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點了點頭,看見羽軍抱着自己選好的十二柄兵器跟在蹇碩身後,一下子想到鄭渾這個人,忙問蹇碩:“鄭麻那個義子鄭渾在哪裡?”
蹇碩想了下,說道:“應該留在皇宮的督造府裡了,據說技術非常不錯,宮裡很多老師傅都比不上他。”
劉協嘴角輕牽,暗中說:諾,這個就是人才,可抵擋十萬大軍的人才。
回到宮中,仔細觀看鄭麻打造的十二柄武器,五杆槍:金鱗游龍槍、銀鱗龍膽槍、碧月冷玉槍、暴雨梨花槍、飛鳳游龍槍;三把刀:金龍劈山刀、碧海潮月刀、霹靂雷公刀;三柄劍:巨闕劍、龍淵劍、青缸劍;一張弓:鐵臂玄翎迅雷弓。其中金龍劈山刀爲單刀,碧海潮月刀、霹靂雷公刀則爲長砍刀。
端起青缸劍,通身泛着青色寒光,劍中血槽上面墜着許多紅色異石,如同未乾的血跡。這就是曹操當年從宮中獲得寶劍啊,此後又被趙雲奪去,真是富有傳奇性,不過落在自己手中應該少了這種周折吧,只要童淵帶着趙雲來,自己一定將這把青缸劍奉上。
自己最喜歡的是龍淵劍,通體暗黑色,劍身平薄,微微一彈就會發出龍吟一般的聲音。劍身兩面鏤刻着一條金龍,其實金龍就是這把劍的血槽,這樣的設計不僅富有藝術性,在實戰中,敵人的血通過血槽飛濺而出應該可以讓血不滴落到持劍者的身上,確實精妙。
巨闕劍鋒利無比,有三條血槽之多,絕對是殺敵利器,並不適合自己使用,這柄劍只能屬於視死如歸的劍客。
終於到了盧植和周邑開赴荊州襄陽的時候,由於所帶財物太多,雖然路上經歷的是宛城等平靜之地,但爲了防止萬一,靈帝下詔令徵南將軍張桐在宛城接應,一路護送到襄陽,當然所有財物都僞裝成錢糧車向南運,但這個時節,糧草只怕不必財寶誘惑力低到哪裡去。
事實證明,靈帝雖然把錢給了劉協,可還是很擔心這些錢,其實以盧植的實力,沒有人接應也可以輕鬆開赴襄陽。
在盧植走後半月,青州王越和冀州童淵幾乎在同一天趕到京城,太尉楊彪代替盧植接待他們。
幾乎與此同時,楊彪之子楊修從冀州遊學回來到太學別院與劉協、劉辯、周瑜等人一起讀書,楊修與周瑜年紀相仿,相問之下才知同年同月所生,相拜爲異兄弟,而這也是楊彪的希望所在。
楊彪和外面的軍閥相比,他是一個很有良心和忠心的政治家,他希望在忠於漢室同時,獲得更多的回報,把在外遊學的楊修喊回來參加太學別院就是一種投資,放在今天叫感情投資。
見識過劉協的楊彪知道劉協這裡下注無疑會取得非常高的回報,只要從靈帝這次虧本大甩賣給劉協的班底這麼便宜的官職,就完全可以理解靈帝在找一種平衡,雖然劉協已經不可能成爲下一任皇帝,但他所得到的很可能超過劉辯。
現在輪到把自己也投資進去了,投資家和政治家沒有區別,認準最有潛力的股票,死勁全力的買,賺了就賺大了,何況從盧植那裡得到的信息已經很明顯地可以判斷,靈帝要唱空城計,給京師外那些諸侯們一個空掉的,沒有任何權勢的皇帝,在荊州留下一個真正的皇帝,這就是他的判斷。
雖然劉協很聰慧,但值得靈帝下這麼大的賭本嗎?甚至要犧牲何後和劉辯,楊彪很懷疑這個判斷。
“最新的消息,靈帝讓涼州刺史韓遂以黃金三萬斤、糧五十萬石的價格向西域、當地和匈奴單于購買一萬兩千匹優良戰馬。還有一條消息靈帝讓張讓給了馬騰黃金三千斤,珠寶十箱、糧十萬石換得涼州鐵騎精兵一萬,不要馬,只要人,目前雙方人馬已經開始準備妥當,馬先過來,人一個月後過來。”楊修看着布絹上書寫的情報和父親楊彪說。
楊彪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靈帝學會花錢了,還花的這麼大方,簡直就是送錢,第一筆買賣沒有吃虧,現在的一匹涼州優良戰馬沒有五斤黃金買不到,加上匈奴最短缺的糧食應該可以買到。有問題是第二筆,涼州人善騎射,作風彪悍,隨地徵集都可以集齊幾萬新兵,訓練半年就可以算一個精兵了,不像南方那些兵,訓練三年才能勉強算精兵。
對了,問題就在南方,荊州的兵確實沒有涼州兵能打,問題是荊州靠水兵,涼州兵就算訓練三年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水兵。
楊修看父親疑惑的眼神,笑道:“一切的情報都告訴我們,壓對了寶了,靈帝只怕不是讓劉協當一個藩王那麼簡單。”
楊彪道:“如果讓劉協殿下任荊州牧的話,靈帝這些舉動正常嗎?”
很快,他就反口,“也不正常,做荊州牧要騎兵做什麼,還是大漢最彪悍的涼州鐵騎。”
楊修道:“如果有一個事情咱們猜對了,即現在的世子劉辯是一個殼,而靈帝真正希望繼承漢室江山的人劉協,那麼這一切都很簡單,靈帝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怎麼樣了,看起來無所作爲的靈帝在自己最後的日子裡下了一個賭注,挖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