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亞,我給甲斐姬的輸入元氣療傷是因爲她當時已經開始修行,有了丹田,而你的傳承明顯不同,我怎麼能隨便給你度入元氣?”
秦沫曾經給兩個人度氣療傷,先是甲斐姬後是王語詩,過程都有些不可對外人言。甚至當時王語詩的臍下三寸還留下了自己的掌印。
小希亞不知是受了林若曦的蠱惑還是甲斐姬的啓發,要求自己給她度氣療傷,秦沫哭笑不得的給她解釋。
“嗚嗚嗚…我身上好疼…好痛”
一個漂亮妹子在你身前不顧形象的滿地打滾,非要讓你跟她親近親近,你會是個什麼感覺?
最終秦沫還是從自己體內化出一股不帶自己印記的精純元氣,度入希亞的體內。
秦沫不知道元氣對希亞的傷勢有沒有療效,但看小希亞臉上得意加受用的表情,心裡突然亂跳了跳。
戰局的走向沒有出乎秦沫的預料,當肖澤煜帶着近萬戰士出現在地平線上以後,聯軍頓時混亂起來,任憑塔闊爾怎麼呼喊也制止不住。
“吳明義,盯住馬蘇利帕特南的軍隊,其餘城邦的軍隊能圍住就圍,圍不住就讓他們走。”
秦沫看着對方亂糟糟的四五萬人,覺得自己用一萬多人合圍吃下對方有些難度,畢竟地勢自己沒優勢,若是勉強合圍強吃,黑夜來臨以後自己根本看不住這麼多人。
“王爺,這次若是把這些人放走,恐怕會留下禍患......”
吳明義對秦沫的軍令有些看法,但他沒敢直接反駁,而是小聲建議。
“明義,不要總想着把你的敵人全部殺光,要把那些可以爲我所用的人留下來,而那些堅定的反抗分子就要堅決打擊,做出個榜樣來給人看。”
秦沫的本意就是把周邊所有城邦的聯軍吃掉,但他第一次獨自指揮大兵團作戰沒有經驗,發現力有不逮後立刻把戰略目標改殲滅爲擊潰,讓對方膽寒,爲後續的殖民統治打好基礎。
如今的秦沫已經有了相當的威嚴,做出決定後吳明義立刻就吩咐傳令兵去聯絡肖澤煜,傳遞秦沫的軍令。
科瑞.塔闊爾連續殺了幾十個逃兵,賞了上百個勇士,用盡了各種手段才把自己本邦的軍隊穩了下來,而那些後來附庸過來的城邦戰士已經開始往四周逃跑了。
塔闊爾不斷大罵這些背信棄義的膽小鬼,馬上就要天黑了,若是五萬人全力突圍,一萬多人的大夏軍隊根本就堵不住,那樣可以把損失做到最小。當然是馬蘇裡帕特南的軍隊損失最小,那些附庸都是炮灰的命。
“把重甲戰士排在前面,往西面突圍,擋在前面的不管是誰,全部殺死。”塔闊爾仔細辨別了大夏軍合圍的方向,對着最大的一個豁口發出了突圍的命令。
但塔闊爾的軍隊剛開始移動,大夏軍立刻分出一軍斜刺裡往他們的前方扎過來,在他們還沒有充分移動起來之前就擋住了去路。
塔闊爾帶兵經驗也是豐富,立刻讓側翼變爲先鋒,改了個方向繼續突圍。
但大夏軍隨後的反應讓科瑞.塔闊爾知道了什麼是大夏的戰陣之術,在獸人族大巫強者的攻擊之下都能憑藉戰陣之術不斷運動支持下來的大夏軍隊,玩起運動戰來根本就是出神入化,任憑馬蘇裡帕特南的軍隊怎麼轉向,總會有一支軍隊擋在他們面前。
隨着雙方的不斷運動,其餘城邦的頭領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蹺,大夏軍重點就是盯着馬蘇裡帕特南的軍隊,只要和他們保持距離,逃生的機會就大得多。
“往南....往南....快..快...”
