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藍眼睛一亮,道:“對對對,帶上天師印,也許可以把二苗接回來。
吳展展緩緩搖頭,道:“天師印也不是萬能的,也不過和冥王法碟效力相當。現在扣留二苗的,就是秦廣王,你說,天師印管用嗎?”
“那天師印都不管用,咱們茅山大印,不是更白給嗎?”萬書高嘀咕道。
“萬書高,身爲茅山弟子,你可以這樣說話嗎?”吳展展突然大怒,站起身來,瞪眼說道:
“你鼠目寸光,也太小看了茅山教派。當年你的老師祖,我大師伯林鳳嬌,憑藉茅山術縱橫陰曹地府,藐視十殿閻王,試問,那樣的手段,有哪一代龍虎山天師做到了?”
萬書高撇撇嘴,嘀咕道:“可是我老師祖他老人家已經去了呀,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咱們的茅山,明顯不如人家龍虎山啊。”
“萬書高你給我閉嘴!”李清冬急的舉起柺杖,就要來打。
萬書高跳起來,躲在季瀟瀟的身後,道:“我實話實說而已,有本事,你們不用天師印,把二苗哥師叔祖救出來啊!”
“正有此意!”吳展展面色如霜,冷笑道:
“我這就前往地府,打聽情況。如果冥王不放人,我再施展手段,將丁二苗和李偉年帶出來給你們看看!讓你們知道,天下道法,不是他龍虎山最厲害。”
吳展展此言一出,大家都是又驚又喜。
如此說來,茅山教派一定還藏有非常厲害的殺手鐗啊,要不,吳展展又怎麼會這般豪言壯語?
唯有李清冬手捋長鬚,皺眉不語。
“師叔祖威武,我就知道我的激將法,一定管用!”萬書高沒臉沒皮地一笑,又來給自己邀功。
“哼,少跟我囉嗦,萬書高,等我辦成這件事以後,再找你算賬!”吳展展冷笑,道:
“你身爲茅山弟子,藐視茅山法術。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我會罰你在三茅祖師的神像前,跪上一百天!”
萬書高一昂脖子,道:“只要吳師叔祖救出二苗哥,我就是在三茅祖師神像前,跪上十年也願意!”
“一言爲定!”吳展展一甩衣袖,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隨後,就聽到吳展展招呼兩個掃地童子護法,她就要作法開壇,開鬼門遊地獄,去打探丁二苗的消息。
丁二苗“挺屍”的廂房裡,衆人圍坐在桌邊,各自無語。
萬書高忍不住,問道:“師父啊,剛纔吳師叔祖說的這麼自信,是不是我們茅山術裡面,還有什麼非常厲害的手段,可以讓地府害怕而放人?”
季瀟瀟和顧青藍,也一起看着李清冬,表示同問。
“我所知道的茅山術,似乎沒有這麼厲害的……”李清冬理着鬍子,道:
“祖師爺當年,那是因爲太聰明,將所有的茅山法術和道術,都研究到了極致,所以纔有那樣的本事。丁師叔和吳師叔,要達到那樣的境界,我看這輩子,希望不大啊。”
“那麼展展爲什麼那麼自信?”顧青藍不解,和季瀟瀟面面相覷。
李清冬搖頭苦笑,道:“這個我也想不明白。”
“啊!我知道了!”萬書高腦洞大開,道:
“吳師叔祖一定是這樣安排的。她會偷偷地去求一張天師印,然後帶進冥界,接出二苗哥。回來以後,她不說,大家也不知道,對吧?”
衆人一起瞪眼。
李清冬更是氣的發抖,舉着柺棍罵道:“閉嘴,閉嘴!你給我滾到隔壁的房間去,照顧李偉年,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李偉年又不是我親戚,憑什麼叫我照顧啊?”萬書高鬱悶地站起來,一邊走,一邊嘀咕道:
“等我打電話,把大明星孟依濃給叫過來,讓她照顧李偉年,嘿嘿……”
轉身走進了李偉年的房間,萬書高在李偉年的身邊,席地坐了下來,嘿嘿一笑,點了一顆煙,塞進李偉年的嘴裡。
死人一樣的李偉年,逆來順受,老老實實地把香菸含在嘴中。
“喂,大明星嗎?”萬書高真的撥通了孟依濃的電話,問道:“我是萬書高,李偉年的鐵哥們啊,還記得我吧,大明星?”
“記得記得,你是萬哥?”孟依濃很高興,問道:“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李偉年現在在哪裡?我昨天打電話給他,他又不接……”
孟依濃一心愛着李偉年,所以不僅僅對李偉年好,對李偉年的朋友,也是照顧有加。
萬書高利用這一點,經常找孟依濃要簽名照,然後轉手賣出去,賺了許多小錢錢。
“別提了,大明星……”萬書高裝出哭哭啼啼的悲傷語氣,哽咽着道:
“李偉年……他、他的生命危在旦夕,已經昏迷幾天幾夜了。雖然我道法通天,奈何天意難違……”
“什麼?李偉年……危在旦夕?”電話那邊,孟依濃嚇得魂不附體,帶着哭腔問道:
“萬哥你別嚇我啊,告訴我,李偉年現在在哪裡,我立刻就過來!”
“在茅山虛雲覌,孟大明星,你趕緊來吧,說不定還能見上最後一面。”萬書高奸計得逞,匆匆掛了電話。
只要孟依濃一到,照顧李偉年的事兒,自然不用萬書高操心。萬書高又可以解放了,到處閒逛,找人吹牛逼。
安排妥當,萬書高這才從李偉年的嘴裡拔出香菸,自己吸了一口,又把煙霧噴在李偉年的臉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李偉年啊李偉年,你說你怎麼混的吧?你看人家丁二苗,身邊又是季瀟瀟又是顧青藍,還有警花林兮若照顧着。可是你呢?孤苦伶仃,孑然一身,要不是老哥們照顧你,湊,老鼠鑽出來,啃了你的小丁丁,也沒人管你哦!唉,這就是高帥富和窮矮矬的區別啊,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啊!”
……
次日一早,顧青藍和林兮若,已經守在了吳展展做法佈陣的靜室門前。
吳展展昨夜裡魂入地獄,一直沒有醒轉。而季瀟瀟和林兮若顧青藍,也幾乎是一夜沒睡,都在眼巴巴地等待消息。
直到日上三竿,吳展展終於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