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皓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深深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之色,隨後移開視線,揹着手看向窗外,似乎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你可以再換個要求。”
“哈……”夏憐雲發出譏諷的輕笑,並沒有再多話,只是手裡突然出現了一塊黑色的牌子,塗上豔色指甲的五根手指正緩慢在上面摩挲着。
明辰皓見此,臉色越發的難看:“好,朕會尋着機會再出手一次,不管結果如何,朕都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爲止,若你到時候還要跟朕鬧,可別朕沒有顧忌你現在的身份。”說完,重重的甩了甩袖子便出去了。
門口傳來宮女內侍的聲音:“恭送皇上!”
夏憐雲聞言,臉上則是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身份?呵呵,這個身份,從一開始就不是她想要的,而是那個人強行塞進她手裡的,而當時她卻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她微垂眼眸中晦暗難測,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留下五道淺淺的劃痕,嘴裡低低呢喃着:“阿青,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青塵殿
蘇清沫從昏睡醒來,睜開眼看着房內的場景,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可當她轉過頭看到自己身邊還躺着另一個人時,當下差點兒就嚇的坐牀榻中跳起來了。
尼瑪,他這是什麼時候爬上來的?
她雖然沒有什麼動作,可就那一個轉頭的動作,躺在她身邊的離青卻是被驚醒了,睜開眼便對上她那雙睜充滿怒氣的眼神。
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擡手揉了一下眉頭,儘管他在她昏睡這時間小息過幾次,可眼中的疲憊之色卻仍舊濃重,擡手強行抱過她,把頭埋進她的發間,深深的嗅了一下她的髮香:“你終於睡了。”語氣裡透着一股難以隱藏的愉悅感。
蘇清沫掙扎幾下沒有掙脫開,只得開口道:“離青,你鬆開我。”
離青自然不會聽她的話,揚起眉頭打趣道:“怎麼?現在知道害羞了?之前讓本宮幫你脫衣裳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這股害羞的勁兒?”
懷中的嬌身一僵,隨後掙扎的更厲害了,離青知道這是她要惱羞成怒的症兆,趕緊開口安撫道:“好好好,本宮說錯話了,你別生氣行不行?”擡手撫摸着她的頭髮,聲音中難掩溫柔:“你可知道你這一睡就睡了將近一天一夜,這期間本宮曾數次拿着紅燒雞腿放在你的鼻子下面引誘你,都不見你醒過來,現在感覺如何?可是覺得餓了?”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蘇清沫的話還沒出口呢,肚子就率先給出了迴應。咕咕響了好幾聲,讓蘇清沫的尷尬的都沒敢擡頭去身邊那人的臉色。
不用說,這人現在指定是在嘲笑她。
可她卻不知道,與她所猜想的正好相反,離青的臉上除了心疼與疼惜之外再無別的情緒。
鬆開她,起身下了榻,便幫她把被角掖好,這纔開始往自己身上穿衣,待穿戴整齊後,便回頭問她:“你想吃什麼?本宮去給你做。”聲音裡充滿了寵溺。
“紅燒雞腿!”蘇清沫幾乎是想都沒有想便脫口而出。本來她也沒有這麼想吃,可誰讓他剛纔提到這雞腿了呢。弄得她現在光是想想便忍不住口水氾濫了。
離青點了點頭,卻沒有要滿足她的意思:“你纔剛醒,現在的身體還也很虛弱,紅燒雞腿是不能吃了,本宮現在去給你熬一碗香濃的米粥送過來,包管你吃了不想放碗。”說完也不待她的反應,直接快步便離開了,竟有幾分逃避的意思。
“你妹的!”蘇清沫瞪着他的背景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粥能有什麼好吃的?她又不是沒吃過。
竟然不打算現在給她吃,那剛纔還說什麼說?這是在尋她開心麼?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出了房門後,離青剛把門帶上,便聽到屋內傳來她說的一句話。
他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一勾,心情很好的轉身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一個時辰過後,蘇清沫喝完了粥又喝了一碗十全大補的湯藥,擡手撫着撐飽的肚子坐在椅子上面不願意動彈。
離青看着她不停撫摸着肚子的模樣,不禁有些啞然失笑,真是想不到她竟然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剛纔若不是他擡手阻止了,估計她還想再去吃第四碗的粥呢。
讓人進來把碗筷收拾了,他便來到她身邊坐下,把她的手拿開,伸手去接替了她那隻手的工作。
一面控制着手心下的力度撫摸着她的腹部,一邊照顧着她的感受:“本宮的這個力度如何?你可會感覺到難受?”
“嗯,還行吧。不過,你這個位置可是把握的不正確。”蘇清沫一把抓住他不時往下滑落的大手,將其挪到上面一些:“這個位置纔是人的胃部,記住了。”
離青點頭,也不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直言道:“本宮怎麼會不知道這處是什麼位置,本宮只是想在照顧好你的同時也能照顧到咱們的孩子,讓他明白,他的爹爹與孃親是最愛他的,他是在爹爹與孃親相互關愛下成長的。”
蘇清沫撇了他一眼:“它現在還這麼小,連身體都還沒有發育成熟呢,能感受到什麼?”
