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人跳出來的地方的門又打開了,接着上官文清鑽了出來,拿着那把利劍。他看到我們又是一驚,說道:“你怎麼在這裡?我們正在找你呢,你呆在這裡不要動。剛纔那個人往哪邊跑了?”
我指了指陌生人逃跑的地方。上官文清也進門去了。
我見徐允兒已經縮在了夏林的懷裡。夏林摟着她,看着我說:“剛纔那個拿劍的我好像在哪見過,他就是你說的上官文清嗎?”
“是的,卻不知道,前面那個人是誰,怎麼會跑進地宮,看樣子對地宮還很熟悉。上官文清爲什麼要追他呢?”我說,“他們剛纔從那個門出來,又從這個門進去,看樣子這兩條們是生路了。”
夏林點了點頭說:“那我們也從這裡出去。”
“我們可以在這等一會兒,上官文清可能還要回來,他說他們正在找我,連日來我都不在鎮上,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我說。
夏林並沒有同意我的說法,她走向那塊兩人跳走的石壁,用手一拍,石門開了。然後走了出去。無奈我們也只得跟了上去,剛進石道,我就感覺一股熱氣,我感覺石道里的溫度應該有三十五六度。我們往前走着,身上的汗水早已浸溼了衣服。我感覺口渴極了。
我們走過了幾道門後,來到了一個岔路,我看了看並不是我之前曾到過的那個岔路。
“這附近肯定有出口,就在前面。”夏林說。我看見她的下巴在滴汗,臉上也貼上了頭髮。這邊徐允兒臉色蒼白,竟然沒有明顯的汗意。
“你怎麼樣?沒事吧,允兒。”我問道。
“沒事,就是感覺喉嚨堵得慌。”徐允兒說。
這時,夏琳好像發現了出口喊道:“快來這邊,這裡可以上去了。”
我們來到近前,只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夏林把耳朵貼着石壁聽了聽,然後說:“好了沒人,咱們可以出去了。”
我看見夏林觸動了機關,然後石階下沉,我們就走了上去。我們來到了一個非常整潔的房間,有一個簡單的辦公桌,淡淡的香氣飄在房間裡。這香氣我似乎知道,好像是警隊裡聞到過。
我看到桌子上有個水壺,壺裡還有水,我拿來一次性杯子,倒了幾杯。夏琳和我喝了,只見徐允兒從她的包裡拿出了一隻特別的杯子,然後到上水小口的喝着。
突然外面腳步聲響起,然後就是鑰匙開門聲。我匆忙將一次性杯子扔進垃圾桶,和夏林她們又鑽回了地道。夏林把石階升了起來。我小聲說:“我知道這裡是哪了,是我們警隊的宿舍區,我的房子就在這個區裡,我們往前走走,估計我的房子下也有這樣的機關,我們先潛到我的住處休息一下。”
我們往前又走了一節,夏林說:“這裡還真有機關。”我看了看左邊的石壁,果然看到了疑似石階的石頭,原來用來做石階的石頭都是整塊長條狀的。大概十來塊豎在一起,組成一道牆,邊上有個方形的機關。我把機關向裡摁了一下,石階落了下來。果然看到了我的宿舍。
怪不得當時我醒來發現躺在自己的牀上,原來那個老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催眠術,把我從石道里送到了宿舍,我又想起當時我的窗戶開着的事,那天我是把窗戶關上的,回來時卻發現是打開的。原來我一進古鎮就被什麼人盯上了。
其實我一直有些疑問,爲什麼他們要選我當使者,血線的傳說還沒有得到證實,我也似乎被捲入一樁殺人案中當成了替罪羊。
不過眼下,這使者的身份要比殺人犯的身份要好得多,我們必須先在我的房間裡暫時安身了。
我給他們燒了點水。發現顯然已經被搜查過了。但是在冰箱裡還有一些食物。
“我的房間已經被搜查過了,估計也不能呆多久,我們得在這裡吃點東西,如果不嫌棄,你們倆可以在我的牀上休息休息。”我對她倆說。
二人也沒說什麼,走進裡屋直接躺在了我的牀上。
“真夠累的,我當年訓練都沒這麼累。”夏林說。
“那是因爲你當時沒穿高跟鞋。”我癱在椅子裡,看着桌子上的筆記本說。
沒人迴應,我拿起筆記本翻了幾頁,其中有一頁被撕掉了。我摸了一下紙張,發現上面寫過什麼字,下筆很重,不是我寫的。我看了看上面的字印:地宮有變,趕快離開。
這是誰寫的,如果是給我留的,那麼可能已經被別人發現了。這字條顯然是在我走之後留的,而撕掉它的人又是誰?什麼叫地宮有變?我想起上官文清追人的事。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了上來。
“你們休息好了沒有,我們得離開這兒,地宮裡好像發生過什麼事。”我說完,就匆匆拿了我的包,往裡面塞了些用包裝袋裝着的食物和幾瓶水。
