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不由得蹙眉,心想自己的獨佔欲在幾分鐘前放下那麼一點點,報應這麼快就來了。心底雖鬱悶,但嘴上還是不得不如實回答:“辰希和你一樣,一回來就回房間休息了。”
“他還沒醒過來嗎”
“不他已經醒過來了,兩個多小時前還來看了你呢。”
“哦”儘管只是一聲簡單的輕應,但水靈悠絕美精緻的面容上還是漾起了滿心歡喜。
這時,女傭菲菲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季如風擡手拿過裝了白水的水杯,遞到了水靈悠面前,溫柔似水的說:“先喝點水補充一下水分,然後我們出去吃好吃的。”
“嗯”
接過水杯,水靈悠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沒幾口便見了底,擡手俏皮的一抹粘在嘴上的水漬,沒心沒肺的說:“把辰希也一併叫上吧,我想見他
季如風接水杯的動作不能自已的慢了半拍,牽強的扯了扯脣角,違心的應了一聲:“好”
“季先生,你真好”說完,不等季如風將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托盤,便撒嬌的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笑靨如花的使勁兒的摟着。
季如風想哭的心都有了。
說實話,她的優雅、高貴、溫婉、嬌柔、鬼靈精怪、活潑可愛,他都已經見識過,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愛上和適應,但唯獨此刻對另一個男人的灑脫不拘小節,令他心裡瘋狂的泛起了酸。
他知道,自己這是吃醋了。
儘管這醋吃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但他就是無法控制心裡的醋罈子一罈接一罈的打翻。
半小時後。
當季如風宣佈可以出門去吃飯了,水靈悠幾乎是以箭一樣的速度衝出了房間,一路上蹦蹦跳跳,用飛出籠子的鳥兒來形容她的快樂也不爲過。
“慢,慢點”季如風緊張兮兮的跟在後面,生怕剛醒過來裡沒多久的水靈悠有任何閃失。
“咯咯咯咯”
一串串如銀鈴般悠揚動聽笑聲歡樂的響徹在水靈悠的所到之處。
季如風就像一個貼心護衛一樣跟着,全心全意的感受着這份最發自內心最深處純粹無暇的快樂。
“辰希”突然,水靈悠興奮不已的驚叫起來。
正在露天餐區忙碌的準備餐具的歐陽辰希聽到水靈悠在叫自己,忙然回頭,紳士儒雅的笑洋溢在脣邊。
“小”
這悠在還沒來得及出口,水靈悠已近在眼前,一雙如泉清澈如星靈動的眸子快速的打量着他的全身。
頓時,歐陽辰希渾身神經緊張無措起來,磕磕巴巴道:“小,小悠,你幹嘛這樣看我,難道我臉上有,有牛排或是有醬汁”
水靈悠像個撥浪鼓一樣搖了搖腦袋。
“那你爲什麼還這樣看我我又不是博物館裡的藝術大作”歐陽辰希全身僵硬,眼睛很是不敢對上水靈悠的,生怕招惹某人不高興。
水靈悠抿嘴笑了起來,幾秒鐘後,主動揭曉了答案:“看到你毫髮無傷,和原來一樣健康的站在我面前,這種感覺真好”
聽到這話,歐陽辰希總算敢光明正大,無所忌諱的來個放鬆的大喘氣。
不過,等等
誰來告訴他,這又是什麼情況
原來,水靈悠突然伸開雙臂環上歐陽辰希的脖頸,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這下,他不止是全身僵硬,就連腦細胞都僵硬了,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像尊雕塑似的杵在那兒。
其實,同樣目瞪口呆,瞠目結舌,被嚴重驚嚇過度的還有站在水靈悠身後的季如風、秦鵬、水昭寰、米蘇,已經被強制露面的潘雪。
畢竟,在大家的印象之中,爲人和善的季少夫人人員雖好,但卻不曾與任何一個季如風以外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所以,此時此刻,大家有點看不懂了。
季如風強壓在心底的醋意橫衝直闖的飛淌着,面上卻不得不裝出如泰山般的淡然。
只見,他脣角微微一勾,左手插進褲兜,穩健的步履一步一步擡起又落下。
到桌旁後,悠然閒適的落座,薄脣不緊不慢的開啓:“辰希,今天你給我們大家做了什麼好吃的”
歐陽辰希腦袋還屬於短路中,根本就回不了路,愣在那兒半天沒說出話來。
反倒是水靈悠若無其事的鬆開自己環着歐陽辰希脖頸的胳膊,一邊落座,一邊及其灑脫的說:“對呀,辰希,你今天給我們做了什麼好吃的”
“這,這個你們馬上就知道了”除了說這個,歐陽辰希還真一時半會組織不起那些法國大餐的專有名詞來。
聞言,大家相繼落座。
與平日裡不同的是一直以來以大小姐自居的潘雪挑了個原理季如風的位置。
眼神誠惶誠恐,極度不安。
不敢擡起頭,更不敢正眼直視季如風。
拿刀叉的雙手都在不能自控的瑟瑟發抖,與瓷制的殘酷碰撞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雪兒,你怎麼了”水靈悠一眼就發現了潘雪的異樣。
突然被點到名,潘雪猛然擡起頭,神情裡難掩惶恐,聲音更是不能自已的打顫:“沒,我沒事,嫂,嫂子,你不用,不用擔心我。”
水靈悠很想問一句你這叫沒事但看到潘雪連頭都不敢大大方方的擡起來,眼神更是躲閃驚恐,便將話嚥了回去。
想來是因爲劃肉滴血的事被季如風狠狠責罰了,不然以她傲嬌、蠻橫不講理的刁性子,纔不會如此安生。
“孟博哥哥,雪兒的傷口你有幫忙處理嗎”水靈悠的神情那叫一本正經。
但,這一聲孟博哥哥卻着實把孟博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愣怔了片刻,驚慌難緩的說:“已,已經看過了,並,並無大礙,養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水靈悠看得出孟博的緊張,便扭頭看向了秦鵬,說:“秦鵬哥哥,我睡着的這十幾個小時,你有沒有好好照顧我的小美女我的小美女,暈船,還有點恐高,你身爲她的愛慕者,能不能試着幫她克服這個心理障礙”
這下,換做秦鵬該不淡定了。
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直接直言不諱道:“太太,在我回答您問題之前,咱可不可以來個小小的約定我還是習慣您喊我秦鵬,這哥哥的尊稱秦鵬實在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