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之田園藥香 177 高深莫測
在柳世元宣佈阮毅無救之後,阮勳與連氏將阮家上下的人全都召集在一起。
洪眉也帶着阮修之這一房趕到了外間的大廳。
大廳中,連氏坐在主側位上,神情嚴肅,阮勳則滿臉悲痛。
阮潮瞪着一雙精明的眼睛,打量了衆人。
胡氏則神情沉重。
這麼多年來,阮家的家產一直雖然一直是阮潮在打理,可是在這最後關頭,胡氏還是擔心老大與老三會跳出來分家產。
“娘,爹的病真的沒治了嗎?”胡氏拼命地擠出哀痛的表情來問道。
胡氏一問完這話,就被阮潮狠狠的瞪了一眼。
如今全家人各自打算着自己的心思,卻一個都沒有說話的,偏偏的這胡氏缺心眼,先打破沉默。
果然,連氏立刻不悅的瞪着胡氏,可是在洪眉母子一家人面前,她終究沒有訓斥胡氏。
胡氏也是她的兒媳婦,她不會自己先起內訌。
其實若是以往,連氏絕對不會怕洪眉母子,這麼多年,洪眉母子就一直躲在那小跨院中,這府裡的大小事務,都是連氏這房做主。
可是最近這兩個月,阮毅身體不好,拖拖拉拉的,是洪眉在跟前伺候的,聽說還給了洪眉一把府裡的鑰匙,這事兒是不是真的,連氏還沒有確定,如今阮毅病得根本就開不了口,她就怕洪眉手上還有什麼阮毅背地裡塞給她的私產,這會兒,她得團結兩個兒子,徹底將紅梅母子趕出去!
阮毅要死,最痛心疾首的無疑就是洪眉,這些日子,她剛剛在府裡擡起頭來,這阮毅一死,按照連氏那恨她的心思,她能不能繼續住在阮府還是一個問題!
因此胡氏說這話,連氏雖然不滿,可是也沒有出聲,洪氏卻不依不饒了,將帕子掩着眼睛就哭了起來,“老爺啊,您的命還抵不過五百兩銀子啊,若是當時大姐不心疼那銀子,讓冷姑娘治,您就不會是這樣一個下場啊!”
連氏一聽胡氏又一起那五百兩銀子的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打算好好的教訓一下洪氏,就聽正大步走進來的阮籍冷聲問道:“什麼五百兩銀子?”
連氏心裡一沉。
先不說這爲了五百兩銀子要了阮毅命的流言傳出去不好聽,連氏對阮籍心裡總有幾分忌憚。
阮籍小時候原本是住在這阮府老宅子的,連氏對阮家大房的這個拖油瓶一向的不待見,冷言冷語說了不少,也指使下人欺負過他,可是阮籍總是有辦法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後來阮籍十六歲就高中探花,在翰林院任職,是阮家這商戶裡面出來的第一位官家,阮毅時常對他讚不絕口,如今已經是三品大員的阮勳,當年只是跟着阮籍的小嘍囉而已!後來阮籍辭官故里,做起了生意,五年的時間,統一里城的黑白兩道,阮家老宅的許多生意也是靠他罩着,兩年前他再次返回官場,可是裡城的許多生意,還是在他的控制之中。
而阮籍是這幾個孩子之中,對阮毅感情最深的,除了其夫人鬱梅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基本上是言聽計從!
連氏趕緊笑着解釋道:“籍兒,你別聽這洪氏胡說,根本就沒有這會事兒,是我……”
“到底是我胡說還是大姐你心虛?你問問阮缸,問問這阮府裡的所有人,是不是都知道大姐心疼那五百兩銀子,愣是將瞧病的冷姑娘趕走,請了自家的侄兒來,結果呢,本來老爺已經見好,冷姑娘說了,再有半月就能痊癒,可是到了那連林的手裡,是越治越糟,如今都……”洪氏低低的哭起來,她這一哭,阮修之也跟着轉過臉去抹眼淚,而他的幾個孩子,更是哇哇大哭,大廳裡頓時一團糟。
阮勳的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說到底,這連氏是他的親孃,他沉聲道:“洪氏,你不要含血噴人,娘絕對不會這麼做!”