這是塔闊爾往北突圍時候聯軍其他各部的反應。
“往東北方向走......快...快”
這是塔闊爾往西南方向逃竄時候聯軍各部的反應。
在即將天黑的時候,塔闊爾終於停了下來,在他身邊除了本邦的軍隊之外,只剩下十幾個和他們關係不錯的同盟夥伴了。
而在他們的外面不足一千米的地方,大夏軍終於圍成了一個圈子,把不足兩萬天竺戰士困在裡面。
“哈桑...你們認爲我們是該正面突圍還是等到晚上?”
塔闊爾摘掉了自己的頭盔,讓汗水順着頭髮滴滴答答的落下,向着招集起來的各個城邦頭領徵詢意見。
“我們.....還能等到天黑嗎?”
哈桑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一身的英雄氣概,可這時候卻只能苦澀的說着熊話。
天色是快黑了不假,但大夏人的火炮卻被馬匹加上炮手玩命的推過來,就連一部分火槍手都幫忙推車、刨坑架炮。
一面白旗孤零零的豎在高高的杆子上,被一個高個子的天竺勇士舉着往秦沫這邊過來,勇士身邊就是那個去過滿者伯夷做生意的商人。
“希亞,你不是吵吵着要去打鳥嗎?考驗你槍法的時候到啦!”
秦沫把自己馬包裡插着的那杆藝術品火槍拔了出來,遞給了小希亞,衝着過來求和的使者一指。
小希亞接過火槍,看着慢吞吞一步步甩着高擡腿過來的使者,忽然來了興趣,打活人可比打鳥有意思多了。
“打腦袋.....還是打胸口?”
“希亞你能不那麼暴力不?打那根旗杆.....”
長長的火槍抵在希亞的肩膀上,細長的槍管上鐫刻着一種不知名植物的花紋,槍口處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整支槍散發着自然的藝術氣息。把一支殺人利器做的這麼富有美感,也就是精靈族有這個心思。
希亞對風特別敏感,在船上的時候秦沫就發現了她這個特殊之處,她總能辨別出微小的風力變化,找出最新的風向。
希亞感受着掠過髮絲的微風,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在騎手擡起腿即將高高落下的時候,扣動了扳機。
用火帽擊發的火槍擊發響應速度很快,一縷火光在扳機剛壓下之後就噴出了槍口,因爲膛線略微變形的彈頭劃出一道漂亮的軌跡,正中天竺求和使者手中的旗杆,一面白旗飄然落地。
“我們回去吧!恆戈,大夏人拒絕我們的投降!”
那個天竺勇士拿着手中的半截旗杆還在發愣,而他旁邊的商人已經反應了過來,沮喪的說道。
“哈桑,大夏人拒絕我們的投降,你們.....要單獨投降嗎?”
塔闊爾看到白旗落地的瞬間,就知道了大夏人的意圖,殺雞儆猴這個詞他是知道的,雖然是天竺人但他崇拜強大的大夏王朝,所以知道很多大夏的諺語,只不過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成了那隻可悲的雞。
“塔闊爾,我們的家人需要我們的保護,若是我們這些男人全死了,其他部落的人會毫無顧忌的吞掉我們的部落,而我們的親族都會被貶成奴隸,生不如死。”
哈桑等人沒有再強硬的堅持,而是打着各自城邦、部落的旗號,趁着最後的夕陽餘暉走到了兩軍之間的空地上,扔掉了武器,舉起了白旗。
他們其實也是在賭,賭大夏人只想懲戒這場戰爭的發起者馬蘇裡帕特南城邦,對其他人會網開一面,就如下午逃走的其他聯軍城邦軍隊一樣。他們手裡已經沒有多少籌碼,若是梭哈,那麼生還的機會將無比渺茫。
哈桑他們賭對了,大夏軍分出一支部隊,引導着手無寸鐵的哈桑等人走出了包圍圈,然後就是用繩索一串串的綁起來,變成俘虜,等待着自己部族和城邦拿錢來贖買自己。
“塔闊爾大人,我們.....怎麼辦?”
“像個戰士一樣的....死去!”
卡瑞.塔闊爾戴上了頭盔,拔起了長劍,劍指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