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一輛馬車,莫夜和沈如若就去了咸陽。坐在馬車上,莫夜一直想着沈如若師父留在石壁上的話,越想,他就真的那些話像是對他說的。
就好像沈如若師父知道他是穿越而來的一樣。前世今生,何苦糾纏,說的不正是像他和沈如若的事嗎?
“如若,師父……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莫夜想了一番後,問沈如若道。
沈如若已有幾分釋然昨晚和莫夜的事,此時對莫夜是一邊假裝怨,一邊又歡喜。
莫夜問她師父的事,她直接就嘟嘴埋怨道:“師父呀,很古板的,老是不許我做這做那的,一直管着我。我們之前一直生活在東邊的海中仙山,不久前纔來的這裡。師父說,我需要力量。然後……然後……”
說着,沈如若哭了,低泣地對着莫夜罵道:“然後我……我就遇到了你,被你……你給……給……”
“如若,這也是一種歷練啊。”莫夜拉過一些沈如若,擦了一下她的眼淚,幾分嘆氣說道。
沈如若嘟嘴,還是怨莫夜,哼道:“你怎那麼輕浮?把我也給害了……”
莫夜不跟她糾纏在那個事上,問道:“如若,你說東邊海中的仙山,可是指蓬萊仙山?”
沈如若一愣,看着莫夜幾分詫異,說道:“你怎麼知道?”
莫夜見沈如若反應,一愣,沒想到真是蓬萊仙山。據說那裡是徐福前去尋神仙的地方,雖然他沒尋到神仙,但卻是發現了神龍。他第一次接觸到神龍時,甚感詫異,視爲神物。而第二次時,卻是決意殺神龍了。爲的,就是煉製不死藥。
大概是徐福見到神龍之後,知道了神龍可以煉成不死藥。至於爲什麼到了現代後神龍是死於西邊的天山,莫夜就不是很清楚。有一種說法是,不死鳳凰出現在天山,徐福前往殺之,神龍前去相護。
這倒是可以解釋得通,神龍因去保護不死鳳凰,但被殺死,所以就留在了天山。不過,莫夜記得北月說過,神龍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自己化爲龍墓而死的。那這裡面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
“啊!”突然,想着的莫夜驚呼一聲。他回想起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有兩個司徒北月!
告訴了他關於一些神龍死去真相的人,是司徒命衍,他認爲是司徒北月。而後因此對司徒命衍做了一系列不合時宜的動作。但是後面來救他的那個纔是司徒北月!
那之前的那個是誰?莫夜詫異,還有幾分驚慌的想。很快他想到了司徒北月跟他提到過的妹妹司徒命衍。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人。
自己對小姨子做了那種事?噢,該死,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那麼無語的事呢?他又納悶,當初司徒命衍怎麼不坦白自己身份呢?
發生了那種事,莫夜不知道回去後怎麼跟司徒北月交代。
“怎麼了?”沈如若被他突然的驚呼嚇了一跳,看着他關心問道。
“如若,你打我,我該打,快打我!”莫夜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對沈如若說道。
“你……你幹嘛?”沈如若覺得莫名其妙,一點兒也看不透莫夜這個人。
莫夜不管那麼做,此時滿滿的罪惡感,抓起沈如若的手打他耳光。沈如若慌了,以爲他是在自責昨晚的事,不忍心,撲到了他身上,說道:“莫夜,我不怪你,昨晚的事……若不是我自己也迷了心竅,決然是不同意的。所以,你不要怪自己了……”
“啊?哦……”莫夜看看沈如若,突然又露出幾分笑意,如若這小妮子,果然是天真的啊。
“如若,再跟我說說
仙山的事吧。”抱着沈如若,莫夜突然說道。他確實想多瞭解一些天山的事。畢竟徐福遇到神龍的事,都是在他去了仙山才傳出的。而他來此的目的,跟神龍息息相關。
“兩位是打算去仙山?”莫夜和沈如若說着話,馬車馬伕突然插了句話。
莫夜幾分好奇,也覺得有點意思,難道馬伕都知道仙山的事?
他笑笑,對馬伕道:“大叔,難道你知道仙山的事?”
馬伕笑笑,搖搖頭,說道:“我就一趕馬拉客的,平日賺點小錢過日子,哪裡知道仙山那等飄渺的事。只是方纔聽了兩位的對話,我想到了咸陽城要舉行的選賢盛事,所以才忍不住插了話。如有冒犯,還請兩位見諒。”
聽得馬伕的話,莫夜更是來了興趣,問道:“大叔,咸陽城有選賢盛事?這是什麼事?又是幹什麼的?還有跟仙山什麼關係?”
一下子被莫夜問這麼多,馬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笑道:“難道公子不是去參加選賢大會的?”
莫夜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有事前往咸陽,並不知什麼選賢盛事,還請您能跟我說說。”
馬伕笑笑,好像很高興,說道:“多虧了這選賢盛事啊,不然我可沒那麼好的生意。最近源源不斷有人去咸陽參加選賢盛事,我們趕馬車的,從中可賺了不少。”
高興後,馬伕告訴莫夜關於選賢盛事的具體情況,說道:“這選賢盛事,是徐福大人請求皇上提出的,目的是爲了選出一批優秀的人才,同徐福大人一同前往海中仙山尋那神仙,讓神仙賜皇上不死藥。”
“海中有仙山,也是徐福大人向皇上提出的,不過還未曾前往,所以有了這選賢盛事。而這選賢盛事不僅獎賞豐厚,更有可能到仙山去一睹神仙真容。所以天下諸多能人異士都去了咸陽,想通過大賽來取得同徐福大人去仙山的資格。”
“原來還有這種事……”莫夜聽了馬伕的話點點頭,沒想到還有這事。
不過,他也是高興。從馬伕的話中不難看出,徐福還未出海,也就是沒見過神龍。他就想,如果自己先一步或者同徐福一起出海,找到神龍,然後取得龍靈,那一切不就好了嗎?