洪氏擦了眼淚道:“我含血噴人,你去問問冷姑娘,是不是有這事兒?”
阮籍見洪氏言辭確鑿,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回來之後,只是見阮毅重病,又聽聞阮府老宅請不動冷萍,他這才親自去請,卻想不到中間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連氏氣的渾身顫抖,“我當初是不相信冷萍,怕她哄騙我們,連林是御醫,總比個赤腳醫生強吧?”
“赤腳醫生?人家冷姑娘治病是得了太后賞賜的,你那個侄兒得過太后賞賜嗎?別人不知道你那侄兒怎麼進的太醫院,你當咱們不知道?你也好意思的提?”洪氏如今是豁出去了,指着連氏跳腳說道,“況且當時老爺大好了,你信不過,可是老爺信得過,爲了這事兒,老爺是不是惱了你?”
連氏雖有滿腹委屈,這會兒卻說不出話來,誰叫連林沒有給她爭氣呢!她本想拉攏一下孃家人,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下場!
“好了,別吵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是應該商量應該怎麼辦!”阮勳冷聲制止道。
阮籍也臉色冰冷,望了連氏一眼,沉聲道:“其實二叔的病不是全然沒有希望!”
連氏一怔,趕緊望向阮籍。
“冷萍說過,還有一線希望,只是……”阮籍握緊了雙手。
他是阮毅從小養大的,阮毅對他的恩情大過天,他不能眼看着阮毅就這麼去世,可是……
知道連氏做過的事情,阮毅也就明白冷萍如今的顧慮,如果真的失手,冷萍真的會被牽真的會被牽扯進去。
“只是什麼?堂弟,你有話就儘管說!”阮勳趕緊說道。
阮潮與阮修之也望向阮籍。
阮籍低聲道:“冷萍沒有把握,如果失手的話……”
阮勳上前道:“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好,總比現在眼睜睜的看着父親大人這樣嚥氣的好!堂弟,如果冷姑娘還在因爲之前我娘做的不當事情生氣的話,我願意親自給她道歉!”
阮勳是官身,冷萍只是平頭百姓,他知道說這話,阮籍一定不會真的讓他跟冷萍道歉,卻將阮籍與冷萍逼到了懸崖邊。
堂堂三品大員話都說到如此,冷萍再不肯治,那就……
“道歉就不必了,大哥,你能代表全家答應一件事情嗎?無論冷萍有什麼法子治療,如果是失手,二叔不幸去世的話,你能保證不追究任何責任嗎?”阮籍沉聲道。
那阮毅畢竟只是他的二叔,阮勳纔是阮毅的嫡長子,他需要阮勳的一言九鼎!
“好,我答應!”阮勳低聲道。
連氏還想說什麼,卻被阮勳用眼神制止住。
阮籍這才點點頭,立刻轉身出了大廳。
一家人都在等待着。
客房中,柳世元聽聞侍從稟報,說是冷萍可以治這個病,柳世元忍不住一愣。
從上次冷萍治好蒙親王的棘手病症之後,柳世元曾經派人尋找過冷萍,可是後來冷萍已經不在劉家,他事務忙,也就放下了,想不到如今又碰到了她!
方纔回來他查遍了名醫世家的醫書,阮毅的病症,與幾個病症極爲相似,可是又不是,這就令他更加的糊塗,連他都瞧不出來的病症,冷萍竟然能治?
柳世元起身吩咐侍從道:“走,咱們去看看!”
侍從趕緊應着。
此刻,阮家的人全都等在大廳,阮勳見柳世元來了,也趕緊上前迎接。
雖說這次的病,柳世元沒有幫上忙,如果阮勳還是照舊以禮相待。
因爲名醫世家真正的主人是柳老爺子,柳老爺子與皇上之間,那可不是一般關係!
“聽說冷姑娘能瞧這病,我也來請教一下!”柳世元淡淡笑道。
阮勳只得說道:“她也沒有把握,只是冒險一試,這成敗還未知!”
柳世元點點頭,聽了這話,頓時覺着臉面上好了很多,輕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果真是後生可畏!”
阮勳看了他一眼。
柳世元也不過二十出頭,可是他卻不敢嘗試。
他是怕失手,不治,就沒有失手!
