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作息中規中矩。
程晚夏本以爲敬完茶,吃完早飯之後,就可以待在房間裡面補充瞌睡,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剛放下碗筷準備回房時,就被丁小君叫住了。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在用眼神求救。
傅博文正欲開口。
丁小君直接說道,“博文、文淵,這裡就沒有你們的事情了,自己忙自己的去,我和她們說說話。”
傅文淵欣然的離開了。
傅博文看了一眼程晚夏,最後還是把沒有把她給帶走。
偌大的客廳中,丁小君、黃良菊、章清雅坐在一個沙發上。
程晚夏和安筱坐在沙發。
“嫁進傅家,你們就是傅家的媳婦了,我不管你們之前怎麼樣,之後必定得相親相愛互相扶持,如果發現誰故意挑撥是非的,我作爲傅家大夫人,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們,這往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丁小君一字一句,口吻很是嚴肅。
終於開始擺出婆婆的架子了。
程晚夏抿了抿脣,沒什麼表情。打從答應嫁給傅博文那一刻開始,她就做好了嫁進豪門被各種條條款款約束的準備。
安筱嘴角帶着溫柔的笑,很是乖巧的說着,“知道了,大媽。”
丁小君睨了一眼程晚夏。
程晚夏連忙說道,“知道了,媽。”
得到答案,丁小君才又開口說道,“傅家是個大家族,打從我的上上輩開始,就是豪門貴族,這些年在你們爺爺,爸爸的經營下,生意也越做越大,這經濟算是好過了,就盼着傅家能夠開枝散葉。正天就兩個兒子,希望就放在你們身上了,你們也別給我來什麼年輕人的避孕,早點懷上,早點生下來,也算是對傅家列祖列宗的交代。”
“是。”程晚夏點頭。
安筱跟着點頭。
“傅家在上海都是有頭有臉的,你們要注意在公衆面前的形象,曾經的那些過往就算了,以後別惹出些什麼不三不四的事情出來,嫁進了傅家,就得守傅家的規矩,別什麼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知道嗎?”丁小君繼續說着。
“是。”
“當然,你們要是受了什麼委屈,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能夠做主的,肯定會主持公道,不要動不動就跑回孃家,這是大忌,所謂家醜不能外揚,有什麼事情就在家裡解決家裡消化。”
“是。”
“安安你是不準備和文淵去度蜜月嗎?”丁小君問道。
安筱嘴角一笑,“文淵說公司事情多,就不去了。”
丁小君那一秒臉色變了點。
程晚夏知道,丁小君是覺得她和傅博文一點不會做面子功夫。
“你們不去,我也不多說什麼,自己別委屈了自己就行。”丁小君看似語重心長的說道,“按照規矩,結婚第二天要回孃家,我和你媽媽要給你們準備了一些回孃家的禮物,明天記着帶回去。”
“謝謝大媽,謝謝媽。”安筱乖巧的一笑。
“你和博文要去蜜月,就等着蜜月回來了再回去。”丁小君對着程晚夏說道。
“好。”
“對了,你們去幾天?”
