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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呂布和張飛,太史慈等人聽得非常出神。
在聽完田豐的話之後,太史慈語帶敬佩的說道:“軍師,沒想到你對此看的如此清楚!”
田豐不好意思的說道:“子義將軍過獎了,其實,田豐本來是沒有這樣的見識的,不過,前面有一次,文和先生和我與主公一起閒聊,主公說起了這件事情。主公的話,讓文和與我都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呂布說道:“元皓,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主公武蓋天下、學究天人,他永遠都是我等仰望的存在。”
田豐呵呵一笑,說道:“奉先所言,最是正確。”
其實,曾炩之所以敢將這樣的話告訴賈詡和田豐,正是因爲二人出生之家都不是大士族大豪強之家,而只是士族階層的下層人士。像是沮授和審配這樣的人,暫時曾炩還是不敢這樣對他們說的。
在座的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說來說去,流民問題是朝廷自己造成的,流民的叛亂也是朝廷逼出來的,要想解決流民問題,的確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主公和田豐說的對,多少錢都不能解決流民問題,更不要說平息連綿不斷的叛亂了。
田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流民的命運很悲慘,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他們裸行草食,甚至人吃人。在生存都成爲奢望的情況下,他們只有信奉太平教,參加黃巾賊叛亂。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吃飽肚子,穿上衣服。太平教給了他們這個希望,同時也給了他們生存下去的可能,所以他們義無反顧,前赴後繼,毫不畏懼官軍的鎮壓和屠殺。”
田豐激動地在大帳內來回走動着,不停地揮動着雙手,大聲說道,“無論是陛下,三公九卿,還是皇甫嵩、盧植等當今大儒,他們明知問題的癥結,卻不思改良,反而捨本求末,以殺止亂,以至於天下大亂,流民之疾愈演愈烈,不可收拾。”
“當年太尉陳蕃眼看太平教徒遍佈州郡,可能爲禍天下,曾上書陛下,建議各地州郡府衙大力整治流民,將他們遣送原籍,耕田種地,以打擊太平教勢力。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毫無作用的奏章,也被內廷權貴們刻意扣下,束之高閣,直到數年之後黃巾叛亂了,才被翻出來放到陛下的案几上。由此可見解決流民問題的阻力之大。”
田豐看着大帳裡面衆人若有所思的樣子,慷概激昂地說道:“要解決流民問題,不是幾個有良知的公卿官僚就可以做到的,也不是陛下點點頭頒發幾道聖旨就可以解決的,它牽涉到的是國家根本,是大漢律,是賦稅和土地。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修修補補無濟於事,只有大破,才能重立。”
衆人心中像是一道霹靂劃過,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明悟,不過,卻是怎麼也抓不住那種感覺。
此時的田豐和賈詡已經明白,自己的主公有志於整個天下。對於主公的大志,他們也很支持,主公這樣雄材大略的人,纔是天生的天下之主。
不過,田豐也很清楚,現在還不能說的太明顯,下面的人雖然都是主公的絕對心腹,但是他們從骨子裡認可大漢,要是說的急了,反倒不好。
田豐笑道:“好了,我們現在就先不要說流民的問題了。我們受主公所託,前來平定幷州的黃巾軍,那麼,我們就應該將這件事情做好。所以,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怎麼出兵的問題吧。”
張飛大聲說道:“好商量個鳥啊!我們八萬大軍,而在太原城,眭固不過才五萬人。直接把大軍開過去,不把他嚇得屁滾尿流纔怪呢!說不定,他就直接降了我們。”
太史慈瞪了張飛一眼,說道:“翼德,我們在商量出兵策略,你在那裡胡說什麼?”
也就是太史慈,整個徵北將軍府也只有曾炩和太史慈能這樣呵斥張飛了。
張飛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委屈的不得了。只見他把頭一低,嘟囔道:“人家這不就是在說怎麼出兵嘛,居然這樣說人家。”
帳內衆人都被張飛的樣子逗笑了。
田豐一正臉色,說道:“我認爲翼德此計很好!”
衆人都是一愣,這樣的做法也算是計策?還很好?
田豐道:“正如翼德所說,眭固不過只有五萬人,而我們有八萬大軍。這數量上我們就佔了絕對的優勢,而我們徵北軍和黃巾軍的戰力更不是在一個檔次上。所以,在絕對的實力優勢下,我們用不着採取任何計策,直接打過去就是了。”
衆人都有一種很暈的感覺,是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沒有必要。既然如此,我們還挖空心思的想什麼呢?沒想到,自己此時還不如翼德這個沒有多少心機的人。
田豐說道:“雖說打下太原很簡單,但是我們得考慮一下打下太原之後該怎麼做。打下太原之後,我們將面臨三個方向上的進攻,這委實不太好辦啊!”
