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正在和周公交流要不要把雲家莊子弄成斯大林的集體農莊。忽然一個叼着菸斗的大鬍子便闖了進來,我了個靠他老人家也穿越了?偉人的力量是強大的,斯大林老大爺噴了一口煙,嗆的雲嘯差點把肺咳出來。想找周公幫忙,卻不知道這老小子跑去了哪裡,正在迷茫之間忽然山搖地動,一張慘白的大臉出現在眼前。
“媽呀。”
雲嘯隨手抓起一件東西便向那張臉砸了過去。
千度無奈的拿掉了頭上的酷衩,想必他現在還不知道手上這東西的用途,否則不排除上去掐死雲嘯的可能。
待看清楚了對面的來人,雲嘯覺得自己還是在夢中。劉啓會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裡,這不科學誰家的皇帝沒事往人臥室跑。難道劉啓他……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自己長的這麼難看,劉啓一定不會看上自己,千萬別看上自己。
“雲嘯,趕快見架吧。”
千度用他那獨特的纖細嗓音提醒着雲嘯。
“呃,陛下能否,微臣沒穿褲子。”
雲嘯拉着被角,一副被捉姦在牀的樣子。
“哈哈哈。”
劉啓狂笑着走出了雲嘯的臥室。
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畫了個圈圈詛咒這個該死的老玻璃。
衛青進來幫助雲嘯七手八腳的穿戴整齊,劉啓已經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看看廳堂中的太師椅,又新奇的審視着桌子。試着坐了坐加了墊子的太師椅軟硬適中,坐上去很舒服甚至比自己的龍椅都舒服。椅子的高度與桌子的高度很契合,坐在這上邊吃飯的確要比跪坐在地席上舒服的多。
桌子上有一種白色的片片,劉啓好奇的拿起來,看見上面勾勾畫畫好像是一座房屋的樣子。用手扯了扯,好像不是絹布。結果用力過大,“吱拉”這東西居然裂成了兩半,劉啓尷尬的想接回去,卻是接不回去。
“陛下,這是微臣造出來的紙。比之竹簡輕便,便於攜帶。”
穿好了衣服的雲嘯躬身站在劉啓的身側。
“哦,你這個東西好啊。朕每天看那些竹簡都累得腰痠背痛,未央宮每天搬竹簡的力士便有數十人之多。有了你這東西,那可就省事多了。有這樣的好東西,爲什麼不敬獻給朝廷。”
靠一點知識產權意識都沒有,二十一世紀老子不敢說,至少在漢朝老子是有專利權的。老劉家的人就是不要臉,什麼都是他家的,難道韓國人有劉氏血統?
“微臣只是在試製,有些關鍵性的東西還沒有掌握,微臣想試驗明白了再獻與陛下。試驗成功了微臣想辦一座造紙廠,生產這東西以供天下所需。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建這造紙廠所耗甚多,微臣力不從心。”
這時候不撈點好處,什麼時候撈。想要老子的專利,先坑你點錢出來。
“所需幾何?”
“估計要一萬貫即可。”
劉啓眼珠一轉“內府出八千貫佔八成的份子,你出兩千貫佔兩成的份子。以後有了產出,按份子分成。”
總算喚醒了劉家人的商業意識,這是好事情,關鍵是和劉啓合夥做生意,估計這一次不會被坑。怎麼說也是大漢皇帝,不會像劉驁那老傢伙一樣不講信用吧。
“你家的新奇東西就是多。難怪膠東王在宮裡吵着要來你家,堂堂的王爺不住皇宮卻愛住你家。領着朕在你家走走,讓朕也開開眼,上回來天都快黑了也沒看出個什麼來。”
廂房裡一個赤膊着上身的漢子正在推一盤石磨,一個頭上包着花布頭巾的女子正在向磨眼裡填着浸泡過的黃豆。一股股乳白色的液體順着磨盤向下流淌。
雲嘯忙過去從旁邊煮的滾開的鍋裡舀了一碗乳白色的豆漿,加上了自己提純了的冰糖,攪拌均勻後又放進了老餘取來的冰塊。秋老虎施虐的天氣,一碗冰鎮豆漿是最好的解暑佳品。
甜是人最簡單,最初始的美食體驗。
千度嚐了一口表情十分迷醉的樣子。躬身將碗捧給了劉啓,劉啓喝了一小口,然後就是一大口,接着便要求續杯。
一連喝了兩碗冰鎮豆漿的劉啓神清氣爽,拍着肚子繼續溜達。摸摸這瞧瞧那,就連衛青和衛丫掛在樹下的鞦韆劉啓也要去蕩一蕩。不過當他要爬上四米多高的滑梯時,千度與衛綰都慌了手腳。皇帝陛下擦破了一塊油皮那都是巨大的安全事故,何況從這麼高的東西上滑下來。
