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惠踏進尤氏集團的大門,心裡隱約有股不好的預感,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今天海惠來得比較晚,待她來到銷售部時,同事們都基本上到齊了。
“海惠,經理找你,讓你去辦公室找他。”鄰桌的小周說道。
“哦,謝謝!”海惠放下跨包便往經理辦公室走去。
果然,一大早沒好事。銷售經理一大清早就找她,想必又是她哪裡出錯了。
來到經理辦公室,海惠遲疑了半拍,最終還是敲響辦公室的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她也拼了。
“進來。”銷售經理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海惠輕輕地推開門便往裡面走去。
對那雙灼熱的雙眸,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海惠呆愣在當下:他怎麼會在這裡?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咩,還是吹什麼風了?居然把高高在上的尤總給吹來了。
“尤總,我先出去了。”銷售經理識相道。今早他邁進辦公室,看到尤烈那張不陰不陽的臉,坐在他的位置上。他的聲音變得哆嗦起來:“尤總,您到這來是有什麼事嗎?”
“去把海惠叫進來……等等,別告訴她是我找她。”尤烈有所顧慮道。
尤烈擔心,海惠若知道是他找在她,可能就不願意進來了。
銷售經理頓時鬆了一口氣,暗自抹汗,還好,找的不是他。
待銷售經理離開辦公室後,尤烈快步走到海惠的面前,海惠本能的後退兩步,冷然道:“請問尤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尤烈上前把海惠擁進懷裡,不管海惠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了尤烈的懷抱。
“你想幹嘛,放開我。”海惠面帶怒色:“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海惠忍無可忍,只能大聲威脅。她不是他想甩就甩,想抱就抱的。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我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笨蛋。”尤烈極度懊惱的向海惠懺悔他所犯得過錯。
海惠先是一驚,接着淒涼一笑,淚水悄然從眼角滑落。她終於沉冤得雪了,可她爲何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歡樂感。
他誤會她,狠心對待她,那是她活該應當受的罪麼。如今他知道錯怪了她,以爲跟她說句對不起,她就會原諒他了嗎。俗氣的說上一句: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來做什麼。把她的心
撕成兩半後,纔想着要來縫補,這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經無藥可救,痛得連呼吸都成問題了。
“爲什麼不告訴我?那晚在酒店陪我的人是你。”尤烈即痛心又內疚的問道。
“就算我告訴你,你會相信我嗎?”海惠反問。她不是跟他說了,她懷的是他的孩子,而當時他又是怎麼迴應她的?
尤烈沉默不語,心像被針扎着得痛。是他該死,他不該誤認爲海惠懷了別人的孩子,於是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判斷能力。
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道盡無數句對不起了:“那天晚上我喝了太多酒,我真不知道你來過。”尤烈試着爲自己解釋。此刻他的心百感交集,如果可以,她真想拿把刀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海惠瞧瞧,他有多在乎、多愛她。正是因爲在乎,他纔會接受不了她的背叛。
在誤以爲海惠懷了陳少軒的孩子時,尤烈在深愛海惠的同時又恨不得把海惠捏成碎片。這種愛恨交加的痛感都快要把他給折磨死了。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多說無益。”海惠拭去眼角的淚水,黯然道。
“對不起,我又傷害了你,你能原諒我嗎?”尤烈再次向海惠低頭,只求海惠能原諒他的過錯。每次說不會再傷害海惠,他還是食言把她給傷透了。
海惠搖頭,毫不猶豫的從嘴裡道出兩個字:“不能!”她不是便利貼,更不是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她沒那麼方便。
“要我怎樣做,你才肯原諒我。”尤烈放下昔日的霸氣,只因這次他真的錯的離譜。
這樣低聲下氣的尤烈,海惠自然是沒有見到過的,雖有些於心不忍,但她心意已決,依舊冰冷道:“把海恩還給我,然後讓我們離開。”
尤烈收起溫和的語氣,有些氣憤道:“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爲什麼還要說出口。”他這樣低聲下氣,好言相向,不就是爲了要把她留住,想好好再愛她一回嘛。如果她帶海恩離開了,那他所做的這一切還有何意義。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們唯有法庭上見。”海惠狠下心腸道。她就是看不慣尤烈那理所當然的樣子,貌似又是她說錯話了一樣。再不然,他們就直接打官司好了,反正她的贏面不會比他小。
他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她還不肯原諒他。天知道他從來
沒有這樣對過別人,即使是他的父母他也不曾這樣卑微過。
尤烈忍住心中的怒火,看似好心的提醒道:“你要知道,法庭是個莊嚴的地方,不是可以隨便說的。你真的確定要跟我打官司?這樣一來便不只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了,一旦鬧上法院,就會把海恩給牽扯進來。海恩還那麼小,你真的忍心這樣對他?”
尤烈所說不假,倘若他跟海惠真的要打官司的話,對方的律師會第一個拿海恩來開刀。在法庭上說好聽點就是詢問,不好聽就是逼問,對方會互揭傷疤,即使傷口會血流不止,他們也不會感到心軟而閉上嘴。只怕到那時候,對方律師對海恩的逼問,恐怕會讓海恩招架不住。
海惠不禁沉思,正因爲她考慮到海恩,就算從陳少軒的嘴裡得知,這場官司她的贏面會比尤烈大,她還是一再推遲。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都不會支持打這場官司,因爲她不想讓海恩受到傷害。
“那好,暫且不談官司,就按照我們之前約定好了,只要我的海灣項目能拿下國內的獨首,你就得讓我帶走海恩。”反覆思考,雖然這個項目的機會不大,但海惠還是覺得這個項目最適當。即不會傷害到海恩,又不會發冤枉錢。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肯加倍努力,相信沒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等你拿下了再說吧。”尤烈不以爲然道。這女人就這麼有信心,一定能拿下國內的獨首?這事,連他都沒有十成的把握。
海惠發怒,誤以爲尤烈說話不算話,大聲吼道:“尤烈,你別欺人太甚了,別仗着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
“好,我答應你。”尤烈答應海惠。距離開盤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他有的是方法讓海惠回心轉意。先答應又何妨。
海惠橫瞪了一眼尤烈,欲想邁出腳步。
“這麼多天沒見海恩,難道你都不想他嗎?”尤烈是否該慶幸剛剛海惠先提到了海恩,讓他想到了治服海惠的方法。
果不其然,海惠停下步伐,沒好氣道:“用不着你操心,我自然會去見他。”
“沒有我的陪同下,你是見不到海恩的。”尤烈挑眉,嘴角閃過一抹滑稽的笑意。
海惠像想到什麼似的咬住下脣,氣慨地瞪着尤烈。是啊,沒有尤烈的陪同,學校保衛室裡的人根本就不會讓她見海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