“一個星期。”程晚夏說。
“這麼久?”丁小君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程晚夏沒有答話。
她只想說,她本來想玩一個月的。
“算了,路上注意安全。”丁小君也再不多說什麼。
程晚夏點頭。
這麼一趟媳婦課上了大半個小時,丁小君似乎是交代完了,程晚夏也想早點回房去收拾行李,準備起身時,就看着別墅大門口來了一女的。
那女的,寧沫。
依然濃妝豔抹。
她挽着傅正軒走進別墅,兩個人看上去,不得不說,挺養眼。
其實結婚那天,那兩個人也出現在了他們的婚禮上,不過那天太忙了,忙得沒時間多看任何人一眼。
寧沫比較大方,性格屬於豪邁型。她放開傅正軒的手臂,直接走向丁小君那邊,熱情的招呼着,“大嫂,二嫂,三嫂。”
“嗯。小沫來了。”丁小君嘴角一笑。
“大嫂不會不歡迎我吧。”寧沫故意誇張的說着。
“這孩子!”丁小君笑得很和藹,“不歡迎你,我們家正軒不得有意見啊。”
“那也是。”寧沫笑了笑,“這邊這兩位,就是新娘子吧。”
“程晚夏,博文的妻子。安筱,文淵的妻子。”丁小君一一介紹。
“你們好。”寧沫主動伸手。
程晚夏和安筱分別和她禮貌的問候。
“博文和文淵真是有福氣,新娘子長得這麼漂亮,昨天結婚的時候就覺得美得天花亂墜的,今天看着,硬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你就是最會說話。我倒是說,正軒娶了你纔是好福氣,是不是啊,正軒。”丁小君問着一邊一直賠笑的傅正軒。
“呵呵。”傅正軒附和的笑了兩聲。
“這孩子,忒不開竅了。”丁小君寵溺的責備道。
寧沫倒是不在乎說道,“情商低點挺好的,免得以後管不住。”
話一出,惹到客廳裡面的人都笑了。
程晚夏總覺得傅正軒和寧沫,看上去挺配的,感情也挺好的,但始終覺得和情侶,有些差別。
她抿着脣,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對了正軒,小沫纔回來,還沒見見你爸爸吧。”
“我這就帶着小沫去。”傅正軒很是恭敬的說道。
丁小君點頭,“快去吧。”
兩個人依然親密的挽着一起在,走向2樓。
“媽,我回房間收拾點行李,下午3點就得上飛機。”
“嗯,去吧。”丁小君點頭。
程晚夏走向2樓。
她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傅正軒和寧沫站在走廊不遠處。
程晚夏有些納悶。
不是去傅老爺子的書房嗎?
待在這裡做什麼!
程晚夏走近了些,就看着傅子姍堵在傅正軒和寧沫的前面。
“子姍,好久不見。”寧沫主動招呼。
傅子姍昨晚值夜班,據說是參加完婚禮就去了醫院,早上纔回來,這麼一會兒功夫,不應該是睡醒的節奏啊!
傅子姍確實沒有睡醒,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有點緊急事情要回醫院一趟。
她一打開房門,就看着傅正軒和寧沫手挽手的出現在她面前。
她其實是看不慣寧沫的。
以前,很久以前,她們之間發生了些不愉快,所以對這個去了美國N多年沒有回來的女人也沒什麼好臉色,就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昨天不才見過了?”
“對哦,我都忘記了。誰讓你這麼不起眼。”寧沫帶着玩笑的口吻。
傅子姍臉色難看了點,“你是回來準備結婚的?”
“不樂意?”寧沫嘴角一勾。
“關我屁事!”
“你還是這麼女漢子。”寧沫笑得很燦爛。
傅子姍的臉色又難看了。
“話說你的跆拳道怎麼樣?黑帶了嗎?”
“黑帶3段。”傅子姍冷冷的說道。
“正軒你應該還沒到黑帶吧?”寧沫轉頭問他。
傅正軒覺得有些汗顏,他抿着脣,不打算把自己不光鮮的事情說出來。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讓路。”傅子姍似乎心情已經不悅到極點了,她的口氣更冷了些。
寧沫拉着傅正軒微微讓了讓道。
傅子姍走過去,程晚夏覺得,傅子姍走過帶起的風中,都有殺氣。
看來,傅子姍和寧沫的關係,真心不是很好。
程晚夏抿着脣,看着傅正軒和寧沫依然親密的往傅老爺子的書房走去,她也沒多想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傅博文躺在他們的婚牀上看電視。
程晚夏走進去,“剛剛寧沫來了。”
“哦。”傅博文沒什麼表情,在看世界盃的重播。
“子姍似乎很不喜歡寧沫。”
“估計是覺得自己各方面都比不上寧沫吧。”傅博文隨口說着。
“你的意思是子姍嫉妒寧沫?”
“嗯。據說在我不在傅家的時候,傅正軒,傅文淵,寧沫,傅子姍幾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難免被拿來對比。寧沫是人長得漂亮成績也好,子姍就是人長得平凡,成績也屬於中等。被長輩們對比多了,當然會有情緒。”
“是這樣嗎?”程晚夏皺眉。
“我總覺得你挺關心子姍的。”
“因爲我覺得她人是你們傅家,唯一不虛僞的。”程晚夏一字一句,“難得這麼出淤泥而不染。”
傅博文臉色有些沉。
他們傅家在她心目中,到底都成什麼樣了?!
