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路我便按照何濤筆記中描述的地形前進,在日夜兼程下,終於在兩天後的早上趕到了那片沼澤。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這是一處很奇特的地方,四周一片開闊,但卻溫暖如春,也聽不到一點風聲。前面的沼澤地被一片濃霧籠罩,其中還夾雜着絲絲淡紅的顏色,並有一股屍體的腐臭味道飄過來。
因爲在中午的時候這裡的霧瘴纔會散去,我只能在原地等待,可剛準備弄點吃的,不遠處卻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不用想,既然到了這裡,那來人一定是衝着裡面的神湖來的。我感到有些頭大,這已經是第三批了,還不算上我自己,好像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地方,難道這裡已經成了菜市場誰都可以過來溜達一圈了嗎?
想想我不由冷笑了一聲,人多就能起得了決定的作用?如果那麼容易的話,那這事情幾十年前就應該解決了。
我躲在旁邊的樹叢中,很快便看到一行七八人來到了沼澤前,都是陌生的面孔,每個人的背上都有一個大揹包,裡面鼓鼓的,顯然都帶了不少的工具和傢伙。
讓我驚異的是,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臉上罩着黑布巾,不正是在河南太極墓中救過我的那個女孩嗎?
我有些驚愕,她怎麼也來這裡了?這次也沒有看到鬥雞眼,他又去哪裡了?
這些人很顯然非常瞭解這裡的情況,都停在原地休息起來,而那個黑衣女子卻緩緩朝我藏身的地方走過來。
我心中一跳。她想幹嘛?難道是想過來解手嗎?要是那樣就完蛋了,她肯定會發現我的。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只是在我藏身之處前的兩米的地方站住了,瞄了瞄我這邊,突然開口說道:“藏緊一點,那邊有個人很扎手,要是被發現了,少不了一頓苦頭吃。”
我被這話嚇了一大跳,很明顯,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她竟然發現了我。不過讓我很不解的是,她爲什麼要幫我?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不過女子並沒有跟我解釋,說完後便轉身就走,只是在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我叫水月,記住這個名字,因爲它是上天註定要陪你一生的人。”
我懵了,完全呆在了原地,還有比這更直接的表白嗎?天啊,我一個近三十歲的老男人什麼時候成了搶手貨了?難道說,男人越老魅力就越大?可怎麼也大不到讓一個剛見過兩次面的女孩說出這樣的話吧?
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想女人想瘋了!我心中這樣安慰自己。要麼就是她說的是反話,這一定是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不過,這個女孩長得怎麼樣?性格怎麼樣?年齡有多大?家庭怎麼樣?還是不是個完整的?好歹我王佛也算是個小老闆,達不到要求我可不要。
我的腦袋被這樣那樣的念頭充滿了,最後我發現,我就是個自作多情的蠢蛋,人家那句話可以有一萬種解釋,比如朋友,比如敵人,比如合作伙伴等,我爲什麼一定要往那方面想呢?
想到這裡,我心中也平靜了一些,苦笑了一聲,悄悄擡頭朝那邊觀察過去。
女孩說那邊有個很扎手的人,我很快便發現是誰,那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子,長髮遮眼,滿臉的冷峻,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他靜靜的坐在人羣外圍,手中拿着一把精鋼唐刀,用身上的衣服不停的擦來擦去,那股肅殺的氣息,讓人感覺一陣的不舒服。
這羣傢伙究竟是屬於哪方勢力的人?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行裡的人,又不像是行裡的人,尤其是那個唐刀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冷血殺手一般,有很強的壓迫感。
就跟水月說的一樣,像這種隨時隨地都能保持足夠警惕與威脅的人,其感覺都是非常敏銳的,有時候你只要看一眼,他們便能感覺到。所以我趴在灌木叢中一動也不敢動,但身上還是慢慢的出了一層汗。
更糟的是,不知何時,我面前突然出現一條色彩斑斕的花蛇,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毒性猛烈的蝮蛇,它好像對人的氣味特別的敏感,仰起腦袋,在我臉前不到一尺的地方盯着我,時不時的擺動一下。
我想起泰國人鬥蛇的時候,在蛇的眼前有一個範圍內是它的盲點,只要不脫離那個方位,蛇就不敢貿然的發動攻擊。
我將腦袋跟着蛇的腦袋一起輕微的擺動,果然,那毒蛇只是疑惑的看着我,卻沒有發動攻擊,而且不時的扭頭,有種想要爬走的樣子。
就在這時,我耳邊聽到呼嘯一聲輕響,那蛇被整個的釘在了地上,我一看,是一把精緻的三棱軍刺,將整個蛇腦袋都給穿透了,在地上不停的扭動着身體。