此刻客房中,阮籍正在嘗試着說服冷萍。
冷萍有些惱怒,她已經跟阮籍說了利害關係,可是他還是不放他離開,若不是看在阮夫人的面子上,冷萍真的想翻臉走人!
“我已經跟阮家這邊的人說好,你儘管一試,不論成敗,後果都由我來承擔!”阮籍低聲道。
冷萍看了阮籍一眼,“阮爺,到時候真的出了事,恐怕不是一句話這麼簡單!”
如今做這個手術,就跟在現代醫院違規操作一般,她是一心爲了病人好,可是終究是不合程序。
她滿腔熱情,換來的卻是投訴與官司,這世界上忘恩負義者太多。
更何況對象是阮毅,一想到連氏那張嘴臉,冷萍就不想跟阮家老宅有任何的牽扯!
“你不信我?”阮籍望着冷萍。
冷萍沉默了。
阮籍猶豫了一下,再次說道:“你這個恩情,我以後一定報答!”
這是阮籍第二次提起這個話題,冷萍擡眸望着阮籍。
或許阮籍還以爲現在的冷萍跟三年前一樣,需要他的救助。
冷萍猶豫了一下,也就說道:“就算是我肯動手,也沒有工具!”
阮籍趕緊問道:“你需要什麼直接說,爲會盡力爲你辦到!”
冷萍說道:“我需要一根注射器,是由針頭與針管組成,若是你能給我注射器,我就可以救阮家老爺的命!”
阮籍從來沒有聽說過注射器,他仔細的問了許久,冷萍也描述了許久,可是還是無法在腦海中形成輪廓。
冷萍只得畫給他看,不過因爲這古代都是狼毫,冷萍只得讓人去拔了一根鵝毛,做成鵝毛筆,仔細的畫給阮籍瞧。
“沒有注射器,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阮老爺!”冷萍低聲道。
在這個古代,阮籍就是再能,也不可能製造出注射器來!
阮籍望着那圖畫久久,突地,他低聲道:“你跟我來!”
冷萍只得跟着阮籍出門,心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這個阮毅對阮籍來說真的十分的重要!只是要救活阮毅,真的太艱難!
此刻大廳中,衆人一驚不耐煩了,阮籍去找冷萍,已經超過了一個時辰。
阮毅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渾身發燙,呼吸困難,面色鐵青。
連氏一再的派人去找阮籍,可是下人稟報阮籍已經帶着冷萍出門。
“出門去幹什麼?老爺就快不行了,這個阮籍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氏忍不住大喊道。
“都是你,若不是你……”洪氏又開始舊事重提,阮家再次陷入一片混亂。
冷萍絕對不會料到阮籍竟然在裡城有地下兵工廠!
在踏進密室門,看到眼前的景象之時,冷萍就覺着脖子發涼。
她或許知道了阮籍最大的秘密!
兵工廠在地下,一共兩層,大約有一千平方,到處可見光着膀子賣力打鐵的工人。兵工廠的連接處是一個礦洞,從冷萍的方向,只是見到礦洞裡有人忙碌着,看不真切。
阮籍轉眸對冷萍說道:“你跟我來!”
冷萍不敢踏足進去,望向阮籍,“不會我治好阮老爺的病之後,你就……”
冷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阮籍緩緩的勾了脣角,眸色黝黑,閃爍着冷萍害怕的精光,“你害怕了?”
冷萍當然害怕,建立這麼大的兵工廠,難道阮籍是想要造反嗎?
“你放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你對我們一家都有恩,沒有你,就沒有翎兒!”阮籍低聲道。
阮翎,是阮籍兒子的名字!
冷萍還是覺着渾身發冷。
阮籍到底是什麼人?
阮籍突然伸出手來,拉着她走向一位神情嚴肅的老師傅。
那位老師傅面色黝黑,眼大有神,赤着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看起來應該會武功。
見阮籍前來,那位老師傅恭敬的對阮籍行禮。
阮籍低聲與那老師傅說了什麼,老師傅點點頭,望向冷萍,“請姑娘再將細節說的清楚一點!”
這會兒,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冷萍不得不應着頭皮再次廟會了那注射器,那老師傅很仔細的聽着,神色倒很平靜。
最後,那老師傅點點頭,讓阮籍與冷萍先等在一旁,然後取了鐵塊來,準備打磨。
冷萍此刻的心思卻不在注射器上,她擔心的是她的命。
她不知道會不會活過明晚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萍聽見阮籍問道:“可是這樣?”
