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玻璃,你就是個死玻璃!我數三下,你要是還不起來,我就把你這玻璃打碎。”寧畫在他下面憤怒的說道,仍然沒有服軟。
“一”
“二”
江邊柳接着喊道:“三”
江邊柳一動不動,看來他十分在乎別人喊他玻璃。
“起來!別再佔我便宜。”寧畫又大聲叫道。
“說,我到底是不是玻璃?如果我是玻璃,就不存在佔你便宜了。”江邊柳說道。
僵持,一個苦苦的掙扎,嘴不服軟,雖然她已感受到了他確實不是玻璃,一個死死的壓着,非要得到一個說法,雖然他知道這個女刑警不會服輸。
僵持,繼續僵持,她慢慢的不再掙扎,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感受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彷彿都已經沉浸於這樣的曖昧情形之中。
“起來,你壓痛我了……”突然,寧畫凝噎着說道,流了眼淚,她竟然哭了。
江邊柳這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失禮了,忙爬了起來,轉過了身子,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那尷尬的囧相。
寧畫默默的拿起衣服穿在身上,不住的流淚,彷彿很委屈悲傷。
“你也會哭?”江邊柳輕聲的問道。
“你欺負我,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欺負我。”寧畫穿好了衣服,走到衛生間,邊洗臉邊傷心的說道。
“這怎麼叫欺負呢?是你摟着我,夾着我,我這個玻璃被你這樣一個霸道的女人**,這我纔是受害者,我都不哭,你哭什麼?”江邊柳笑着說道,他最怕女人哭了,想把她逗笑。
“噗嗤。”寧畫果然在衛生間發出一聲輕輕的笑。
“真看不出你還長了笑肌,我以爲你美麗的臉一直都是這樣僵持着。”江邊柳又說。
任何女人都喜歡男人誇她漂亮,寧畫也不例外,聽到江邊柳誇她,對着鏡子又顧影自憐了一番,暗道,果然是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她再一次笑了。
“我哪有你那酒吧老闆娘和服務員漂亮啊?她們纔是你的女神。”寧畫又刻薄的說道。
“那是當然。”江邊柳隨意說道。
“你說什麼?”寧畫突然板着臉走了出來,大聲問道。
“哦,我說她們當然沒有你漂亮。”江邊柳馬上解釋道。
“坐吧。”寧畫坐在牀沿,對江邊柳說道。
“不敢,我怕你又打我,你們警察的陷阱太多了。”江邊柳怯怯的看着她,笑着說道。
“我叫你坐,你就坐。”寧畫瞪着眼睛說道。
江邊柳立馬興奮的坐向她旁邊,屁股還沒捱到牀邊邊,屁股就被寧畫踢了一腳。
“滾,那邊!那個角落。”寧畫用手指了指牀右側那個角落,說道。
“你又沒說清楚。”江邊柳摸着屁股,在角落裡坐了下來,悻悻的說道。
“怎麼了,你不滿意啊?便宜還沒佔夠是不是?”寧畫叫他坐了下來,板着臉問道。
“也不知道誰佔誰的便宜。”江邊柳輕聲在肚子裡說道。
“累死了,我可以縮在這角落眯一會兒吧?明天還要上課呢!”江邊柳覺得這一夜實在太累了,想睡睡。
“睡你妹啊!天都亮了。”寧畫說道。
“我要上課。”
“你在讀書?”寧畫故作驚訝的問。
“是啊,江左大學法學院。”江邊柳說。
“呦,還法學院啊?法學院不知道會有多少男生要遭殃了。”寧畫偷偷笑着,說道。
“我從不跟人打架。”江邊柳說道,突然發覺她那話有點不對勁,立即醒悟了過來,叫道:“你還要說這個是嗎?”
