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天極狼則發出一陣陣的嗚咽聲,饅頭走到它身邊站定不動。
“道長讓我們快走,怎麼辦?”我頗爲緊張的問寧陵生道。
“他強撐着最後一口氣找我們就爲說這一句話,這事兒肯定小不了。”寧陵生皺眉道。
想了想他道:“讓大家立刻收拾物品,我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wωω.Tтkan.C O
於是我們所有人開始冒雨收拾物品,到了後半夜終於收拾完成,埋葬了了老道我們正要帶着他的天極狼一起離開,沒想到這條兩居然轉身跑開,很快就沒了蹤影,我們不敢有絲毫耽擱,上了大客車就走。
深夜,暴雨雖然稍有緩解,但降雨量還是小不了,裝滿人和物品的超載大客車在泥巴路上的行駛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開了不到十來公里車身一斜,一邊輪胎就陷入了泥巴地裡,無論司機如何加油門也無法開出泥坑。
這也不算啥大問題,畢竟我們人多,把車子擡出泥坑也不是啥大問題,但下了車以後寧陵生查看了周圍的泥巴地道:“不用擡了,走不了多遠還是要陷進去。”
“這下麻煩大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還下着雨。”王殿臣道。
話音剛落就聽雨林中天極狼的吼叫聲傳來,那條強悍的巨狼似乎正在苦戰中。
聽到這聲音饅頭也開始躍躍欲試,王殿臣緊緊抱住它的脖頸不敢鬆手。
叫聲持續了十來分鐘,隨即就是醫生刺耳的尖叫聲,接着天極狼的聲音就消失了,偌大的雨林只有雨打樹葉的唰唰聲響。
按天極狼傳來的聲音估計它和我們的距離並不遠,所以危險就在我們身邊,寧陵生道:“取一些能防身的工具,我們步行走。”
工人們大多嚇的面色蒼白瑟瑟發抖,但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大壯子和大憨子,這兩人甭管遇到什麼事情我印象中是都沒怕過。
只見大壯子手持兩把板斧、大憨子肩扛一杆鐵錘當先開路,寧陵生、我、王殿臣三人殿後,工人們在中間一路向前而去。
也不知走到了多遠,林子裡隱約響起奇怪的聲音,這聲音大概就像是有人吃饅頭被噎後發出的響動。
黑夜的雨林中聽到這種聲音雖然我膽子很大,都是渾身汗毛凜凜,又走了兩三百米的距離,就見大壯子高高舉起板斧。
我們所有人停住了腳步。
很快一名工人穿過人羣來到寧陵生面前道:“寧總,大壯子說正前方的樹林裡好像有動靜
,他不敢確定是不是,讓您去看看。”
我們走到前面大壯子用板斧指着正前方一處區域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眼有問題,那棵樹前面我好像是看到一個人站着。”
由於距離較遠,手電的光線無法照射到,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但接着一絲微光隱約能見到一顆大松樹下隱約有一個人形黑影。
這團黑影近兩米的高度,站在松樹下一動不動,形態十分詭異。
寧陵生取過一根手電道:“待會無論看到什麼狀況大家千萬不要慌亂,更不要亂跑,在這種地方一旦有人和大部隊走散,肯定是死路一條,所以無論看到什麼,遇到什麼狀況,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相信我們是有能力解決這些危機的。”
工人們各各面有土色,有的人瑟瑟發抖,我趁這時候用銀針將指頭刺破,滴了三滴血在醒魂香上,以備不時之需。
寧陵生將手電朝黑暗的區域丟去,手電在空中轉了幾圈將那片黑暗的區域照亮,我居然看到一個身着盔甲的人筆直的站在大樹之前。