“你收拾行李了嗎?”程晚夏轉移話題。
“哦,我把自己收拾了。”傅博文說。
“你怎麼就這麼自私?”程晚夏怒吼。
“我也不知道你要收拾些什麼。”傅博文很委屈。
“那你不會問我啊!”程晚夏叉着腰。
“那你現在就是想讓我給你收拾行李就是了。兇什麼嘛。”傅博文從牀上起來,往衣帽間走去。
程晚夏跟在他身後,開始指手畫腳的讓傅博文這樣那樣的折騰。
傅博文在處理家務這一塊不得不說,真的有夠欠缺的,她總是在想,傅博文這麼去美國讀書那些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然,程晚夏是不知道,傅博文去美國的時候,身邊沒少於4個人專程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吃過午飯。
程晚夏和傅博文就去了機場,登上了去三亞的飛機。
與此同時,安筱和傅文淵回到了安家別墅。
3個小時後,也就是當天下午6點多,程晚夏和傅博文到了三亞大東海的海景超五星級酒店。
兩個人住進了三亞文華東方酒店的蜜月套房,放下行李就直接去餐廳吃了一頓海鮮。
程晚夏很喜歡吃海鮮,所以那一頓吃了很多。
程晚夏其實真的很能吃,但礙於平時在娛樂圈爲了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不敢多吃,現在琢磨着自己也不用經常上鏡了,放開肚子吃果然是爽翻了。
傅博文總覺得自己,擰了一個難民一起吃飯。
兩個人吃完飯後,程晚夏非要去沙灘走走。
她很喜歡大海,真的很喜歡。
傅博文覺得程晚夏矯情,他們在上海的別墅外面就是一片大海,還有私人沙灘,沒見她對那片海着迷,非要對這麼山遠水遠的三亞癡迷。
當然,程晚夏是不知道傅博文心裡在琢磨什麼的,她牽着他的手,在有些炎熱的天氣下,吹着海風,赤着雙腳走在沙灘上。
這一片沙灘是酒店的私有沙灘,人不是很多,打理得非常乾淨。
“我們回房吧。”走了一會兒,傅博文提議。
“剛剛吃了飯,你不撐嗎?”程晚夏看着他。
“我吃得不多。”
然後沒有說下一句,沒你吃得多。
“你想不想游泳?”程晚夏繼續提議。
“不想。”傅博文搖頭。
“要不,我們去沙灘椅上面躺一會兒吧。”程晚夏繼續說道。
難得三亞的夜色這麼美,星星閃爍着倒映在波瀾的海平面,海浪此起彼伏,如是壯美。
“我不喜歡躺在露天的地方,沒有安全感。”傅博文繼續搖頭。
“那你倒吸想幹嘛!”程晚夏有些生氣。
“我想回房間。”
“那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
“我想和你一起回房間。”傅博文重複。
程晚夏皺着眉頭看着他,好半響,嘴角突然一笑,“傅博文,你其實就是想上我吧。”
傅博文臉有些紅。
他就是想上她,就是想,怎麼了!
反正都是合法的!
“你媽今天給我和安筱上了很嚴肅的一堂課。”程晚夏說。
傅博文看着她。
星光下,程晚夏微微帶笑的臉真的很漂亮。
她穿着長長的白色裙子,海風吹拂,飄逸着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傅博文嚥了咽口水。
他現在想撲倒她。
很想。
“你媽說,讓我和安筱早點爲你們傅家開枝散葉。”程晚夏笑得很燦爛,她只是想起丁小君這麼說的時候,安筱那有些難看的臉色,“下午和你出別墅的時候,你媽還偷偷摸摸的給我說,讓我抓緊點,別落後了安筱,她難道還不知道安筱和傅文淵的關係……唔。”
嘴脣,突然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住。
程晚夏一愣,看到近距離下,傅博文那張帥氣的臉。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兩個人四眼相對。
傅博文突然閉上眼睛,然後開始猛烈的攻擊她的嘴脣。
她條件反射的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微微有些抗拒的推着他。
他吻着她的力度越來越大,他使勁的抱着她的身體,讓她能夠靠他更緊,他特有的男人氣息就在她的鼻息之間,越來越濃烈。
程晚夏下一秒就沒有反抗了,她摟着他的脖子,回吻他。
