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要曹妮爲了我委曲求全的話後,我的心猛地收緊,因爲我從來都沒有如此赤ll的和她談過這件事情,也從來沒逼迫她做出選擇。
“委曲求全?”曹妮喃喃讀着這四個字,卻突然笑了起來,她笑的那麼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害怕,以至於我想狠狠的抱着她,可是,她卻不允許我靠近一步。
“這世上,什麼都可以委曲求全,只有感情不行。”曹妮突然望着我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更何況,你那麼侮辱我,真的當我可以毫無尊嚴的笑一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麼?”
我有種深深的挫敗感,皺眉問道:“如果你覺得,我和白水水zuo愛就是侮辱你的話,我無言以對。水水是我無法捨棄的女孩,也許我不像愛你那麼愛她,但是她對我而言是一種責任,也是我心裡不可或缺的溫暖。”
曹妮面色一白,冷冷的說:“既然如此,你守着這份溫暖不就行了?爲什麼還要過來招惹我呢?”
我頓時無話可說,想到自己今天爲她醉酒,爲她傷了白水水的心,大半夜出來找她,爲她送驚喜,我就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穿了鞋從牀上站起來,我將車鑰匙丟到牀上,疲憊不堪的說:“我們現在需要的也許是冷靜,我給你買了一輛車,在樓下,你如果願意的話,就把它移到車庫裡,如果不願意,就讓它呆在那裡吧。”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漆黑的街道,我有種深深的疲憊感。難道,我和她真的要就此結束麼?可是,我那麼愛她,一天見不到她就發狂,我又要怎麼忍受沒有她的日子呢?
細細回想着從我和曹妮相識開始發生的這些事情,我蹲在那裡,點了一根菸,像個傻逼一樣,一會兒癡癡地笑,一會兒卻落寞的像個糟老頭。我知道,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部都是我咎由自取,若我當初沒有和白水水強行發生關係,也許一切都可以改變。
可是,這世上沒有回頭路,而且,白水水對我那麼好,我絕不後悔自己和她經歷的點點滴滴,怪只怪我太貪心,想坐享齊人之福,卻又無法駕馭這兩個女人,弄得我們三個人都很受傷。
蹲在路邊直到天亮,我纔打車回到向家,走進房間,我看到白水水已經起牀了,她有些羞澀的望着我說:“你去哪裡了?”
我笑了笑,搖搖頭說去外面抽了根菸,然後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不一會兒,白水水來到我身邊,蹙眉說道:“王法,我覺得你應該去找曹妮姐。”
我一愣,見她沒有開玩笑,心裡頓時涌入一股辛酸和感動,我緊緊牽着她的手說:“不去了……我去了,她也不會原諒我的。”
白水水卻嘀咕了一句:“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有些詫異的望着她,就算要爲自己的情敵說話,她做到這一步是不是有點太虛僞了?只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醉酒後可能做了什麼混賬事兒,這件事纔是讓曹妮怒氣難消,傷心欲絕的原因。
想到這,我的面色凝重起來,問道:“水水,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水水的臉瞬間紅了,就連滿是吻痕的玉頸也紅了個通透,她支支吾吾的說:“你果然全忘記了,可是曹妮姐還不知道得多傷心呢。”
我急了,讓她不要再賣關子了,趕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白水水支支吾吾的說:“你昨晚喝醉了回來後,就開始對我不規矩,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讓我驚訝的是,在你進去之後,竟然就撥通了曹妮姐的手機,然後……你說了很多侮辱性的話……”
我操!尼瑪!這是什麼意思?我在跟白水水zuo愛的時候,我還給曹妮打電話?這尼瑪也太噁心了吧?
我越聽越心驚膽寒,問她我都說了什麼,她彆扭的說不出話,最後捂着臉說待會兒給我發短信,還原現場,然後就鑽進了衛生間。
我坐在那裡,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起曹妮憤怒的模樣,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想必她肯定對我很無語吧,做了那種事情,竟然還有臉去找她,跟她說讓她爲了我委曲求全……
不一會兒,白水水就洗刷好了,她拿出手機,背對着我,不一會兒,我的手機就響了,我點開一看,果然是她發給我的短信,點開短信,看到第一句話,我差點把自己的手機給摔了。
艹,我肯定是瘋了,竟然在和白水水zuo愛的時候,大聲對着曹妮大喊什麼白水水比她的身體軟,比她更像個女人,還說就算沒有她,我也一樣有人喜歡,有人崇拜,更讓我鬱悶的是,我竟然還質問曹妮,在她眼中到底是我重要,還是王光榮重要,還問她是不是把我當成王光榮的替身了。
可想而知,曹妮聽着這種話,又聽到我和白水水瘋狂的啪啪啪聲,她的心裡該是多麼的難過,多麼的絕望。
她會不會以爲,我是酒後吐真言?