聽到她這樣說,離青有些不滿意了,直接反駁道:“本宮的孩子,自然是得天獨厚,聰明靈利,智慧超羣。本宮說他能感受得到,他就肯定能感受得到!”信誓旦旦的字裡言間都充滿了一股狂妄的傲氣與自信。
“呵……”蘇清沫輕笑一聲,聳了聳肩膀,並沒有再與他爭辯。
畢竟,這也是她的孩子,哪個孩子的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自出生起就是與衆不同的,比別人家的孩子要更聰明靈俐。
若她腹中的這個孩子真如他所說的,得天獨厚,聰明靈利,智慧超羣,那她定然也是高興的,若這只是個普通的孩子,那她也不會難過失望,聰明與否,都改變不了他將會是從她腹中掉出來的一塊肉的這個事實。
離青也不介意她此刻的態度,手下的動作依舊是從上腹一直撫摸到下腹,就這簡單的一下一下的動作,蘇清沫卻覺得他這手法似乎比前世的泰式按摩的感覺還要舒服些。
正當她昏昏欲睡中,突然聽到離青說的這樣一句:“蘇清沫,相信本宮,本宮不會讓你們母子白受這些罪。”
蘇清沫聽後一下子原本已經閉上的雙眼瞬間便睜開了,扶着躺椅的手瞬間收緊了幾分,轉頭看向他,雙眼如炬,聲音冷如冰:“是誰?”
離青的動作一頓,垂下的眼簾中閃過一抹複雜,半晌才道:“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往後,本宮不會再讓你們受到一分的傷害。”
話落,肩膀上卻突然多了一隻手,這次她的聲音中透着一股難以壓抑住的怒火:“是誰!”
這次換來的是離青的沉默。
蘇清沫撤回手,同時也把他放在腹上的大手給拂了下去,低低一笑道:“呵呵……離青,你以爲你不說,我便查不到是麼?我倒是好奇了,對方到底是誰,竟然能得你離大國師都如此用心的包庇,可見對方在您心中的地位不低啊。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對我下手的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吧?呵呵……也是,古來也只有女人的嫉妒心纔會便其瘋狂失控。”
離青聽着她這語氣中的疏離與淡漠,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蘇清沫,本宮不告訴你,只是因爲你現在的不能太過勞神,這樣對孩子不好。”看了一眼自己被拂開的手,擡手再次伸了出去,接着道:“關於這次出手之人,本宮心中有數,你現在當務之急是先養好身體,讓咱們的孩子能……”
“孩子?孩子!”蘇清沫突然從躺椅上坐起了身,再次揮開了離青伸過來的手:“原來離大國師也知道我腹中還懷着一個孩子呢?這次她是沒有得手,若是得手那可就是一屍兩命!我蘇清沫向來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的原則。現在那人竟然想要讓我一屍兩命,我蘇清沫又豈能繼續坐以待斃?”轉過頭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臉色難看的男人,聲音中透着一股不屑:“對方是與你離大國師有交情,與我蘇清沫可沒有。你竟然下不了手,那便由我自己來。”
隨後背過身去轉頭看向他處,聲音淡如寒水“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請你出去。”
“蘇清沫!你……”離青鐵青着一張臉,雙眼充滿了陰鬱。
看着她那冷淡的臉色,心中的怒火也是止不住的上升。若只是單單的要那個女人的命,他現在只需要下這個命令就成!
可他要的不止是如此,這幾年夏家依着夏憐雲在皇宮裡的地位,在京城的勢力已經發展的非常可觀。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離青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想要滑解夏家的勢力,還得慢慢來才行。
“怎麼?是不是又想說,我想不想死?離青,你別太自信了,我告訴,即使這個孩子保住了,即使咱們之間有了這個孩子的牽扯,你於我來說也不過如此,而已!”別以爲你就是一塊香餑餑,哪個女人看見了都想去咬一口!
你離青有這種行情,她蘇清沫的姿色也不差,想要行情還不是隻需要她一句話的事情!
離青聽到她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深沉如水,扯開嘴角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剛纔說什麼?本宮沒有聽清。”
蘇清沫撇過頭,沒有再去看他:“我累了,我現在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請你出去。”
離青的身體一僵,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他點了點頭:“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本宮手頭上也有點事情沒有處理。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讓青一去通知本宮。”
蘇清沫聽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着她那絕決的背影,離青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轉身往外走,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扶在門把上的雙手緊了又緊,眼神中閃過一抹難言的掙扎,終是沒有忍住再次出聲,聲音清冷濃郁:“蘇清沫,本宮不管你此刻是在如何作想,本宮只想跟你說,從你與本宮相遇到如今,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本宮都信,從來都不曾質疑過。本宮是認真的,希望你也能認真對待咱們這一段結合。哪怕……哪怕這段結合的開始並不愉快,但本宮還是期望着有一天能得你真心相待。所以,請你以後慎言。”
一直背對着他的蘇清沫,在聽到他的話時,身體便一直都僵着,直到房門被打開,接着又傳來關閉的聲音,她那直挺的身軀這才猶如沒有支桿一般癱軟在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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