傅博文愣了一下,而後更加瘋狂的親吻。
憋太久了,不好。
有句話叫做,精滿則溢。
所以,第一次,沒有控制住。
傅博文黑了臉,程晚夏笑得幸災樂禍。
傅博文很生氣,卻真的無處發泄,自己一個人生着悶氣,拿起一根菸往酒店外陽臺走去,正準備點火。
程晚夏圍着浴巾走過去,一把抽調他的煙支,“你不知道造計劃的時候,不能抽菸和喝酒嗎?你怎麼對自己的下一代這麼不負責。”
傅博文抿着脣,沒有說話。
程晚夏知道傅博文在生悶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這麼久沒做過了,這麼第一次激動了些,早了點,她都沒嫌棄,自己抱怨個什麼勁兒。
傅博文就穿着一條四角內褲坐在陽臺上,不抽菸,也不說話。
程晚夏圍着浴巾,主動坐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在夜空下有些憂傷卻依然帥得刺目的臉頰,她靠近他的臉,兩個人近距離看着彼此,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嘴。
“還想嗎?”程晚夏問他。
傅博文垂下眼眸。
“我好想。”程晚夏咬着他的耳朵,誘惑的說道。
傅博文覺得整個身體一怔。
“我相信你。”說着,程晚夏就把浴巾扯掉了。
這是一個外陽臺,臨窗靠海。
所以一般有人不能夠看到他們在陽臺上面做什麼。
儘管如此,傅博文還是把程晚夏抱得很緊,就把她被暴露了似的。
程晚夏覺得這樣被人在乎的感覺很好,她摟着他的脖子,讓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的靠近他,兩個人,在夜色唯美的星空下,……
史無前例的。
瘋狂。
這是一個不能與外人分享的夜晚,這是一個只有兩個人才能享受的甜蜜夜晚,所以這個夜晚發生的種種羞澀,激烈,火熱,交融……所有所有,都不能與外人道。
只聽恩很宅偶然談起,這是一個腥風血雨的夜晚。
……
翌日。
三亞的天亮得還算早。
程晚夏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豔陽高照。
她有些懶懶的伸着懶腰,纖細的手臂伸出柔軟的被褥,光溜溜的身體在被子裡輾轉。
她覺得一聲很酸,像是被車碾過一般。
明明不是第一次,卻比第一次累太多了。
昨晚上,到底是有多……
她抿脣笑,笑容中,多了一份羞澀。
“醒了嗎?”坐在陽臺上,吹着海風,欣賞着大海的男人突然轉頭看着她,外陽臺上的窗簾因爲海風輕輕飄蕩,璀璨的陽光透過陽臺照耀在地板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程晚夏揉着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看着傅博文他此刻穿着簡單的居家服,一身輕鬆。
他不累嗎?!
昨晚,不是某人說,被壓榨到不行了嗎?!
今天某人看上去,明明精神百倍!
“餓了沒?”
“幾點了?”
“10點20。”傅博文看時間。
“可以讓酒店送到房間來嗎?”
“當然。”傅博文拿起電話,給客服打了電話。
程晚夏在牀上翻了兩圈,準備起牀時,“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傅博文看着她,確定在對自己說時,皺了皺眉頭,“哪裡還沒見過嗎?還害羞。”
程晚夏覺得傅博文這個男人真的很沒有情趣。
傅博文在程晚夏的眼色下,很識趣的走向了外陽臺。
程晚夏拿着浴巾跑進浴室洗漱。
該死的傅博文,她看着自己身上那無數的青青紫紫痕跡,昨晚上那男人還可以再,再狠點不?!
當然,她是不知道,她的傑作更加的豐富多彩。
洗漱完畢,換了一套睡衣。
客房送來早飯,兩個人坐在陽臺上,吃着三亞的早餐,看着三亞的海景。
如此愜意。
程晚夏突然問他,“你說昨晚上我們這麼辛苦,我肚子裡面有了沒?”
傅箔文當時在喝牛奶,差點沒被嗆死,他咳得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程晚夏冷眼看着她,需要激動成這個樣子嗎?!
傅博文好半天才控制住,問道,“很想要小孩嗎?”
