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淼落入了一個剛硬的懷抱,她訕訕擡眼,看到鍾浩天陰翳的眉眼。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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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浩天將人扶正,臉色很糟糕,“鬧夠了沒?讓我省點心行不行?淼淼,我現在真的很累。”
本以爲他出現就是她最堅實的後盾,沒想到是回來責備她的,薛淼淼的氣勢,在自己人面前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她先是低了頭,然後擡起,冷然看着男人。
“既然累,那就鬆開我,別出現在我面前,眼不見心不煩。”
到底誰更累啊?
她真想笑,果然男人都是善變的,誓言和諾言都是有口無心的東西,說着說着就變卦了。
鍾浩天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鬆手,反而是想要扶着她往病牀去,時小雨逃走了,薛包子的病變得更加棘手,他在她面前頻頻失控,真怕被她看穿了真相。
“鬆開我,我自己能走。”
薛淼淼用全身的力氣將男人攙扶的手甩開,往前走了半步不到,就被一雙大手攔腰截住,然後打橫抱起往牀邊走去。
舒靜看着這一幕,眼裡恨意油然。
二少不是應該責備薛淼淼嗎?剛纔還生氣着,怎麼現在又好像不是真的生氣。
“鍾浩天,你不是累嗎?你別碰我!”
“薛淼淼,你再鬧,再鬧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好啊,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那你扔啊!”
“我扔。”
薛淼淼被扔在了牀上。
看起來扔得很大力,實際上是輕拿輕放,她根本沒感覺到一點不適。
還算他有良心。
舒靜擰眉,怎麼這兩個人變成打情罵俏了,那她之前那些事情不是白做了。
看到醫生趕過來,她連忙捂住肚子,裝出痛苦不堪的樣子。
“病人怎麼回事?剛流了產又隨便下地還摔跤,這是往死裡折騰啊,不想再要孩子了是不是?”
聽到後面那句話,景清隨整個臉變得黑沉沉的。
舒靜觀察着,伸手去握住景清隨的手,“清隨,別怪嫂子,別因爲我傷了和氣,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是嫂子推的,你別誤會了。”
擦!
剛躺穩的薛淼淼一下子蹭了起來。
“姓舒的,你要點臉行不行,你裝模作樣的有什麼意思,我已經看出你的真面目了。什麼戴娜,什麼女明星,其實你就是到韓國換了張面具回來的舒靜吧,精心策劃這一切,讓姜素素和陶藝秋我都不得好過,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噁心別人成全自己。”
只見舒靜小嘴一別,肝腸寸斷地哭起來。
抓着景清隨的衣袖,“清隨,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嫂子她誤會我了,我……我……爲什麼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討不了她的好,爲了救她,我自己也丟了孩子啊,她爲什麼還要這樣誤會我,爲什麼……”
哭得是要多傷心有多傷心,連醫生都聽得連連搖頭覺得是薛淼淼的不是。
薛淼淼只剩冷笑,她看了眼旁邊沉默的鐘浩天,似乎沒有爲她辯解的意思,看他的樣子,也是相信舒靜的話吧,弱者總是遭人同情,以前是,現在也是,擔是她不在乎!
“舒靜,你就是舒靜。”
“我不是,嫂子你誤會了,我認識什麼舒靜。”
舒靜替自己辯解着,不斷往景清隨的身後躲。
薛淼淼狡黠地笑,“舒靜,這世界上有個人最瞭解你,你的喜好什麼的,他是瞭解得最清楚的,我相信他見到你肯定能認出你,不如我現在打電話叫唐民澤過來?”
聽到唐民澤的名字,舒靜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眼底稍縱即逝的慌張,不過很快將景清隨這個擋箭牌推了出去。
“清隨,我不知道嫂子在說什麼,她是誤會我了,我肚子好痛。”
“反正都是裝的,就算不治也死不了,醫生,你們還是去救該救的病人吧,這個病人是腦子有病,沒得治。”
“清隨……”
景清隨爆發了,怒斥着薛淼淼。
“薛淼淼,你夠了,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忘恩負義的女人!娜娜是因爲救你才丟掉寶寶的,要不是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感恩就算了,你還出言詆譭,你怎麼會是這種恩將仇報的女人,我二哥真是錯看你了!”
呵呵呵。
薛淼淼發出一連串嘲諷的笑聲,正準備勸說幾句,沒想到站在她身後一直沉默的鐘浩天卻開口了。
“老四,我的女人,恐怕由不得你這樣說。”
鍾浩天雙手斜插入褲袋,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聲音卻低沉得可怕。
薛淼淼心尖一慟,沒想到鍾浩天會在這個時候對景清隨說這樣的話,很顯然是護短。
景清隨嘴角抽動,不自在地看着鍾浩天,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幾個兄弟間從來沒因爲女人而爭執過。
但是看着期期艾艾委屈的戴娜,他不得不站出來顯示自己的男人氣概。
“二哥,這次的事情你也看得清楚,嫂子是真的誤會娜娜了,娜娜爲嫂子擋了刀子,但還被嫂子這樣誤會,真的令人寒心。”
鍾浩天站着不動,冷淡地掀了下眼皮兒,忽而將薛淼淼護在懷裡。
薛淼淼驚得一怔,不吭聲兒了。
“這次的事情我看得不清楚,我只知道薛淼淼是我的女人,別人說不得。”
景清隨臉色灰白,被牀上的舒靜不停地扯着衣角。
“清隨,這件事情,就當是我的錯好了,就當是我的錯。”
多麼通情達理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他不護着誰護着。
景清隨心一橫,拔高了音量,“娜娜,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是她的錯!”
他瞪着薛淼淼。
薛淼淼想回擊,被鍾浩天按住。
“我們淼淼沒錯,就算她有錯,也只有我能說,其他人沒有指責她的資格,老四,二哥的規矩,你可懂?”
景清隨倒吸一口涼氣,不甘心地看着鍾浩天,“二哥,你這樣護短,完全不講道理,你有你要保護的女人,我也有。”
“二哥的道理就是,我的女人,別人欺負不得,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