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炩一笑,他很清楚,在內政方面,郭嘉雖然沒有他的智謀那樣擅長,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個庸才。如果對其在內政方面加以量化的話,以一百分爲滿分,那麼他的得分也絕對是在八十以上,和徐庶不相上下,也就比荀攸差了那麼一點點,比法正甚至還要強一些。
曾炩說道:“好了,奉孝,你就不要在那裡裝可憐了。你的能力到底怎麼樣,我曾炩還不清楚嗎?把你那一套收起來吧,乖乖的把我將益州的事務處理好。如果你盡心盡力了,我就快一點派人來益州專門負責。要是你再找這樣那樣的藉口,那麼你就在益州給我帶着吧。”
郭嘉一聽,臉黑如炭,哀求道:“主公,千萬不要啊你那是謀殺啊”
曾炩說道:“我就是謀殺了,你待怎的?”
衆人看着曾炩和郭嘉笑鬧,也跟起風來。
賈詡道:“是啊,奉孝,主公是看的起你,纔將益州的事情交給你負責。你就在那裡偷笑吧”
郭嘉悶聲道:“文和,我讓主公這樣看得起你,成不成?”
賈詡道:“主公已經將益州交給你了,你在那裡挑撥也是沒用的。主公慧眼如炬,知道你郭奉孝纔是最佳人選,你說翻了天,也不可能有絲毫改變的。”
徐庶和郭嘉關係最好,也笑道:“是啊,奉孝,你就認命了吧”
衆人笑鬧一陣後,曾炩說道:“好了,到此爲止。對了,奉孝,你在信中說南蠻各部首領都要來成都,可知他們什麼時候能到達嗎?”
郭嘉回答道:“據報,現在南蠻各部首領已經到達犍爲郡的治所僰道了,按照他們現在的行進速度,應該在明天或者是後天到達成都。”
曾炩一愣,說道:“從僰道來,快馬加鞭也就一天的時間,怎麼還要這麼久?”
郭嘉雙手一攤,說道:“我哪裡知道。”
曾炩想了想,說道:“既然他們還要兩三天才到,那我再去四處逛逛。從來沒有來過成都,這次好不容易來了不去逛逛,那就真是浪費了。”
郭嘉笑道:“主公,你去哪裡?我也去,行不?”
曾炩說道:“你就給我安安心心的呆在成都處理益州的事務吧,有惡來陪我前去就行了。”
典韋看了看郭嘉,一陣傻笑,氣的郭嘉想跳起來狂揍典韋一頓。不過,郭嘉很清楚,憑藉自己的武力,就是再加上十個也不是典韋的一盤菜,咬牙切齒的離開了。又是逗得衆人一番大笑。
典韋問道:“主公,去哪裡遊玩呢?”
曾炩想了想,說道:“去峨眉山吧”
典韋摸着頭,傻乎乎的笑道:“主公,請問,這峨眉山在哪裡啊?”
曾炩一陣狂汗,他倒是忘記了,此時的峨眉山根本沒有後世那麼有名,達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曾炩說道:“在犍爲郡南安縣。”
典韋一驚,說道:“那麼遠?”
曾炩笑道:“不就三百多里路嘛,我們快馬加鞭,也就三四個時辰就到了。”
峨眉山以雄秀壯麗的自然風光和充滿神話色彩的佛教勝蹟聞名於世。
“蜀國多仙山,峨眉逸難匹”。大詩人李白讚美峨眉山的詩句,至今仍然膾炙人口。百里秀色峨盾,短短詩行怎能道其萬一?