同時,不遠處傳來水月的喊話聲:“好了,霧瘴開始散去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要抓緊時間過去。記住了,這裡面的毒蛇毒蟲很多,它們很懂得迷惑人,千萬別以爲它們一副無害的樣子就不咬人了,越是到了那個時候,就越是它們要發動攻擊的時候,在沼澤地裡要是中毒了的話,下場只有一條。總之,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我這邊聽得冷汗直流,我自然能聽出,水月後面那段話是對我說的,想想剛纔的情形,幸虧了她那一軍刺,不然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被咬了。
一行八人已經走進了沼澤,等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后我才站起身,從地上將水月的軍刺撿了起來,也趕緊追了過去,現在時間有限,在這裡可不能耽擱一分。
進去之後才發現這片沼澤是呈扇形分佈的,只不過幾百米的寬度,我卻用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才穿過去。中間我遇到一些屍體,有動物的還有人類的,一路上的毒蟲都被清理光了,所以我也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沼澤地裡面的景色卻讓我眼前一亮,這是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奇妙所在,綠意蔥蔥,花草遍地,若拋開周圍所隱藏的危險,這絕對是一處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等來到山洞前,正好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估計着所有人都應該已經進去了,陳瞎子是故地重遊,阿雪他們跟着他也不會走錯,倒是水月他們,他們該怎樣找到入口呢?
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非常神秘,比阿雪猶有過之,或許她有什麼別的手段也說不定。
一鑽進石洞,便是一股陰冷的感覺傳來,黑暗中冷幽幽的,跟何濤筆記中描述的決然不同,難道他寫錯了?還是這裡面出了什麼變故?
越往裡走,小溪就變得越來越深,水也開始渾濁起來,並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不停的鑽進我的鼻孔。
我漸漸感到有些不對勁,這裡好像起了很大的變化,看樣子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難道是當年這裡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只是何濤那時候已經離開了這裡,他沒有提到我也不得而知。
剛走了不到百米,水已經到了大腿根部了,這時我突然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從觸感上,覺得很有問題。
我停下來伸手下去摸了一把,心中卻是咯噔一下,我肯定我摸到的是人的衣服,不用說,我踩到的肯定是一個死人了。
我急忙朝後退了兩步,這時面前的水面突然翻滾起來,很快一個通紅的“人”從水下面扭曲着浮起來。
說他是人,因爲他的確是一個人的屍體,只不過現在身上滿是通紅的長條疙瘩,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他整個的包裹起來。
仔細一看我才發現,那些鮮紅的疙瘩竟然是一條條透明的大水蛭,因爲吸食了大量的鮮血才變成通紅的顏色。
我頭皮一陣發麻,看到那種密集的程度,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又一層。對於這種沒有骨頭的生物,我一直都非常的抗拒,現在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自然有種反胃的感覺。
突然,我察覺到我的腿上有些地方也癢癢的,心中不由大驚,急忙捲起褲管,卻惡寒的發現我的腿上已經趴了一層的水蛭,有些已經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我頓時有些手忙腳亂了,這些東西就是不咬人也讓人感到噁心,現在腿上到處都是,我估計再過一會,有些肯定都能鑽進我的肉裡面。
我有些驚恐的朝前跑去,要是不趕緊找到地方將這些該死的東西弄掉,估計很快我就會被吸成一個人幹。
幸好在前面不遠處我看到了那個觀星臺,我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將鞋子和褲子都脫下來,但怎麼弄到這些東西卻讓我犯難了,讓我一個個拽下來的話,就算不噁心死也要被疼死。
“火?”對了,我腦中靈光一閃,這些東西應該都是怕燙的。
我從包裹裡掏出火油點燃,將水月的軍刺拿出來燒熱,然後敲到那些水蛭身上。
這一招果然非常有效果,水蛭紛紛從我身上掉落下來,但我的腿上卻有些不堪入目了。
還好我在那水中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少量一些地方的皮膚被吸破了,我咬着牙用酒精擦了一遍,上了點藥用紗布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