兩個人跪在地上磕頭苦勸,衛綰甚至抽出刀子以死相逼,劉啓這才嘆了一口氣,神色黯然的離開了滑梯。
不過他很快就對趴在樹下乘涼的小白髮生了興趣,可能皇帝陛下也沒有看見過白色的豹子。
小白長大了,現在已經是一頭一百多斤的大豹子。習慣性的往雲嘯懷裡鑽的時候,經常是將雲嘯撲一個跟頭。由於它的存在,雲府裡面從來沒有任何的山貓野獸光顧。晾在地上的魚乾從來沒有動物來偷,敢打小白零食主意的傢伙都被它咬死。
衛綰的頭上再一次冒出了冷汗,千度也腿肚子轉筋。隨行的侍衛拔刀的拔刀,張弓的張弓。小白擡起頭看了看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可以肯定這不是家裡人,家裡人都很隨和不會這麼對自己。既然不是家裡人,那就不用客氣。
一頭撞翻了一個拿刀的傢伙,一巴掌拍暈了另外一個。最後一尾巴掃的衛綰鼻血長流,接着便跳過院牆鑽進麥田裡不見了。整個過程電光火石,在拿弓的傢伙還沒把弓拉開的時候,小白已經跑的沒影了。
看着衛綰臉上的一條青痕,劉啓開心的哈哈大笑。
“彘兒常說你家的小白最乖,怎麼朕的侍衛會弄成這個樣子。”
“回陛下,動物都是有靈性的。你若真心待它,如膠東王那般頑童小白也是不會傷害一分一毫的。若是拿着刀子,恐怕小白已經是爪下留情了。”
“哦,這裡面好像還有些道理。”
“是,陛下。微臣認爲真心對你好的人,你就應該真心對他好,所謂點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不過對你亮刀子的人,就應該睚眥必報。所謂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給他大拳頭。”
“你想說什麼?”
“微臣想說,像匈奴人來了就應該給他們大拳頭。微臣親眼所見匈奴人爲惡邊關,殺戮我大漢子民猶如殺豬屠狗,手段之殘忍世所罕見。”想起衛姓老漢與衛家村孤寡的遭遇,雲嘯的聲音有些哽咽。
劉啓拍了拍雲嘯的頭,無奈的道:“朕知道,朕都知道。可是朕也有朕的難處,五指併攏才能握成拳頭,打出去纔有力量。五指不能併攏打出去,不但傷不了人還有可能挫了自己的手指。”
君臣二人坐在樹下默然無語。
一盆濃稠的豆漿倒入鐵鍋中,大火猛燒再點上些滷水使得蛋白質分子連接成網狀結構。豆花,其實就是大豆蛋白質的重新組合的凝膠。擠出水分,力度的變化將決定豆花的口感。雲家的廚房裡,一幕奇觀開始呈現。
提神的香菜,清涼的薄荷。一碗曬乾磨碎的朝天椒,潑上一勺熱熱的豆油,整個廚房裡立刻充斥着濃郁的辣椒香氣。再加上一盤酥脆的油炸黃豆,所有的一切都在大漢皇帝陛下的眼前製作完成。
吃着綿軟香滑的豆花,配上一勺辣辣的紅油。看的漢景帝陛下直流口水,一腳踹開了上前試吃的千度。劉啓小心的剜了一勺豆花,學着雲嘯的樣子拌了些辣椒油在上面。初次嘗試辣椒的劉啓覺得很過癮,儘管舌頭吐的比院子裡的旺財還長,但是辣椒油卻越放越多。
給劉啓倒了一盅新蒸出來的頭鍋酒,劉啓一口就啁了進去。白皙的臉上頓時血紅一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好酒。好霸道的烈酒,比宮裡的紫金醇不相上下。再來一杯。”
連啁了三杯。雲嘯覺得皇帝陛下已經不能再喝了,這酒雲嘯嘗過,至少在六十度左右。喝慣了大漢綿軟渾酒的皇帝很難適應,連蒼熊那樣的傢伙都被一茶缸蒸酒放翻,更別說四體不勤的皇帝。
“陛下,這酒太烈。不能這麼喝,這麼喝會傷身子的。您嚐嚐這油炸的黃豆如何。”
油炸的黃豆,不用其他的佐料,拌上一些細鹽便是上等的下酒佳餚。筷子這東西明顯就不適合這樣的食物,雲嘯從來都鄙視那些拿筷子一個一個夾花生的傢伙。無意中看見一筷子能夾七粒花生的高人,雲嘯頓時高山仰止驚爲天人,從此認定使筷子的人中必有高手。
大漢皇帝陛下也是用筷子的高手,一次居然能夾上來五粒黃豆。不過看見雲嘯一勺子下去的效果之後,劉啓果斷的放棄了這種效率不高的吃法,跟雲嘯兩個人拿勺子在盤子裡猛刨。
千度生日快樂。
畢竟……呃。
磚吧的朋友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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