟我說說,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兒麼!?”
疤痕微微嘆了口氣,看向柳瑤瑤,眼底閃着恨意:“李巖這個王八羔子!
他命黑衣人將我引致這個鎮子,順着之前設好的陷阱,以及大批的人馬利用軟骨散將我抓住,關押在王府內,說是幾天內就要殺了我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柳瑤瑤顯然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你說的報仇雪恨是?”柳瑤瑤不解。
“我也不知道,只是恍惚間聽到他們提起波斯國!”疤痕眯起了眼睛努力的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隨後又補充道:“似乎和他的舊主有關係。”
她記得,之前在地下室裡,高伯瑜也提到過波斯國,曾進貢一種叫做金絲草的植物。
不知道和那個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這些都是李巖搞的鬼。
“我記得之前,伯瑜提到過波斯國!”柳瑤瑤輕聲說道:“那似乎和一種金絲草有着某種關聯。”
“或許幽谷居的滅族慘案,也和李巖有關係!”疤痕惡狠狠地擡起手敲在了牀上,大概是因爲服用了軟骨散的緣故,所以力氣很小。
幽谷居的滅族慘案?
這其中能有什麼關係,柳瑤瑤不解的看着疤痕:“我不明白。”
“恍惚之間,我聽到李巖提起幽谷居村長的死也是因爲服用軟骨散,他在和王爺炫耀這個軟骨散的厲害之處!”疤痕很努力地去回想當時他所聽到的事情。
“啊,對了,似乎這個“王爺”和幽谷居也有着某種關係!”李巖一拍牀,驚訝的說道。
王爺、李巖、幽谷居有着什麼關係!?
柳瑤瑤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這其中能有什麼聯繫。
疤痕長嘆了一口氣:“唉,先不說這些,我似乎被你賣給了王府的大小姐啊!?”
疤痕一臉幽怨的看着柳瑤瑤。
柳瑤瑤一個激靈,嗔笑了一聲:“還不是因爲要救你!?你先委曲求全一下,與大小姐假戲假做,騙過所有人的眼睛,等軟骨散的藥效過了,咱們就逃出去!”
“唉……”疤痕長嘆了一口氣,幽怨的雙眸緊緊地盯着柳瑤瑤:“我怎麼沒見着師兄露面啊!?”
“他失蹤了!”柳瑤瑤淡定的迴應道,畢竟她也不知道高伯瑜是怎麼失蹤的。
疤痕大驚:“你是說,師兄他失蹤了!?”
柳瑤瑤默默的點了點頭。
然而疤痕卻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着她:“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柳瑤瑤噤了噤鼻子,嘆了口氣:“我沒跟你開玩笑!”
於是柳瑤瑤將自己怎麼找到王府,又是怎麼發現高伯瑜失蹤的經過告訴了疤痕。
疤痕聽得那叫一個過癮,好像是聽評書一樣,該到捧哏的地方他就大肆叫好……
知道講完了,柳瑤瑤嗔怒的瞥了他一眼:“事情就是這樣!”
疤痕聽完了,也冷靜了下來,看來李巖已經開始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了。
“既然水牢裡沒有師兄,那他應該就沒有被抓!”疤痕眯着眼睛,思索着:“我想,李巖應該還有什麼詭計。”
柳瑤瑤也很贊同疤痕的說法。
“現在不知道伯瑜在哪裡,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柳瑤瑤無奈的看了一眼疤痕,長嘆了口氣:“我覺得我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你說什麼傻話,我不還在麼?”疤痕嘿嘿一笑:“你呀,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說不定會有新的突破呢!”
只聽見屋外丫鬟們來回走動的腳步聲,柳瑤瑤知道,再繼續呆在這裡,很有可能就會暴露了。
“可是你身上的軟骨散,怎麼辦!?”柳瑤瑤剛要走,一想到軟骨散的事兒,又停下了腳步。
疤痕尷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這個軟骨散的解藥在哪裡,但好像明天成親的時候也要被迫服用軟骨散。
“那一般的軟骨散,你知道怎麼解開麼!?”柳瑤瑤走到牀邊低聲詢問,她想畢竟都是軟骨散,性質一樣,所以可以用觸類旁通法試一試。
疤痕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小聲說道:“我口袋裡面有一瓶軟骨散解藥,還是大師兄給我的!”
聞言,柳瑤瑤急忙伸手探向疤痕的口袋,在裡面摸索了半天,纔拿出一個小瓶子。
仔細一看,這瓶子極小,比起小拇指無二。
這,果然是大師兄的風格。
“你有解藥,怎麼不早吃!?”柳瑤瑤氣呼呼的瞪着疤痕,自己兜裡揣着解藥卻不吃,真是可惡。
疤痕無辜的看着柳瑤瑤,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瑤瑤,我哪有力氣擡手去拿藥?”
李巖製作的軟骨散很是厲害,疤痕從始至終,除了眼睛和嘴巴,沒有地方動過!
看到這藥性十足的軟骨散,柳瑤瑤開始懷疑大師兄的解藥能令疤痕恢復力氣嗎?
抱着一試的心態,柳瑤瑤從小瓶子裡倒出一粒藥丸,塞進了疤痕的嘴裡,滿懷期冀的看着他。
只見疤痕嚥下這粒藥丸之後,運功準備將解藥遍佈全身。
可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疤痕也沒動靜。
“怎麼樣?”柳瑤瑤實在是等不及了,便出聲詢問。
疤痕無力地擡起眼皮,哭笑不得看着她搖了搖頭:“沒有用。”
得到這個消息,也是意料之中,柳瑤瑤失望的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得我一個人孤軍奮戰。”
可是明明都是軟骨散的解藥,最次也可以動動手指頭吧?!
看着疤痕的模樣,倒也沒有這個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