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肯定還不只是她羞,太子妃同學估計都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了。
葉子墨重新回到夏一涵的房中,夏一涵已經坐起身,把內衣整理好,拉鍊拉好了,站在牀邊了。她不能一直躺在那裡,好像她在等着他臨幸一樣。
不過他又進來了,這意思是,他還意猶未盡,想要繼續嗎?
夏一涵咬了咬脣,想要跟他說說話,不想連一點兒交流都沒有,就直接做那樣的事情。可是好像又沒什麼跟他說的,難道她能問他,你是真的要結婚了嗎?
他要是回一句,你有資格問嗎?她就更無地自容,是在自取其辱了。
她也不能問他最近是去了哪裡,本來就是她沒資格關心的事。
看來,她和他之間,還真的只能剩下這一件事了嗎?
“上來!”他冷淡地命令一聲後,率先脫了拖鞋,躺到牀上。
“是,葉先生。”是他不叫她叫他墨的,所以她應該要叫葉先生,也是要時時提醒自己,不可忘記了身份。
像主宅門口發生的那一幕,以後是不能再發生了。
因爲葉子墨高大的身體躺在牀的外側,夏一涵想要尚牀就有些爲難了。她總不能從他身上爬過去吧,她有些小小的爲難,不過心裡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葉先生,您能讓讓嗎?讓我先過去?”夏一涵彆扭地請求道。
“就這麼過!”他涼涼地說。
他的意思,是讓她從他身體上面翻過去。
夏一涵沒辦法,深吸了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爬到他身上,剛要翻下去,誰知道他雙臂忽然在她腰身上收攏,緊接着他往牀內翻滾了一下,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純真雙眸,在她眼裡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影像。
她不喜歡他這麼看她,她怕,她是真的會怕,他幽深的眼就像是深潭,像黑洞,能夠俘獲她的心。
她想避開,他卻偏不讓,就這麼注視着她。
她以爲他是要吻她,是急切地想要做親密的事,他卻沒有,只是這麼一直盯着她看。
只有此時,她的眼裡才只有他一個人,所以他纔會不停地看着,很有耐心地看着她。
不知看了多久,他的吻纔再次緩緩的落下……
酒酒抱着絨絨走出主宅的時候,肖小麗還在指揮着把東西搬進主宅,聲音大的就像是要別墅裡所有人都知道宋婉婷要成爲這裡的女主人了似的。
走到她身邊,酒酒一邊摸着絨絨頭上的毛髮,邊故意說:“我說這個小跟班的,小點聲,太子爺正跟一涵在房間裡密會呢,打擾了他,會不高興的啊。”
肖小麗拿眼睛一瞪,就想要好跟她理論一番,酒酒纔不理她,說完,轉身就走了,氣的肖小麗在身後乾瞪眼。
她就是替夏一涵鳴不平,就是要讓她們主僕明白,再怎麼聲勢浩大,也比不上葉子墨心有所屬。
夏一涵和葉子墨的這場分離了幾天以後的親熱持續很久,他似乎很熱情,熱情到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角落。
霸道的吻痕烙遍她全身,即使她始終在提醒自己,對他不能沉淪,最後在他極致的熱情中,她到底是迷失了自己。只是她不知,早在她迷失之前,他就已經迷失了。
激情過後,他沒做任何停留,也沒再看她一眼,就好像他來找她,只是單純的發泄慾望。
夏一涵的心裡極其失落,但此時再難受,都沒有剛剛看到他回來時那樣難受。自那一刻起她已經跟自己說好了,要擺正位置。
她的表情是平靜的,平靜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暗暗說服自己,你要適應,本來就是應該這樣,這樣才最正常。
待身上的汗消了,夏一涵去大浴室洗了個澡,好在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可以穿長袖高領的衣裙。滿身狼狽的痕跡都被遮去,多少可以讓她覺得心裡好過一些。要是還在夏天,那些印記一定會被宋婉婷取笑,就像上次一樣。
夏一涵從浴室出來回客房的時候,正好遇到迎面走來的宋婉婷和拉着她胳膊狀似親密的肖小麗。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不想遇到誰,偏偏就會狹路相逢。
“呦,涵妹妹,這個時間段洗的是什麼澡啊,不早不晚的,真讓人浮想聯翩呢。”宋婉婷的話在走到夏一涵身邊時,不輕不重地出口,聲音不太大,也足夠夏一涵聽清楚的了。
夏一涵想着宋婉婷對她一次又一次的爲難,甚至上次竟要讓方麗娜塞工人們吃剩下的食物殘渣給她,就知道對這樣的人,不需要太客氣了。
太客氣就顯得她懦弱可欺,她已經吃過虧了,所以此後她不會過分的忍讓。
夏一涵淡淡一笑,平靜地看着宋婉婷,輕聲說道:“宋小姐如果實在是看不慣我,其實可以叫葉先生趕我離開的。您是她未婚妻,有這個權利和立場。”
“你!”你以爲我不想嗎?我恨不得立即撕了你,恨不得找一百個男人輪了你。
子墨有多久沒有沾過我的邊兒了,我在車裡有意靠近他,他卻都是不着痕跡地躲開,跟我保持那麼遠的距離。
結果一回家,這還是大白天的,他就要關上門搞你。狐狸精!我就不信憑我,就不能把你弄出去,你就等着瞧,看你是怎麼樣的結局!
