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臉色一沉,而他身邊的人就算聽不懂中文,從他們主人的臉上大概也能猜出我說了不好的話,有一個人對着我罵了一句“八嘎”然後就揮拳朝我衝了過來。
這個人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也難怪黃珊珊帶來的這羣人會打不過他們,就連很能打的嶽晶都還在和一個人纏鬥。
可惜,我身後站着的這羣可是比他們更厲害的角色,所以他現在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就等同於找死。
找死麼?呵呵,我這人素來有成人之美,既然他那麼願意送死,我就成全他!
我說:“陪他玩玩。”
我的話音剛落,我的身邊就掀起了一股涼風,而崔子墨已經騰空而起。
崔子墨是龍組織裡的全才,是十分厲害的角色,和這個朝我撲過來的小日本相比,他的動作更快,出手更狠更準,在那個人沒有衝過來之前,他就直接跳躍至半空,一腳就踹上那個人的心窩子。
那人瞬間後退數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崔子墨的全力一擊,就連我都不敢硬接,那日本狗以爲自己是葉問,不想着退後卻想着直接變換招數,結果被一腳踹翻在地,簡直是活該。
這時,一個人拽了他一把,氣勢洶洶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白水水和黃珊珊趁亂來到我的身邊,我問她們有沒有被欺負,她們搖頭說沒有,我點了點頭,說:“水水,阿姨呢?”
“我在這裡。”這時,李紅玫從裡屋走出來,胡叔叔就在她的身邊,她說:“我剛纔在幫人做臉呢。”
我這就不明白了,都這時候了,李紅玫怎麼還有心情給別人做臉啊,這時白水水扯着我的袖子說:“是這樣的,就是那個做臉的女人帶來了這羣人。”
我挑了挑眉,說:“日本女人?”
她搖搖頭說:“是個中國女人,看樣子比我媽媽大不了多少,皮膚很好,一身名牌,應該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且她一下車,那些周邊想過來的人全部都退了回去,看那樣子,她在杭州應該是挺有地位的。她跟我媽說她是來做臉的,我媽本來想拒絕她的,但是看到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人在這裡,她迫不得已只好開門做生意。”
聽到白水水的話,我心裡有些詫異,白水水是瀋水清指定要保護的人,對方就算再有身份,沈家的人都不可能買他們的賬,怎麼可能在她沒有拿出身份的情況下就全部退回去?除非這個人是沈家所有人都知道的存在,而且身份還不低,加上她是比李紅玫稍大一點的人,我不禁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瀋水清的母親翁錦,只是,可能會是她麼?若是她,她爲什麼會帶着這麼一羣日本狗過來?陣場共技。
正想着,一個人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穿着大紅色旗袍,臉可能因爲剛纔“美容”了所以沒有化妝,但兩瓣飽滿的嘴脣卻很紅豔,頭髮高高挽起,保養得極好的臉上皮膚吹彈可破,五官和瀋水清長得極其相似,而且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威嚴,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人。
她一走出來,那個穿着和服的男人就衝她點了點頭,她儀態大方的扯了個嘴角,輕輕瞥了我一眼說:“你就是把我女兒迷得神魂顛倒的王法?”
她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感覺看着她就像是看到當初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江魚雁一般,而她對我充滿了敵意和偏見,加上她帶了這麼多的人過來滋事,我瞬間就對她產生一種反感的情緒,我冷笑着說:“你就是那個差點毒死自己兒子的媽媽?”
翁錦的臉色瞬間變了,她冷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頓了頓,她冷聲道:“何況我不記得自己有個兒子。”
我笑着說:“怎麼?阿姨你是準備昭告全世界,雲清是……”
“夠了!”不等我說完,她鐵青着臉吼道,然後說:“看來你不過空有虛名,其實就是個會耍嘴皮子的無賴罷了。”
說完,她望向身邊那個一直坐在那裡的那個高傲的男人,說道:“這位是日本鼎鼎有名的齋藤家族的二少爺齋藤新一先生,他表示無意中在新聞上看到白水水,對她十分欣賞,所以想要高薪聘請她們母女倆去日本,成爲他們家族女性的專業美容師,所以這一次我帶他過來,剛纔我親自體驗了一下這位女士的手法,覺得很滿意,所以我們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洽談合作,我想,你應該沒有資格參與進來。”
她說的新聞,大概是我上次回去後,瀋水清爲了給美容院招攬顧客,提高知名度,所以製造了一場“最美美容師”的事件,讓白水水和李紅玫這對母女花着實火了一陣子,聽說當時母女倆在國外都受到了頗多的關注--當然,天天忙着提高手底下勢力的黃珊珊因爲不常看新聞,所以不知道這一點也實屬正常。
原本我們是想幫白水水母女倆一把,誰知道竟然弄巧成拙,招來了這麼一大坨屎。
看着說話慢條斯理,井井有條的翁錦,我真想一巴掌把她扇到南天門去,我冷笑着問道:“水水,你知道這件事麼?”