馬伕告訴了莫夜選賢盛事的情況後,見莫夜一臉自信和笑意,猜想到莫夜是要參加選賢盛事了。
他覺得有趣,不由笑笑,還搖搖頭,說道:“公子,這選賢盛事可不是輕易能通過的。要通過選賢盛事,除了要一一通過徐福大人佈置的奇異術法外,到了最後,還要與徐福大人的得意門徒較量呢。”
“徐福大人的得意門徒?”莫夜眯了一下眼,想到了一些別的事。
徐福是鬼谷子的關門弟子,學辟穀、氣功、修仙,兼通武術。博學多才,通曉醫學、天文、航海等知識。由此可見他的纔能有多麼驚人。而且據說他同情百姓,樂於助人,在民衆中名望頗高。
對於徐福的這些評價,其實加上他師父鬼谷子就不怎麼樣讓人懷疑了。要知道,鬼谷子是歷史上一位極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譽爲千古奇人。他長於持身養性,精於心理揣摩,深明剛柔之勢,通曉縱橫捭闔之術,獨具通天之智。
如此人物的弟子,哪怕是跟他學了一招半式,恐怕也是個舉世賢人的了。
倒是對於徐福的徒弟,似乎就比較模糊了。因爲有傳言稱,徐福煉製成不死藥前,沒確切的關門弟子。而後他背叛始皇,始皇大肆殺戮,哪裡還有他的徒弟。再者還有說法是,徐福去尋仙山時,遇到海難,一去不返。這就更是無從知道他是否有徒弟,或者有徒弟
,又確切是誰了。
具有傳說色彩的人物,流傳的故事總有不同的版本。莫夜懶得去探究,現在他到了這個時代,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過,既然馬伕提到了徐福的得意弟子,而且還是要在選賢盛事中打敗他,莫夜就好奇了,問了一句:“不知徐福大人的得意弟子是誰?”
“公子不知道?”馬伕很是詫異,那麼出名的人物,居然有人不知道?
莫夜搖搖頭,他剛到這個時代不久,哪裡會知道。
馬伕見他不像撒謊,說道:“徐福大人的徒弟是一次他從塞外帶回來的,無人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叫司徒月姬。而她聰慧得很,盡得徐福大人真傳。除此之外,她還美得如似仙子,聽說皇上對她都讚賞有加。”
說着司徒月姬的事,馬伕不由露出羨慕、憧憬神色,好像光是想想司徒月姬就癡迷了一般。
莫夜聽到司徒月姬這個名字不由一愣,司徒?
噢!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徐福得意弟子爲司徒月姬,而到了現代,司徒命衍成了唯一一個出現的陰陽方士。那這司徒月姬跟司徒命衍不會有什麼關係吧?或者,跟司徒北月有關係?
想到這些,莫夜覺得真是無語。他希望這只是他一時的腦洞大開,千萬別是真的。不然在這個時代,看到一個跟司徒北月一模一樣的女人,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了?”看到莫夜突然陷入沉思,沈如若不由好奇問了一聲。
莫夜回過神來,看看她,說道:“沒事,只是想到了一個女人。”
“你……”沈如若一氣,有了自己還想其他女人。
“哦,不對,是兩個。”莫夜沒看到沈如若的氣,傻傻地補充道。
“你……你……”沈如若覺得莫夜是故意氣她的。
莫夜看向她,看到她滿是委屈和不悅,一愣,意識到爲什麼她生氣。
看着這樣的沈如若,再想到昨晚自己對沈如若做的事和決心,莫夜突然心一狠,抱着沈如若說道:“如若,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又遇到什麼人,都不會動搖對你的感情。就算……她出現了,我也不管她!在這裡,我只好好對你。”
莫夜下了巨大的決心,就像遇到跟司徒北月一樣的女人,也不理會。他不想說是不是補償之類的話,總之,穿越而來,只一心對沈如若好。
沈如若聽到他認真的話,又看到他決然的眼神,相信了他,靠在他懷中點點頭,說道:“你不許離開我,哪怕半步都不行。你若是對我不好,我就告訴師父,讓師父懲罰你!”
莫夜笑笑,說道:“我可是很厲害的,你師父能打得過我嗎?”
“你……你不要狂妄!”
沈如若一咬牙,看看莫夜,又看看馬伕,好像又遮掩什麼。而後她湊到莫夜耳旁,不讓馬伕聽到,輕聲道:“師父他……會騰雲駕霧的!”
“啊?”莫夜看着沈如若,瞪大眼睛。如若這麼說,不會是在暗示,她師父就是仙山的神仙吧?
這可不是小事啊!如若的這位師父,如果真是仙人,那如若的身份可不簡單了吧?
對啊,自己怎麼忘了!如若的下輩子是若如,而若如是菩提蓮花化身,更是不死鳳凰的精元封印在身。那現在的如若,不也應該是這種身份嗎?而不死鳳凰的精元被封印,正是從徐福這裡開始的。也就是說,如若將會成爲封印鳳火的人?
看着沈如若,這個還滿臉天真無邪的女孩兒,莫夜突然覺得悲傷,難道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