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水月不想理他,無視他的存在,話是對那弘業說的,“還不走?”
言簡意賅,讓他滾蛋呢。
那弘業不甘示弱,痞痞地笑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那爺到了某一處還空手而回的?”
寧水月也不與他客氣,直戳他的痛處,“上次,雙色森林,你沒死成,不是你命大,是本王出手救了你。”
那弘業當然知道是他救了自己。
那位胳膊一心往外拐的師父,總是叨叨,叨個不停,不知被這位自稱大王的鳥-人餵了什麼迷魂湯,愣是長氣得不得了,有本事從他一回到那座荒山養傷,就一直叨到他病好離開。
只是,此時,從他口中聽到,就是特別不舒服。
他的態度高高不上,不可一世,還真拿自己當恩人對待了?說到底還不是他對自己挖的坑?就因爲他,自己纔會被那隻兔妖和獵豹收拾得那麼慘,差點命都沒了。
思及此,決意一博,目光堅定,斬釘截鐵地說:“這次來,我說什麼也要把寧寧帶走,決不空手而回。”
“恐怕,這地方,還輪不到你做主!今日看在寧寧的分上,且先放你一馬,下回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一官,把他轟出去!”
“是,大王!”一官早已候命,寧水月一聲令下,就見他現了身,“那公子,請吧!”態度還算和藹可親,略顯客氣。
但寧水月手指一揚起,一官就放開了手腳,大手大腳開戰,直接拖着還想賴着不走的那弘業出去了。
眼見無望,那弘業臨消失在門檻的轉角處時,大着嗓子喊:“寧寧的父母真的在他師父手上,此次下來,是我師父讓我下來的。”
寧水月向即將不見身影的他點點頭,總算客氣了幾分,“那就麻煩你回去轉發告你師父,有勞他關心了!”
技不如人,那弘業氣得在冬庭裡直咋呼,“啊--”不多久,非常不甘的聲音總算也消失了。
寧水月眯起龍眼,暴戾的視線深深投放在唐青宇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幾個回合,總算收回,一眼也不再看他,“留還是走?”
這個就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曾經喜歡的男人,寧水月開始懷疑她尋找男人的眼光,這麼差勁也能着迷?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的就是他這種類型的吧?穿得衣冠楚楚,不承想,卻是衣冠禽獸。
連一個女人都下得手,還有他什麼不能做的?
他的輕視和不屑,唐青宇從他的眼角意識到了。
“這麼容易就放我走?”唐青宇冷冷哼出一聲,這個鬼王的難纏,他早在自家師父口中聽到過許多。
寧水月坐在紀以寧之前坐過的檀椅上,輕輕感受着遺留下來的氣息,雙腿交疊,十指交合,輕輕置於膝上,“哪能呀?擅闖鬼界,是那麼脫身的嗎?”
就說嘛,這種小氣度量的人,哪會一改平日斤斤計較的作風而對他寬厚一次?
唐青宇挺直腰板,冷光線直直射向寧水月,“要殺要剮,隨你!”反而在這個鬼地方,法術是用不了的了,那就只能隨遇而安,悉聽尊便了。
“啪啪!”掌聲響起。
唐青宇以爲這身爲一界之王的男子是爲自己的勇氣可嘉而鼓掌,心中竊喜,鬼王又怎麼啦?位高權重又怎麼啦?最終不也得爲他的男子氣概深深折服?
哪知掌聲方落,不知從哪竄出一隻比上千年的大榕樹還粗壯的花點獵豹,虎虎盯着自己。爲了烘托出威嚴不可犯的氣勢,不惜忙了點,不停地對他繞起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