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營地內休整兩日,劉澤率隊返回了鳳凰谷。對此次行動,劉澤進行了總結:
“首先,我要恭喜參加此次行動的五百名天之隊隊員,你們發揚一怕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排除萬難克服困難,圓滿地完成了此次任務。此次的野外生存訓練,更是一次考驗,在極端惡劣的生存條件下,對你們的生存技能,意志品格進行的一次全方位的考覈,所有隊員在困難面前沒有一個低頭的,面對飢餓而對死亡,奮勇當先義無反顧執着向前,我爲你們感到驕傲!
“其次,在這次行動中體現出的團隊合作精神也是值得讚譽的,各位隊長表現出的組織和指揮能力甚爲出色,五百名隊員,經過四百里艱鉅的旅程,沒有一名隊員掉隊,沒有一人死亡,這是一個奇蹟呀!許多隊員受傷了、生病了,是隊友們攙扶着甚至是用擔架擡着完成了任務,人人爲我,我爲人人,沒有團隊的通力協作,任何人都無法單獨完成這次行動,團結就是力量。
“當然,再優異的成績也不能掩蓋錯誤,大多數的隊伍在初入森林時都犯下了嚴重的錯誤,肆意捕殺野獸,亂扔亂棄食物,未能對餘火進行有效處理,其後果和危害不言而譽。正是由於你們初時的粗放,後來才導致食物匱乏,甚至造成森林大火,不僅將千年原始森林毀於一炬,更險將自已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們要牢記,大自然並非是取之不淨用之不竭,珍惜合理利用纔是上上之策。
“對此,我在此要表彰第九隊隊長飛燕。你們也許很不服,憑什麼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奪得頭魁,也許你們可能會想到是她的運氣好,錯!成功,永遠是給有準備之人的。她心細如髮,未雨綢繆,在初入森林,食物充沛之時,她就敏銳地意識到後面旅程的艱辛,當別人將吃剩的食物丟棄之時,她將這些收集起來,用刀切成肉條再在火上烤乾製成肉乾。回程時,當你們吃樹皮草根艱難度日時,第九隊的隊員每人每天能吃到三根肉乾,正是憑着這些食物,第九隊才能順利地率行完成此次‘地獄之旅’。”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射在了坐在第一排的飛燕身上,此時的飛燕卻顯得有些羞澀,白淨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全然沒有行動時的那般英氣勃勃。
劉澤站了起來,將一把匕首交到飛燕的面前,道:“這把龍鱗匕,削金斷玉,鋒利無比,作爲此次任務優勝的獎勵,賜予你!”
一聽龍鱗匕,人羣中立即發出低低地驚歎聲,龍鱗匕,全長半尺有餘,周身赤金龍鱗紋,單面刃,雙血槽,月光下刀刃泛青色光華,寒氣逼人,詭異莫測,無堅不摧,出自鑄劍名家歐冶子之手。這把匕首是劉澤在洛陽市場上偶見,當下十分喜歡,遂以千金購之,後方知是龍鱗匕。
飛燕立起身,拱手道:“如此珍貴之物,飛燕何德何能,豈敢受之。”
“飛燕,這把匕首你受之無愧。”劉澤目露嘉許之色。
飛燕單膝跪地,雙手接過,道:“謝主公!”
“地獄之旅”圓滿謝幕,但對於天之隊而言,殘酷而嚴苛的訓練纔剛剛開始。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密集的課程安排,就算是剛剛從“地獄之旅”中重生的隊員們也大爲吃不消,好在訓練再苦,不用再餓肚子了,劉澤吩咐提高天之隊的伙食標準,由二菜一湯改爲四菜一湯,其他人員的伙食不變。
夏天悄悄地逝去了,秋蟬一個勁地鳴叫着,豐收季節又到來了。蘇雙張世平又送過來好幾批好馬,每次或三五十匹,或百八十匹,鳳凰谷的騎兵漸成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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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澤的指導下,鐵匠鋪造出性能更優異的風箱,配合使用上等無煙煤,爐火的溫度有了大幅提高,便能打造更爲優質的兵器。針對騎兵的兵器,劉澤設計出一種刀身窄而狹長刀尖微微上彎的馬刀,基本上類似於後世日本武士刀,柄長,可以單手握刀,也可雙手執刀,便於騎兵在馬上劈砍,單邊開刃刀背較厚也保證了即使大力劈砍也不象劍那樣輕易折斷,而狹長的刀身使用刀者再無使用環首刀感覺笨重,劍的輕靈與刀的銳利合二爲一,劉澤爲之取名“柳葉刀”。
高橋馬鞍和雙邊馬蹬經過改進之後,也全數配備到了騎兵隊中。比起上次在遼西爲公孫家打造的馬鞍馬蹬來,自然更加先進了不少。劉澤將木製馬蹬改爲了鐵製馬蹬,無論是實用性還是耐久性都大大提高。
曾經目睹過白馬義從的風采,劉澤此時心中便有一份期許,打造出一支天下無敵的騎兵來,一直是他最大的夢想。
