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馮喆在酒桌上總板着臉,像是和誰有仇,根本不聽身邊女人的勸,所以幾乎沒有喝酒,這女人問他爲什麼不喝酒,是不是對自己不滿意,馮喆就說自己酒精過敏,而且剛剛失戀,心情不好,見到女性就想起絕情拋棄自己的戀人,五內具傷,心情低落,恨屋及烏,只有對不起了。
當天夜裡,說晚不晚的時分,馮喆還沒脫衣服,躺在牀上看電視,聽到有人敲門,拉開門一看,門口站着兩個打扮的截然不同的女人,年紀都不大,一個顯得清純,一個性感,看到馮喆就問:“帥哥,要不要玩玩?”
馮喆搖頭說不玩,不耽擱你們寶貴時間了。
“沒事的帥哥,出門在外耍一下,女朋友不會知道的,人不那個啥枉少年呢,我們這裡很安全的。”
“真的不要,謝謝。”
馮喆就要關門,那個穿着暴露的女子伸手一按門,身子就靠在門一側,胸往馮喆身上蹭,說:“老闆,可以報銷的,我們有發票。”
“嗯?”這下馮喆倒是納悶了,那個清純一點的女孩就伸手拉開小包,馮喆一瞧,果然有一些發票,包裡還有幾個沒拆封的套套,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像是情趣用品。
“辦公用品發票,比餐飲的好報銷,我們都替你想好了,帥哥,你喜歡哪種類型的?火辣純情的,隨便挑……要不我們兩個人都陪你,只這個數,怎麼玩都成,包你爽。”
性感的女子說着用手拉了一下衣服,果然養眼,馮喆看看周圍沒攝像頭,依然搖頭說:“真對不起,我這幾天身上不舒服……”
站在馮喆面前清純點的女子就笑:“大哥每月身上也會來親戚嗎?”
性感的女子就咯咯的笑,馮喆一本正經的說:“我也想,兩位美女,不過我剛割了包皮,有玩的心沒玩的資本,不能帶傷上戰場,所以玩不成。”
“哈哈……”這兩個女人一聽就笑,那個穿着暴露的在馮喆臉上摸了一下,說:“這麼老實又這麼帥男人,如今真少見,這種**都對美眉說,拜拜,那就相見不如懷念嘍,”說着就和清純女子攀着走了。
第三天一大早,劉奮鬥就將馮喆幾個叫到自己房間:“不能這樣下去了,幾天過去還沒說到正題,這樣要搞到哪一天?”
劉奮鬥兩眼通紅,頭髮凌亂,精神萎靡,只穿着大褲衩盤膝坐在牀上,隨行的老高就說:“鎮長,我也明白了,文遠公司這是糖衣炮彈啊,我們得和資產階級腐朽思想劃清界限。”
“對,今天一定嚴防死守,絕對不能再上酒桌了,”另一個工作人員老田也斬釘截鐵的附和。
司機小王說:“就是,再這樣下去,我回去就開不成車了,被灌出酒癮了。”
小王是縣裡一位領導的親戚,劉奮鬥也不將他當外人,幾個人正商議着,就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這兩天一直陪劉奮鬥的那個胸很大的女子小麗,不過今天她穿的倒是很正統,一身職業裝,劉奮鬥急忙用被子將自己捂起來,小麗笑笑的對劉奮鬥說:“劉總,早餐給您送房間裡來了,請慢用,你們幾位先生的早點也送到各自房間,還是在這裡一起?”
吃早飯湊在一起幹嘛?不是叫喝酒?劉奮鬥一揮手,屋裡人就走光了。
等大家吃好,小麗又進來對劉奮鬥說,今天邱經理有事去了省城,臨走時專門交代要自己招待好劉總幾個,所以就擅做主張,今天請劉總幾個到天門山遊覽一下,放鬆放鬆。
劉奮鬥沉默了一下,說:“今天再耽擱一天,明天要是你們副總還不就承包費的事情和我洽談,那我們就打道回府了,今後的事,只能在我們那裡談。”
“不會的,我們邱總確實有急事去了省裡,晚上一定趕回來,劉總是我們尊貴的客人,不存在怠慢的意思。”
既來之則安之,劉奮鬥將話說死,面子上過得去,心裡有了底,再說好歹出來一趟,不玩一下也對不起自己,還會讓老高几個心想自己不會辦事,於是最後一天就由小麗安排,一行人坐車很快就到了天門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因爲有女伴陪着的原因也不覺得漫長。
這個季節草木已經凋零,但天門山有溫泉,氣候和別的地方迥異,因此依舊綠色茵茵,馮喆以前來過,到了後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小麗關切之後,就安排他住下,和劉奮鬥幾個找景點遊玩去了。
一晃就是下午,劉奮鬥幾個興致勃勃的回來,這下倒是隨便的吃了點飯,小麗就說走了大半天,就泡個溫泉按摩一下,可以緩解疲勞,對身體很有好處,休息好了,就回去,邱總也差不多就從省裡回來了。
劉奮鬥聽了就問老高几個的意思,老高說:“劉總幾個按按也好,不過,我不按。”
老高這幾天覺得小麗總叫劉奮鬥是劉總這個稱呼很好,免得泄露了劉奮鬥的身份,就現學現賣,老田就問老高幹嘛不按,老高說:“我怕癢,癢了就叫,忍不住的。”
劉奮鬥看着老高說:“叫一叫怎麼了?誰叫都是叫,叫的地方不一樣,性質就不同,在山上叫那是攆狼,在墳地就是喊鬼,在豬圈裡叫大家知道是要吃肉了,可見怎麼叫在哪裡叫,很不一樣,這麼多人,大庭廣衆的,你隨便叫,誰還會想歪了?再說,你不讓按摩師給你按,你還不能主動給她按?”
