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就到了酒店,鞏曉鈺在一樓前臺報了嶽笑陽的名字,服務員把她們帶上十六樓。
吃飯的桌子安排在露臺上,這裡能看到五光十色的夜景,吹着微風,用餐環境不是一般的好。
張妙言手裡緊張的攥着鞏曉鈺的衣服,她們去到的時候桌子那裡只有嶽笑陽一個人。
他還沒來嗎?張妙言稍微放鬆一點兒。
嶽笑陽見她們來了,起身紳士的給兩位女士拉開椅子,坐下後又給她們倒茶,說:“煜臣要一會纔到。”
他回頭讓服務員開始準備上菜,然後問起她們看房的事情。
鞏曉鈺一語帶過,“沒看到合適的。”
嶽笑陽說:“其實哪需要看得這麼辛苦,我直接讓人在夏畔海岸騰一個好單元出來就是了。”
張妙言咋舌,“嶽少,夏畔海岸賣了我也買不起好嗎?”
嶽笑陽說:“我又不會催着你給錢,你住進去再慢慢算,不差那點時間。”
鞏曉鈺聲音有點涼,“以前我還不知道嶽少爺這麼熱心,開口就是一個夏畔海岸的好單元,果真豪氣。”
嶽笑陽握着她的手:“說什麼呢,我也是幫幫忙。”
氣氛一時有點冷場,恰好這時謝煜臣來了。
鞏曉鈺不想在朋友面前和他鬧得不愉快,這樣男人會覺得沒面子。
她跟謝煜臣打招呼:“煜臣,你來了。”
今晚的謝煜臣好像有些不一樣,臉色不太好,目光渙散,看上去精神很差。
他看到張妙言後,臉上多了一絲笑容,在她的身邊坐下,“我來晚了。”
這是張四人桌,嶽笑陽和鞏曉鈺坐在一起,他自然是坐在張妙言身邊。
張妙言的手有點發抖,她眼睛不敢看他,低聲說:“我們也是剛到。”
嶽笑陽示意服務員上菜,他說:“時間剛剛好,大家用心品嚐,給點意見。”他沒什麼心思打理酒店,也是最近老爸給的壓力大,不然才懶得琢磨這些。
他一個學醫的,老爸非要他繼承家業,不是強人所難嗎?
算了,誰讓他是獨生子呢?
老爸下了最後通牒,最多給他兩年的時間任性,兩年後要回去正式接手家族企業。
前菜和主食都上來了,張妙言安靜的吃着東西,鞏曉鈺開始說起下午在售樓部發生的事情。
兩個男人一聽,同時質問張妙言:“那個混蛋是不是經常騷擾你?”
張妙言被他們三人這麼看着,說話都有點慌了,感覺是自己做了錯事,“沒有,今天也是碰巧遇上。”
嶽笑陽問:“他叫什麼名字,我去看看這個混球什麼來頭,簡直是活膩了,還真當延城是他家的?”他知道張妙言有前男友,就是不瞭解那個人。
謝煜臣沒心思吃飯,他放下刀叉背靠着椅子,一雙眼睛盯着張妙言,等她的回覆。
張妙言爲難的說:“我以後不見他就是了,你們真的不用去找他。”
鞏曉鈺很擔心:“話不是這麼說,你沒聽到嗎,他說他會再找你的。”
謝煜臣問:“他叫什麼名字?”只要知道名字,他要起底對方祖宗上下三代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妙言不想把事情鬧大,可他們態度強硬,張妙言只好說:“他叫嚴運熠,途斕娛樂的總經理。”
嶽笑陽和謝煜臣對視一眼,從來沒聽說過。
他們上網查了一下,嶽笑陽說:“難怪我沒聽說過,就是一小小的娛樂公司,旗下拿得出手的藝人都沒幾個。”
謝煜臣把這個人的名字發給下屬,說一個小時後要知道他的所有資料。
下屬回覆:“收到,老闆。”
他放下手機,跟張妙言說:“如果他以後真的纏着你,你跟我說。”
張妙言在心裡問,爲什麼要跟你說,你不是從來不會關心我嗎?
她當然不敢說出口,淡淡的應他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嶽笑陽搜了幾篇新聞,他擡手就推張妙言的頭,“豬頭,你以前的眼光也太差了,當年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嶽笑陽剛問完就接收到謝煜臣冷冷的眼神,他有些無辜,他做錯了啥?
鞏曉鈺黑着臉吃東西,他對張妙言的感情,絕對超越了普通朋友。
她想好了,今晚回去就跟他攤牌,問他對張妙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煜臣冷聲跟嶽笑陽說:“你以後別再推她的頭。”
嶽笑陽還是不明所以:“爲什麼不可以?”
張妙言喝了兩口冰水,她說:“我吃飽了。”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什麼?”嶽笑陽看着一桌子的菜,“還沒動手就飽了,看來得換廚師。”
鞏曉鈺也放下刀叉,“我飽了,我先回去,你們慢慢吃。”
嶽笑陽終於看出不妥,他拉着她的手說什麼都不放開:“親愛的,你不等我一起回去嗎?”
鞏曉鈺說:“我回家陪爸爸媽媽,近期不會去別墅那邊住了。”
嶽笑陽這才知道事情嚴重,他攔着鞏曉鈺不讓她走,鞏曉鈺也是有脾氣的,怎麼哄得住,他抽空跟謝煜臣說:“你先送妙言回家。”
張妙言想說不用他送,可是這個場合明顯不合適說那麼多。
謝煜臣站了起來,他主動把她的包包拿在手上,說:“走吧。”
張妙言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謝煜臣走在前面,他略微偏頭,看到身後跟着一個乖巧的小女人,他的脣角慢慢揚了起來。
嶽笑陽把鞏曉鈺帶到包間,問:“你今晚到底怎麼了?”
鞏曉鈺推開他,“我倒是想問你怎麼了,我是你女朋友,但是你更關心的是張妙言,你讓我怎麼想?”
嶽笑陽想上去抱她,鞏曉鈺退後幾步,“嶽笑陽,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不會怪你,你提早跟我說,我們好聚好散。”
嶽笑陽面帶怒色,他走上去不由分說的吻上她,鞏曉鈺不停的掙扎,可哪有嶽笑陽力氣大,她掙不開,又不想他再靠近,眼裡水霧凝聚,淚水很快就滾落下來。
嶽笑陽嘴裡嚐到眼淚的味道,他心裡一痛,終於離開她的脣。
“傻瓜,別哭,你要我怎麼做纔可以?”
他從沒見過她哭,她的眼淚讓他窒息,難受極了。
鞏曉鈺不想再說什麼,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她轉身要走,嶽笑陽霸道的把她抱緊在懷裡,“傻瓜,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什麼好聚好散,你以後再敢說這些話,我真的會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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