天之隊的訓練也走上了正規,劉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屈指算算,離開涿縣已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也不知道父母的身體可好,大哥劉備跟着公孫瓚走了,也不知他現在混得咋樣了。
曲陽離涿縣不過一二百里的路程,快馬一日可到,可偏生劉澤每日忙得是焦頭爛額,就連這一兩日回家的時間也抽不出來。
劉澤就和張飛合計着準備回家一趟,張飛倒是沒心沒肺,父母雙亡,也無兄弟姊妹,家產也早讓他給賣光了,照他的話說,回不回去一個樣。不過大哥要回去,他自然也是要跟着走的。
就在他們準備動身的前夜,陽泉那邊傳來了一個壞消息,煤礦那邊來了一羣不明身份的人,尋釁滋事,破壞生產,礦工們與他們爭執,多有被毆傷,現在煤礦那邊已完全陷入停頓,胡六隻得派人稟報劉澤,請他處理。
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在這節骨眼上有人鬧事,分明就是想霸佔煤礦。劉澤不敢怠慢,火速同關羽張飛快馬趕往陽泉。回家探親的計劃也只能擱置了,不過劉澤還是命人將準備好的禮物和幾百兩黃金送回了涿縣。
快馬加鞭,不過兩日,劉澤便來到了陽泉。剛進煤礦,就聽得裡面人聲鼎沸,吵吵嚷嚷。但見胡六和幾個留守的夥計死命地護住煤堆,而對面則是有不少身穿市井衣服的人趕着大車掄着鐵鏟爭搶煤炭。
張飛大怒,不待劉澤發話,策馬飛奔過去,掄起馬鞭,“啪啪”幾鞭,打得那幾個搶煤的抱頭鼠竄,他邊打邊罵:“那裡來的混帳東西,敢在你張爺爺的地盤上撒野!”
劉澤跳下馬來,止住張飛,對那幾個人道:“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便敢肆意搶掠,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從後面溜噠過來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男子,一付地痞**的打扮,斜着眼着劉澤道:“王法?告訴你,老子就是王法!看你的樣子,就是這裡的主家了,大爺我現在通知你,三日之內,全部捲鋪蓋滾蛋,否則——”他伸手拽過一把鐵鎬,將鎬把啪地一聲折爲兩段,“看到沒,這就是下場!”
張飛怒火中燒,擄起袖子正想上去給他兩大耳光子,劉澤不慌不忙地將他攔住,不卑不亢地道:“這座山是在下花錢買回來,用的真金白銀,有地契字據爲憑,尊駕憑這幾句話就想打發了,有點說不過去吧?”
那混混用一根指頭點着劉澤的鼻子道:“告訴你也無妨,我等也是奉了中常侍張大人的命令行事,你小子最好識相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澤頓時明白了,敢情這些傢伙有恃無恐,如此囂張,原來是有中常侍張讓的後臺撐腰,他心底冷笑兩聲,一伸手將那混混地手腕擒住。那混混吃了一驚,想要掙脫,但劉澤的手如同鋼箍一般,那裡動得分毫,急急地道:“你想幹什麼?”
劉澤冷笑道:“一根鎬把算什麼,我倒要看看你的胳膊有沒有鎬把結實!”
說着手中一使暗勁,那混混的胳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隨即就是殺豬似的慘叫聲,那混混一邊叫一邊討饒:“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爺,饒命饒命!”
劉澤一腳將他揣翻在地,道:“不管你有什麼來頭,不管有誰給你撐腰,犯不着我萬事皆休,犯得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快滾!”
那幾個潑皮無賴見劉澤等都不是好惹的主,嚇得趕忙灰溜溜地跑了。
張飛哈哈大笑,道:“看不出大哥平時溫文爾雅的,發起火來一點也不比俺差,俺不過抽他幾鞭罷了,大哥你一出手就把人家胳膊掰成了兩截,夠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聽那無賴方纔所言,似乎這幫人還有後臺,只怕難善罷甘休。”關羽感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錯,聽他之言,那後臺老闆便是大太監張讓。”
“可是那連天子都尊稱爲阿父的中常侍張讓?”關羽也聽說過十常侍的斑斑惡跡。
劉澤點點頭,張飛恨聲連連:“這廝手倒是長得很,居然伸到這窮鄉僻壤裡來了。”
“十常侍朋比爲奸,霸佔田產,魚肉百姓,橫行無道,想必去年煤炭大行於洛陽,張讓等人早已眼紅,故而出手搶奪。”
“只怕他一計不成,又施奸計。”關羽微皺眉頭,有些擔憂地道。
劉澤淡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觀其變吧。”當下令人收拾場地,重新開工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