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淼淼,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
景清隨那比女人還美豔的臉龐上,難得出現了冷厲之色,看得薛淼淼想要躲避。
可是她沒有犯錯沒有推人,憑什麼要躲?
“清隨,你別這樣,嫂子現在剛失去了寶寶情緒難免不穩定,你別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我聽了都害怕。”
戴娜就藏在景清隨的身後,小聲地爲薛淼淼說着話。
薛淼淼看着那比白蓮花還白的女人,忽而瞳孔撐大,不可思議地盯着戴娜。
那眼神!太熟悉了!
當年在學校舒靜陷害她還倒打一耙的時候,就是那樣的眼神!
這個女人有問題!
薛淼淼站在原地,慢慢地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只是將拳頭捏了起來。
在炎爵婚禮上的時候,薛包子就說是有人故意把他推下游泳池,而且就是戴娜的經紀人。那時候她還覺得這個女人只是想炒新聞。直到一次次偶然又必然的相遇,再到韓成義的事情,最後到陶藝秋狠狠摔下樓梯。
她一直沒想通爲什麼這麼大個明星會故意和韓成義那個小醫生套進,又和單今歌扯上聯繫,並且想方設法讓姜素素和陶藝秋誤會。之前想不明白的,現在,統統都想明白了!
她怎麼這麼笨,到現在纔想明白!
或許陶藝秋當時根本就不是意外摔下樓梯,而是發現了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還有突然冒出來要她的邵半仙兒,故作善良擋在她面前,實際上就是把她逼進樓梯間,然後藉機推她下去!
舒靜看着薛淼淼臉上的表情變化,知道對方是看出什麼來了,但是她根本就不怕,反而是笑了。
薛淼淼捕捉到了那抹狎暱的笑容,更加確定自己剛纔的猜測。
這個叫戴娜的女人,或許是和舒靜有關係的人,沒準兒是舒靜的姐妹也不一定,反正不是好東西。
“清隨,我的肚子好痛。”
舒靜猛地皺眉,揪住了景清隨的衣袖。
“摔到哪裡了?我馬上叫醫生過來替你檢查,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呆在病房裡,讓你再次受傷。”
“清隨,不關嫂子的事,你別怪她,別因爲我影響了你和二哥的感情,我沒事的……我沒事。”奄奄一息的樣子。
景清隨看着自己女人這個樣子,心火自然是熊熊燃燒,雙手憤怒地捏成了拳頭。
薛淼淼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爐火純青的演技,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簡直就是舒靜plus!
“舒靜?”她對着女人,淡淡地喊出這兩個字。
舒靜聽到薛淼淼叫自己,表情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只是愈發痛苦地抓緊了景清隨的衣袖。
“你和舒靜是親戚吧?可真會裝啊,這演技,我給一千分。陶藝秋是不是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所以你才把她推下樓梯想要殺人滅口?”
薛淼淼盯着女人,步步逼近,但是被髮怒的景清隨擋住。
“薛淼淼,你別太過分了!你別以爲你是我二哥的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傷害我的女人,我不允許!”
“你讓開,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她。”
薛淼淼伸手去推景清隨,卻被景清隨推出去。
她現在體質虛弱,地盤不穩一下子就被推到地上去了。
看着躺在景清隨背後散發着勝利微笑的女人,薛淼淼徹底大悟,這段時間的災難,都是這個女人一手造成的!
薛淼淼扶着牀沿爬起來,不經意間看到戴娜的衣服垮到了肩下,露出了深淺的鎖骨,鎖骨下方有一顆痣。
“淼淼,你知道我們寢室誰的志向最大嗎?”陶藝秋問。
“不知道,誰啊?反正不是我,我的志向就是泡到鍾浩天。”
“沒出息,我們寢室志向最大的是靜靜,因爲靜靜的胸上有一顆痣,哈哈哈!”
那會兒因爲陶藝秋,全寢室的人都知道舒靜的胸上有一顆痣,其實也不能說是長在胸上,而是長在鎖骨下方尷尬的位置,因爲那顆痣,舒靜都不能穿太低胸或者露肩的衣服。大家都問舒靜爲什麼不把那顆痣取掉,舒靜說醫院的一聲說那顆痣的位置特殊,不能取。
薛淼淼眯起眼來,剛纔她看到戴娜鎖骨下方那顆痣的位置,儼然就是和舒靜當年那顆痣的位置是一模一樣的!
戴娜是韓國回來的,那邊的整容技術有多厲害全國人都知道的,換了張臉皮回來完全有可能。而且當年唐民澤就跟她說過車禍出的奇怪,他當時根本沒要殺舒靜,而是舒靜自己開着車往危險的地方撞去。
假死?換了張臉皮回來報復?
薛淼淼看着舒靜,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站直身子,看着被景清隨護着而且泫然欲泣的女人,冷笑,“老同學,我真是佩服你的演技,幾年不見,進步得讓人歎爲觀止。”
“清隨,嫂子這話什麼意思,她說我在演戲嗎?我沒有……清隨……我沒有,你要相信我。”
又開始哭了又開始哭了,難怪之前一直在耳邊重複孩子沒了來刺激她,原來這貨就是舒靜,難怪從第一次見到就對不上眼。
薛淼淼真是後悔自己發現得遲了,讓所有人都受到了傷害。
“景清隨,你先出去,我有話對她說。”
景清隨護緊了舒靜,不讓薛淼淼靠近,已經是出離了憤怒,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
“薛淼淼,別逼我,就算你是二哥的女人,我也不允許你傷我女人半分。而且之前遇到壞人的時候是娜娜不顧生死擋在你面前,你不能這樣恩將仇報。”
“你特麼這是要我感激她嗎?啊?”
薛淼淼也沒耐心,雖然沒證據,但之前樓梯間的事情,很大可能是舒靜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你給我讓開,我有幾句話要問她。”
“薛淼淼,你別逼我,你再這樣我顧不得我二哥了!”景清隨也是絲毫不妥協。
“我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薛淼淼硬衝上去,被景清隨輕鬆地抓住,不客氣地扔出去,“我的女人,我必須護着,得罪了!”
薛淼淼整個向後倒去,以爲會摔到地上,沒想到落入了一個剛硬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