冷萍恍然回神。
阮籍的手裡拿着一個金屬注射器,形狀大小與現代的注射器相差不大,針頭很細,針管雖然看不到裡面,但是可以推拉,
“這個部位推拉的時候要能抽出或者推出液體……”冷萍試了一下,不趁手,再次說道。
那老師傅再次點點頭,說了句,“稍等!”
老師傅又叫了一名師傅來,兩人在討論着什麼。
阮籍回眸,低聲道:“你別怕,只要你不將這裡的一切說出去,我保證不會傷害你!”這是阮籍第二次向冷萍保證。
冷萍點頭。
那老師傅終於修改好了注射器,也不知道那老師傅用了什麼方法,冷萍着嘗試了一下抽水,真的可以將水抽出。
“試試吧!”冷萍低聲道。
阮籍見冷萍認可,臉上有了笑容。
回去的路上,冷萍照舊被蒙了眼睛,等到允許摘下眼罩的時候,擡眸就看到阮府的大門。
阮籍帶着冷萍到了大廳。
阮家衆人與柳世元,全都望向兩人。
“籍兒,你們去哪兒了?你二叔他……”連氏已經哭得泣不成聲,阮毅眼看着就不行了!
阮籍趕緊與冷萍進入房間。
房間中,阮勳與阮潮守在牀前,牀榻旁,柳世元面色沉重的在給阮毅把脈。
“你們先出去!”阮籍沉聲道。
阮勳一怔,猶豫了一下,也就帶着阮潮出去。
柳世元卻說道:“我想留下來!”
他想看看被他判了死刑的病人,冷萍到底要如何救治。
冷萍瞪了一眼柳世元,“直系親屬都出去了,你一個大夫在這裡湊什麼熱鬧?難道是想偷師?”
現在冷萍的火氣十分的大,如今,她覺着,如果治不好阮毅,再加上她知道了阮籍的秘密,她的腦袋……如果阮毅活着,或許她還能保住她的命!
所以一切妨礙她治病的物件,她都瞧着不順眼!
柳世元的神情十分的尷尬,也十分的憤怒,他到底是名醫世家的掌門人,就算是皇上,也沒有如此對他講過話。
“請柳大人先出去吧!”阮籍低聲道。
阮勳也上前勸了柳世元。
柳世元眸色一暗,只得站在了門外。
阮籍的人將房門外全都圍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房門關上,冷萍舒了一口氣,同時也覺着腹中一痛。
今日是她來例假的日子,她一向沒有痛經的現象,現在卻開始疼痛,一定是她剛纔太過緊張。
她的眼前總揮之不去看到的那一幕。
阮籍上前低聲道:“我們開始吧!”
冷萍忍了疼痛,點點頭。
冷萍讓阮籍幫阮毅脫下上衣,她上前,將手撫在阮毅的胸前。
沒有任何的診斷設備,沒有任何的手術輔助,冷萍還是第一次進行這樣艱難的手術。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感受患者的心跳,然後慢慢的將在火上燒過的針頭插入。
阮籍雖然聽冷萍講過腹腔抽刺的大概情形,可是見到冷萍將那麼長的針頭伸進去,他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身爲皇帝的暗衛,什麼情景他沒有見過,可是第一次,他有一種惡寒的感覺。
冷萍緩緩的抽動拉桿,由於那針筒是用鐵打造,根本就沒有刻度,冷萍只能憑藉經驗。
終於,冷萍停止了抽液,將針管拔出,與此同時,阮毅突地呼出了一口濁氣。
“好了!”冷萍低聲道,趕緊將針管交給阮籍,然後從懷裡取出雞蛋,將雞蛋打碎,取出雞蛋內膜,覆蓋在阮毅的針眼之上。
雞蛋內膜可以防止體液滲出,這是當年冷萍研究生畢業的論文,只是可惜沒有一個導師相信。
幾年後,有個醫學權威在同樣的醫學雜誌上才發表了《雞蛋內膜貼敷腹腔穿刺針孔防腹水滲出》的醫學論文,引起醫學界一陣譁然。
冷萍的研究比那人早了七八年的時間!
