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姐輕輕的搖了搖頭,慢慢的回過神來,對我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有事我在找你!”
我心頭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問出來,現在卻變相的趕我走,看了一眼時間纔剛剛八點多,我厚着臉皮說道:“在聊半個小時……”
“不了,我和淺淺要休息了,你今天剛出院,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三水姐的身子已經慢慢的挪向了門前,見她真是下了逐客令我也沒有辦法,簡單迴應道:“好吧!早點休息,我希望以後的事情我能夠參與,也許有些時候會用的上我!”
三水姐朝着我點點頭,我不情願的挪着步子走出了房間,迎着夏季吹來的晚風,一個人走回了宿舍。大頭和鵬博士正靠在陽臺上抽菸,我見他們嘻嘻哈哈的聊着天,完全消失了早上病怏怏的氣色。
瞧見我進來了,大頭立即走過來問道:“身體好了沒有?貌似中的毒比我們還要嚴重?”
鵬博士也緊接着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漠然的搖着頭,表示不知道,心裡面始終弄不懂三水姐,簡單的對着大頭兩人說道:“這件事你們還是不要問了,不要惹火燒身。”
小金從衛生間走出來,看着我們三人坐在牀前,問道:“三大壯士,身體恢復的不錯嘛,氣不喘心不跳面色紅潤,吃了啥大補丸?”
我沒有心思和他們扯皮,大頭一臉凝重的打消小金的話語,說道:“別鬼扯,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好好的分析下……”
鵬博士將菸頭丟在牀底下,神神秘秘的說道:“這學校是不是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頭瞪着鵬博士半晌,驚奇的說道:“不可告人的秘密?”
“指不定有什麼殺人埋屍,或者隱藏什麼寶貝之類……”小金也接過大頭的話頭說道。
鵬博士望着大頭和小金,皺着眉頭一臉笑意的說道:“咱們準備工具,今晚去挖開看看?”
“要去你去,大頭哥俺可不陪你去。”大頭一甩手臂,很是瀟灑的迴應道。
我知道他們是拿這件事情打趣,我也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語,直接爬上自己的牀,大頭他們見我上牀也覺得沒趣,各自回牀準備休息,正當小金準備按滅燈火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鵬博士一具不經意的話,連忙仰起頭說道:“等等,要不咱去西邊去看看?”
“看毛看啊,今天一個戴着黑眼鏡的大哥講了,這次下蠱的人是有意放過我們,如果再次遇到他們性命就是要掌握在別人手裡了!”大頭躺在牀上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早上所遭的罪在他的意識當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鵬博士躺在牀上默不作聲,小金接過話語說道:“去就去唄,正好我想去看看,白天行不……”
不知道他們是在和我開玩笑,還是又想哥幾個鬼扯一番,看着鵬博士一直都沒有說話,我擡起頭看向他那邊,說道:“博士,你倒是說說,還想去冒險不?”
鵬博士摸了摸自己前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慢慢的說道:“我還是信眼鏡哥的,那人比較靠譜,隨隨便便點根稻草,在牆面上畫一個圈,然後將稻草上燃燒的火焰放在牆壁上圈圈裡面,一直燃燒到熄滅……”
小金聽着鵬博士說,滿不在乎的迴應道:“這是逗你玩吧,還能這樣解毒?”
“小金,你別不信,還真是這樣的法子將我和鵬博士肚子裡面竄動的蟲子給治了,就是一根火焰對着牆壁圈圈燒。”大頭見小金不信,立即解釋道。
“這不是在扯淡嘛……”小金還是不信的迴應道。
我見小金也不相信,連忙說話打斷道:“若是這樣解蠱毒,那大頭兩人中的蠱應該是‘壁虎蠱’,那麼也就不奇怪了。”
大頭和鵬博士估計已經聽黑眼鏡詳細的講過壁虎蠱,小金還是一臉好奇的站在我牀下望着我說道:“啥是壁虎蠱?”
現在我也沒有心情和他詳細講那麼多,只是簡單的做了一個概括,解釋道:“就是施蠱者將自己養的小壁虎放進你的肚子裡面,然後慢慢的讓它長大,後來若是在你肚子裡面呆着不舒服,它會從你的肚臍眼裡面爬出來,當然你肚子裡什麼腸子肝臟之類的,早已經被壁虎的尿液腐蝕乾淨了。”
小金聽完瞪着大大的眼睛,吃驚的說道:“那這蠱毒豈不是很毒?以前我姥姥也沒有和講起過啊!”