癱坐在那裡,我有些絕望的想,她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吧?
白水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她蹙眉低聲道:“王法,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了麼?”
我搖搖頭,無精打采的垂着頭,餘光卻意外的發現,她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怪異的一幕頓時讓我有些奇怪,只是沒等我想明白過來,白水水就目光溫柔的望着我,說:“王法,我知道你很喜歡曹妮姐,也知道她和我不一樣,不是願意委屈自己的人,如果你見到她,幫我告訴她,我只是想安靜的陪在你的身邊而已,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而若以後,你們要結婚生子,覺得我礙眼的話,我也可以離開。”
聽到白水水的話,我徹底愣在了那裡,良久,我把她擁入懷中,輕輕笑了笑說:“傻瓜,說什麼呢?我不可能丟下你的。”
一顆心,因爲白水水的一番話好像是放在火堆上烘烤的蛋糕,燙燙的,暖暖的,軟軟的。
“王法,我幫你包紮一下肩膀上的傷口吧。”白水水柔聲說道,我點了點頭,安靜的看着她給我處理傷口。
等到她處理好以後,我說:“你今天不需要軍訓麼?”
白水水搖搖頭,說黃珊珊準備幫她跟曹妮請假,她想曹妮不可能會不幫她解決的,我點了點頭,告訴她我要離開向家,她沒問我爲什麼,就這樣,她幫我拖着行李箱,我們朝着大廳走去。
剛到大廳,我就看到向爺正坐在餐桌前,看到我和白水水出來,他衝我們招了招手說:“小法,身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我說沒事了,他看了一眼白水水手中的行李箱,皺了皺眉,說:“怎麼回事?在我家住的不習慣?”
我搖搖頭,和白水水一同坐下來,淡淡說道:“不,我在這裡住的很開心,只是昨天收到了於子昂的電話,我考慮再三,覺得還是應該搬出去住。”
“你怕拖累義父?難道你還不知道義父的性格?”向爺頓時有些不高興,皺眉沉聲道。
我搖搖頭,連忙笑着說:“當然不是,義父,我知道你的爲人,但是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我才做出這個決定,我現在想要做的是麻痹安家的人,讓他們以爲我和向家鬧翻了,這樣的話,不僅能夠保證你們不被騷擾,還有利於我甕中捉鱉。”
“甕中捉鱉?”
“不錯,我想讓他們先抓住我,讓他們以爲我完蛋了,然後趁着他們鬆懈的時候,讓您聯合乾媽將他們一網打盡。之前,於子昂不是抓住了水水和曹妮威脅我麼?這次,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向爺聽了我的話,皺着眉頭沉思片刻,搖搖頭說:“不行,這一招太冒險了,而且,我得到的消息是,這一次安家準備以安氏的名義,在南京成立分公司,他們是準備跟我們硬碰硬了,所以帶來的人肯定不會少,你一個人,絕對鬥不過他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依舊一臉自信的說道,生怕他看出我的異常。
其實,我離開向家,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向璃璃,但這事兒是不能讓向爺知道的,否則,他恐怕又要生氣了。
向爺嘆了一口氣說:“那好吧,只是你要萬事小心。”
我點了點頭,這時,身後傳來向璃璃的聲音:“要走?”
我沒說話,向爺就幫我要走的原因解釋了一下,向璃璃沒有說什麼,我發現她的雙眼下有很濃重的黑眼圈,估計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只是陳涯和她斷的乾乾淨淨是我的意思,我也覺得這是爲她好。
“對了,今早我收到消息,幽家大小姐在自家別墅內中槍身亡,這十有八九是賈鵬找人做的。”向爺突然說道,忍不住一臉唏噓,說:“聽說那個狙擊手,在距離賈家三百米的地方開的槍,這槍法,簡直神了!所以最近你們都小心點,我怕賈鵬會連我們一起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