劉奮鬥的話讓大家都是一笑,既然領導定了基調,衆人都悻悻聽命,馮喆上次來主要爲老幹部們服務,基本沒有享受過什麼,這兩天一直裝不舒服,眼下也不好總是和別人不合拍,再說已經睡了半天,就跟着一起去了,結果泡泡澡後單人單間的做了按摩,果然全身舒坦,神清氣爽,有一種全身經脈都被打通的感覺,心說按摩的女子還真是專業,身材好皮膚好手底下的活也好,接下來女按摩師就問馮喆還要不要別的服務,馮喆心說果然如此,服務項目搞得很周到,就說不用了,女按摩師也沒有勉強,馮喆奇怪怎麼到底沒聽到老高的喊叫聲,也不知房間的隔音效果好還是老高最終反客爲主的給女按摩師按了一回。
小麗說的話果然算數,天黑之後衆人回到涇川,邱玉如已經設好酒席在等着了,劉奮鬥這次死活不上桌前坐,邱玉如就說今天大家隨意,明早就和劉總洽談承包費的事宜,再說飯總要吃吧?劉奮鬥這才勉爲其難的坐下。
幾天下來,大家都熟悉了,再說此行目的即將達到,劉奮鬥心情放鬆,拿捏了一會姿態就該喝酒就喝酒,該吃菜就吃菜,屋裡氣氛就熱烈了起來,小麗瞅了個機會就對劉奮鬥說這幾天覺得劉總的人很不錯,真是男人中的男人,真是有點捨不得劉總離開,邱玉如就笑:“捨不得也不行啊,劉總這麼優秀,女人都愛,可家有鮮花,小麗你就抓住機會,趁劉總在外的時刻綻放一下,珍惜當下眼前人吧。”
今天去了天門山遊覽,這些女子都穿的隨便,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小麗外面是套裝,裡面是黑色的類似裹胸一樣的衣服,聽了邱玉如的話小麗就舉杯要和劉奮鬥喝酒,劉奮鬥端起杯,小麗說這樣不親切,劉奮鬥就問怎麼才親切,小麗也不知是羞澀的原因還是喝酒的原因,臉色通紅,聲音很小的說要和劉奮鬥喝一個交杯酒。
劉奮鬥當時就有些愣,邱玉如就拍手說好,幾個女人就都鼓臊起來,老高臉紅脖子粗的說:“和尚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劉鎮……劉總你就入鄉隨俗,反正只是喝酒,又沒做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們大家都可以爲你作證的!”
老高這些話像是針對劉奮鬥下午鼓動自己按摩的迴應,劉奮鬥被老高一說,彷彿下了決心,說:“喝就喝,不然失禮了。”
當下劉奮鬥就站起來和小麗胳膊相套,將交杯酒喝了,衆人都齊聲叫好,劉奮鬥心裡想這和結婚酒宴上的情形沒什麼區別,恍然有當新郎的感覺,再看小麗面如桃花的看着自己,眼睛裡彷彿能滴出水,劉奮鬥心裡就打了個突,全身熱烘烘的有些不自在起來。
這時坐在老高身邊的女子一直擠着老高,說自己也要和老高喝酒,老高說:“喝就喝,按摩都按了,算是過了一關,我竟然沒叫,那我還害怕你?”
端起杯子,女人卻說老高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是個文化人,喝酒當然要講究情調,要符合文人風範,老高就問:“你說怎麼個文人方法?”
這女子就說:“伯牙子期的事情大哥總知道”,老高說:“那是,知音難覓嘛。”
女子就說:“今天我要和大哥來個高山流水遇知音,”老高來了興趣,說:“你能高山流水,我就敢當知音!”
女子一聽就將斟滿了酒的杯子往下巴一夾,笑吟吟的看着老高。
老高一看熱血上涌,心裡明白了什麼叫高山流水,就扭頭看劉奮鬥。
劉奮鬥這會剛剛幾杯酒下肚,瞧見老高和女子的情形,心說不能光我一個人丟醜,就笑:“你找你的知音,看我幹嘛?難道是我礙眼?”
劉奮鬥一說,屋裡的人都看着老高,老高心說領導都發話了,再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就鼓足勇氣,探頭一個吸溜,一杯酒就到了嘴裡,全身都熱乎乎的。
不過猶由於緊張,還是有少許酒灑在女人身上,流淌了下來,邱玉如就說:“這真纔是高山流水,這下兩位真的可算是知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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