峨眉山位於四川中南部,距成都約160公里,位於峨眉山市西南七公里的地方,因“蜂首峨眉,細而長,美而豔”而得名。
峨眉山以其秀麗的自然風光和神話般的佛教勝蹟而聞名於世。它古雅神奇、巍峨媚麗。其山脈綿亙曲折、千巖萬壑、瀑布溪流、奇秀清雅、故有“峨眉天下秀”之美稱。峨眉山與山西的五臺山、浙江的普陀山、安徽的九華山並稱爲我國四大佛教名山。
峨眉山有大峨山、二峨山、三峨山、四峨山之分,一般說的峨眉山專指大峨山而言。大峨山有三個高峰:金頂、幹佛頂、萬佛頂。萬佛頂最高,海拔3099米,金頂海拔3077米,一般遊人登山只到金頂即止,可觀雲海、佛光和日出。
地質構造很古老的峨眉山,有幾億年前的玄武岩、頁岩、砂岩、石灰岩、白雲岩、花崗岩等。這裡降水豐富,土壤、氣候、植物上下差異大,動、植物資源豐富,如種子植物在3000多種左右,其中特有植物925種;杜鵑花就有60個品種,由山下向山上漸次開放,色彩繽紛、絢麗多姿;有狀如殘葉的枯葉蝶,有二三尺長的大蚯蚓,有額生鬍鬚的鬍子蛙,有鳴聲似琴的彈琴蛙,還有小熊貓、牛羚、白嫺雞;開花如鴿子飛舞的“中國鴿子樹”——珙桐,是美麗的觀賞植物;特別是頑皮的猴羣,常常向遊人討吃或嬉戲。
峨眉山開發的歷史悠久,在東漢時就已經開山初建,經晉、唐、宋續建,直至明、清。峨眉山的文物古蹟繁多,有不少是珍奇國寶。主要廟字及風景區有報國寺、萬年寺、仙峰寺、洗象他、金頂等十多處,其中最着名的有七大勝景。峨眉山既是着名的旅遊勝地,又是研究動植物和古代建築的好地方。
走在崎嶇的山道上,只見周圍山勢雄偉,隘谷深幽,飛瀑如簾,雲海翻涌,林木蔥蘢,曾炩暗歎了一聲,這裡不愧有峨眉天下秀之稱。只是,此時的峨眉山開發的極其有限,名聞後世的而陌生七大勝景卻是一個也未嘗被開發出來,這讓曾炩不由得感到一絲遺憾。
其實,這個時候還是能夠看見一些峨眉山的勝景的,像是純自然的景緻還是能夠看見的,比如峨眉山的月,以及九老洞以及金頂佛光等。只是曾炩來的這個時節太過尷尬,剛好是十月初一沒有月亮的時候,所以鼎鼎大名的峨眉山秋月肯定是無緣一見了。另外的金頂佛光,那完全碰運氣,看機緣。倒是九老洞還能夠去看一看。
漸漸的,曾炩走進了峨眉山的深處,只見重巒疊嶂,古木參天;峰迴路轉,雲斷橋連;澗深谷幽,天光一線;萬壑飛流,水聲潺潺;仙雀鳴唱,彩蝶翩翩;靈猴嬉戲,琴蛙奏彈;奇花鋪徑,別有洞天。
看到這裡,曾炩突然想起了李白的詩句,不由得開口嘆道:“蜀國多仙山,峨眉邈難匹”
“好一個峨眉邈難匹”就在此時,從曾炩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曾炩循聲望去,那裡,卻有着一位少女。
一襲粉色衣裙,那樣式卻不像中原女子的打扮,反倒有點像曾炩記憶中的蠻族少女的打扮。
那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似鏡,五官精緻得無法形容,氣質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
少女靜靜地沐浴在那層輝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層由銀輝組成的霞衣。
曾炩腦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這樣一副畫面。
月夜,山林,清泉。
銀輝遍地,山林芬芳,清泉叮咚。
只存在於夢中的精靈踏月而來,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發着誘人瘋狂的致命魅力,即使她一臉的孤傲清高,可卻讓人感到最難以抵擋的本能誘惑。
她好像月,高不可攀,卻讓人無限景仰。
她好像火,明知觸摸會受傷,卻讓人如飛蛾一般義無反顧。
她好像風,明知飄渺無蹤,卻讓人貪戀那欲飛的感覺,不顧足下乏力,仍奮起直追。
她好像雲,明知百變無定,卻讓人固執地以爲,她的美只爲自己存在,她展現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曾炩沉浸在自己腦海中勾勒出來的幻景裡,那站在不遠處的少女清冷地注視着他。她那精靈的雙瞳如兩粒黑寶石,清澈透明不含半點雜質。又像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出一種不可捉摸的強大引力,吸引着曾炩的目光,讓曾炩的心神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沉浸進去。
美極,卻詭極的眼眸
這個女子並不算是極美,至少相比貂蟬、甄宓等人來說還是要差上不少。但是她身上那明顯的異族風味,卻是給了曾炩極大的衝擊力,而那一雙充滿魔力的眼睛,更是讓曾炩不自禁的沉淪。
典韋像是發現了曾炩的不正常,一拍曾炩的肩膀,大聲叫道:“主公主公”
