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餓了。”男人一把磁啞的嗓子,撩得人心尖兒發麻,可是他身上過低的溫度,薛淼淼還是無法忽略。
“我包了餃子,冰箱裡還有,我給你煮。”
伸手就是去推拒一臉狼欲的某人,雖然其他地方沒有溫度,那雙深諳的眸子還是熾熱如火的,烈火以燎原之勢熊熊燃燒。
光是那目光,就把薛淼淼燙得有些軟,抗拒力剩得寥寥無幾。
鍾浩天很有耐性地用那薄涼碾磨她的溫軟,似乎很貪戀那火熱的溫度,捨不得鬆口,“餃子回頭再吃,先開開胃,一會兒才能吃得更多。”
蟬翼般的睫毛扇動着,她看着他眼裡的情動,緩緩地垂下眼簾。
她的身子早就習慣了他的手,即使溫度和以往不同,但很快軟成一灘水,任由他肆無忌憚地吃豆腐。
反正她身上的豆腐早就被他吃得渣都不剩了,今天這日子特殊,更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管眸光多麼動情炙熱,鍾浩天的身體還是熱不起來,薛淼淼一開始還能忍,沒一會兒凍得哆嗦起來,他的溫度太低,被他抱着就像被一根冰棍抱着,這大冬天的,凍得人瑟瑟發抖,而他卻渾然不知,無法饜足地索求。
即便體溫不正常,可生理反應卻一樣不少,薛淼淼感覺到牴觸,伸手推住他的胸膛。
“二少,差不多了,再繼續你該難受了。”
鍾浩天支起身,看着困於雙臂的小女人,粉嫩的脣嬌豔欲滴,臉蛋兒紅撲撲的,一雙通透的眸子灑了碎鑽一層,閃爍着璀璨的光,讓人挪不開眼。
染欲的眸子一眯,傾身又是覆住了她撅着的小嘴。
“乖,我有分寸,放輕鬆。”
嗓子啞得不成樣子。
薛淼淼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按住了他往下移動的冰手,搖頭,“你說過,這件事情徵求我的意見,我今天還沒有準備好,還不行……”
她現在滿腦子關心的都是他的身體,哪能貿然做這些事情。
鍾浩天眯着眼,眉心蹙起,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淼淼~”
這一聲兒,喊得薛淼淼骨頭都酥了,可是理智尚存,用最大的力氣將人推開,逃到旁邊。
“二少,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你去衛生間吧,我去給你煮餃子。”
鍾浩天惹火的目光注視着她,圓嘟嘟的小臉兒板着,還是很討人喜愛。
某處呈爆發狀,頻臨奔潰。
卓爾不凡帝王般的男人第一次用了祈求的口氣,“淼淼,我可是正常的男人,你真的忍心?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你現在可不是正常的男人!薛淼淼橫了心,不看他的眼,不讓自己心軟,還是搖頭,“不行,我沒準備好,而且,大姨媽還沒完。”
“我們淼淼可真狠心~”
鍾浩天喟嘆一聲,也不知道是相信了她的話還是怎樣,快步朝衛生間走去。
薛淼淼耷拉下腦袋,擡手摸自己燙得可以煮雞蛋的臉,長長鬆了一口氣。
差點就沒守住城樓。
喵~
瓜子在窩裡叫喚了一聲兒。
“怎麼了?你爹回來了,還不高興啊?”薛淼淼瞪它,去廚房煮餃子。
瓜子翻藍眼,又不滿意地叫喚了幾聲,兩個不要臉的,當着它的面親親我我,置它與何地,真的是太不尊重它了,就不能關上門再摸嗎?兩個婊砸,虐貓狂魔!
鍾浩天從衛生間裡一身輕鬆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未褪盡的欲色,使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愈發英朗多姿。
這次比前幾次都久,薛淼淼在心裡替自家男人默哀。
餃子已經煮好,她正在給他弄蘸水。
“馬上就好,再等一分鐘,這可是我親手包的餃子,保證比店裡賣的都好吃。”
北方人過年過節常吃餃子,南方人不喜,薛淼淼煮餃子的時候才忽然想起,在一起也這麼些時間了,她竟然不知道他在食物方面的喜好,每次吃東西他都是依着她,但其實她什麼都吃,而他……呃,她什麼都不瞭解。
腰上一緊,鍾浩天從後面將小女人抱住,下巴放在她發頂,剛剛好。
薛淼淼拿眼瞪他,才澆熄火,又來惹,到時候有得他受的,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她也有些抱歉。
“別鬧。”男人不安分,弄完頭髮又弄她耳朵,癢得她聳動肩膀躲閃。“別鬧,醋都灑出來了!”
纔不管她的抗議,他就這麼逗她,惹得她求饒。
果然再成熟的男人也有幼稚的一面,要讓外界的人知道這商場上叱吒風雲不擇手段的鐘二少在家這幅德行,非得跌破眼鏡不可。
總算把人哄到餐桌上了。
薛淼淼把餃子和蘸水放在鍾浩天跟前,自己坐在旁邊,像往常他看着自己一樣看他吃。
鍾浩天瞟了眼餃子,眉尾一挑,夾了一個就往她的嘴裡塞,“你先吃一個我看看,好不好吃。”
“我親手做的,當然好吃!”薛淼淼自豪不已。
“那在吃一個我看看。”
“真的很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
一口氣被餵了七八個!
薛淼淼幽怨地看着旁邊的男人,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剛纔根本就沒有捉弄她。
她佯怒地癟嘴,“特意給你煮的,結果你一個沒吃。”看來是不喜歡這種食物。
鍾浩天輕笑,伸手去捏她的小鼻子,“我不餓,只是看你桌上那碗似乎沒怎麼動,肯定餓着的,就希望你多吃點,你吃飽了,我才能飽。”
“咱倆是用的一個胃麼?”薛淼淼反詰。
“倒不是一個胃。”鍾浩天別有深意地勾了下脣,湊到她側身耳語,“只是我想吃的東西和你想吃的不一樣而已,你若是不吃飽,我也沒得吃啊……”
“流氓!”
薛淼淼後知後覺,紅着臉罵過去,起身要跑,被某人長臂一伸直接撈入懷中,就坐在腿上。
“時間還早,你是想在家玩,還是出去?”
男人寵溺的聲音好聽得一塌糊塗,心尖兒軟下去。
“你不是每年都要和家人一起守歲,在這邊陪着我,真的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