張飛一撇嘴,說道:“軍師,你們又走進死衚衕了。!”
田豐笑道:“那翼德以爲該如何辦?”
張飛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們直接兵分三路不就行了。”
田豐說道:“看來翼德早有定計,那你具體說說,看怎麼個分兵法。”
張飛站起身來,指着地圖上說道:“佔領太原後,我們需要北上雁門郡、西進西河郡和南下上黨郡。雁門郡的黃巾軍實力羸弱,不過幾千人。但是,佔領雁門郡之後,我們還將面臨北面的鮮卑人。所以,北上的兵力不能少。西河郡的黃巾軍實力也不咋地,不過五萬小雜魚,不足慮,所以西進的兵力可以少一些。南面的上黨郡,黃龍實力雄厚,擁兵十萬。所以,這一路的兵力也需要多一些。綜合起來,我覺得這樣分配我們的兵力比較好:奉先和軍師領兩萬騎兵和一萬步卒北上雁門,我和曾泫領五千騎兵和一萬步兵西進西河,而二哥則和曾鋒領兩萬騎兵、一萬步卒南下上黨,曾堯就率領剩下的五千騎兵駐守太原郡。”
張飛說完,田豐就帶頭鼓起掌來。接着,大帳裡面的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來。
張飛這樣的分兵方法,既保證了每一路兵力都能完成既定目標,又讓出徵的每一個人都得到了最合理的利用,也照顧到了所有的人的利益,可謂是面面俱到、毫無遺漏。
田豐笑道:“以前,大家都說翼德將軍缺心眼,我看大家都是錯看了啊!翼德將軍絕對是能夠獨自鎮守一方的大將之才!”
太史慈對自己這個三弟也是刮目相看,甚至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
張飛哈哈一笑,對四周一抱拳,說道:“承譽了,承譽了!”一句話,又是原形畢露。
太史慈有一種想跑上去揍張飛兩拳的衝動,這貨,真的誇不得啊!
公元187年7月11日。
太史慈等人率領八萬大軍抵達太原。
八萬大軍將晉陽城圍得水泄不通。在晉陽城的每一個方向,都佈置了兩萬大軍,城內的黃巾軍從任何一個方向突圍都沒有成功的可能。
眭固看見徵北軍的架勢,就知道他沒有逃離晉陽城的可能,徵北軍的戰鬥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而現在到來的徵北軍,更是其第一軍、第三軍和第四軍三個精銳軍。
本來,在徵北軍到來之前,眭固是很想提前逃走的。不過,徵北軍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從上艾城發兵,不過是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兵臨晉陽城下。這樣的速度,讓眭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的確,徵北軍這樣的速度非常的嚇人。要知道,晉陽城和上艾城,可是相距兩百多裡,這中間,很多地方都是山路,並不適合大部隊行軍。可是,徵北軍硬是在兩天不到的時間裡,趕到了晉陽城下,將準備逃離晉陽的眭固死死地堵在了晉陽城裡面。
晉陽城裡,眭固很無奈的將麾下一衆黃巾軍將領召集到了一起。
眭固道:“現在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徵北軍八萬大軍將我們死死的圍困在了晉陽城中,我們是插翅難逃了。大家也很清楚,我們黃巾軍的戰鬥力和徵北軍相差非常大,簡直是不可以道里計。我將大家召集起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看看我們是據稱死守,和徵北軍拼死血戰一場,還是趁兩軍尚未正式開戰,先行降了。”
眭固下面的這些黃巾軍將領心中一陣鬱悶,哪有像你這樣的統兵大將啊,還沒有開戰,你自己就將自己擺在了一個必敗的地位,大家還有心情打仗嗎?
就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一個士兵手捧一封書信進來。
這信是太史慈寫來的勸降信,太史慈在裡面將黃巾軍和徵北軍的優劣作了一一陳述,並要求眭固馬上獻城投降,他可以保證城內所有黃巾軍將領的安全。
眭固將太史慈的信讓下面的將領一一傳閱。
最終,當書信回到眭固手裡的時候,所有的黃巾軍將領都達成了一致意見:投降。
晉陽城不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