“婉婷姐,我們走,這年頭小三都囂張,不要臉習慣了,你跟她一般見識幹什麼。”肖小麗的嘴也是像刀子一般的鋒利,一句話就把她家小姐說的笑了。
“也是啊,自古做妾的都臉皮厚,不過想斗大房可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宋婉婷說完,諷刺地彎了彎脣角,走了。
夏一涵沒有停留在原地,她也快走了幾步回房。其實她們的話她心裡又何嘗不難過,她畢竟不是名正言順的人。不過她那麼說,並不只是想跟宋婉婷鬥嘴,她是真的希望她能想辦法迫使葉子墨讓她離開。
宋婉婷和肖小麗出了主宅的門,肖小麗才小聲對主子說:“婉婷姐,我真是氣死了,剛剛那個大酒窩的小賤貨說要我搬東西輕一些,別打擾了葉先生和夏一涵……我還以爲是故意氣我的,誰知道是真的。您看,我們應該怎麼辦啊不能讓姓夏的賤人總得逞啊。”
宋婉婷的眼睛裡閃爍着狠厲的目光,她當然不會讓夏一涵好過。只不過前面那幾次明目張膽的爲難,到最後全部失敗了,她以後要對付她,一定要用一些更隱秘的手段。
思考了一會兒,走過花園,走到金魚池邊上時,她忽然有了主意。
“小麗,你去辦兩件事。”
“婉婷姐,您說,我保證辦好。”
“第一件,去跟別墅裡的每個人搞好關係,拉攏的人越多越好,要讓這別墅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葉子墨快要結婚了。第二件,你順便打聽一下看,有沒有從臨江來的女傭人。如果沒有臨江的,臨江附近的也行。這兩件事一定要辦的巧,別讓人看出你是特意想要打聽的。”
“好,我知道了。”肖小麗點頭。
宋婉婷看着一池的金魚,微微的揚起脣角,眼中的戾氣似乎更重了幾分。
正好這時,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從遠處跑了過來,趴在水邊看金魚,宋婉婷使了個眼色,肖小麗會意,走到他身邊輕聲問他:“你是誰啊?”
“我是管家的大兒子,我叫大壯。”
不錯,這身體是夠壯實的,恐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未必有這麼大的男孩兒力氣大呢,宋婉婷暗暗的想。
這孩子,就是上次被於珊珊綁架去的孩子。
倒黴的孩子,又找上你了,你可別怪我,怪就怪你爹不聽話,所以纔要我繞這麼多的彎子。
宋婉婷和肖小麗沒在池邊呆多久,只是問了大壯一句話就走了,回去時又看到夏一涵在和酒酒在花園裡逗着那隻毛茸茸的小白狗。
肖小麗行動很快,這一下午的時間,就跟很多人把關係拉近了。跟人拉關係,套近乎的功力可是宋婉婷自小就會的,肖小麗很聰明,跟她又跟了這麼久,自然是用的爐火純青。
再說她總有意無意地跟人說宋小姐和葉先生要結婚了,人都是現實的,她是未來女主人貼身的人,誰敢得罪她,不都得給個笑臉嗎?
真要是讓她不高興,就是跟宋小姐過不去,男人都怕耳邊風,這耳邊風一吹,他們就得捲鋪蓋走人。
誰不想在葉家長長久久的工作,葉子墨對下面的人出手非常非常的大方,再者他面冷心熱,誰家有個三災八難的,他保證會拿錢出來解決問題。在他這裡安安穩穩的工作,就相當於給一家人買全了保險,不怕病,不怕老。
宋婉婷對肖小麗辦事一向放心,果然她也不會叫她失望,到了晚飯前已經打聽到了,有個臨江來的女傭人,叫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