現在既然他們兩人的毒已經解開了,我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說到底還是我自己好奇害了他們,再說了我自己身體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鵬博士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說道:“這件事情既然班主任知道了,我想學校會做出相關處理措施的,指不定明天西邊就會被封起來,不準人踏入半步。”
鵬博士的這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在三水姐房間中我已經得知她和校長的關係,那這件事情若是往後拖延時間,我就壓根沒有一毫毫的機會得知那裡的秘密。
大頭朝着小金搖了搖手,示意他回到自己的牀上,隨後說道:“我感覺昨晚的事情,還指不定是不是學校做的……”
“爲什麼這麼說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頭微微想了想,組織好語言之後便開口說道:“大夥想想,鵬博士昨晚說在軍訓的時候,西邊就已經有亮光,這麼長的時間學校都沒有人發現?”
鵬博士也覺得非常有道理,接過大頭的話說道:“那就由學校處理吧!咱也別趟這渾水了,跟咱壓根就沒有關係的事情。”
聽他們這麼說,我知道他們是不會在涉足那裡半步,我也不想拖累他們,今晚無論如何我自己依然想去看看,遠叔在沒有和我打聲招呼的情況離開,不知道他會去哪,有什麼急切的事情會讓他不辭而別?
最初在教室遇見三水姐和淺淺,我本以爲是巧合,但經過經過這幾天來看,這一切似乎都是三水姐安排好的,如果她和學校校長的關係真有救命之恩,而且她口中的黑眼鏡有大能耐,結合學校當中的整體風水,這所校園到底又有什麼秘密?
這些謎團在腦中不斷的擴大,大頭他們見我不在講話,索性將宿舍的燈火關了,我直接用單薄的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直到整個被子裡面都沒有了新鮮空氣,我才透過鼻孔緩下氣息。
漆黑的環境裡,腦中不斷的閃現着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大致的假設:
首先,如果三水姐沒有欺騙我,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真實的,那麼根據她一直主動接觸我,可以想象她這樣做是有絕對的目的,然而五年前這所學校的校長又爲什麼要去她村子,而且還弄得很是狼狽的樣子?
其次,我們對於校長的的目的是未知數,後來三水姐可能知道了其中的核心秘密,學會了校長給她的幾本書上的內容,然後配合校長探尋某種秘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學校裡面的風水,也就能夠得以解釋,既然三水姐自學風水學都能夠有這樣的造詣,那麼校長本身的風水造詣肯定會更深,他們共同的秘密又是什麼?
最後,三水姐接近我又爲了什麼?我一直都生活在陳家村,與三水姐跟本就沒有見過面,難道她能夠未卜先知,詳細的知道我的底細?主動靠近我,告訴我這麼多事情,而且還說和我是同盟戰友,可是對於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難道在他們的眼中我還是一個孩子,想騙我?
這些線索都非常的凌亂,也沒能理出一個詳細的提綱,甚至他們相互之間的關聯,我都沒有詳細的瞭解清楚,然而越來越奇怪的三水姐剛纔似乎想要告訴我很多事情,但爲什麼聽到遠叔走了之後,她的性格又變了?
埋藏在被子裡面被憋的一頭汗水,望着窗戶外面明晃晃的月亮,腦中頓時猛的閃過一個人,剎那間心中也像屋外的月光一樣明亮,所發生的這些事情當中,並不是找不到相關的聯繫,其中有一個人起到了關鍵性的連接作用。
——黑眼鏡!
五年前黑眼鏡去過陳家村,並且鬧出了很大的事情,想到黑眼鏡這個人,眼前的所有的線索似乎有些明朗。雖然不知道校長是什麼時間去三水姐那裡,但可以肯定比黑眼鏡去陳家村的時間要早,那麼結合昨天下午的情況來看,黑眼鏡和學校的校長一定認識,因爲他們之間有一個間接的聯繫人——三水姐!
這件事情的似乎已經漸漸的明朗,校長在早些年爲了某件事弄的自己流落三水姐那邊,隨後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玄學高人黑眼鏡,他們在玄學道術上的造詣應該不相上下,校長有可能將自己的目的告知了黑眼鏡,隨後他們就分頭行動因此纔有了陳家村後來的事情。
本以爲自己想明白了這一切,但是黑眼鏡在進到陳家村那座古墓的時候,曾經對小毛子叔叔和政遠叔說過一句不經意的話,爺爺也曾對我說起過這件事情,大意就是說古墓裡面躺着的行屍是黑眼鏡的老爹!
野乞丐是黑眼鏡老爹,在我太爺爺那輩野乞丐進村,當年的爺爺還是穿着開襠褲蹲着尿尿,可是昨天見到黑眼鏡的面容,可以判斷出他的年齡最多不過接近四十歲,然而我父親也都是接近四十多的人了,在時間上直接少了一輩人的年齡,這又產生了一個無法接受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