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蘇涼他們等了十幾分鐘沒見白羽沫出來,心裡也都明白她是不會在出現了,兩人不由相視一笑,正要找人點餐,一個服務生徑直向他們走過來。
“顧先生,顧太太,跟你們一起的那位白小姐已經從後門走了,你們現在是不是要點餐?”
說完,那服務生殷切的望着他們,顧斯年拿出五張紙幣遞給他,他點頭哈腰的接了,諂媚道:“很樂意爲顧先生、顧太太服務,不知道你們想要吃什麼?”
蘇涼翻開菜單,隨意點了份牛排,顧斯年也要了份牛排,兩人甜甜蜜蜜的吃了,下午又去看了場電影,晚飯則是顧斯年借了一間餐廳的廚房親自爲蘇涼烹製的美妙晚餐,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兩人才結束一天的行程回家。
也正如他們之前所預計的一樣,這次出行的效果特別好,第二天雲城大大小小的報紙和網絡媒體電視臺紛紛就他們夫妻出行一事做了報道,幾張角度正合適的親密照片配上一行大大的標題,顧氏夫婦甜蜜出行,恩愛破解小三刁難。
蘇涼隨意上網瀏覽了幾條信息,就把網頁關了,已近年關,事務所也很快就要放年假,這不,通知今天有年會,她作爲事務所的一份子當然義不容辭的要趕來。
“叩,叩,”象徵性的敲了下門,袁泰熊胖乎乎的身體就擠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封紅包遞給她,“我哥發的年終獎,這份是你的。”
事務所這一年效益不錯,也接了好幾個大案子,收益自然不菲,不過對於蘇涼而言,她還真真是受之有愧,這一年,除了上半年她接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案子,稍微賺了點律師費,整個下半年就沒接一個案子,這錢...
“你知道的,我也沒出什麼力,這錢我實在不能拿,幫我還給袁總。”
袁泰熊簡單的腦袋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把信封塞進她手裡,“我不管,我哥既然給你了,就說明你受之無愧,收下吧,你要真覺得今年不賣力,明年就多接幾個案子,替咱們事務所好好賺一筆。”
聽到他這麼說,蘇涼也不好再推卻,便道:那好,我就收下了,替我謝謝袁總。”
“謝我也是一樣的。”
袁泰熊笑道,突然又斂了笑容,很是嚴肅的問她:“我看到報紙了,是真的嗎,顧先生真的對你很好?”
蘇涼不防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頓了頓,笑的很自然,“是啊,是真的,你不也看到照片了,我們挺好的。”
袁泰熊突然兩隻手撐着辦公桌,逼近她,圓圓的眼睛瞪的很大,像是想要從她眼睛裡看出點異樣來,一字一字的逼問:“你確定?”
蘇涼很肯定的點頭,“對,我很確定。”
她都這麼說了,袁泰熊當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擔心的摸了摸圓圓的腦袋,“對你好就好,說實在的,我還真擔心你忘不掉何凡宇,沒法好好跟他相處,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關懷滿滿的一句話,立即讓蘇涼怔住,雙手無意識的攥緊了信封,想不到看似糊塗的袁泰熊竟然纔是最瞭解她的人,然而,有些話她卻真的不能說。
笑道:“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我,我真的沒事,你放心。”
“那就好,快出去吧,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一會該去酒店吃飯了,聽說今天的聚會還有抽獎,我偷偷的告訴你,獎品很豐厚。”
“好啊,那我們就出去吧。”
兩人便從辦公室出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聚集在大廳,見她出來,西門立即笑着跑過來,“蘇律師,待會我要跟你坐一起。”
袁泰熊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開,“蘇律師要和我一起坐,你一邊涼快去。”
兩人便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這時,門口迅速跑進來一個人,氣喘吁吁的喊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帥氣的打扮,陽光的笑容,不是趙光榮又是誰,蘇涼呆住,着實沒想到經過了那件事,他竟然還敢回來事務所,趙光榮卻突然對着她眨了眨眼睛,笑容可掬,“蘇律師,新年快樂!”
蘇涼真真是不得不佩服他演戲的本領,心中冷笑數聲,臉上也露出笑容,“新年快樂。”
兩人四目相對,不着痕跡的暗暗較量。
“人都齊了吧!”
袁泰來從辦公室出來,一一看過他們,“齊了就好,走吧,我們去聚餐。”
隨着他一聲令下,幾個年輕的女助理立即高興的拍手,一行人便浩浩蕩蕩走出大樓,袁泰來想的很是周到,直接包了一輛車子直接就把一行人送到酒店。
吃飯的地方竟然就是定在笑妃,下車的時候,蘇涼看着酒店這碩大的招牌,又想起那日的場景,不覺彎脣露出一個笑容。
趙光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後,看着她臉上的笑,就說:“看來,蘇律師似乎心情很好,可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
他當然就是明知故問,蘇涼也心知肚明,淡淡掃他一眼,“是啊,的確想起一件好玩的事,說句實在的,我這輩子從來還沒覺得這麼痛快過,所以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因爲到頭來坑的總不過還是自己。”
她指的就是白羽沫,趙光榮也聽明白了,眼睛裡分明閃過恨意,嘴裡卻說着,“可不是,有些東西註定不是你的,就算一時霸佔了也終究要還給原主人。”
東西?他這是把顧斯年比作一樣東西?
蘇涼不由嗤笑,“誰知道呢,或許原主人太惡毒了,所有什麼都留不住。”
趙光榮又是一愣,眼睛裡的怨念分明又重了幾分,蘇涼回頭一掃便看明白了,不由也是好奇,壓低了聲音問他,“爲什麼對白羽沫唯命是從,你是不是喜歡她?”
“沒有!”
趙光榮突然一改和煦的語氣,很衝的回了她一句,拔腿就幾步走到人羣前面,徹底遠離了她。
他於是這樣,蘇涼也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他肯定是喜歡白羽沫,不然又爲什麼要惱羞成怒呢?
不過,她真的不明白,既然他喜歡白羽沫,爲什麼還要眼睜睜幫着她來重新追求顧斯年,難道說,這就是所謂愛情的偉大,所以不惜犧牲自己也要成全對方。
她想的出神,冷不丁的身後又靠過來一個人,不屑的瞪着她,“我說蘇律師,你好歹都是有老公的人了,行爲能不能檢點一些,不要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