手電筒掉落在地後就在那人的腳邊,一雙厚皮革製成的戰靴看的更加清楚。
由於浸入了雨水,手電筒閃爍了兩下後就熄滅了,一切又歸於黑暗。
但隨即就聽見盔甲人走動時,鐵甲摩擦發出的咔咔聲響,工人隊伍裡頓時傳出一陣慌亂的聲音,寧陵生道:“大家不要慌亂,只要你們圍繞在此,我絕對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
寧陵生是那種能起到穩定軍心效果的人,因爲大家都很信任他,所以他說出這番話以後,紛亂的人羣逐漸安靜下來。
寧陵生小聲對我道:“你圍着人羣看看,防止有人從側面攻擊我們。”
於是我抽出甩棍順着人羣邊緣走動,與此同時五六根手電照射着正前方,很快身着盔甲的怪人就出現在手電光圈之內,他臉上帶着黃銅面具,也不知道長什麼模樣,但從體型看是極爲強壯的,而進入光圈之後他從身後抽出了一把重劍,腳步越發迅速朝我們走來。
饅頭的低沉的怒吼聲越來越響,只見大壯子將手上的電筒交給大憨子,對寧陵生道:“寧總,我就不客氣了。”見寧陵生點了點頭,他挺起兩把板斧迎着盔甲人走了過去。
大壯子算是身強力壯的那類,但和盔甲人相比身形上還是小了一號。
兩人接近之後盔甲人舉起手中重劍,劈頭蓋腦朝大壯子兜頭劈下。
大壯子不躲不閃擡起一
對板斧迎面擋住。
三件鐵器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只見一溜的火花在大壯子腦袋上爆閃而出。
擋住這一劍後大壯子轉過一面板斧橫劈在盔甲人的腰間。
出乎意料的是這人居然沒有格擋,硬生生用身體扛住了大壯子力逾千斤的一劈。
就聽咣噹一聲響,盔甲四分五裂的摔落在地,我看的清清楚楚,盔甲裡並沒有人體。
剛剛走路和大壯子交手一招的居然就是一副盔甲,並非是人。
在場的工人雖然也都見過不少怪事,但能移動的盔甲還是生平第一次見,絕大部分工人都被嚇的魂飛魄散,在雨夜中瑟瑟發抖。
大壯子雖然吃了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看着地下散落在地的盔甲和呵呵笑道:“我還以爲是多牛逼的東西,沒想到就是個一碰就碎的盔甲,虛驚一場。”
“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這只是我們剛遇到的怪相,誰知道後面還會遇到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就聽嗖嗖幾聲響,掉落在地的盔甲居然重新拼湊在了一起,再度手持重劍攔在我們面前。
“我操,這混蛋還能死而復生呢?”說罷大壯子再度揮動板斧將盔甲劈的碎成一堆。
可眨眼間盔甲再度攢在一起。
“媽的,按這路子下去,我遲早要被累死。”大壯子已經有些氣喘吁吁道。
寧陵生雙目始終頂在盔甲上,此時道:“你能把他的面具震下來嗎?”
“不知道,我試試看。”說罷大壯子對着站立起來的盔甲的面部一陣亂砍亂剁,還真把面具給震了下來,只見面具背面貼了一張符籙。
寧陵生揭下了符籙道:“這是天兵符,專門操控物品的一種法術,最高等級的天兵符能把石頭、鐵疙瘩這類東西組成人形用以戰鬥,看來有人要攔我們的路。”
撕下這張符籙,打散的盔甲就成了一堆廢鐵,我們繼續趕路,但大家心裡都清楚既然這人要攔我們,那前面肯定還有麻煩。
此時大雨終於停了,但氣溫降的厲害,我倒是還好,工人們都瑟瑟發抖,又向前穿過一片密林後只見林間空地上豎立着一座腐朽破舊的祠堂,祠堂的木門和窗戶早就沒了,青磚牆面和頂上的灰瓦也是千瘡百孔破的不成樣子。
“天黑路滑,林子裡又是步步危機,我們休息到明天早上再說。”說罷寧陵生先走進了屋子裡,經過一番查看道:“都進來吧,這裡很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