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到這一步我有預感趙剛他們不是罪犯,如果你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兩人身上,到頭來肯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便宜了真正的犯罪分子。”我道。
“首先這案子到現在都是一樁無頭公案,其次我不可能只憑你的推論就認爲這兩人不是犯罪分子,最後我想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趙剛兩人不是犯罪分子,他們爲什麼不對警方解釋明白,寧願天天被我們盯着卻卻不發一言。”
林懷民最後一個問題問住了我,如果趙剛二人確實沒有傷害我、殺死警察綁架鄭春雷的也不是他們,爲什麼不對警方明說?
我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反駁不了。”
“要不然這樣吧,你可以進入他們的房子,我保證在場的警員不會阻攔你,也只能到這份上了。”
“成,能這樣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可是正當我準備好要去趙剛家裡時寧陵生打來了電話,他讓我去禽獸家裡一趟。
原來他這些天一直呆在有缸女的那間屋子裡。
等我趕到後寧陵生站在屋子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見我他微微神情似乎有些疲憊。
“寧哥,這裡到底出什麼事情,我看你幾次三番來這兒?”
寧陵生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如果不搞定就會招惹大麻煩。”
“就是你大哥使得壞了?”
“我大哥絕對不會承認他與這件事有半點關係,事實上另一支修廟的施工隊也不屬於我大哥管理,但人都是現實的,他肯定是巴結大哥,對付我了。”
“這個混賬王八蛋。”我氣憤憤的罵道。
“父親一直想要將應神的路子鋪開,能坐下國內的市場,所以我們修廟的目的其實是爲了推銷應神,但應神是有風險的,一旦發生了意外,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所以父親一再叮囑我們定要小心行事,寧可不做,也不要貿然去做,以至於害了別人性命,壞了自己名頭。”
“所以對方的做法就是讓我們的應神出事,然後用這件事攻擊我們?”我憤怒的道。
“是的,如果缸女發生了嚴重意外,我父親一定會知道這件事,他會對我非常不滿。”
“寧哥,你也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將來法王的位置肯定非他莫屬,他爲什麼還要對你趕盡殺絕呢?”
“因爲在繼承法王之位這件事上我是他唯一的威脅,想要做到百分百的保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父親對我徹底失望。
”
“明白了,你的大哥真是卑鄙。”
“這件事暫且不說了,我們也不可能把他怎樣,現在最主要的是處理好缸女,不要讓她害人。”
“明白了,你需要我做什麼?”我道。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也不難,我要你砸碎封印靈魂的瓦缸。”
“這還不簡單嗎,我這就……”
“你得明白當靈魂在魂器裡那就是應神,而一旦解除了封印,應神就會化身爲厲鬼,所以敲碎瓦缸是有巨大風險的,但我可以肯定上門陰肯定比缸女要強大,所以你是安全的,但千萬不要試圖說服缸女,而且也不要相信她說的話,更不要與之接觸上,被厲鬼纏身的可怕你是親眼見過的。”
“寧哥,如果是平時那肯定沒問題,但上門陰……”
“上門陰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你不用擔心。”
我一怔,隨後問道:“你都知道了?”
“鬼魂畢竟不是人,受到了法器傷害只要不是被打的魂飛魄散,只要一次鮮血滋養就能完全恢復,上門陰肯定不止受到一次鮮血滋養了。”
“成,這事兒就交給我辦了。”
隨後寧陵生交給我一把鐵錘出了屋子,我關上門屋裡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而扳動燈光的開關也沒有反應,於是我點亮了打火機。
赫然只見不大的房間里長滿了藤蔓,無論是桌椅板凳,還是吊在房頂的吊燈、吊扇,全部被藤蔓纏裹其中,而藤蔓上結滿了一根根又粗又壯的大絲瓜。
我彷彿看到了一張張缸女的臉吊在半空中,繞是我膽子大也不禁覺得渾身發麻。
也不敢再繼續耽擱,我擡起鐵錘就要砸缸,忽然就聽一個女人哀婉的聲音道:“你要幹嘛?”
火光下只見一張美麗的女人臉蛋出現了。
“你知道我是個苦命人,何必讓我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求求你放我一馬,來生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她連連作揖道。
女人可憐的表情讓我的心情沉重起來,這一錘也就砸不下去了。
“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人,都是他們把我強行關進瓦缸裡送來這裡,現在他們又要把我打個灰飛煙滅,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讓我活着不會傷害任何人,爲什麼非要我死?”她痛哭流涕道,臉上滿是淚水,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
“你、你不要怪我,人鬼殊途,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你說的簡單,一旦打
碎封印我的魂器,我就會化身爲厲鬼,要麼你把我打個魂飛魄散,要麼被我當場殺死,那個人既然讓你來對付我,想必你肯定有過人的本領對嗎?”
我嘆了口氣道:“你很聰明。”
“求求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我和你們養的寵物,保養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我的存在只是爲了取悅你們男人。”說到這兒她居然變成了雪驚秋的樣子。
我都看傻了,然而更加勁爆的事情隨即發生了,她居然伸手將衣服給脫了。
其實也就是雪驚秋一絲不掛的站在我面前。
鼻子裡一陣陣氣息外涌,我真覺得鼻血要噴出來了。
“來吧,來體會我的美好,你會發現我和你心裡想的那個人沒有絲毫區別,唯一的不同是我會比她更溫柔體貼的對待你,我會讓你忘記一切煩惱,讓我幫你解開褲帶放鬆一下好嗎?”
這一下反而是弄巧成拙了,如果換個人我或許還會動點色心,但我對於小雪是非常尊重的,我對她的感情絕不是赤裸裸的情慾那麼簡單,所以缸女出了這麼一手反而讓我的內心產生了憤怒的情緒,加之又想到寧陵生說的決不能讓她靠近,於是我毫不猶豫一錘子砸碎了瓦缸。
就見“雪驚秋”的表情頓時變的猙獰可怖,不但臉色蒼白,嘴巴也一下長的比人腦袋都大,隨即她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尖叫聲,舉起長滿尖利指甲的雙手朝我臉上抓來。
刷的一聲輕響,上門陰的“烈焰紅裙”出現在我身前的位置,這次她的身體被一團暗藍色透明的氣體環繞着,氣體微微閃爍着光芒,黑暗的空間便被照亮了,而極低的溫度也導致打火機上結了一層薄霜,火焰頓時熄滅了。
之間上門陰擡起左手,掌心對準缸女,那個朝我急速而來的鬼魂前進之勢頓時停止了,她懸浮在半空,瞪着一雙恐怖的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瞪着上門陰道:“你居然爲了一個齷齪的人來對付我?你在他的心裡不過就是一條咬人的狗,有點尊嚴吧,我們纔是一條道的,讓我殺了他,從此後這個地方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等了一會兒見上門陰根本不爲所動,缸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你能救救我嗎?我們同爲鬼,你應該理解我的痛苦。”
上門陰就像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伸手向上緩緩而去。
“我、我和你拼了。”說罷,屋子裡原本已經寒冷的溫度變的更加寒冷,我清楚的看到自己雙手凝結了一層寒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