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龍寨大當家親自說了這種話,無疑是讓守真一直懸着的心頓時落了地。
“那給我個信物什麼的,到時跟三當家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也好證明真假啊。”守真道。
秦天霸低頭沉思一會,起身走向了一方微微傾倒的櫃子,在裡邊翻找了陣,隨後一支柄上印有流雲圖案的斷裂的匕首就拿了出來,他看着手裡的半截匕首,又沉思了會兒,過後才又說話,“你把這個拿給老三看,到時他定然將信將疑,思緒之後會親自來找我。”
守真接過匕首,拿手裡看了看,果然是如獨眼所說,又掂量了會,默默收起,轉身就要走人,“那我去找三當家去說這個事情了。”
“等等。”秦天霸忽然道。
“怎麼,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守真道。
“今日過後,你可不必再來給我送飯菜,若不想留在寨子裡,可以自行離去。”秦天霸道。
“可二當家和守門的兄弟打過招呼攔着不讓我走啊。”守真道。
“你拿的可是我的信物 ,這寨子內,可暢行無阻,出寨之事,我明日自會吩咐。”秦天霸道。
“那倒是多謝了,可惜已經有了更完整的了。”守真說着拿出了之前獨眼交給他的那柄完整的匕首。
秦天霸瞪大了眼,一把抓過了匕首,忽然問到,“誰給你的?”
“二當家啊~”守真答。
秦天霸拿着仔細瞧了瞧,自顧自地道,“看來是我想多了。”
“什麼想多了?”守真忽然好奇了起來。
“我四弟雖不擅武藝,卻也落不下旁人多少,這般出遠門他也帶了不少人,再打着我囚龍寨的旗號,那些小盜小匪什麼的應是不敢妄動心思的,況且他心思縝密,平時也沒得罪人,而知道我四弟行蹤的也不過幾人,如果不是碰巧在路上遇到,有這般有勢力,還能知道我四弟行蹤的,除我之外,應當只有兩人。”秦天霸道。
“比如?”守真問。
“我二弟三弟。”秦天霸總是滿臉嚴肅,說完這兩個可能後,又拿起守真的匕首,仔細琢磨了下,似乎並沒看出什麼異常,“方纔見你拿出這匕首,我還以爲是四弟的,不免有些激動。”
秦天霸的一番話讓楊守真陷入了沉思,心想既然匕首和獨眼的計劃有關,秦天青新死,匕首卻沒了下落,先前聽獨眼所言,秦天青是死在一夥官兵手裡,而自己剛來這裡時也遇到了一些窮兇極惡的官兵,只是後來貌似都被獨眼的手下殺了,屍體還被人仔細摸了摸,這樣細想下來,如果殺秦天青的官兵和守真開始遇到的官兵是一夥人,那獨眼很有可能殺了他們找到了秦天青的匕首,並且還想用這柄大家以爲都消失的匕首來做文章,之前獨眼他們還說後天的聚英會是秦天霸的死期,如果把這些聯繫在一起,守真想到了什麼。
忽然又問,“敢問寨主,後天的聚英會是否在忠義堂舉行?”
秦天霸答,“沒錯。”
“那如果在大會期間要進去的話,在進之前是不是要被要求解下兵刃什麼的。”守真道。
“沒錯。”秦天霸道。
“我有個猜想,就是二當家想在大會之前就用什麼手段將大當家你殺害於忠義堂,把事先準備好的流雲匕首刺進您屍體的要害,用衣服上的布料把這些遮起來,再將死後的您扶起放在大堂最上方的椅子上,保持正常的姿勢坐着,這樣可以確保大會舉行,而大會開始之後,必然讓您說一番話,您必然無話,這時二當家或者其他什麼人肯定過來檢查,很容易就能發現您要害上的匕首,這世上同樣的流雲的匕首隻有三把,一把是二當家的,衆所周知是送給了我,一把在三當家手中,第三把被人們認爲是失蹤的四當家的匕首則是在二當家計劃裡用來刺在屍體要害部位的那把。”楊守真說得有點累,休息了會。
又接着說,“參加聚英會的人並不知情,但只要稍加打聽就能知道二當家把匕首給了我,而我的拿不出來,因爲在大會之前要解下兵刃,如果保管武器的是二當家的人,直接藏着不給就好了,我無權無勢,絕不可能有機會讓我陳述,二當家直接趁勢也殺了我滅口,正好落了個爲大哥報仇的名分,囚龍寨也就理所當然的落在了二當家手中,或許三當家後來會發現事有不對,並且還查出了真相,可到了那時,寨中大權大部分都應該已經落入二當家手中,爲時已晚,不過有兩點我想不通,相傳大當家您武藝高強,並且還是囚龍寨的大當家,一手遮天,我怎麼想也想不通二當家到底是用什麼辦法來確保他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的,另一個就是,本來我也不愛湊熱鬧,聚英會我根本就不會去的,二當家又怎麼能確保我一定會去呢?”
“若真是你說的這樣,那他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成功,此地是囚龍寨,我是囚龍寨主,誰又能在這裡害的了我?至於他是怎麼確保你能進的聚英會,他怎麼說也是二把手,在囚龍寨中要對付你這種無權無勢的小鬼,手段可多了去了。”秦天霸道。
“說道這裡,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守真道。
“說罷。”秦天霸道。
“既然傳遞消息都要用筷子這種秘密的方式來,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爲,您目前不方便明着和二當家對着幹?”守真道。
“不必隱晦,並非你想的我寨子裡的大部分權利都被獨眼掌握了,若真是對立起來,寨中勢力十之七八都是跟我的,老三和獨眼所控者,不過一二,我之所以要秘密進行另外有原因。”秦天霸道。
“嗯?”守真沒有明說他對這個原因非常好奇,因爲他怕知道什麼很不該知道的事情,但他臉上的表情卻無時無刻的在表現他對秦天霸所說的那個原因十分感興趣。
守真這麼低劣的演技秦天霸自然看得出其破綻,或許真是因爲眼前這個小子和他的四弟許多方面都特別相似,秦天霸總習慣性地想將就他的這個‘四弟’,於是便好意地道,“反正我功力已經恢復,不妨就告訴你,前段時間我的功力已達到了一個瓶頸,正欲突破,卻忽然聽聞四弟的死,我心續一亂,以至於走火入魔,每天除了巳時和申時,我都無法控制住已經走火入魔的跡象,爲了去除心魔,我必須平心靜氣,除每日的巳時和申時外,這七天之內的其他時間都不可被打擾,我上回傷你時,你來得稍微晚了些,所以纔會看見我發作時的樣子,而老二有反心我早就知道,因此我這段時間才秘密地操作一些事情,就是防着老二藉此生起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