白水水說:“完全不知道。”
我又看向李紅玫,笑道:“阿姨你呢?”
李紅玫白了身邊的翁錦一眼,冷笑着說:“我可不知道。”
翁錦臉色一紅,怒道:“你剛纔不是口口聲聲答應下來了麼?”
李紅玫似笑非笑的說:“是麼?那大概是我剛纔被鬼上身了吧,不然正常的女人怎麼可能放着好好的自己的國家不待,要跑去伺候別的國家的男人呢?更何況這些個小矮子一來就想佔我女兒的便宜,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怎麼可能讓她再和這羣人有接觸的機會?”
翁錦氣得狠狠的怒瞪着她說:“你知不知道齋藤家族和我們國家有很多很重要的合作?你現在侮辱他就是在破壞兩國的和平。”
李紅玫也不是個善茬,她立刻叉着腰,沒好氣的說:“真是笑話~我哪裡侮辱他了?他的人的確想欺負我女兒,難道這是應該的不成?他們也的確是小矮子,難道我非要昧着良心說話?”
翁錦氣得酥xiong亂顫,紅着臉說:“能被齋藤二少爺看上是你們母女倆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呵呵,我說你怎麼這麼舔日本人的鞋呢,原來是因爲你沒有被他們看上,所以對我們母女倆心生嫉妒麼?只可惜啊,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喜歡跟這種目中無人,好se變態的人打交道。我管他是什麼齋藤家的還是藤齋家的,我們不樂意就是不樂意,怎麼着?有本事你去舉報我啊,說我不願意去日本,破壞了兩國和平。”李紅玫說到這,臉上滿是笑容,說:“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大家都會怎麼看你!”
翁錦愣是被她說的退後了兩步,“你你你”了好幾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紅玫懶洋洋的莞爾一笑,哼了一聲,挑眉道:“敢給我戴高帽子?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的確,李紅玫怎麼也是當初的局長夫人,也許她不如翁錦那般儀態大方,但也不是那種腹中無墨之人,翁錦竟然想着“威脅”她,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這時,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齋藤二少爺目光清冷的望着李紅玫,說道:“這位女士,希望你注意措辭,剛纔我的手下並不是想佔你女兒的便宜,只是想看看,她究竟如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清純。”
說到這,他頗有些倨傲的說:“要知道,爲我們齋藤家服務的女人,必須要時刻以維護我們齋藤家的清譽爲使命,絕對不能被我們齋藤家以外的男人碰觸,若是被‘玷污’了,就必須切腹自盡,而你的女兒很顯然是個定力很好的女生,相信如果他真的被人輕薄,不會苟活於世,我很欽佩這樣的她,也很願意花高價將你們母女請到日本,還望你多多考慮我的提議。”
黃珊珊很不給面子的吐了一口口水,大大的“呸”了一聲,說:“滾你媽的小日本,誰要考慮啊,你們就是一羣變態,一羣傻逼。”
“哼,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齋藤家和我的國家出言不遜,簡直是找死!”齋藤新一冷聲道。
我拉住黃珊珊,冷冷道:“齋藤新一,我覺得不是她找死,而是你充分給我們展示出了你們國家骯髒的一面,是你讓我們輕視了你。”說到這,我挑眉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覺得對不起我的國家,那我一定會切腹自盡的。”
齋藤新一聽到我的話,冷冷哼了一聲,將茶几上的茶杯憤怒的一摔,吼道:“你敢污衊我對我們國家的崇拜和恭敬之情,哼,看來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真的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真難爲他中文那麼生硬,竟然還能說出這麼大一段話來,我活動活動筋骨,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