曾炩終於從自己虛構的幻境中回過神來。
曾炩嚇出一身冷汗,暗道好險。
平靜一下自己的情緒,曾炩再次向那少女看去。
只是,映入眼簾的少女的氣質形象卻是完全的改變了。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已從曾炩眼中消失。他的目光,緊緊綴着那位騎着馬兒向着他緩緩行來的少女。
這一位全身上下散發着狂野和性感,就像火玫瑰一樣的少女,偏偏有着最清澈、最純真、宛若星辰一般的眼眸。
那眼眸,那乳溝,就像是兩個有着禁忌力量的奇異漩渦,吸引了曾炩的目光,吸引了他的心神。
看着曾炩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女孩兒嘴角浮出一抹淺笑,但很快就消失了。
少女騎着一匹火紅色的馬。那馬通體上下找不出一絲雜色,奔馳起來體態健美,宛若游龍。
馬背上的人兒身段婀娜,英姿颯爽。一頭黑色的齊肩捲髮,帶着淺淺的波浪。兩撇淡淡的秀眉下,雙眼皮含着修長的睫毛。她有着一雙充滿着野性和火一般熱情的明眸,黑色的眼珠尤如最清澈最美麗的星辰。
只這一雙眼睛,便已對人有了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曾炩還從未看過如此動人的眼睛,尤其是當那雙眼睛注視着他時,他心中便愈發躁動不安。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曾炩心中不住地念叨着,企圖平靜下自己的親眼所見而躁動的情緒,但最後他只是憤憤地,低聲吐出了一句話:“媽*的,老子現在好想空一下”
少女騎馬行到曾炩身前,脆聲說道:“這位公子,你如此看一個女兒家難道不覺得失禮嗎?或者,這就是你們漢人的禮儀?”少女的語氣帶着濃濃的蠻族語音,也帶着濃濃的戲謔意味兒。
曾炩心中暗道: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啊這個妖媚,就是蟬兒和小宓兒也是遠遠不及,真是極品不過,這樣的女孩兒也就只能是看一看,要是誰娶了這樣的女孩兒當老婆,那他的壽命都要短上不少。
曾炩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典韋,一陣氣苦,這丫的,完全的一個牲口,這麼漂亮加有魅力的女孩兒,他居然當人家是空氣一般。再比較自己的表現,曾炩一陣汗顏。典韋已經成神,不,已經是超越了神
不過,面對女孩兒的責問,曾炩還是不得不回答的:“姑娘,在下失禮了。只是姑娘的美貌即使是祝融大神見了,也必定是失神不已。”曾炩悄悄地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很顯然,這是一個彝族女子。而在彝族,火神祝融是他們的最高神,也是他們的圖騰和崇拜的對象。
少女展顏一笑,說道:“公子真是會說笑,要是小女子真有那麼好的魅力就好了。”
曾炩笑道:“在下毫無誇大之詞。”
女孩兒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對了,公子也是來這峨眉山遊玩的嗎?”
曾炩笑道:“是啊,我一生難得來一次益州,此次機緣巧合之下來了,聽說峨眉山是益州萬千大山中最美麗的,就慕名來看一看。”
少女驚問道:“公子不是益州人?”
曾炩說道:“在下是冀州人。”
少女點點頭,說道:“呵呵,是不是無所謂了。我覺得你們漢人都一個樣子。”
曾炩大汗。
少女說道:“正好你們也是來遊玩的,我正愁沒有伴呢,要不我們一起吧?”
曾炩不得不承認這些異族女子較中原女子開放得多。雖然現在的中原漢家女子還沒有宋朝以後那麼嚴苛的三從四德來束縛,但是也不可能一遇見陌生男子就邀請他一起遊玩。
但是,既然美女相邀,曾炩也不會拒絕。
曾炩笑了笑,說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女孩兒笑道:“你們漢家男兒真不痛快,一點不像我們南疆漢子。”
曾炩再次狂汗。
女孩兒看着曾炩尷尬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叫祝炎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曾炩想了想,說道:“你可以叫我凌風。”
曾炩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雖然眼前的女孩兒是一個異族女子,但是保不準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字。那樣一來,反倒不美了。而且自己告訴她自己叫凌風倒也不是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