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平拔刀相助,也是茅山弟子的職。對於這個黑線狐,我當然不會放過它。但是斬殺妖狐,是一件大功德,這份功德,算的?”
丁二苗問了一句,一邊在心裡盤算。
這次如果斬殺黑線狐,倒是一件不小的功德。畢竟,黑線狐是純粹的妖怪,跟上次的五通神不一樣。五通神屬於一方土神,斬殺它,無功反有過。
聽那個文曲星潘一鋒,就因爲殺五通神的事件,在混的挺慘,在大學城裡,打掃廁所勤工儉學。
“嘿嘿,關於功德……”顧子軒的臉上堆着笑,道:“我鎮守這一方,這麼多年,也沒幹出什麼業績。不然這樣吧,斬殺黑線狐之後,我表奏陰天子,功勞五五分?”
丁二苗笑而不語。
“要不四六分?我四你六!”顧子軒道。
丁二苗還是不語。
顧子軒急了,咬牙大出血,道:“三七,三七總可以了吧?我三你七!”
“成交!”丁二苗這才點點頭道:“在你的辦法。”
顧子軒也一笑,站起道:
“那妖狐非常狡猾,也非常警惕,所以我不能出面。丁道友不妨再演一場苦肉計,去老田家裡捉妖。等你再次失以後,妖狐必然得意忘形,放鬆戒備。”
“讓我先輸一陣?”丁二苗問道。
“對,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顧子軒接着道:
“然後田家富表示服軟,答應把女兒嫁他,哄得那畜生,先解開田小荷身上的封印。然後田家擺上香案,在妖狐享受供奉的候,丁道友再次殺入,必定一舉成擒!”
季瀟瀟急忙道:“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讓二苗去演苦肉計?老田直接服軟,哄那妖狐解開田小荷的封印,不就可以動手了?”
的老公心痛,季瀟瀟擔心苦肉計演得太逼真,丁二苗會皮肉受苦。
顧子軒一攤手,道:“不用苦肉計,妖狐肯定會嚴加戒備,想斬殺它,恐怕很難。”
“好吧,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也是兵家常用之法。”丁二苗點頭道,:“我就聽顧大神的,去會一會那個妖狐。”
“好,我會隨關注,如果你有危險,我決不會坐不管。”顧子軒大爲興奮,道。
丁二苗突然摸了摸下巴,看着顧子軒笑道:
“只怕我真有危險,你也未必出手。如果那妖狐殺了我,你正好有藉口,去陰天子那裡調兵。顧大神,你這兵不血刃一箭雙鵰的算盤,打得很清楚啊。”
顧子軒臉上皮肉一抖,乾笑道:“絕無此意,丁道友不要多想
。”
丁二苗也嘿嘿一笑,不再。
隨後,衆人出門。季瀟瀟和顧青藍再回頭看,破廟依舊是破廟,衰不堪。
顧子軒把田家富叫到身前,耳提面授,仔細吩咐了一番。田家富唯唯諾諾,連連點頭。
然後,顧子軒又看着季瀟瀟和顧青藍,道:“你們位女眷,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跟二苗一起,去田大爺家裡捉妖了!”季瀟瀟道。顧青藍也微微點頭。
丁二苗急忙道:“瀟瀟,要不你和藍姐,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等我收拾了妖狐以後,再找你們?我擔心妖狐發瘋,會拋磚丟瓦,對你們有傷害。”
“這個倒不會……”顧子軒的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奸笑,道:
“那黑線狐性淫,只打男人不打女人。怕就怕……它到這位如花美眷,會改變主意,不要田小荷了,而是要……”
“放屁!”丁二苗打斷了顧子軒的話,瞪眼道:
“要是連瀟瀟和藍姐都保護不了,我還算茅山弟子?你這麼激我,我就偏偏帶上她們,看那妖狐有什麼手段!”
顧子軒鼓掌,奸笑道:“好氣概!既然丁道友主意已定,那你們就計劃一下,到了田家以後,該怎麼對外宣揚。然後我送你們過去。”
丁二苗斜了顧子軒一眼,和顧青藍季瀟瀟,還有田家富,又商量了幾句。
商量結果是,去了田家以後,丁二苗就自己是太乙門弟子,田家富請捉妖的。而季瀟瀟和顧青藍,是丁二苗的女弟子,助手。
一切計較完畢,顧子軒讓丁二苗四人閉上眼睛。
丁二苗知道顧子軒要用地大法送自己去田家,於是點點頭,左右伸手,握住了顧青藍和季瀟瀟的手。
只嫩滑的玉手攥在掌中,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田老頭也知道厲害,趴在地上,抱住了丁二苗的腿。
只覺得身體一晃,耳邊風聲呼嘯,有騰雲駕霧的感覺。等待身體靜止以後,丁二苗等人睜開眼,發自己站在一道山樑上,前面不遠處的山坳裡,就是一個具模的村寨。
竹籬村舍,雞鳴犬吠,煙火人間。
“那就是我們村寨了,叫做白水衝。”田老頭興奮地指着前面的村寨道。
還沒等丁二苗等人,田老頭又回過身,衝着西北方遙望,喃喃地道:“真是土地菩薩啊,二十多裡的路,這麼一眨眼,就把我送回了……”
“噓……!”丁二苗瞪眼,制止了老田的,道:“狐妖最近機敏,所以,提到那土地的事,當心打草驚蛇
。一切,按照先前的去做。”
田老頭哦哦聲,看了看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帶着丁二苗三人,尋路往前面的村寨走去。
一進村口,就發村子裡相當熱鬧,孩子們跑跑去,完全不同於在那些空巢村莊。
“田大爺,你們村子裡的人,都不出去打工嗎?”顧青藍問道。
“很少出去的,我們村子裡種植中草藥,經濟收入不錯,不用出去苦錢。”老田道。
間,有個村婦迎了過,看老田帶着三個俊男靚女進村,便遲疑着問道:“田大哥,這是你家的……親戚?”
“不是親戚,是我找捉妖怪的!”老田根據事先的交代,大聲道:“這是我從外面找的人,有大本事,可以我女兒治病!”
知道,老田這麼一吆喝,剛纔的個村婦嚇得陡然變色,一言不發,匆匆離去。
看村子的人,都知道老田家的事,但是,卻沒有人敢多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