寧畫哈哈大笑,抹着眼睛說道:“你這智商,還讀什麼大學?聽話都聽不懂意思的人。”
江邊柳愣愣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唉,你是不是經常去酒吧泡妞,假裝自己是個正常人?”寧畫又笑道。
“看樣子你剛纔還是沒有真正感覺到我是一個純爺們兒,再來一次?真槍實彈,如何?”江邊柳邪邪的看着她說。
“你敢?我殺了你。”寧畫瞪着杏眼,紅着臉說道。
“我有什麼不敢?你剛纔爲何要哭?”江邊柳嘴角一歪,邪惡的說。
“天亮了,我得走了。”寧畫看着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說道。
“天就亮了,要是時光能停留在這美麗的一刻,該多好。”江邊柳直直的看着寧畫,不無傷感的說道。
寧畫的臉又微微一紅,想起那尷尬的時刻,心中竟然也真的仿似有些留念。
“少油嘴滑舌。”寧畫淡淡的說道。
“走吧。”江邊柳撿起她丟在地上的那件白襯衣,遞給她,
寧畫優柔的接過衣服,尷尬的笑了笑,惱怒的等着他,說道:“我們分開走,我先走,你再走,我的臉今天都被你丟光了。”
“怎麼被我丟光了呢?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不但沒有半個謝字,還誣陷我是玻璃,現在又說我把你的臉都丟光了,天下哪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女人?如果你今天不是有緣遇見我,你早就成了那三個小混混牀上的菜了,這時候,你纔是真正的丟人了。”江邊柳笑道。
“我一定要抓到他們,殺了他。”寧畫惡狠狠的說道。
寧畫拉開了門,正欲出門,回頭對着他嫣然一笑,溫柔的說道:“謝謝你。”說完就把門帶上,一路走了下去。
呵呵,這妞溫柔起來的樣子也蠻好看的嘛!江邊柳看着空蕩蕩的房間,若有所失。
“喂,美女,玩得爽嗎?你男朋友怎麼還沒下來啊?”那總檯的中年男人猥褻的看着寧畫,齷鹺的問道。
寧畫怔了怔,隨即雙眉緊鎖,怒目而視,說道“你聽清楚了,第一,我們沒有玩任何東西,第二,他也不是我男朋友,不準胡說。”
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盯着她看,不屑的說道:“鬼才信,很多女人第二天下來時都是你這樣說的,沒關係,年輕人玩玩無所謂,下次再來時我給你們優惠,我這裡有緊急避孕藥,20塊錢一粒,要不要來一粒,以防萬一。”
寧畫抿了抿嘴,暴脾氣又上來了,一腳踢開總檯的小門,衝到裡面抓起那中年男人的衣領,象提着一隻小狗一樣的把他提了出來,一把摔倒在地上,用腳踩在他臉上,厲聲呵斥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今日這事,不得對任何人講,馬上將你店子裡所有出現我頭像的視頻全部刪除掉,還有,今後對沒有帶身份證的人,一律不得住宿,否則,我拆了你這小店。”
那中年男人見自己竟然被這麼個女人提了出來,心中害怕,直點頭說好。
寧畫拍了拍手,隨即走了出去。不久,江邊柳慢慢的從樓上搖了下來,邊走邊吹着口哨。
“老闆,退房。”江邊柳把鑰匙往櫃檯上一放,說道。
中年男人接過鑰匙,退了他押金,說聲“好有”。
“咦,你的臉怎麼了?昨晚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變成這樣了?”江邊柳看着他臉上被寧畫踩出來的印子,問道。
“沒,沒事,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馬上刪除攝像。”中年男人恐慌的說道。
“什麼不會說出去”江邊柳不解的問道。
“那個……那個你們開房玩的事啊!”中年男人道。
“切,玩你妹啊!玩!我什麼都沒玩到,你別胡說啊,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拆了你的小店。”江邊柳怒道。
操,真是一對活寶,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樣的,還說沒玩,以爲老子看不出你們兩個都是精疲力竭的樣子嗎?中年男人在心裡想道。
江邊柳踱着方步慢慢的往回走去,經過出租屋時,見天色還早,就往房裡走去。
他掏出鑰匙,打開門,嚇了一大跳,只見裡面坐着冰林、冰岩,還有王欣若、楚喬,竟然那個胖子戴甫也在。
“喲,這麼早,你們就都到我房子裡來混早餐啊?”江邊柳驚訝的問道。
冰林冰岩緊繃的臉上頓時鬆懈了下來,而王欣若和戴甫卻一直冷冷的看着他。只有楚喬興奮的表現了出來,大聲問道:“江大哥,你昨夜跑哪裡去了?急死我們了。”
江邊柳瞟見幾人臉色有點不大對勁,嘻嘻的笑了笑,問道:“怎麼了?你們昨夜在找我?”
“柳哥,我和師兄等你等到一點多,見你還不回來,就到酒吧裡去找,王老闆卻說你早就出去了,我們又到你宿舍裡找,戴甫也說沒看到你,王老闆又說你喝了藍粉佳人,可能醉了,我們幾人就這樣找了你一夜,什麼陰溝啊,廁所啊,泥塘啊,樹林啊都找遍了他,也沒看到你的蹤影,你去什麼地方也要跟我們打個招呼吧?”冰岩說道。
“找什麼?你們這麼蠢,不會打我電話嗎?”江邊柳沒好氣的說道。
“你的電話呢?”王欣若冷冷的問道。
江邊柳摸了摸褲袋,江邊空空。操,昨夜只顧到處調情去了,電話掉到什麼地方去了?
“是不是這個?”王欣若手裡拿着他的蘋果7plus,問道。
怎麼可能在她手上?江邊柳使勁的回憶,也沒想起手機什麼時候掉在酒吧裡的。其實他不知道,這手機是王欣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故意拿走的,倒不是要窺探他什麼隱私,而是王欣若想讓他在發現丟了手機後,會回來找她,那樣,她就可以把自己當做真正的藍粉佳人送給他,可是,她卻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