“藥!”冷萍做完這一切,又道。
這湯藥是她讓懷夏在她出去的時候準備的,用來消炎。
給阮毅喝過中藥之後,冷萍低聲道:“我已經盡了全力,接下來就要看阮老爺的造化了!”
阮籍點點頭。
此刻,阮家的人早已經等不及,他們很想知道冷萍到底用什麼法子治阮毅,可是海光帶着人,不讓他們進去。
“勳兒,你說你爹沒事吧?”連氏實在是沉不住氣了,拉着阮勳的手問道。
如今她是一點主心骨都沒有了!
阮勳也不知道,他望向柳世元。
柳世元濃眉緊鎖,他在想象一切可能的療法,可是最後全都否定。
他真不知道冷萍能用什麼法子“起死回生”!
冷萍與阮籍在房間內守着,阮家的人在門外守着,阮家老宅這一晚上,沒有一個人閤眼。
清晨的時候,冷萍給阮毅把脈,還好,沒有出現惡化,她暗暗的舒了一口氣。
“如何?”阮籍趕緊問道。
“還不能確定,不過沒有惡化!”冷萍說道。
阮籍也就舒了一口氣。
突然,連氏嘶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籍兒,籍兒,你二叔到底如何了?無論如何,你得當我們瞧瞧啊?”
阮籍眸色一暗,迅速的起身出門去。
冷萍望着阮毅逐漸恢復的血色,忍不住拿起那金屬注射器來仔細查看。
歷史上記載,1853年的時候,法國的普拉沃茲是注射器的發明者,他發明的注射器是用白銀製作的,容量只有1毫升,並有一根車有螺紋的活塞棒。想不到在這個不知名的古代,她竟然也做出了第一支注射器。
冷萍想起了那位兵工廠的老師傅,那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而相對這些,阮籍這個人更是深不可測!
冷萍將注射器用布包好收起,雖然她有了注射器,可是古代的醫療條件太過簡陋,除非萬不得已,她不會再冒險!
有阮籍安撫,阮家的人終於沉住了起,第三日,阮毅也終於清醒。
阮毅清醒的檔口,冷萍也長舒了一口氣,她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阮籍轉眸瞧見她的小動作,脣角微微的勾起。
柳世元不敢置信的望着開口說話的阮毅,又望向冷萍,眸色幽深。
冷萍這會兒正站在門口,陽光從古老檐頭上照下來,照在她那臨江照水的身影上,十分的平和美麗。
柳世元微微的揚眉。
阮毅接下來的藥還是由冷萍負責,半個月之後,阮毅已經基本上康復。
時間進入了十一月,天氣也越來越冷,冷萍的醫館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可是冷萍答應的一個月義診,卻因爲給阮毅治病耽誤了!
這一日,冷萍與阮籍說起了義診的事情,想要告辭。
阮籍點頭道:“你能有這樣的心思很好,只是你剛開業,手上怕是沒有那麼多的銀兩,這是我答應你的兩千兩銀子,我再給你添三千兩,一共是五千兩,算是這次你的診金!”
五千兩銀子,冷萍的腦海中迅速的將這銀子換算成人民幣,哇塞,不小的一筆財富!
冷萍伸出手來,將銀票按在手心裡,然後又推向阮籍,“我不要你的診金,阮爺,你可記住了,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若是有機會,我會讓你歸還的!”
阮籍一怔,輕笑道,“好,我這句話放在這裡,將來你如是有什麼難事,只要我能做到,不論什麼事請,我一定幫你!”
“好,一言爲定!”冷萍伸出手掌來,與阮籍三擊掌。
知曉了兵工廠的存在,冷萍知道阮籍非一般人,這個人情,或許日後能救她的命!
冷萍回到了醫館。
一進醫館,穆文就趕緊出來說道:“小姐,您可回來了,有個人在這裡等了您半個月了!”
冷萍一怔,趕緊進了醫館。
醫館中,柳迎風正在指揮着他的兩個手下搬藥材,他出身名醫世家,自然十分的懂藥,將藥材整理的明明白白。
“你還沒回去?”冷萍一愣,還以爲柳迎風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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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數欠了點,改天補上吧,剛好到個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