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酷的蘭博基尼飛馳在漆黑的夜色裡,儘管車流滾滾,它卻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在夾縫中左超又躥,好不瀟灑。
任飛揚閒適的靠在座椅上,姿勢很是放鬆,顯然對於開車人的車技十分放心,許久,高性能的車子在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的高速行駛後,終於放慢了速度,勻速行駛在車流中。
慕靜柔長吁了一口氣,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痛快!”
任飛揚歪頭,寵溺的看着她,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意氣奮發的慕靜柔了,自從回國以來,她就從來沒有這樣酣暢的笑過。
“怎麼這樣看着我,”察覺到他的視線,慕靜柔迅速扭頭掃了他一眼,眉眼含笑。
任飛揚輕輕搖頭,“沒事,就是覺得你笑起來真漂亮。”
“哈哈,”慕靜柔笑,“啊,原來我只有笑起來漂亮,我還以爲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漂亮的。”
任飛揚作勢撫着額角,一副受不了她的樣子,“慕靜柔,我就沒見過誰像你這樣誇自己的。”
“哈哈,現在你見識到了吧,”慕靜柔歡快的笑着,猛踩油門,耀眼的蘭博基尼再次如離弦的箭飛馳而出。
半個月以來,慕靜柔刻意的不去想慕靳寒,不想蘇哲,也不去想慕雲恆和她的關係,狀似平靜的過着日子。
明明情緒低落的緊,設計靈感卻不可抑止的爆發,短短一週的時間裡,她相繼設計出了好幾款別緻的吊墜款式,並且很快投入生產,打算儘快上櫃出售。
眼看着就是H&R新品發佈的日子,任飛揚特意在他私人的服裝展上勻出了一點時間讓她發佈新品,模特也已到位,並且進行了前期的訓練,只等着那一天能完美的展示這些H&R的新品。
距離發佈會只剩最後的兩天,慕靜柔和助手Lili一起在工作室進行最後的確認工作。
“Jin,不好了,我們的新產品被仿製了。”工作室另一個員工Sandy從外面小跑着進來,氣喘吁吁道。
“你慢慢說,別急,”Lili倒了杯水給她,讓她緩口氣。
Sandy並不接,急走兩步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將電視轉到本市的娛樂頻道。
“鳳翔珠寶今日在我市鴻山度假村舉行了新品推介會,據悉,該次推介會展出的產品包括吊墜,戒指等近二十件新品……”畫面裡,電視鏡頭慢慢切過一件件美輪美奐的首飾。
“怎麼會這樣?”Lili不可置信的低呼。
鳳翔珠寶展出的新品中所有的五款吊墜竟然和她們即將公開發售的新品一模一樣,可是,他們新品的設計圖紙以及成品明明都是對外保密的。
看着一件件熟悉的首飾從眼前掠過,慕靜柔也是滿臉的驚詫,她不是沒聽說過會有商家不惜一切手段從競爭對手那裡竊取一些機密文件信息,倒不曾想眼下竟是讓她體驗了一回。
“我們怎麼辦?”Sandy擔心的詢問。
幾人都一致扭頭看向慕靜柔。
“發佈會照常舉行。”慕靜柔鎮定的聲音自如,給人以充分的力量,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對,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比較。”
慕靜柔沒有接話,沉靜的目光一一從幾人身上掠過,Lili、Sandy、薇薇、小易、王姐,自打她創了H&R這個牌子,這幾個人就一直跟着她,要她怎樣相信他們會出賣她,可是,若不是他們,又會是誰能拿到她的設計圖紙?
“回去工作吧,不要因爲這件事影響了心情,”她淡淡吩咐着,轉身進了辦公室。
打開辦公桌左手第一個抽屜,五張最新的設計圖紙完好無缺躺在抽屜裡,慕靜柔無力的嘆息,癱坐在真皮老闆椅裡。
“嘟,嘟,”辦公室的座機突然響了,在靜謐的環境裡顯得尤爲突兀。
慕靜柔猛然回神,伸手接起電話,“我都聽說了,你還好把,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麼?”任飛揚關切的話語噼裡啪啦而來。
慕靜柔感動的笑笑,“不用,這點事情還難不倒我。”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十分高興,即使隔着電話,慕靜柔也能聽到他壓抑的歡笑聲,“怎麼,不相信我?”她故意嘟起了嘴。
“沒有,我喜歡你這種自信。”像是怕她不相信一樣,任飛揚回答的極快,“爲了慶祝你恢復重拾自信,晚上我請你吃飯。” ωwш ▪Tтkā n ▪c○
“行啊,我的要求也不高,簡單點弄個滿漢全席就成。”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很快,聽筒裡傳來任飛揚調皮的聲音,“行吧,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慕靜柔打趣着應下了。
這頓晚飯最終沒有吃成,儘管任飛揚特意跑了一趟市場,拎了幾大包的食材,甚至於他煮好了滿滿一桌子菜,只等着慕靜柔的出現。
卻說下午晚些時候,慕靜柔還在爲鳳翔提前發佈了和她們一樣的新產品一事而煩惱,沒想到這害她煩惱的根源竟然主動給她打了電話。
咖啡屋。
慕靜柔和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對面而坐。
“慕小姐,你好,我是程峰,目前擔任鳳翔珠寶總經理一職。”來人風度翩翩的先開始介紹自己。
慕靜柔聽着,臉上雖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咯噔了一下。早在回國之前,任飛揚特意調了國內幾家大規模的珠寶公司的資料給她看,她清楚的記得曾經讀到了關於鳳翔珠寶的背景介紹。
程峰作爲鳳翔集團董事長程董唯一的兒子,將來一定會繼承這些產業,成爲鳳翔集團實際的掌權人。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他約自己見面,她倒是覺得很奇怪。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威脅你?那圖紙呢,你是怎麼搞到的?”聽着他終於停下了嘴,慕靜柔趕緊插了個空,問幾句話。
“是,圖紙也是他給我的,他說他不想看到你過得這麼自在逍遙。”程峰言語間也頗爲直接,竟是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
他的信誓旦旦、從容不迫多少超過慕靜柔的想象,心裡升起一種不詳預感的同時,慕靜柔試探着反問,“他,是誰?”
“慕靳寒。”程峰迴答的沒有半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