程晚夏點頭。
真的很想要。
和傅家人無關。
“今晚再努力點,或許能行……”傅博文抿着脣,很嚴肅地說着。
明顯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這幾天好像不是我的排卵期。”程晚夏有些惆悵。
那正好。
傅博文嘴角的笑意很明顯。
他其實倒不想這麼早要小孩,必定他才,那啥……
一懷上,又得禁慾了。
“你是在笑嗎?”程晚夏皺眉。
傅博文一瞬間變回嚴肅而冷峻的臉。
“我在這麼認真的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笑,你都不想要小孩的嗎?!”程晚夏覺得很受傷。
“想要。”
只是晚點也行。
“那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降低,所以總是會問一下毫無營養的問題。
“兒子。”他隨口說。
其實這重要嗎?
是他的就行。
“你重男輕女。”某戀愛中的女人抱怨,滿臉委屈。
傅博文連忙改口,“女兒。”
“你就是在敷衍我。”某戀愛中的女人,無理取鬧。
“一兒一女,湊成也個好字。”傅博文說。
這樣滿意了吧!
“你當我是豬嗎?生那麼多!”某戀愛中的女人,繼續生氣。
傅博文覺得自己,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2個,算多嗎?
要是他說想要一個足球隊,那還不被拍死!
“不過。”程晚夏嘴角邪惡一笑,“我就想要生個女兒。”
“爲什麼?”
“你不知道女兒是媽媽的甜心小棉襖嗎?況且了,我要是生個女兒,你媽肯定會被氣死,我其實挺想看看她生氣的模樣的……”
“程晚夏,你真是無聊。”傅博文打斷她的話,沒好氣的說着。
“你才無聊。”程晚夏翻白眼,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你說傅文淵會不會因爲想要得到傅家的認可,和安筱來真的?”
“有可能。”
“我也覺得,只是不知道安筱到底會不會同意。”程晚夏皺眉頭,“總覺得,安筱玩不過傅文淵。”
“傅文淵的道行太深了,安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就連我也不敢輕易和傅文淵來正面衝突,他那個人的心思太多了。”傅博文很嚴肅的說道。
“我也覺得,想當年我破壞你和安筱婚禮的時候……”程晚夏突然頓了一下,她看着傅博文,還是把前幾年的事情說了出來,“當年,傅文淵主動找到我,在我跟着你的第四個年頭。當時,我就覺得那個男人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了,甚至他的想法我都沒辦法看透,所以對他的邀請,一口拒絕。”
“傅文淵沒有強迫我做什麼,他留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他離開的時候,很肯定的說,他說我會主動找他。”程晚夏抿着脣,還能夠想起當時傅文淵說這些話時他的表情,邪惡中帶着讓人驚心的笑。
“傅文淵比任何人厲害的一種技能就是,忍。”傅博文說,“他不急於做任何一件事情,他可以等待,一直等待,而結果就是,他等待的那件事情,就會在他的深思熟慮下成功。就像他當年找到你,沒有說太多,就給你了一個號碼,然後等到你和他合作,他成功的把我支離開,4年多時間,在公司培養了他很多的親信。現在,他找到安筱,我不知道他花費了多大的功夫,但是他的結果時,安筱和他合作了,合作的內容我不太清楚,但多半跟他想要的利益脫不了干係。”
“傅文淵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安筱只是傅文淵手上的一顆棋子,有用的時候,用用,沒用的時候……”傅博文沒有說下去。
程晚夏看着他,“既然你這麼知道傅文淵,作爲你和安筱的關係,爲什麼你不勸勸她?”
傅博文抿了抿脣,“我給安筱發過短信。”
本來,這些事情他不想給程晚夏說,他不想要讓彼此誤會什麼。
程晚夏的眉頭擡了一下。
果然,傅博文不可能做到對安筱,徹底的不聞不問。
“而安筱回答我的是:要麼嫁我,要麼嫁他。”
“所以你就任由她嫁給了傅文淵。”
“嗯。”傅博文點頭。
“安筱是自己選擇的路。”程晚夏一字一句。
“所以,最後的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子……終究,沒人會給她買單。”
程晚夏喝了一口牛奶,看着陽臺外波濤洶涌的大海。
安筱也應該得到點,該有的教訓。
……
三亞是程晚夏一直喜歡的城市。
上海也有海,上海也很繁華,但是三亞的這座城市,卻讓程晚夏流連忘返。
這一個星期,她和傅博文很放鬆很放鬆的玩了一個星期。
他們去了很多景點,玩了很多項目。
雖然把自己包裹得很好,有時候還是會被粉絲認出來,那個時候,傅博文就會非常緊張帶着她離開,他怕她出一點點意外。
程晚夏覺得在三亞的這7天,算來,是她從15歲之後,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她可以抱着傅博文,肆無忌憚的親吻撒嬌,甚至可以玩玩上下游戲。
但,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
程晚夏甚至都不相信,今天晚上,他們就要坐着飛機離開三亞。
其實,以他們的條件,來三亞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總覺得,以後沒機會,這麼肆無忌憚的遊玩。
他們買了很多東西,包括一些特產,不管怎麼樣,去了一個地方,就算是做做面子,也要帶點禮物回去。
從三亞到達上海,晚上9點。
他們回到傅家別墅的時候,9點40。
那個時候,丁小君還在客廳看電視。
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回來,眼眸擡了一下,“回來了?”