“怎麼了?”夏林已經把高跟鞋又穿上了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房間裡被留了紙條,不過已經被其他人撕掉了。這事和地宮有關,估計地宮已經被其他人發現了,更糟糕的,恐怕是被警隊裡發現的。”我說着看了看徐允兒,她的身子比較弱,恐怕她吃不消。
然而徐允兒看出了我的擔憂,示意我她還行。
“不過,我們得小心進,因爲地宮裡已經進入了其他人。”我說着,然後讓她二人下去。
我看着窗外的陰天,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未來正在等着我。我鑽進石道,升上了石階。我們又回到了地宮通道。
“我們得找到另一個出路,目前鎮上的人對你們兩人並不知曉,你們可以從通道先出去,我回那個大石室找上官文清。”我說。
“這個方法可行,但是我們怎麼相會呢?”夏林問。
“你們到鎮上的醫院,那裡有個醫生叫上官千惠,你們就說是我要找她。”我說,“她對這個地宮很熟悉,可以幫上我們的忙。”
我們向那繼續走,果然又找到了一個出口。我聽了一會兒上面很安靜。又過了一會兒,上面還是沒有動靜,我決定打開機關。
夏琳率先提着鞭子走了上去,我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踩斷了鞋跟,然而她並沒有踩斷鞋跟。她示意我們可以上去,我也上去了,發現這裡是一個破舊的房屋,屋門已經掉了。分不出是什麼地方的房子。
“你們對這鎮熟悉嗎?”我問。
“我知道該怎麼走。”徐允兒說。
“那你們路上小心,我先下去找一下上官文清。”我說。
“那你也要小心啊,小飛哥哥。”徐允兒說。
我嗯了一聲走進了石道,我把機關合上,意識到這次可能是一次冒險之旅。爲了不讓自己迷路,我按照來時的路返回,終於來到了那間大的石室。石室雖然有燈,可是被牆上的圖案映的並不亮堂。
我試着確認了一下方向,最初我們是從東面進入的,那麼那個畫有帶翅膀的蛇圖案的門就是東面,那個闖入的陌生人是從北面出來的。於是我把各處的方向記了一下,然後展開想象,如果這裡是祭壇下方,那麼西北面,就是可以到達12-7小院的通道,西面通道則是連着上官千惠家的通道,南面就是警隊宿舍的通道。我突然覺得鎮上有很多房子都是聯通的。而且,很多住戶並不知情,要是哪天突然發現自己家下面有個地道,還不嚇傻了。
不過我又想,會不會這些相連的住戶很久以前都和古劍秘密的守護者有關呢,只不過年代久遠,有些人已經忘卻了先祖的事情。
我試着去找到西面通道的機關,突然一道奇怪的影子一晃,我看到那石壁上的巨龜圖案下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小圖案,上面寫着“天柱星”。
是血線的名字,我腦海裡想到。只見那字顯現了大約三十秒鐘,然後消失了。
我看到一塊圖案被分割出來,用手一摸,石壁上的門竟然打開了。
我奪門而入,發現這正是通往12-7的那條石道。我順着石道來到了那小院底下,猶豫了一會兒,我沒有選擇上去,我要返回去繼續等等上官文清。
我找到了當時被上官文清劈斷石牀的石室,發現那個神秘老人出來的地方並沒有機關。石室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估計只是用來暫時歇息的地方。那天黑子和阜宗進來後我們就再也沒聯繫過。如今我的通訊工具也全都報廢,只有一根電棍可以保護我。
等了很長時間,上官文清也沒有出現。上官千惠她們也沒有出現,我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在石室裡一籌莫展,我突然想到了顧玉萍。這個女警雖然外表僵硬,可人並不壞,估計並沒有參與關於裴子彭的計劃。於是我決定再去找一下顧玉萍。
我來到那條通道,找到了通往顧玉萍家裡的石階,貼着石壁聽了一會兒,沒有聲音,估計是出去了,我看了看手錶,此刻是十一點半,已經是晚上了。再一看錶,我操,我的錶停在了十一點半!
不管了,直接上去和她解釋吧。於是我打開了機關,走上了階梯。剛走上去,就被一個人牢牢鎖住,我的臉被摁在地下,我趕緊低聲喊:“等等,我是羅小飛,有話和你說。”
鎖住我那人一腳踩在我的腰上,我頓時覺得渾身關節被卡住,動彈不得。
“你是殺人逃犯,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