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換了皮囊又如何?她還是她。
只要稍微有點她以往的氣息,他就可以接受她的任何改變。
只是天帝老兒近日憂愁不斷,作惡多端的老龜兒在禁魂宮禁有nnn多年,近來發現宮外邪氣外露,妖風肆虐,魂兒有躁動跡象,恐有不測,勢必讓王妃提早脫胎換骨,使上萬年修行回覆本身。
如若不然,他何忍讓其如此受苦受罪?她痛,他的本心也跟着糾結難受。令人更加難以接受的是,還招其痛恨。
估計她那想殺他的心早已醞釀下了。
他又不是受虐狂,更不是虐待狂。
唉……
寧水月幾不可聞低嘆一聲,王妃對他的仇恨要早些歇停,早些休散纔好。
苦苦等了三百年,等得金寶兒也從零歲長到三百歲了,這歲月不饒人,千千萬萬縷情絲卻仍舊繞在心尖兒繞個不停。
長情總是被傷情!
她卻着急嫁他人。
如果不是她的生辰八字被她的良人賣到一官的手上,一官轉而隨手備案在生死簿上,而他從天界回來後又剛巧翻到,情急之下才以新任鬼王娶親的名義果斷出手,如若不是,她豈不是會被他人吃幹抹淨,往後還得遭受更大的罪?
小東西,盡會折騰,到哪都死性不改。
寧水月萬千思緒從腦中碾過,紀以寧沒有感同身受,身子恢復原狀,一動不動。
“王妃,倒趴着挺這麼久,身子不僵硬得難受?可醒轉了,喝上血藥,再作休息。”語畢,寧水月就把手伸往紀以寧柔纖的腰部,想扶起她坐好,誰知她還死撐硬挺,不爲所動。
不願配合?看他的。
“看來,王妃是不想好得更快些?倒願意再受多點罪?”寧水月又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靠近她敏感的耳朵,發出戲謔的聲音,還輕輕呵了些熱氣縈繞於其頸間,惹得紀以寧全身癢癢,又是一陣無法抗拒的輕顫。
這個不要臉的妖王!
他挑逗技藝如此高超,連未經人事的她都抵抗不住,如果留在塵世間,必是無人能敵的妖孽,秒殺無數玻璃心少女的禍首。
可她紀以寧是誰?是與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豈能爲色出賣靈魂?出賣自尊?豈能在他傷了她後對他嫣然一笑,讓一切都隨風而逝?
紀老伯平日就總笑她小雞肚腸,有點小仇也較真,必報才消心。
紀以寧忍住背部因皸裂傳來的痛感,伸出纖長的手兒,不客氣撇推開寧水月令人無比憎恨的臉蛋,繼而再捂住自身耳朵,避免再次受到邪惡力量的侵擾。
就是不理你,看你能怎樣?
呵!小妖精頗爲不甘,又甩性子了。
寧水月但笑不語,使出魔掌,“看你笑不笑?看你還理不理人?看你還拽不拽?呵……”
“啊……別……呵呵……”紀以寧嬌笑不斷,嬌喘連連,實在背部還痛着,扭動幅度不大,避讓不了,無法抵擋他無恥的魔手在其腋窩底下的連串攻擊。
他這是一招擒來就揪到了她致命的弱點。
沒錯,她任性是任性,腹黑是腹黑,傲嬌也是真傲嬌,可就是不知道和老天爺結了什麼仇什麼怨,亦或是天妒紅顏,嘴硬骨子硬的她居然怕癢。
要人命喲!
“你還真他孃的不是一般的無恥!”紀以寧猛然側過頭,咬住牙根,眼神陰冷盯向仍舊整臉戲謔頗有成就感的寧水月,氣焰囂張,無奈被他一番戲弄,笑得太過,兩眼出奇不意水晶閃閃,灼灼生輝。
可惡!居然壓不過他天生的霸氣。
咦,他豔美得賽過西施的刀削臉怎麼變得這麼大?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