“嗯。”傅博文答應着。
程晚夏也跟着傅博文的腳邊,走向丁小君。
傅博文給程晚夏使眼色。
程晚夏抿了抿脣,“媽,這是我們去南山海上觀音專門爲你求得玉石,開過光的,保平安。”
丁小君拿過來看了看那塊觀音看模樣的玉石,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不知道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就淡淡的問她,“給其他人帶禮物了嗎?”
“都帶了。”程晚夏說,“給爺爺帶了一個菸斗,給爸爸帶了三亞旅遊標緻的黃金飾品,給二媽三媽分別帶了一串珍珠,給文淵和安安帶了一對新婚玩偶,給子姍和子瑾分別帶了一串水晶手鍊,給小叔帶了一塊異形手錶。然後買了些旅遊紀念品,分給家裡的傭人,還有些特產,給大家嚐嚐味道的。”
“嗯。”丁小君點頭,似乎對程晚夏他們這次的作法頗爲滿意,她說道,“還算是想得周到,傭人都考慮到列。”
“謝謝媽的誇獎。”程晚夏嘴角一笑。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坐了飛機也累了,明天一早再把禮物都分別送了。另外,明天記得回安家一趟,不管怎樣,回孃家這個程序還是要有的,準備的禮物我都讓傭人給備好了,你們記得帶回去。”
“好的。”
“去睡覺吧。”
“嗯。”
程晚夏和傅博文回房。
丁小君突然叫住程晚夏。
程晚夏納悶。
丁小君小聲在她耳邊問道,“去三亞這段時間有沒有照着我說的做?”
“嗯。”程晚夏點頭。
丁小君似乎才鬆了口氣,“希望下個月能夠帶來好消息。”
就把她當傳宗接代的工具吧!
她表面笑着點頭,心裡其實……不爽。
兩個人走向二樓,迎面看着從臥室出來的安筱。
安筱穿得還很整齊,看上去並沒有準備睡覺。
她眼眸動了動,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
程晚夏沒有主動說話,傅博文也沒有主動開口。
安筱突然一笑,“我是該叫大哥和大嫂,還是姐姐和姐夫?”
程晚夏抿了抿脣,“叫名字就行。”
他們的關係,不需要這麼假惺惺。
“那可不行,在傅家最注重的就是禮節了,不是嗎?”安筱嘴角一勾,看着傅博文。
“各叫各的。你隨着文淵叫我大哥就行,至於晚晚,你隨着你自己。”傅博文說道。
“是,大哥。”安筱嘴角一笑,“不知大哥和姐姐去了三亞,有帶禮物沒有?”
