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羽箭又快又疾,在毫無防備之下,眼瞅着要射劉宏,倒是一支面對呂布的張平看到眼前有白光劃過,順手便是一抓,可惜他速度還是慢了一步,這一抓只是撥打了箭矢的尾羽,讓箭矢稍稍偏了方向。 還不待他轉頭,便聽到身後一身驚叫,待去看時,便見到漢帝劉宏左側胸口考的位置插着一支箭矢,箭矢直沒大半。
這一下頓時朝臣大驚失色,衛士們也瞬間丟了呂布,紛紛擋在了漢帝身前,將漢帝圍住。張平心大驚,卻強自鎮定心神,撥開人羣,衝前去,先從懷掏出了傷藥,喂到漢帝嘴裡。然後這才抓起漢帝手腕,摸着漢帝脈搏,查看起漢帝的傷口。其餘衆臣面面相覷,但卻無人阻止張平,因爲如今的雒陽城,都知道張平的醫術出神入化,乃是當朝三大神醫之一,因此又張平出手相救,衆臣自是放心。
此時漢帝已經昏死過去,張平看了傷口,雖然箭矢射的深,但是卻不致命,再加有接骨續命丹的藥效在,不會有太大問題,之所以昏過去,多半還是嚇的,張平這才喘了口氣。張平本想喚過張讓,讓他速速將陛下轉移道室內好方便他爲漢帝取下射入胸口的長箭。可他擡頭看了看左右,卻搖了搖頭,這西園校場,除了這片高臺一片空曠,再無其他建築,而如今暗藏的敵人還沒找出來,此時轉移只怕沒準還會再出意外。
這時其他大臣也都回過神來,看到張平張望,張讓趕忙低聲問道需要什麼。張平想了想,要過一把小刀,想要將透背而出的箭頭削掉,卻發現箭頭之泛着些許綠色的點點光芒,順着留下的血液亦是暗紅色,不由心道不好,這箭矢還是啐了毒的。他趕忙將箭頭削掉,然後小心的劃開漢帝箭之處的衣物,露出傷口,然後猛的一用力將箭桿拔出,這才小心的剔除着傷口周邊的腐肉,租後又掏出一顆解毒丹捏碎了撒在傷口處,又再次塞了一個接骨續命丹到漢帝嘴裡。看着漢帝已經穩定的體質屬性,張平這才深深出了一口氣。
旁邊一衆朝臣看着這驚險的一幕,心的震撼自是不小,他們雖然不少聽說張平醫術超羣,可親眼見過的卻沒有幾個,如今活生生的看見張平開刀取箭,刮肉療毒,對他們的衝擊可是不小。這一下他們纔算真正見識到了張平的手段,如此治療的手法他們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其實便是張平這三年來的成績,他將自己所知的後世醫學理念帶給華佗和張仲景,然後跟隨他們一起研究,有兩大神醫教導,他的醫學素養與日俱增,再加後世西醫的理念和手法,對大漢的醫療衛生事業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革,走在了時代的前面。此時太平道所掌握的醫學水平,不敢說超過當世千年,超過五百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時候呂布也已經被制服,在方纔蹇碩果斷的調典韋、公孫瓚、張繡三人前,呂布雖猛,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幾人又旨在制服而非殺敵,呂布看到漢帝箭倒地也知道大事不好,瞬間恢復了理智,也算是束手擒。一陣騷亂後,校場終於再次平靜了下來。可是在漢帝沒有醒前,卻沒有人敢亂動或發號施令。一來不知道到底這箭矢是從何處何人所射,是否還有後手,二來若是擅動動漢帝醒來懷疑到自己頭又如何能夠說得清。
張讓滿臉焦急的看着張平,口小聲的唸叨着:“國師,爲何陛下還未醒啊?”
張平安靜的守在漢帝身旁,環視着一衆朝臣,目光掃過,有的一臉焦急,有的一臉憂愁,有的與張平眼神一觸便躲了開去,每個人都轉着自己的心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良久,終於聽到“啊”的一聲,“痛煞朕了!”漢帝終於幽幽的醒轉了過來。衆臣趕忙圍了來,都想讓漢帝看到自己。
見到劉宏醒來,張讓趕忙湊前去。
“阿父,發...發生了什麼?”
張讓趕忙將方纔的詳情簡短的敘說了一下,還特別強調了下張平施展醫術救了他。劉宏看向張平向他點了點頭,“愛卿,朕的傷可要緊?”
“陛下,您的傷臣已經處理了,陛下只需好生靜養些時日便可痊癒。”
“嗯,”劉宏點了點頭,目光在所有朝臣的臉掃過,想要從看出個究竟,可是卻沒有發現什麼,轉瞬劉宏臉色變得無猙獰,“查,給朕好好的查,到底是誰,是誰想要害朕!蹇碩呢?讓蹇碩給朕好好的查。”
蹇碩趕忙驚慌的跑前來,一面點頭一面請陛下恕罪。好好的演武,本是給漢帝宣揚武功,用來耀武揚威的,接過卻鬧得出現瞭如此差錯,慘淡收場,蹇碩面對劉宏滿腔的怒火,心驚慌不已。還好漢帝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讓他徹查。蹇碩心裡早已打定了主意,定要將這個膽敢行刺陛下的人找出來,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還有這個呂布,若不是因爲他,也不至於給了賊人可乘之機,當真可惡,沒準這呂布還與賊人有關,定要好好審審纔是。
劉宏身子還有些虛弱,當場發了一頓彪,斥責了幾句便讓張讓擺駕回宮,最終這場聲勢浩大,漢帝劉宏登基一來首次的講武此草草收場,留下一衆莫名其妙的兵卒和將領。
張平一路護送着漢帝回了宮,這才返回府。司馬防和郭嘉早已得了信早早的候在府,張平將今日的事情一說,郭嘉先是一皺眉,“天師,這陛下遇刺一事你猜是何人所爲?”
張平搖了搖頭,他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而且漢帝也沒有什麼暴政,按理說也不會像秦始皇那般時時有人惦記着要行刺。若是爲了朝堂鬥爭,可無論是張溫還是何進怕都沒有這份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