“給你和文淵帶了一對新婚玩偶。”程晚夏說道,示意傅博文在行李箱裡面找禮物。
傅博文翻了翻,拿出來,“給你和文淵的。”
安筱隨手接過來,看了看,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諷刺。
“時候不早了,明天我們還得回安家。先回房間了。”程晚夏拉着傅博文,準備離開。
“我媽也不待見你的,你回去做什麼?”安筱一字一句,嘴角似乎還帶着笑,看上去,真的是好心在勸。
“做樣子。”程晚夏很直白。
安筱抿了抿脣。
程晚夏嘴角一勾,“做面子的事情,也不是隻有你安筱一個人做得出來。”
說完,拉着傅博文就離開了。
安筱看着他們的背影,看着手上那對新婚玩偶,她覺得很諷刺,甚至覺得程晚夏買這麼個東西就是來氣她的。
她怒火的把玩偶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
傅博文和程晚夏回到房間。
其實這幾天休息得還算好,坐了飛機也不累。
兩個人洗完澡後,就躺在大牀上看電視。
程晚夏靠在傅博文的胸膛上。
這幾天,兩個人膩在一起,隨時隨地無比親密,所以這樣的舉動再正常不過。
程晚夏不停的在傅博文身上動來動去,就想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想過和安筱和平相處沒有?”看着電視,傅博文突然問她。
“本來想過,又不想了。”程晚夏說。
傅博文揚眉。
“安筱不會和我和平相處。除非,你成了他的。”程晚夏終於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如果我想要和她和平相處,那麼我就是在自找罪受。”
傅博文抿了抿脣,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於程晚夏和安筱的恩恩怨怨,他選擇,暫時的不聞不問。
“對了,你多久開始上班?”
“後天吧,明天去你們家後,後天就上班。”
“哦。”
“有事嗎?”傅博文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一個人在這個家不太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傅博文安慰道,還親暱的摸着她柔順的頭髮。
“你媽剛剛又問我懷孕的事情了。”
“她說什麼了?”
“就那些。”
“你別管她。”
“我其實也琢磨着,要不我們再辛苦點?”程晚夏從他身上爬起來,近距離看着他。
傅博文薄脣微抿。
“這可是我們的婚牀,不做點什麼,好嗎?”
傅博文覺得,他就真的成了,生產的工具。
好吧,他承認,他其實挺樂意。
……
第二天。
傅博文和程晚夏分別把禮物送給了所有人後,提着早準備好的禮物去了安家別墅。
程晚夏每次走到這裡,都覺得壓抑得慌。
傅博文拉着她走進去。
有他在,還不至於被欺負。
兩個人去的時候,安齊然不在,就朱沁蘭在。
朱沁蘭看着他們,半熱情狀態。
她把那些傅博文他們提回來的東西都給讓傭人放在了一邊,看得出來是有多嫌棄。
程晚夏也不去介意,朱沁蘭能夠僞裝成這個樣子,沒有當面對她冷嘲熱諷算是她最大的極限。
她讓傅博文去後花園或者她臥室坐坐,她和朱沁蘭說說話。
傅博文想了想,決定把空間留了出來。
傅博文走後,朱沁蘭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
程晚夏覺得,朱沁蘭剛剛應該裝得很難受吧!
“爲什麼不勸勸安筱?”程晚夏直接了當。
朱沁蘭看着她。
“你怎麼會同意安筱和傅文淵結婚的。”
“擋了你什麼啊?”朱沁蘭諷刺的一笑。
“我只是好奇,作爲一個如此疼愛自己女兒的母親,也會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面推,我是真的很懷疑,你們母女的感情。”程晚夏一字一句。
“我們的感情,還用不着你來質疑。”朱沁蘭冷言,“你不就是覺得我們安安嫁給傅文淵,擋着你在傅家的發展,誰讓我們安安從小就受長輩們的歡迎……”
“安筱回到你身邊的時候,已經不小了。是我從小就受到長輩們的歡迎!”程晚夏打斷她的話。
她現在不需要隱晦什麼,她就是這麼直白。
朱沁蘭臉色很難看,“程晚夏,你以爲你現在就很成功了嗎?成功做了我安家的女兒,成功嫁進了傅家這個豪門。你以爲你現在就很了不起了嗎?告訴你程晚夏,日子還長得很,我們走着瞧!”
“阿姨。”程晚夏冷冷的說道,“我叫你阿姨,是尊重你!我今天單獨找你談就是讓你勸勸安筱,婚結了沒關係,想好自己到底該怎麼走下一步沒有?傅文淵是個什麼樣的人,留點心,別傻兮兮的把自己的全部托盤而出,吃虧的是誰,你、我、大家都清楚。別因爲自己一時的想不開毀了一輩子。”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朱沁蘭冷眼。
黃鼠狼給雞拜年?!
沒安好心。
程晚夏對着朱沁蘭,“我就說這麼一次,你們想要怎麼做隨便,我也不怕你們。”
朱沁蘭依然,冷笑。
程晚夏覺得,她今天所說的,果然都是多餘。
她還支開傅博文,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其實對安筱也不完全是……
算了。
她覺得,她確實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